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轉頭看向毛太醫。

“您是有什麼大病嗎?現在病人情況緊急,您不琢磨著如何給病人看病,一個勁兒的在這裡當個陰陽人陰陽我做什麼?

同在太醫院做事,相煎何太急。

是給明瑞公主瞧病一直瞧不好所以您現在見了誰都不盼著別人好嗎?

那對不住了,今兒讓您失望了,老夫人這不能開口的病症,我還真能一針見效!”

毛太醫讓顧珞當眾不留情面的懟了個底朝天,頓時臉上掛不住,青白著臉道:“那拭目以待。”

“睜大你的眼看清楚,別以後再出門狗眼看人低讓人瞧笑話!”

這話把毛太醫罵了的同時,連慶陽侯和慶陽侯夫人也內涵進去了,慶陽侯兩口子頓時臉色不太好,但顧珞說能一針見效,慶陽侯就沒說什麼,只乾巴巴道:“既然顧醫女有辦法,有勞了。”

床上給老夫人施針的太醫起身給顧珞讓開。

顧珞乾脆利索的開啟藥箱,取出銀針,做完準備工作直接朝老夫人下針,取風池、地倉、頰車等穴位。

約莫過了一刻鐘,老夫人只覺得臉頰兩側並著下巴處,痠麻脹熱的感覺蔓延開來,緊跟著,還不及老夫人適應了這種感覺,眼眶一澀,鼻子一酸,眼淚鼻涕稀里嘩啦一起滾了出來。

眼淚出來還好,就簌簌的落。

這鼻涕一出來,稀里嘩啦一片,還帶著鼻涕泡,旁邊伺候的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是小丫鬟還是慶陽侯府的小姐,頓時皺眉往後退了半步。

顧珞宛若沒事人一般,從藥箱裡取出棉白布帕子,輕柔的給老夫人擦拭掉穢物。

等最後一個穴位刺完,顧珞收了銀針起身站在床榻前,衝著老夫人道:“張嘴。”

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原本緊閉的嘴巴,隨著顧珞一聲喊,老夫人配合著一張,竟然張開足有一指寬。

屋裡登時響起驚呼聲。

緊跟著顧珞又道:“繼續張。”

老夫人只覺得嘴巴兩側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住一樣,感覺張不開,但還是攥著拳頭使勁兒一撐,只聽著咔的一聲響,老夫人就跟衝破什麼屏障似的,一下把嘴張大了。

“天!好了!”

慶陽侯夫人第一個上前,就跟看什麼稀世珍寶似的盯著老夫人嘴,“母親,感覺如何?”

能開口了,老夫人一張嘴,嗝兒~

打出一個奇臭無比的嗝兒來。

慶陽侯夫人:......

我這麼著急撲過來做什麼!

上趕著聞第一個嗝兒嗎!

慶陽侯夫人的臉色,是被老夫人一個憋了半天的嗝兒燻黑的,毛太醫的臉色則是由內而外,自然純黑。

顧珞收了銀針轉頭看向毛太醫。

毛太醫:......

老夫人能張口了,一連打了幾個嗝兒後朝顧珞道:“我這打嗝兒的毛病,丫頭你也給看看。”

顧珞朝張院使看過去,張院使就笑道:“先給老夫人診個脈吧,看看情況。”

話說的很明白,治不好和你無關。

顧珞也就沒有推辭,上前坐了老夫人床榻邊兒,搭指診脈,這次慶陽侯和慶陽侯夫人一句廢話沒說。

整個屋裡,靜的落針可聞,無數雙眼睛都落在顧珞身上。

行醫治病,憑本事說話,她剛剛能幾針下去就讓老夫人開口,已經讓不少大夫心生佩服了。

畢竟像毛太醫那種有點大病的人少。

等顧珞換了一隻手診,張院使立在一側,道:“如何?”

顧珞道:“氣虛血瘀,衝逆不降。”

這病症,在場的太醫也好大夫也罷,都診出來了。

毛太醫臉色略微緩和了一點,張嘴剛想說句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緊跟著,顧珞那邊就開口了,“老夫人原本就有心疾,聽說在西山玩的時候摔了一跤,這應該是摔跤誘發心疾發作。

回來之後,吃了藥,心疾暫緩,但因為身體不舒服,這些天老夫人幾乎不怎麼下床,又導致了大便不暢。

腸氣不通胃氣上逆導致了呃逆不止,胃灼反胃,飲食不振,應該還會進食嘔吐吧。”

說到這裡,顧珞轉頭朝張院使道:“的確是和雲海居的老太太病情不同。”

張院使人都驚呆了。

他只和顧珞簡單提了老夫人的病症,並未具體細說什麼,可現在顧珞連老夫人摔跤誘發心疾進食嘔吐這些都診出來了。

他幾乎是眼底冒著灼熱的光,立刻就道:“怎麼治?”

顧珞收了搭脈的手指,“補氣活血,平衝降逆。”

說完,顧珞見張院使點頭,便起身朝慶陽侯道:“我先開一劑方子給老夫人吃。”

毛太醫聽到又是一劑,登時就沒忍住,聲音都有些尖了,“顧醫女未免也太自大了些,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斟酌出一個妥帖的方子,你一劑就能治好?”

要知道,他才是太醫院內科第一聖手啊!

現在,顧珞先是一劑方子治好雲海居老太太的病,現在又要一劑方子治好慶陽侯府老夫人嗎?

讓他顏面往哪擱!

張院使轉頭看向毛太醫,“這難道不該讓你反省嗎!”

毛太醫:......

顧珞提筆寫了方子,張院使接了,看了她下的幾味藥,連連點頭,“這方子好,這方子好,可以記入太醫院脈案典庫了,小顧的醫術,當真穩健。”

張院使這麼一說,旁邊一群大夫立刻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個什麼方子。

可惜方子讓慶陽侯拿出去吩咐人按著方子煎藥了。

等了約莫兩刻鐘,方子才同湯藥一併被帶回。

慶陽侯夫人端了湯藥侍奉老夫人喝下去,因著連日來飲食不振呃逆不止,一碗湯藥老夫人分了七八次才勉強喝完。

一眾大夫也來不及觀摩那方子,老夫人喝藥的時候,他們就兩眼眨都不眨的盯著老夫人。

一碗藥喝完,老夫人忽然嗓子發出咕嚕的一聲,像是有痰又像是嘔吐。

毛太醫登時臉上湧出喜色,“快,老夫人要吐,快準備痰盂。”

慶陽侯夫人見老夫人脖子一歪,似要張嘴,趕緊把痰盂遞上前。

張院使攥著拳,一手心的汗浸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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