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瞥了一眼窗外,壓了聲音道:“我就想提醒你,你要是真的對小王爺動了心,喜歡了人家,你就機靈點。

我之前就聽說,皇上要給小王爺塞人沒塞成功,雖然手段下作但他能做出這種事,就有一還有二。

另外,定遠侯府那位大小姐也虎視眈眈不甘心呢。

你若是沒有動心,什麼都好說,但要動了心,王爺跟前若是擠進來別的女子,到時候難受的是你。

王爺圖謀大事,咱們不過是個小人物,只求安康。

可這安康並非衣暖飯飽,心裡不痛快了怎麼安康?你自己長點心。”

顧珞一言難盡的看著她年僅八歲的弟弟,“弟啊,我有時候覺得你可能不止八歲。”

顧珩就道:“難道我還借屍還魂?你可別嚇我,大白天的說什麼鬼話,我是提醒你,你別打岔。”

“嗯呢,知道了,我又當爹又當娘又當弟的弟弟,好好養你的傷吧,別操心我了。”顧珞給顧珩身上最後一處傷處抹完藥膏,扯了薄被搭在他背上。

顧珩偏頭瞪她,“我不操心誰操心,別的不說,就單單你撒嬌這件事,我想說好幾天了一直沒找到機會,你還是個女的嗎?怎麼撒個嬌就跟鐵漢錘榔頭似的。

鬱小王爺雖然在外面名聲不好,但對咱們是好的。

人家長得也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你是衝著他撒不下那個嬌呢還是怎麼?”

顧珞瞪著眼,“你今兒怎麼回事,如果不是我確定鬱小王爺對我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就你這賣力的程度,我嚴重懷疑你被收買了來遊說我。”

顧珩:......哈?

合著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家鬱小王爺喜歡你?

我都看出來了!

你個傻子心眼是篩子長的吧。

就鬱小王爺那種人,他要不喜歡你,會為了你嫁不嫁二皇子而三更半夜的成親?

以前顧珩只覺得鬱宴是喜歡顧珞。

但今兒在宮裡,鬱宴發火時候所帶出的那股氣息中強烈的充斥著劫後餘生的不安,讓他隱約感覺到,這可能不光是喜歡,是愛吧。

若鬱小王爺只是喜歡他姐,他是不準備插手的,兩人自己發展唄。

但鬱小王爺明顯感情比他想的要深的多,兩人又成親了,他就想要撮合撮合。

結果,就這?

一言難盡嘆了口氣,顧珩什麼都不想說了,同情的瞥了一眼窗外鬱宴的身影,吧嗒,往床上一趴,擺擺手,“跪安吧,我並不是多想和你說話了!”

顧珞抬手給他屁股一巴掌,“小混球,怎麼和你姐說話呢!”

顧珩就道:“有事兒沒事兒多觀察觀察,看看人別人家的姑娘是怎麼撒嬌的,挺大個人了,平時也多練習練習,你倆要是平時接觸少,然後突然表現的親密,肯定會表現的生硬,別人很容易看出端倪的。”

一口氣說完,顧珩閉了眼,我盡力了!

畢竟,男歡女愛這種事,得當事人自己去挑明,別人說了,效果不一樣。

顧珞從屋裡出來,鬱宴和鬱歡正說話,一見顧珞出來鬱歡立刻原地蹦了一下然後一溜煙跑進了屋,“我去看顧珩我去看顧珩我去看顧珩......”

鬱宴朝顧珞看過來,“他傷......”

顧珞打斷他,語氣帶著點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安撫,“看著兇險,當時肯定也是結結實實的疼了,不過沒有傷及筋骨,養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王爺別難過,他雖然被抓,但捱打也不是人家主動打他。”

顧珞說的輕鬆,鬱宴能體會到她語氣裡小心帶出來的安慰,只覺得心滿意足,“以後皇上不會再動他了。”

顧珞皺眉,“之前不是說好了徐徐圖之嗎?王爺這樣直接把人帶回來,皇上那裡很難應付吧。”

“鬱歡說的對,我謀算這個謀算那個若是連自己家裡的人都護不住,謀算來謀算去還有什麼用,總不能總要因為這種事被掣肘。

你不用多想,皇上留著我本來就是棋子。

只要我這個棋子還無人能代替,我怎麼鬧他都不會把我如何。

之前是我想左了,只想著隱藏實力厚積薄發,但事實證明,我鬧開了更管用,皇上再行事就要掂量掂量。

他自以為捏住了我的把柄,拿你和珩兒想要轄制我,我正好告訴他,這是他不能動的人,我也不是他想要轄制就能轄制了的。”

鬱宴說的是實話。

但這實話讓顧珞心裡輕顫。

不禁想起剛剛顧珩的話。

她喜歡鬱小王爺嗎?

若是不喜歡,為什麼會因為這些話心酸呢?心酸鬱宴這些年過得艱難。

鬱宴拿捏不準顧珞到底什麼心思,不敢把話說的更多,只道:“你去忙吧,我也還有事要處理,現在顧珩在家養傷,你出門帶著長樂。”

當時鬱宴一把火點了蹴鞠院,後來蹴鞠院修葺的時候正好鬱宴趁機安插了自己的人進去,摸清楚假山那裡的確是個密室。

只是密室機關在那裡,裡面是什麼情形,和哪處相通,一時間還查不出來。

這就需要蹴鞠院那些蹴鞠手來配合了。

鬱宴讓人做了隊長和那位長得最帥的蹴鞠手的畫像,分別去真定和乾州秘密查探。

原定的端康王府提前進京也因為端康王路遇風寒耽誤,這些時日,顧珞每天上午進宮給六皇子瞧病。

就在御書房這邊的偏殿瞧,皇上卻是一次沒有召顧珞問過話。

每次都是小內侍在宮門口等了她直接帶她過去,看完了再送出來。

瞧完六皇子她直接去北燕驛館給江回施針,中午吃過飯,下午去學舍那邊料理學堂的事。

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照顧長明和琢磨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鬱宴。

長明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並且癒合的很好,摸脈象也是正常平穩的,但他一直昏迷不醒,顧珩臉上的烏青都退散的差不多了他也還是昏迷著。

至於喜不喜歡鬱宴......

鬱宴好幾天都不見人影了,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哼!

“王妃娘娘,王爺請您去書房。”

這一日,顧珞正給長明把完脈,調整了藥方,安博王府的下人忽然來通傳。

鬱宴的書房在外院,這還是她頭一次來鬱宴書房,進去的時候鬱宴不在,倒是書桌上擺了個長木匣子。

書房伺候的小廝瞧著顧珞進了書房,趕緊進來行禮問安,將桌上那長木匣子收了起來,高高放到博古架最上端。

顧珞瞧著那匣子皺了皺眉。

她要是沒看錯的話,這種匣子,往往用來放畫軸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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