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遠看了麗妃一眼,笑了一下,轉頭看向院子裡的一片宮人,“這裡面,誰是那個要換被褥的?”

張院使聞言看過去,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宮人,頓時心口一提,“會不會趁亂跑了?”

蕭嘉遠立刻朝滿院子宮人道:“誰跑了?你們自己看看,別等著蕭三爺我問啊。”

麗妃平白無故寢宮鬧出這麼個亂子,一腦袋煩躁,催促道:“誰跑了!”

當即便有一個小宮女道:“是欣貴人跟前貼身伺候的璃月姐姐。”

她說完,不等別人開口,六皇子立刻拍起手來,“漂亮姐姐躲貓貓,漂亮姐姐躲貓貓,我知道在哪裡,陵兒知道在哪裡!”

說著,他蹭的從裕太妃身上起來,蹬蹬蹬的就朝牆角跑過去。

他一起來,眾人:......

靠!

忘了裕太妃還被他壓著呢!

牆角那邊放著一隻水缸,六皇子跑過去,手撐著水缸的邊緣就要往裡跳。

嚇得他那個嬤嬤滿頭大汗追過去,“我的殿下,使不得使不得,會淹死的。”

六皇子嘿嘿大笑,“不會不會,漂亮姐姐就在這裡面,我要去找漂亮姐姐。”

蕭嘉遠看了鬱宴一眼,朝水缸那邊走過去,“璃月在水缸裡嗎,殿下?”

六皇子嘿嘿笑道:“大姐姐和我玩躲貓貓。”

說完就要往水缸裡衝,嚇得嬤嬤死死抓住他連哭帶求,“使不得使不得。”

蕭嘉遠就道:“臣替殿下去找,好不好?”

六皇子想了一下,一臉不情願,“好吧。”

蕭嘉遠望向那隻大水缸。

這是宮中用來存水以備走水之需用的大水缸,巨大一隻,裡面存著滿滿當當的水,還種了兩朵睡蓮。

眯了一下眼,蕭嘉遠看到一朵睡蓮旁邊有一根探出頭的像是麥稈一樣的東西,舌尖兒掃過後槽牙,蕭嘉遠身子斜靠在水缸旁邊,伸手將那麥稈兒的一端給輕輕摁住。

六皇子瞪圓了眼,“帥哥哥,你這是幹什麼?”

蕭嘉遠笑道:“臣給六殿下變戲法。”

麗妃內心咆哮:變個屁!趕緊滾!別在老孃的地盤上耍么蛾子,有問題都去找皇上,趕緊去累死那個老東西去!

裕太妃被六皇子結結實實壓了一通,本來就年紀大,身體又一直不太好,現在基本昏在地上。

麗妃猶豫了好幾下,最終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她在地上也杵了這麼久了,她就不讓人扶了。

到時候鬱宴一併把人帶走。

她不想沾一點亂子。

嘩啦~

麗妃正盯著裕太妃看,水缸那邊一聲大動靜打斷了她的思緒。

欣貴人跟前那宮女一頭從水缸裡鑽了出來,伸手就朝六皇子的脖子抓過去。

六皇子傻人有傻福,就在璃月一手抓來的同時,他忽然轉頭就跑,“有鬼啊,水鬼來啦,啊~~~~~~陵兒再也不睡覺前吃糖了。”

他連叫帶跑,跑出了麗妃的寢宮。

一個傻子,誰也沒管他到底去哪了,只有他那個貼身嬤嬤追了出去。

璃月撲了個空,轉瞬被蕭嘉遠伸手一掌給劈暈,從水裡給撈了出來。

鬱宴進宮的事已經驚動了皇上,結果皇上在御書房等了半天沒等到鬱宴,讓內侍總管一打聽才知道麗妃這邊出事了,立刻便擺駕麗妃寢宮。

趙爽從屋裡出來,她和顧珞身份有限,皇上一來,兩人將這邊的情況各自說了一遍便被勒令離開。

“今兒真是嚇死我,欣貴人到底什麼情況,你把人抱出去是不是就止血了?”從麗妃寢宮出宮,趙爽心有餘悸的壓著聲音問顧珞。

顧珞點頭。

趙爽拍拍胸口,“她那屋子還真有問題?你覺得問題在哪?”

顧珞就道:“不是那個叫璃月的第一時間衝進去就要換褥子嗎?十有八九是那褥子有問題,大概是用了什麼藥粉之類的。

最初你沒聞出來,等張院使來,血腥味太重已經蓋住了,但如果真有活血的東西在,欣貴人一旦崩漏,那東西只會讓崩漏不止。”

趙爽氣的磨磨牙,“這特麼的倒底誰要害欣貴人啊。”

顧珞不覺得對方的目標是欣貴人。

如果欣貴人今兒沒被救過來,一個突然的毫無徵兆和病症的大出血肯定是醫療事故,這脈案趙爽,張院使和她都參加了,他們三個肯定逃不脫。

她和趙爽什麼罪名不好說,但張院使的院使之位肯定不保。

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了,那個裕太妃,你知道嗎?”思忖一瞬,顧珞小聲問趙爽。

趙爽立刻道:“我知道的也不多,裕太妃是先帝那時候太子爺的養母,後來咱們陛下登基後,先帝爺時期的幾位太妃大多都去了蓮花庵,就只有裕太妃留在了宮裡,陛下在宮中設了慈安堂讓裕太妃養老。”

“裕太妃是先太子的養母不是生母?”

趙爽搖頭,“不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這幾年裕太妃一直身體不太好,不怎麼出來,她的脈案,一直是張院使親自料理。”

“那她怎麼管欣貴人叫女兒?”

趙爽苦笑,“我哪知道,今兒瞧著,像是失心瘋。對了,我今兒進宮的時候,路上聽了個訊息,就是韓太醫被抓,說是鬱小王爺讓抓的。”

顧珞一愣,“你聽誰說的?”

趙爽道:“好像是御膳房那邊的內侍,當時他們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走,他倆聊天,我隱約聽了一句。”

“怎麼說?”

趙爽左右看了一眼,“就說,苗敏這事兒,查不出源頭,但外面都傳是鬱小王爺把人給劫走了,鬱小王爺抓了韓太醫,是想讓韓太醫頂罪。”

顧珞不覺得鬱宴會做這種事。

他不屑。

這種流言,也只是謠言流言而已。

但心裡又擔心,萬一真是鬱宴抓了韓太醫......

鬱王才在鬱宴那裡吃了那麼大一個虧,難免不用韓太醫做什麼文章。

“你先回,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要等張院使一下。”出了宮門,顧珞朝趙爽道。

趙爽拍拍顧珞肩膀,“今天謝謝你。”

顧珞笑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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