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這話,明顯是把趙輝和趙傑也包括在內的。

慶陽侯夫人臉色不太好看的道:“顧醫女也太那什麼了,他們才多大,這大一點的也不過才十三,都還是孩子,你和這些孩子這麼計較,真要鬧得他們沒了書可讀嗎?得饒人處且饒人。”

慶陽侯一聽這話,趕緊拽了自己夫人一把,瞪了她一眼,朝顧珞道:“顧二小姐,這事兒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的不對,家裡孩子沒有教育好,我們做爹孃的有責任,我今兒給你賠個不是,不求你原諒,你消消氣。”

慶陽侯堂堂一個侯爺,什麼時候這樣給人賠過不是,慶陽侯夫人登時臉色更加難看。

“小輝他們是做的不對,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怎麼就不說別的學子偏偏盯著顧珩呢?顧醫女要責怪別人,也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顧珞看著慶陽侯夫人,“我最大的原因就是醫術太好,治好了你們家老夫人的病,才讓你有閒心在這裡教訓我。

但凡今兒被圍毆的是你兒子不是我弟弟,我不信你還說得出他還是個孩子這種話!

你兒子是還是個孩子,我弟弟呢?我弟弟是個八歲的大人嗎?”

慶陽侯夫人什麼時候讓人這麼頂撞過,對方還是個安平伯府不受寵的毛丫頭,更是個太醫院卑賤的醫女,火氣一躥,“你怎麼和我說話呢!注意你的身份!你一個大人為難幾個孩子,難道還有理了?”

顧珞冷笑,“我的身份就是以後一輩子不去你們家瞧病,盼著你們全家身體安康吧!”

顧珞這話才說完,一聲慌張的喊叫就傳了過來。

“侯爺,夫人,不好了,老夫人昏迷不醒,怎麼都救不過來,您快回去看看吧。”

來傳話的是慶陽侯府的小廝,跌跌撞撞一路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侯爺,夫人,快回去看看吧。”

慶陽侯聞言一驚,一把抓了那小廝的衣領,“到底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小廝就道:“是,老夫人吃了半碗爛麵條之後,覺得精神好了許多,毛太醫說老夫人還有些胃氣不暢,要給老夫人施針,結果施針施了一半,老夫人忽然昏厥過去了,毛太醫折騰了半天人也沒醒,府裡的大夫也都束手無策。”

小廝急的聲音都哽咽了。

慶陽侯轉頭就朝顧珞道:“還......”

顧珞沒等他開口,直接拒絕了,“我身份卑賤,配不上去貴府瞧病,另請高明吧。”

說完,拉了顧珩就走。

慶陽侯還要再叫,被長樂擋住了,“侯爺當真覺得你們一邊理直氣壯的打了顧醫女的弟弟,一邊還能讓顧醫女心平氣和的去府上瞧病?做人別太過分,泥人尚有三分塑性呢。”

慶陽侯夫人就道:“不管如何,她是醫女,給人看病天經地義,醫德呢?”

長樂涼涼的看了慶陽侯夫人一眼,“醫德?您問問鬱小王爺唄!我們小王爺說了,顧醫女只接診鬱王府,別人一概不接,今兒去府上,也是看了張院使的面子罷了。”

撂下一句話,長樂轉身就走。

氣的慶陽侯渾身發抖,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沒法和他夫人發作,只得朝張院使道:“還要勞煩張院使再走一趟了。”

張院使嘆了口氣,沒說話。

顧珞能轉身就走,他一萬個不想去,也得去。

慶陽侯夫人憤憤不平,“這叫什麼事兒,太醫院這是養了一尊菩薩嗎?明兒我倒是要進宮問問皇后娘娘,太醫院的醫女就是這麼做的。”

慶陽侯實在忍無可忍,“你閉嘴!若非你在這裡胡攪蠻纏,今天至於如此?本來就是小輝小杰打了人家弟弟不對,你有什麼可不滿的!”

慶陽侯夫人被慶陽侯當眾吼了一句,滿面漲紅眼淚一瞬間盈上眼眶,但到底沒再說話。

他們一行人直奔慶陽侯府。

那些因為這次鬥毆事件被學堂開除的學子頓時傻了眼。

他們該怎麼辦?

不過是打個架,又沒出人命,以前他們也經常打架啊,這怎麼就開除了?

真就開除了?

一行人心裡不甘,又找到白鹿書院去,卻被書院那邊一早得了院長吩咐的守衛直接擋在了門口,連大門都沒進去。

“去找趙輝吧,當時咱們是跟著他才動手的,總要給咱們一個說法。”

......

幾個學子急的上躥下跳。

而顧珞和顧珩上了馬車,長明則直接把人送到鬱宴給顧珞住的那處宅子。

一下馬車,顧珩滿目驚喜的望著眼前這處小巧但別緻的宅子,都顧不上鼻青臉腫的死亡率有多高了。

“姐,你也太厲害了,這宅子真好啊。”

進了院子,瞧著院子裡小巧的假山水榭,亭臺遊廊,顧珩目不暇接。

“這宅子得多少錢才能買啊,姐,你從哪弄的錢。”

當時給鬱宴五百二十兩的時候,顧珞是怎麼都沒想到,鬱宴竟然給了她這樣一處宅子。

這宅子不光內裡修葺的好,位置也絕佳,就在太醫院附近隔著一條街。

這樣的宅子,別說五百兩,五萬兩怕都買不到。

顧珞忽然覺得有點心裡發澀。

誰能想到,事到如今,對她好的人,竟然除了顧珩以外,是鬱宴。

別管他是為了鬱歡的病還是為了什麼,但在這京都,尤其是剛剛見識了安平伯的嘴臉,此時再站在這院子裡,顧珞心裡那種滋味,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是鬱小王爺的宅子,讓你且先住著。”顧珞沒瞞著顧珩,向他坦言道。

住了人家的宅子,就該知道感恩。

顧珩怔了一下,繼而嘆了口氣,“可惜我今兒這個樣子,沒法去鬱王府了吧?”

是沒法去。

鬱歡和普通小孩兒不同,顧珞無法判斷顧珩這一身觸目驚心的傷讓鬱歡看到,鬱歡會是什麼反應。

這和顧珞上次臉上帶著巴掌印是完全不同的。

“先別去了,小郡主那邊,我就和她說你病了,過幾天等你這傷好些了再去。”

顧珩點點頭,“我寫幾個她已經看過的字,姐明兒過去的時候給她帶過去,讓她這幾天先看看吧,別我幾天不去,她全忘了。”

顧珞笑起來,“你這小先生當得還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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