鬱宴這麼大的反應愣是讓顧珞嚇一跳。

“咱倆不是成親了嗎?你怎麼還跟讓捉姦似的?”

鬱宴咬牙切齒朝她看過去,“你說呢!不必替我隱瞞遮掩,顧珩該知道的。”

顧珞徹底看不懂鬱宴了,甚至覺得他還沒清醒。

顧珩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您都瘋成那樣了,瞞得住誰!

不過顧珩腳步聲逼近,顧珞沒多想,整理了衣帶正要下床,又被鬱宴一步跨過去摁住,壓著聲音快速的道:“別亂動,你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昨天那麼折騰,今兒一早還去北燕驛館做什麼,去了就去了,回來總該歇著吧,躺好了行不行,祖宗。”

顧珞:......

正說著,顧珩打外面掀了珠簾進來,鬱宴觸電一般一步彈開一點距離,顧珞肉眼可見他臉皮都在輕顫,手指用力微蜷,“珩兒過來了。”

臉上是猙獰的微笑。

顧珩:哈?

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拜見準岳父!

轉頭看向他姐:啥意思?

顧珞:我哪知道,還瘋著吧。

顧珩頓時膽戰心驚一步退後,瘋子殺人不償命,選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顧珩站在門口朝鬱宴道:“刑部......”

鬱宴手指一哆嗦,“安排!”

顧珩:哈?

一臉疑惑看向鬱宴。

平時竭力反對顧珩去刑部的鬱宴,此時擲地有聲的道:“我現在就去刑部安排,除了刑部尚書,你看上哪個位置,我都給你安排。”

說完,深吸一口氣。

“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我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我不僅沒有照顧好你姐姐,還讓她受了傷,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求你給我改過彌補的機會。”

顧珩:......

顧珞:......

“你看我表現吧!當然,如果你要罵我,我都聽著,我該罵的。”

儘管他已經做好被顧珩劈頭蓋臉罵的準備,可對上這孩子八歲的眼睛,還是心虛的扛不住,撂下一句話,鬱宴同手同腳大步逃荒一般離開了。

他一走,顧珩一頭霧水看向顧珞,“姐,他什麼意思?你受傷了?”

顧珞顫抖的舉起自己已經傷口消腫的左手,掌心對向顧珩,懷疑人生的道:“這個?”

顧珩徒然大睜眼,“他打的?”

顧珞翻個白眼,“什麼啊,他睡著以後我收拾他書房地上散亂的文函,讓刀片劃得。”

顧珩坐在顧珞床榻邊,盯著她手心那道口子,“小王爺就為了這個說出剛剛那番話?”

顧珞:......

“昂。”

顧珩:......

姐弟倆大眼瞪小眼瞪了須臾,片刻後顧珩道:“大白天的,你怎麼跟坐月子似的躺床上?”

顧珞:......

“他讓我愛惜身子,好好歇著。”

顧珩:......

憋了半天,“小王爺對你,還真是好,那你好好養手上的傷吧,我來就是問問你,昨天那事兒他怎麼說?”

昨天顧珞和顧珩突然離府就是去了安平伯府之前他倆長大的那個莊子。

在那裡發現了點東西。

顧珞原本是打算一回來就告訴鬱宴的,結果耽誤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說呢,一會兒說。”

顧珩點頭,“行吧,那我走了,刑部那邊,我和鬱歡約好了今天過去抓兔子,據說刑部養了好幾只大肥兔子,鬱歡要烤了吃。”

“你剛剛就想和王爺說這個?”

“昂!”

想到鬱宴那時的反應,姐弟倆再次相顧無言。

外院書房。

長興並四五個大夫一頭霧水的站在桌案前,鬱宴沉著臉坐在那裡,看著他們,“你們,都成親了吧?”

長興:......您刺激誰呢?

四五個大夫:......我們成沒成親你心裡沒點數?

下一瞬,鬱宴嘆了口氣,“忘了,你們都還是單身漢,小一點的,是二十幾的單身漢,老一點的是四十幾的單身漢。”

長興:......

四五個大夫:......

“那你們肯定也不知道夫妻之事了?”鬱宴感覺自己有點絕望。

這幾個大夫都是當年從蕭家軍死裡逃生回來的,別說成親了,活著就不容易了。

哎!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現在鬧出這種大事,他竟然還不知道該去問誰了?

長興察言觀色,“王爺想問什麼,咱們幾個大夫雖然沒有成親,但是醫術還是在的,有些病症也未必是成親了的人才懂,就算懂也未必會治療。”

他這麼一說,鬱宴陰沉的臉色稍霽,“這也倒是,行吧,死馬當活馬用吧。”

大夫:......您倒也大可不必!

鬱宴目光掃過他們,“你們知道女子第一次圓房之後,要如何休養嗎?”

幾個大夫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派出醫術最好的一個,斟酌著道:“喝點紅糖水,洗個熱水澡?”

鬱宴頓時啪的一拍桌子,“果然沒有經驗!你們單身難道連第一次同房要流血這種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嗎?”

長興懵懵懂懂感覺自己腦子裡好像飄過點什麼。

幾個大夫瑟瑟一抖,剛剛開口的大夫撐著臉皮道:“王爺,女子第一次同房,是要流血,也是有些疼,但這是正常的,我沒有說正常的就不需要休養,只是......沒有您想的那麼嚴重。”

鬱宴看著他,憋了一瞬,道:“那如果那天晚上那個男人是個禽獸呢?發瘋了一樣折騰呢?”

大夫:......

“要是折騰的厲害,大約是需要上藥的。”

鬱宴立刻上心,“上什麼藥?怎麼上藥?”

問完,又覺得這種問題是對顧珞的褻瀆,“罷了,不用你回答,把剛剛本王問你的話全都忘了!”

大夫:!

鬱宴吩咐完,提了口氣,鼓出巨大的勇氣道:“那要是第一次同房之後,女子就覺得痛苦不堪此後再也不要夫妻同房,可有調理的方子?”

大夫:!

長興:!

我的爺誒,您都問了點什麼啊。

長興有點聽不下去,“王爺,這人誰啊?第一夜就這樣?”

鬱宴表情一僵,“我有一個朋友。”

朋友?

長興立刻心領神會,那不就是蕭嘉遠麼!

沒想到啊,蕭嘉遠竟然這麼......不行?

渾然不知風評被害的蕭嘉遠在自家院子裡結結實實打了五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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