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安平伯竭力壓著心頭情緒,面無表情的幾步上前,行禮問安。

“陛下......”

還不且安平伯作揖問好,皇上啪的一拍桌案,帶著滔滔怒氣衝著安平伯一聲吼,“安平伯,你可知罪!”

安平伯撲通跪下,但一臉茫然看向皇上,“陛下息怒,臣......還請陛下明示。”

說著,他猶豫一下,偏頭看了顧珞一眼,又道:“難道是珞丫頭又莽撞了?”

皇上眼中噴著怒火,磨牙盯著安平伯,恨不得把這糟透了的壞老頭給捏死。

“她又莽撞了?呵!好一個她又莽撞了,朕問你,你為何要買通三皇子跟前的婢女讓人玷汙了顧珞!這是你親侄女!”

安平伯腦子還盤算著皇上提出顧珞被人玷汙後他該如何震驚又不失體面的回應,順其自然勉為其難答應婚事,猛地聽到這話,驚得氣都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沒好氣道:“別裝了,人家學子一片冰心怎麼會幹出這樣天理難容的事情,你做的好事,人家交待的清清楚楚!

燕國使臣不遠萬里來這裡,為的是和我們切磋醫術交流學術,為的是兩國和睦邊陲穩定。

你為了自己那點陰暗的小算計,竟然把自家的侄女算計到人家燕國學子頭上去。”

皇上真的是氣的嗓子眼都在冒火,每說一句話,恨不得活活咬死這個蠢貨。

北燕三皇子帶著人懟到御書房討說法,這和懟了他臉上羞辱有什麼區別!

安平伯讓這話驚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張了張嘴,有心想說一句陛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臣冤枉之類的,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能有什麼誤會。

必定是北燕這三皇子已經放棄與他合作,並且把他給賣了!

可恨的是,他卻不能當著皇上的面揭穿這狗屁三皇子偽善的真面目!

一則說了就等於他私通外敵。

二則,就算說了,皇上難道還會責罰北燕的皇子?皇上只會更加加怒與他,還會牽連太子。

心中憋著火,眼瞧著發作不出來,安平伯裹著洶湧澎湃的氣息,一張嘴,哇的吐出了一口血。

臉色灰敗的重新跪好,衝著皇上磕了三個頭,“臣知罪。”

除了認罪,別無選擇。

皇上讓氣的嘆息都是顫抖的,“你當然要知罪!為了你自己的私慾,險些影響兩國建交不說,半夜三更,讓三皇子跟著受了多大的驚嚇。”

安平伯轉頭朝著北燕三皇子結結實實道了個歉。

三皇子垂著眼看著他,臉上冷冽又厭惡,“不瞞陛下和安平伯說,今兒在驛館,鬱小王爺因為顧醫官受到驚嚇,與小王要了二十萬兩的精神賠償費。

在小王的宴席上,讓顧醫官受這麼大委屈,還險些釀成無法挽回的局面,這個賠償費,我們該出。

可......”

安平伯立刻道:“這理當我來出,鬱小王爺那一份,還有,讓這學子也受了驚嚇,也該安撫的,還望三殿下能息怒。”

三皇子就嘆了口氣,“本王息怒不息怒的無所謂,關鍵是,你寒了你侄女的心,她能不能息怒?”

安平伯看向顧珞,“珞丫頭,大伯......”

顧珞跪的筆直,看向皇上,“還求陛下做主,先有臣女的弟弟險些被人打死,再有臣女險些被人算計的遠嫁燕國,臣女實在膽戰心驚,難以安心給鬱小郡主和江大人瞧病。”

安平伯心頭疑惑,江大人?哪個江大人。

心思才起,皇上朝他怒道:“從今兒起,顧珞和顧珩但凡有分毫閃失,朕都唯你是問。”

頓了一下,皇上冷笑一聲,當著北燕三皇子的面,也不避諱,直接就道:“但凡他們姐弟倆有個什麼意外,朕便廢后。”

安平伯正要領罪,聞言心跳一閃,磕頭的動作直接就失了分寸一腦袋撞到了地板上。

砰的一聲巨響。

夜已深,北燕三皇子把事情交待明白便帶著自家學子離開。

顧珞緊跟著也離開了。

御書房裡,皇上冷著臉朝安平伯道:“朕不是嚇唬你,朕說得出做得到,太子是朕的兒子,朕暫時還不會動他,但你要再搞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動作並且鬧出大亂子,朕必定廢后,你想清楚了!”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安平伯連一句領罪的話都說不出。

“滾吧,趁著還有時間,去一趟皇后那裡,把朕的話原原本本告訴她,免得她再犯了什麼事拿不知情來搪塞朕!”

頭重腳輕出了御書房,安平伯腦子都是麻的,下臺階的時候,一時不察,一腳踩空,人直接順著臺階就出溜了下去。

尾椎骨磕在臺階那楞兒上,疼的他一身冷汗頓時清醒。

清醒過來,心頭除了驚恐,便是潑天的委屈。

他裡裡外外算計了這麼一場,最後落了個掏出二十萬兩銀票給顧珞作為賠償的結局?

這和他上趕著給顧珞送銀票有什麼區別!

哦!

還是有區別的!

區別在於,以後他若非不得已,決不能輕易再動顧珞和顧珩!

心頭嘔著火氣,剛剛就吐了口血的安平伯,在被小內侍攙扶起來的時候,又一口血吐了出來,只覺得眼前一黑,人一頭昏厥過去。

御書房裡。

內侍總管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皇上一側,看著皇上陰沉的面容,一時間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皇上默了好大一會兒,冷笑出來一聲,“你說,安平伯為什麼想要把顧珞弄到北燕去?”

內侍總管立刻低了低身子,“老奴哪知道這些。”

皇上冷笑,“他是想要用顧珩牽制顧珞,讓顧珞在北燕替他做事,讓顧珞成為太子在北燕的依仗呢。

若是顧珞真能做得到,那太子與鬱王的較量,鬱王必敗。”

內侍總管大驚失色,“這可算是通敵啊。”

皇上哼了一聲,“這不是他們的慣用手法麼!”

內侍總管看了皇上一眼,心道:您當年不也是這樣才把先太子逼死,自己上位麼,有什麼資格和臉面譏諷別人。

皇上摩挲著手指,眼睛微微眯著,盯著牆角花几上那綻放的鮮花,“安平伯府養了顧珞十五年,為的就是等北燕那位登基,然後把顧珞送過去呢,當朕不知道麼!”

內侍總管心頭微微跳,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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