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海居離開,顧珞也沒去顧珩那裡,徑直回了太醫院。

緊張不是因為要參加考核。

作為醫學生,考核對她來說,簡直家常便飯,學醫的,哪個不是月月考試。

這個她不怕。

讓她不安的是,安平伯府和皇后要謀劃的那些事,終於真正的要來臨了。

她也不怕被這些人算計,現在顧珩被保護的很好,安平伯府沒有什麼可以要挾她的,她只擔心不能利用這次北燕使臣抵達還陸青雙一個天理昭昭。

安平伯府算計她,肯定與陸青雙有關,當年不管發生了什麼,陸青雙好好一個姑娘落那樣一個結局,肯定是受害者,這是她讓陸青雙所經歷的那些事被曝光於天下的最好機會。

揣著心事,顧珞下了馬車朝醫女的院子走。

“顧醫官。”

才走幾步,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把她喊住,顧珞轉頭看見何雅詩笑眯眯從旁邊過來。

“顧醫官這身衣服好漂亮,這是雲繡閣今年的新款衣裙吧,聽說這裙子一條得五百多兩,顧醫官面板白嫩,穿著越發顯得這裙子物超所值。

就是這裙子真的好貴啊,普通人可買不起,我聽說前幾天刑部尚書家的小姐相中了這條裙子,都因為價格卻步了。

顧醫女是剛從鬱王府回來嗎?”

出了早上那樣的事,顧珞連面上寒暄都懶得與她維持,隨意嗯了一聲,抬腳就走。

何雅詩卻跟上了顧珞,道:“張翠的事,真是可惜了。”

顧珞沒了耐心,倏地收腳,轉頭看向何雅詩,“她是被活活嚇死的,對嗎?你知道她為什麼害怕成那樣嗎?因為她害的人是我。”

何雅詩臉上神色微僵,但緊跟著就笑道:“明知道顧醫官現在給鬱小郡主瞧病,鬱王府肯定會護著你的,她也是豬油悶了心,竟然做出那種事。

再說她也不佔理,本來就是她弟弟不對,不知道反省反倒是生出怨懟。”

顧珞涼涼看了何雅詩一眼,沒說話,轉頭就走。

何雅詩站在原地,望著顧珞都走出十幾步了,忽然笑道:“哎呀我忘了,剛剛院使大人叫你過去呢,看我,光顧著聊天,忘了要事。”

顧珞頭也不回的道:“我沒聽見你告訴我哦。”

何雅詩臉色一變,幾步追上顧珞,“顧醫官什麼意思?張院使大人叫你過去是說明日醫術切磋的事呢,什麼叫你沒聽見我告訴你,顧醫官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顧珞大步流星,“我對你有沒有意見你自己心裡明白,別把誰都當傻子,我之所以現在什麼都沒做,只是因為我是個人,我尊重生命,但不代表畜生就能仗著自己不是人肆意妄為。”

何雅詩臉色沉了下來,“顧醫官是在罵我?大家都在......”

不等何雅詩話說完,顧珞忽然頓住腳步,轉手給了何雅詩一巴掌,“我不光罵你了,我還打了你,好了,現在咱倆樑子正式結下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陽關道,別來我跟前湊了,行嗎?

你不是擅長背地裡操作嗎?你就默默的在背地裡多好,兩面三刀,不累嗎?

張翠死了,你覺得死無對證自己安全了是嗎?”

若是張翠不死,顧珞對何雅詩也許還沒有這麼大的氣。

可張翠死了。

張翠是不對,可若非何雅詩挑唆,張翠能做出那種事?

與其說嚇死張翠的是鬱宴,不如說害死張翠的是何雅詩。

何雅詩是怎麼都沒想到顧珞會把話說的這樣直接,一巴掌扇的她不光臉上火辣辣的疼,更是顏面盡無。

但她死死攥著拳忍住了心裡的怒火。

“顧醫官到底還是因為早上的事和我生氣呢?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解釋你才能相信不是我指使的張翠,但清者自清。

只是,顧醫官也不該因為和我生氣就耽誤了大事,張院使大人那裡,明日參賽的幾位太醫還有趙醫官都在,就等你了。

你別鬧脾氣了,快去吧,”

說完,何雅詩捂著臉哭著轉頭跑了。

顧珞偏頭看了一眼,入目就瞧見張院使跟前伺候的一個小藥童正一臉震驚的立在那裡,目光追隨著何雅詩跑走的背影。

等何雅詩跑的沒影兒了,他才醒神一般收了目光,看向顧珞,“顧醫官,院使大人請您過去。”

顧珞舌尖掃過後槽牙,讓何雅詩這騷操作給氣笑了。

什麼玩意兒。

前廳。

顧珞進去的時候,裡面只有張院使一個人,見她進來,張院使笑著招呼,“就差你了,來,這是這次醫術切磋的章程,一共四項考核,明天是第一場,考核醫學理論和脈案辨症。”

顧珞接了章程翻開看了一眼。

四項考核,分別是醫學理論考核,針灸考核,藥材的挑選與辨認,以及疑難雜症會診。

張院使笑道:“你給定遠侯府老夫人施針的時候我見過,針法不錯,不用擔心,前三項你應該都不成問題,最後一項可能是太醫之間的較量,不會讓你們醫官上手的。”

張院使說著輕鬆,顧珞站在當地,人卻是麻了。

她真傻,真的。

以前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她一個參加過無數次考試的醫學生,根本不畏懼任何考試,而且她還醫學基礎紮實。

可看到這張考核章程的時候,瞬間就......

這特麼有個重要問題她給忘了。

古人寫字寫繁體字啊!

託原主的福,她看繁體字倒是沒有多大問題,但她不會寫啊!

她能寫的也就是常用的那些藥材名字,但要是寫脈案辨症和醫學理論的話,她寫個屁!

頂著一張地鐵老人臉,顧珞緩慢的抬頭看向張院使。

張院使悠哉的喝著茶,皺了下眉,“怎麼了小顧?有問題?”

“大人,我要是說,我不會寫字,您信嗎?”

剛剛喝進一口茶的張院使:......

倒是沒有噴出來,但是一口茶全都硬生生梗著進了嗓子眼,嗆得張院使差點原地咳死他自己。

地動山搖咳了半天,淚眼婆娑看向顧珞,“哈?”

顧珞:......

弱弱的縮了縮脖子,“現在換人,還合適嗎?”

早上鬧了那麼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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