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顧珞猛地回頭,就見鬱宴從外面正走進來。

“你這什麼耳朵,這麼遠都能聽見。”顧珞吐槽一句。

吐槽完,自己心裡有點驚訝,行啊小顧,都有膽子敢吐槽鬱小王爺了,眼角餘光瞧著鬱宴的反應。

鬱宴臉上表情沒怎麼變,帶著剛進來時掛著的那點笑意,幾步上前,看見鬱歡臉上的幾道毛筆印子,頓了一下,然後朝顧珞道:“既然本王都聽見了,那顧醫官說說吧,怎麼感謝本王。”

顧珞心道,還敢問,你就不怕我說個以身相許嚇死你?

下巴點了一下盆兒裡的麵粉,“請你吃點心。”

對面鬱歡站直了身體,瞪著鬱宴的額角,“哥,你這兒怎麼破了?”

其實剛剛顧珞也看到了,鬱宴一進來她就看見了,但沒好問,問了就怕鬱宴懟她一句:你果真對本王賊心不死,時刻關注本王。

嘖嘖~

顧珞揉著面,等鬱宴回答。

“沒事,碰了一下蹭破皮了。”

鬱歡身子往前撐了一點兒,“這可不像是碰了一下,這像是被什麼東西劃過的,毛筆?誰用毛筆打你了?”

鬱歡緊張的不行,眼睛直勾勾盯著鬱宴額角那片兒傷口,顧珞感覺自己要是還繼續和麵,有點不太合適,乾脆停了手下的動作,轉頭朝鬱宴看過去。

正好鬱宴朝她看來。

這麼近的距離,顧珞能看的清清楚楚鬱宴額角那處傷。

不重,但是這個位置,敢招呼到鬱小王爺臉上的......

“是去御書房弄的嗎?”

鬱宴看著顧珞,默了一下,“嗯。”

鬱歡立刻道:“皇上打你了?就因為今兒宮宴上的事兒?他用毛筆砸你了?”

說起皇上,鬱歡語氣裡裹得那種怒火,強烈而噴發。

鬱宴轉頭揉了她發頂一下,這動作還是和顧珞學的,“沒什麼大事,就是叫過去訓斥了幾句,不影響。”

鬱歡憤憤哼了一聲,“你今兒這樣,他還不是那個最佔便宜的,還訓斥你,一面心裡樂的開花,一面假裝生氣罵你一頓,老王八蛋!”

顧珞感覺這話不是她能聽得,但是躲已經來不及躲了。

有些不安的看向鬱宴。

鬱宴也沒料到鬱歡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皺了下眉問顧珞,“宮宴上的事,你和她說了?”

顧珞忙道:“我就是想著,郡主也不出去,外面的事什麼也不知道,萬一將來哪天出去了,不能一無所知,而且今兒也......”

感覺到顧珞的緊張,鬱宴笑了一下,“沒事,我平時也和她說的。”

顧珞一頓。

鬱宴又揉了一把鬱歡的腦袋,“就是沒想到,我們歡歡看問題這麼刁鑽啊!”

鬱歡翻個白眼,“你以為我是五歲的孩子嗎!”

顧珞剛剛還有點不安的心,頓時有點想笑。

你當然不是五歲的孩子了,你六歲。

鬱宴也笑道:“你臉上這是怎麼搞的?”

鬱歡摸了一下臉,緊緊抿嘴,顧珞沒料到她是這個反應,所以,六歲的人,這是......害羞難為情?

“她給顧珩寫信呢,還畫畫,畫的可醜了。”

鬱歡轉頭就朝顧珞吼:“你連字都不會寫,還笑話我畫的醜?”

顧珞就道:“我不會寫字,但是我畫的也不醜啊!”

鬱歡扭身蹬蹬蹬跑屋裡去了,但沒關門,顧珞也就不擔心。

鬱宴朝顧珞道:“所以,你今兒不是故意的?”

他問的時候,眼底帶著驚訝,但也憋了點兒笑。

顧珞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我叫到大殿那頭,怎麼能拿這種事故意,我還能故意輸了比賽?”

鬱宴沒忍住,揚了揚嘴角,“你是真不會寫字。”

顧珞白他一眼,“想笑就笑,憋著容易把臉憋大。”

鬱宴顫著肩膀笑出了聲。

顧珞就覺得挺神奇的。

今兒早上她還氣的心口疼呢,現在又覺得這氣氛還挺不錯,挺舒服的。

鬱歡抱著筆墨紙硯跑了出來,“畫,你現在就給我畫,你要是畫的比我好......”

她頓住了。

顧珞跟著就接話道:“我要是畫的比你好,今兒我煮肉臊子面,你就賞臉吃一碗?”

鬱歡捏著拳頭盯著顧珞,小表情凝重的,就跟不是讓她吃肉臊子面,而是讓把她當成肉臊子似的。

想起上次自己讓她畫彩虹的那一幕,鬱宴也緊張起來,緊張地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去看鬱歡,目光落到顧珞臉上,見顧珞在看,他也就轉臉看過去。

鬱歡人兒不大,氣勢倒是挺足,憋了一會兒,啪的在桌上一拍,“成交!但是,你要是畫的比我醜,那明兒就讓顧珩過來,抬也給我抬過來。”

這一瞬,顧珞甚至想要故意畫醜了。

這孩子是真的想顧珩了。

為了見一見顧珩,不僅今兒寫了信,還做出讓步肯吃肉臊子面。

桌上堆著麵粉霜糖什麼的,零零散散一大堆,沒地方作畫,顧珞乾脆將那紙放到地上,沾了墨,刷刷落筆。

開玩笑,當她小時候她畫畫課的學費是白交的?

畫不成個名家鉅作,難道還畫不來個簡筆畫了?

雖然課是被爸爸媽媽逼著去的,但也學了十好幾年呢。

鬱宴站在顧珞身後,垂著眼,盯著她的筆。

這讓鬱宴想起上次在定遠侯府,顧珞給定遠侯府老夫人施針的時候,臉上那種專注的神情就是這樣的。

認真,又自信。

顧珞勾勒幾筆就畫出一個小男孩兒,手裡捏著一根小樹棍兒,正挑逗一條躍躍欲試的小青蛇,旁邊三隻狗子哈嗤哈嗤的撒歡兒。

正是顧珩第一天來那一幕。

鬱歡眼睛都看直了。

“你畫的這麼好,為什麼不會寫字?”

這靈魂的質問直接把顧珞問笑了,“你哥長這麼帥,為什麼不會行醫看病!”

她其實就是隨口一說,但說完就後悔了,

長這麼帥。

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尤其是說鬱宴這種有被愛妄想症的。

顧珞連忙補救道:“雖然鬱小王爺長得帥若謫仙,但我十分有自知之明,沒結果,不惦記。”

鬱宴:......

目光從顧珞畫的那副惟妙惟肖還有點跳脫的畫上挪開,動了動嘴角,“算你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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