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車輦出來,他們這些人自然要下車分列兩側行禮問安。

浩浩蕩蕩的馬車富麗堂皇,打頭第一輛自然是皇上的,八匹體格彪壯的大馬拉著寬敞的馬車,輕盈的從眾人面前經過,留下山呼萬歲。

最後一輛車,是一輛小巧的八寶玲瓏車,掛著淡粉色的紗幔,窗外還繫著一個蝴蝶結。

等宮中車輛全都開拔,朝臣以及家眷的馬車也陸續跟上。

“最後一個肯定就是心柔郡主的車了。”

“你們看顧珞的臉色,還一副大度的樣子,做給誰看,噁心死了。”

“長公主殿下也在隊伍裡,也沒見她能搭上長公主殿下的車啊,人家根本不認可她,半夜三更成親,誰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說鬱小王爺會不會在心柔郡主的車裡。”

......

在短促的議論聲中,顧珞面無表情上了自己的馬車。

鬱小王爺是長公主唯一的兒子,如今又是雙王加封,顧珞作為安博王妃,她的馬車自然排在一眾朝臣的最前端,也就是緊隨那輛紮了粉色蝴蝶結的馬車後面。

馬車才要開拔,忽然又停下,顧珞剛剛坐好,狐疑問車伕,“怎麼了?”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道清脆帶著傲慢的聲音,“安博王妃,我們郡主請您共乘一輛車。”

這是心柔郡主跟前的宮女過來了?

顧珞連車簾都沒有掀起來,只在裡面聲音沒什麼起伏的道:“我喜歡在自家車裡,不勞煩郡主了。”

對方儼然是沒想到得了這麼個回應,語氣加重,“這是我們郡主的命令。”

顧珞呵了一聲笑,坐著沒動,“等你們郡主的身份什麼時候夠命令我了,再來命令吧,要不然,你們強取豪奪把我拖過去唄。”

“你放肆!認清楚你自己什麼身份,我們郡主請你過去是你給顏面!”宮女怒火躥了上來,一把掀開了顧珞的車簾。

顧珞偏頭看她。

是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婢女,看穿著,該是這位郡主的貼身婢女了,全身帶著一股子傲氣,知道的是個宮女,不知道的以為誰家女帝登基了呢!

顧珞揚了一下眉梢,“那你來拖我啊。”

宮女沉著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珞一言不發,看著她,滿目赫赫:拖我吧!

宮女盯著顧珞看了半天,眼見她當真沒有動作的意思,又瞧著前面馬車已經走出很遠一截了,而顧珞的馬車排在一眾朝臣最前面,堵著後面的馬車無法前行。

“你故意的?你自己的車不走,也要攔著別人的車走不了?”那宮女眼底帶著濃濃惡意看著顧珞,“怎麼,難道你覺得這樣就能連累了我們郡主?掂量好你的身份!”

顧珞沒想惹事,之前被這宮女羞辱她也沒覺得多氣,但現在聽了這話,怒氣卻躥了起來。

她是鬱宴的王妃,連個宮女都敢這樣對著她耀武揚威,這是不給她顏面呢還是不給鬱宴顏面呢?

她一個莊子上出來的,沒多少顏面,這些話她也覺得無關緊要,更難聽的也不是沒聽過。

但鬱小王爺也沒有顏面?

今兒若是任由這宮女奚落譏諷挖苦威脅了他,後面一眾朝臣會怎麼看?

而且鬱宴昨天一夜沒回來,外面一點訊息打聽不到,別人家倒是有閒言碎語說他被這位心柔郡主留住了。

正常嗎?

“長年。”

“卑職在!”長年和長興長樂他們不同,他是半截跟著鬱宴的,一般除非主子開口吩咐,他幾乎從不主動開口,此時得了顧珞的話才從一側抱拳上前。

“捆了她,拖了馬車後面,給她主子送過去!”

顧珞涼颼颼看了那宮女一眼,那宮女登時驚愕憤怒,“你敢!”

顧珞半句多的話沒再說,一把撂下自己的車簾,外面一陣尖叫怒罵之後,馬車開拔。

“趕快點,別耽誤追上大部隊!”

車伕得令,揚鞭抽了馬屁股一下,馬兒吃痛,揚蹄狂奔,後面還在咒罵的宮女立刻被拖得踉蹌幾步後整個身體倒在地上,薄薄的綢緞衣衫怎麼經得住路面的摩擦,劇痛傳來,除了慘叫她再也罵不出一句話。

顧珞倒是沒有多拖她,追上前面的隊伍就讓人放了她。

那宮女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登時拖著一身襤褸血汙哭著撲迴心柔郡主的馬車。

後面的車輛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的等著看戲。

然而那宮女爬上了心柔郡主的車,馬車卻沒停,等著看戲的人伸長了脖子沒等到好戲,一路就著這段閒話倒是覺得這次狩獵格外有趣。

二皇子一臉不解的看著麗妃,一邊啃果子一邊道:“母妃,這心柔到底什麼意思?平時挺乖順的啊,怎麼跟前那婢子那麼囂張跋扈,若是沒有她的指使,那宮女怎麼敢那麼和顧珞說話。

可若說有她的指使,怎麼派出去的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反倒是沒動靜了?”

麗妃瞥了二皇子一眼,“你說呢?”

二皇子道:“試探顧珞呢?”

麗妃淡淡嗯了一聲。

二皇子一臉稀奇,“犯得上這麼試探嗎?這不是敗壞她自己名聲?鬱宴喜歡顧珞那是長了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了,她這不是作繭自縛麼!”

麗妃沒好氣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你自己連個媳婦都沒有呢,你操人家別人的心幹什麼!”

腦袋遭到來自親孃的一擊,二皇子立刻抱頭嗷的一嗓子,“我沒媳婦這怪的著我麼?以前我想娶......”

說到這裡,二皇子聲音蔫吧了下去,“這不是您和舅舅都說,她不適合我,不讓我娶,也不知道要給我安排個什麼天仙呢。”

二皇子從懵懵懂懂知人事的時候,就喜歡太傅家的三小姐。

但那時候太傅已經快要告老還鄉了,對二皇子幾乎毫無助益。

那時候麗妃被鬱王畫的大餅迷了心,一直要想要自己兒子登基,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二皇子。

可現在......

自從欣貴人那件事之後,麗妃看明白了。

她不想給鬱王做嫁衣。

看著二皇子,麗妃道:“你現在心裡還喜歡她?”

二皇子耷拉著腦袋跟個受了委屈的大狗子似的,“說這還有什麼意思,人都回了餘杭了。”

麗妃道:“出閣了?”

二皇子聽出了點意思,一揚眉梢,滿目驚愕壓不住喜悅,看向麗妃,“母妃,您這是......讓奪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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