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天橋。

鬱歡連蹦帶跳的跑到一處捏泥人的攤子前,指了地上一隻小老虎問攤主,“這個老虎,能捏個別的樣的嗎?”

攤主不認識鬱小王爺更不認識鬱小郡主,但見對方衣著華貴氣質不凡,也知道是非富即貴,客客氣氣的道:“小姐想要捏個什麼樣?”

鬱歡從懷裡摸出一張紙,展開給攤主看,“就是這種,腦袋是小老虎,身上英姿颯爽。”

攤主看著紙上那個火柴棍兒的小人兒,體會了半天,腦子裡除了骨瘦如柴,不像個人這樣的詞以外,實在想不到別的。

但生意人有張嘴就行,“可以啊,給這個英姿颯爽的小老虎配個什麼顏色的衣服?”

鬱歡立刻興致勃勃道:“玉白色,腰間要有一根腰帶,腰上再系一個小老虎,小老虎要紅色的,能做嗎?”

“可以。”

攤主應著,手抓了一把捏泥人的專用泥土,手裡麻利的開始捏著。

鬱歡亢奮的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攤主靈活的手指。

一個虎頭小泥人兒,差不多捏了半個時辰便活靈活現成形,上色完畢,攤主將泥人兒遞給鬱歡。

鬱歡樂的直接蹦起來,轉頭朝身後的鬱宴和長興道:“都別和顧珩說哈,他過幾天生辰,給他一個驚喜。”

鬱宴在鬱歡腦門兒颳了一下,長興給錢的時候,鬱宴朝攤主道:“你那泥,賣嗎?”

攤主愣了一下,“公子是要自己捏嗎?這個不太好捏的,想捏什麼您可以和這位小姐一樣,拿了樣圖過來,我給您捏。”

鬱宴搖頭,“我就買點泥。”

攤主猶豫一下,“這東西不值錢,我送您一塊。”

他轉頭想要從旁邊的罐子裡給鬱宴抓一塊,鬱宴指了那罈子,“這一罈子都給我吧。”

長興立刻拿了一塊十兩的銀子遞上去。

攤主怎麼可能一罈子泥就收人家十兩銀子,正要拒絕,旁邊斜喇喇的過來一個醉漢,“老張,還不收攤,我今兒得了一份滷煮,回去喝酒去。”

攤主順著聲音看過去,見是好友,“老南瓜,你等會兒,我這兒有客人。”

說完,又朝鬱宴道:“公子,這用不了這麼多錢,我這也找不開。”

長興已經彎腰抱了那罈子,鬱宴笑道:“不用找,晚上吃滷煮,打個酒唄。”

被攤主稱作老南瓜的男人朝鬱宴看過去,嘿嘿笑了兩聲,“滷煮配酒,越吃越有,這位公子,我看你面犯桃花,最近有喜事啊。”

鬱宴揚了一下眉毛。

泥人攤主立刻道:“老南瓜你又喝多了!”

說完趕緊又朝鬱宴道:“公子別理他,他這人喝點酒就愛瞎說。”

老南瓜卻伸手一把抓了鬱宴的胳膊。

長興上前就要扯開他,鬱宴搖了搖頭,垂眼看向比自己矮了半頭的老南瓜。

他一臉的刀疤遮蓋住了原本的面貌,讓人看不出他到底長什麼樣,一開口,就是地道的京都腔,鬱宴道:“先生算命?”

老南瓜原本抓了鬱宴的胳膊,卻是在鬱宴開口之後,又鬆開,訕訕朝後退了一步,笑道:“江湖騙子,騙一騙來往行人,就不在您這兒討打了。”

鬱宴一揚眉梢。

老南瓜滿是刀疤的臉帶著一點邪性的笑,“鬱小王爺萬安。”

不倫不類做了個揖。

泥人兒攤主嚇一跳,驚恐的看向鬱宴,撲通就跪下了,連帶著旁邊幾個攤主也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跪下。

鬱宴皺了一下眉,“你認識我?”

老南瓜舔了舔嘴皮,“以前路過鬱王府的時候,見過您幾次,我這人記性好,就記住了,多有冒昧,小王爺別和我一般見識。”

說著話,作勢就要下跪。

好端端的,誰喜歡被人動不動就跪啊,他又不是死了被供奉起來。

鬱宴看了老南瓜一眼,轉身離開。

直到他帶著鬱歡離開好一陣,泥人兒攤主還沒緩過來,“天爺誒,那真是鬱小王爺?”

老南瓜不知道在想什麼,杵在攤位前沒吭聲,眼睛只盯著剛剛長興放到攤位上的那塊碎銀子。

“哥,你買這泥是要自己捏嗎?送給顧醫官?”回了府,鬱歡樂呵呵的問鬱宴。

鬱宴沒理她,鬱歡吐吐舌頭抱著自己的小泥人兒回了內院。

鬱宴帶著那一罈子泥朝書房走,他雖然不在這邊住,但也在外院設了一個供他議事的臨時書房。

他的確是想要捏個東西送給顧珞。

啪!

鬱宴正從罈子裡掏出一塊泥,長興忽然拍了一下腦門,巨響亮的一聲,鬱宴抬眼看他,“瘋了?”

長興一步湊到鬱宴桌前,“王爺,那個老南瓜!之前長明說,顧醫官去京郊的破廟給一個人接過腿,就是老南瓜。

當時長明說,老南瓜那腿傷,像是被鋸齒狀的利器所傷。”

鬱宴捏著泥的動作一頓,“鋸齒狀?”

長興點頭,“那時候,正好苗敏摔了顧醫官那盆花,鬧出後面的亂子,緊跟著鬱王的人又圍攻小郡主,亂七八糟一堆事趕在一起,我就忘了和您說。”

鬱宴皺了下眉,“她為什麼去京郊給人接腿?”

長興道:“就是一個小姑娘,就是之前您和顧醫官在白鹿書院後門遇到的那小孩兒,她求了顧醫官過去的。

當時老南瓜昏迷著,顧醫官給他接了腿就走了,後來也沒聽長明說老南瓜來感謝過什麼的。

今兒這突然出現,會不會不是巧合?”

長興跟著鬱宴久了,什麼事習慣性的朝最壞的方面想。

“老南瓜在京郊那破廟住,收留了好幾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那破廟距離二皇子府上那丫鬟死的地方......那丫鬟的屍體,當時咱們的人就是引了那邊的那幾個孩子發現的,那時候只當那幾個孩子就是破廟附近的流浪乞兒。”

鬱宴一下臉沉了下來,“讓人去盯著。”

長興立刻領命,又追問一句,“讓長年去?”

鬱宴想了一下,“讓別人去吧,長年留著盯著鬱王的人,他熟悉。”

用鬱王培育出來的死士頭子去對付鬱王的死士,簡直不能再順手。

若非長年,昨兒夜裡去刑部大牢也沒那麼痛快。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成炮灰女配後美美逆襲了

夏因貝

苗疆聖女穿成攝政王妃了

易水輕荷

離婚後,神醫暴露身份成為萬人寵

紫薯派

掉入盜墓,我無所畏懼

椒鹽味奶糖

寵妾滅妻,這屆王爺會讀心

菟白

閃婚豪門大佬,我在戀綜全網爆紅

流星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