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出來,顧珞跟著鬱宴一上馬車,立刻就道:“王爺,這裡說話方便嗎?”

鬱宴知道她指的是皇上派了人跟蹤那件事,明知道就算是有人跟蹤他們在馬車裡說話也算方便,但還是十分壞心眼的道:“咱倆小點聲說應該沒事,很著急嗎?”

顧珞當然著急了。

顧珩讓抓了她能不急麼!

壓著聲音朝鬱宴那邊湊了湊就道:“我弟好像讓皇上抓了,皇上讓我給六皇子瞧病,又讓我監視你,但這些都不許告訴你,他用珩兒做威脅。”

顧珞說話時,氣息噴灑在鬱宴下巴,脖頸,他心頭酥酥麻麻。

可顧珞這話的內容卻讓他無法心猿意馬。

鬱宴擰眉看著顧珞,“確定?”

顧珞點頭,“他直白的和我說,如果我不配合,珩兒就要去和六殿下作伴,還說珩兒現在和宮裡的蹴鞠隊在一起。”

鬱宴一張臉徹底沉了下來。

顧珞心驚膽戰,“是不是很危險?”

鬱宴沒瞞著她,“宮裡的蹴鞠隊,說是蹴鞠隊供皇上取個樂子,但那蹴鞠隊是皇上自己挑選的人,一個個武功都不低,行的也不都是蹴鞠供人取樂的事,而且他們有自己的院子,平時無召誰都不能傳,我在那裡也沒有眼線。”

顧珞聽明白了,合著這個蹴鞠隊就算是皇上私人的類似於打手的存在。

“那珩兒......”

鬱宴牽了顧珞的手,攥在手裡收了收手指,“沒事,我去查。”

顧珞心急如焚,壓根沒顧上注意自己手讓人家牽了,或者注意了也分不出一根神經再去想什麼,“你若是查,皇上不就知道我已經告訴了你這些?”

鬱宴琢磨了一會兒看向顧珞,正要開口,顧珞忽的道:“皇上是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所以他其實是備了後招等著我?”

鬱宴笑了出來,“真聰明。”

顧珞:......

這語氣,哄小孩兒呢!

瞪了鬱宴一眼,反應過來自己手被他牽了,嗖的抽回來,她倒是沒往男歡女愛上去想,只是震驚的道:“難道咱們在馬車裡做什麼,那些監視的人也能知道?就算是恩愛的夫妻,也不是時時牽手吧?不牽手應該沒事吧?”

鬱狗宴十分狗的道:“小心為上。”

但也沒有膽量再牽回來,只是道:“皇上性子多疑,他就算是用你,也不會輕易相信你。

我去查,查出珩兒的處境到底如何,然後裝作能力不足的樣子驚動皇上一下。

他必定會訓斥懲戒你,然後讓你真正歸順與他,那時候他才會信你。

你是我的王妃,每天都要在外面行走見人,他不會將你如何,懲戒你就一定是對珩兒下手,我只能儘量將傷害降到最低。

我若是查到珩兒的處境,直接將人救出,只怕激怒了皇上......”

顧珞道:“王爺不用解釋,我明白,直接將珩兒救出來能藏了哪去,總不能讓珩兒不見人,但皇上會派人直接下死手的。”

“嗯。”應了一聲,鬱宴看著顧珞,臉上帶了自嘲的笑,“和我攪合到一起,很難吧。”

這話讓顧珞心裡發酸。

“且不說如今的處境是咱們誰都沒法選的,就算是不和王爺在一起,我和珩兒的處境也沒好到哪去,能得王爺庇佑,是我倆的造化。

當初皇上想要將我賜婚給二殿下,王爺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但王爺仗義相救,這份恩情,我和珩兒都記得。”

被迫接受恩人身份的鬱宴就心情複雜。

說完顧珩的事,顧珞心頭最急迫的擔心稍稍得到一點點緩解,吁了口氣又提了給六皇子看病的事。

昨天鬱宴只說該怎麼治怎麼治,現在顧珞有心想問六皇子是不是裝病,但這涉及的東西實在太多太深,她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是可以知道這些的,猶豫了一下,只道:“六殿下的病,我覺得有點把握能治好。”

鬱宴看著她,搓了一下指腹,“那就加油治好他。”

顧珞心頭鬆了口氣,又把皇上賜宮女的事提了。

這次鬱宴沒忍住,在她手臂輕輕拍了拍,“你做的很好,不過以後他要再搞這些,你不用冒險拒絕他,應了就是,我來處理後面的。”

皇上喜怒無常,鬱宴不敢讓顧珞在皇上面前過多的反抗。

倆人說著話,馬車不知不覺停到了太醫院門口。

剛下車,長樂就從裡面急急出來,“王爺,王妃,顧珩不見了,今兒屬下陪著顧珩去書院,上課前顧珩說他紙沒了,屬下想著有暗衛跟著橫豎沒事,就去給他買紙,結果等屬下回來,滿書院找不到他。

問暗衛,暗衛全都不知道顧珩不見了,還以為是顧珩在學舍裡看書呢。”

既是要給皇上做戲,鬱宴也就沒有表現出震驚之色,只沉著臉道:“知道了。”

長樂不明所以,但見顧珞和鬱宴全都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也就沒再多說,跟著他倆進了太醫院。

“對了,秦漠走了。”快要走到長明和秦漠躺著的病舍時,長樂忽然道:“我剛剛來太醫院找顧珩,趙爽說了一句。”

這話才落,不等顧珞反應,他們已經進了病舍院子,趙爽聽見動靜從屋裡奔了出來,看了鬱宴一眼,朝顧珞道:“秦公子今兒一早醒了,他......他留了一句話,讓我當著王爺的面轉告你。”

趙爽多少畏懼鬱宴,說這話的時候挨著顧珞緊緊的。

鬱宴一揚眉梢,看向趙爽。

顧珞聽到秦漠醒了,心裡更多的是大鬆一口氣,至於他留下的一句話是什麼,反倒沒有那麼關心。

不管是什麼,只盼著秦漠以後離她遠遠的。

但鬱宴關心,“他說什麼?”

趙爽舔了一下嘴皮,“秦公子說,捱了一刀,鬼門關走了一圈,他已經知道生命誠可貴,以前是他糊塗不分輕重,如今必定是不會再做讓親者痛仇者恨的事。”

頓了頓,趙爽看著鬱宴的臉色,說完最後一句,“他說,希望以後,不相往來。”

鬱宴聽完,沒說什麼,轉頭進屋去看長明。

趙爽扯了顧珞的衣袖,低聲問:“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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