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讓長明抓的那兩個人,蕭嘉遠昨天晚上親自上手,審了一夜,今兒一早撬開了嘴。

“和你想的差不多,不過當年對你母妃下手的人不是皇上,是皇后帶著他們兩個把你母妃殺了的。”

蕭嘉遠沒給鬱宴什麼緩衝的過程,直奔重點,鬱宴好容易恢復了一點血色的臉,瞬間蒼白。

“是......怎麼?”

蕭嘉遠道:“沒那麼多糟心事,皇后當時可能怕夜長夢多,都沒折磨,直接動手的。”

鬱宴閉了閉眼,提著的心稍稍鬆懈下去一點,沒有折辱,直接動手,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真是可悲。

身為人子,竟然為自己生母的死鬆了口氣。

鬱宴攥著拳頭閉著眼,眼角掛著一滴淚珠。

蕭嘉遠嘆了口氣,這些事,什麼時候說起來,都是戳鬱宴心窩子的傷,但不說不行。

“聽那倆人的意思,皇后並不知道你母妃生了你,所以,當時皇上把你從你母妃那裡抱走是瞞著安平伯府的。”

瞞著安平伯府,把鬱宴當做長公主的孩子養在鬱王府。

“當時皇上登基之後做的三件事,第一就是封了安平伯府的女兒為皇后,第二就是給鬱晉明封王,第三就是抬了鬱晉明的妹子為麗妃。

鬱晉明是寒門出身,他的勢力根基雖遠不如安平伯府,但假以時日,像他這種從泥坑裡爬出來的人,未必日後就不會做大,所以皇上為了以防萬一,才把你放到鬱王府,這樣一來,掎角之勢在二十年前就成了。

後來麗妃有了二皇子,這掎角之勢更加穩固,只要麗妃有皇子,鬱王就不可能扶持你。”

鬱宴閉著眼沒說話。

蕭嘉遠繼續道:“自從你的身份被鬧出懷疑,安平伯府這邊一直在暗中查當年你母妃的事,正好就是派這兩個人查的,不過他們所有的線索都被鬱王斬斷了。

也就是說,當年的事,目前而言,鬱王是唯一的閥口,至於鬱王自己掌握了多少,不好說,但肯定不少,不然皇上不至於如此忌憚。

如今太子一黨已經不成氣候,那些曾經的太子黨,鬱王未必不會拉攏,皇上肯定會盯著鬱王更緊,但也會扶持新的皇子構建新的掎角之勢。

想要打破這種局面,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皇上和鬱王撕起來。”

鬱宴嗯了一聲,那聲音聽得蕭嘉遠難受。

“之前我收到訊息,二皇子找到了當年伺候我母妃的舊人,想要讓皇上和鬱王撕起來,只要讓皇上知道二皇子手裡有這些舊人就行,但不足以讓皇上真的動怒。

皇上這次對安平伯府下殺手,是因為安平伯府留了當年的劊子手,我母妃那樣的身份,他怎麼可能讓劊子手還活著。”

蕭嘉遠道:“想要一次扳倒鬱王本來就不可能,只能先小程度衝擊,這件事我去做,對了,宮裡那藥方子,改進了嗎?”

鬱宴搖頭,“查不出問題所在,劑量一再調整,但是喝下三五天還是會吐血,暫時不能再下藥了,讓他再警惕一次就不是能這麼輕鬆過關了。”

蕭嘉遠皺皺眉,“那初一十五......”

鬱宴不太當回事,“我還先進宮。”

他說的平常,蕭嘉遠聽得難受。

“陸青雙的事,他們知道嗎?”

蕭嘉遠道:“我問了,他們不知情,這個最終還是得從那老太太嘴裡問,對了,我今兒聽了個訊息。”

蕭嘉遠欠了欠身子,略朝鬱宴那邊靠了靠,“蘇南黎前幾天讓人綁架了。”

鬱宴頓時看向蕭嘉遠,顧珞剛剛說的那些話,就在耳邊縈繞,“綁架了?”

蕭嘉遠嘴角帶了點幸災樂禍的笑,“讓綁架了一天,後來是在雲峰樓的後院庫房裡被人發現的。”

雲峰樓是鬱宴的產業。

“不知道是誰想要綁架了蘇南黎陷害你,故意把人丟到你的地盤。

結果陰差陽錯,你讓皇上軟禁了好幾天,雖然外面都說你是在御書房侍疾陪伴皇上,但不管怎麼說,你那些天連御書房大門都不出,這事兒就根本不可能是你做的。

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害你,結果把自己個給栽進去了。

有人說是太子做的,有人說是二皇子做的,還有人說是蘇南黎愛慕你愛慕瘋了,自己個做的,你怎麼看。”

鬱宴挑了一下眉,“定遠侯什麼反應。”

“定遠侯今兒下了早朝就去御書房了,我來你這裡的時候,聽說陛下把二皇子叫進宮了。”

鬱宴冷嗤一聲,“就是他做的。”

原本鬱宴還擔心定遠侯會站隊太子或者二皇子,現在看來,起碼目前倒是可能性不大。

太子已經毫無希望,二皇子從綁架蘇南黎妄圖嫁禍他的那一刻,也失去了機會,搓了搓手,鬱宴朝蕭嘉遠道:“你去查個人。”

“誰?”

“太醫院韓太醫的未婚妻,說是叫什麼苗什麼玩意兒,我也沒記住,剛剛顧珞說,人是從柳州來的。”

蕭嘉遠一揚眉毛,“顧珞說的?張院使沒說?”

鬱宴就道:“皇上吐血那件事之後,我就讓他暫時不要和我有任何私下來往了。”

蕭嘉遠嘖了一聲,“行吧,我去查,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見長興端了一盤廚房做的小點心給鬱歡送過去,她這是好了?”

說起小點心,鬱宴就想起那盤菊花餅,心裡就不是滋味,但又想到顧珞說要把秦漠那盆花送回去,就又稍微高興點。

“嗯,突然這樣的,也不說原因。”

蕭嘉遠伸了個懶腰,“能是什麼原因,就是你這次被軟禁,她受刺激受大了唄,趕上顧珩這幾天為了照顧她,人都瘦了一圈,我估計是自己小心心琢磨了,給自己做過工作了。

要說還是顧珞厲害,能讓小孩自己給自己做工作,離不開顧珞這段時間的陪伴,顧珞之前不就說麼,鬱歡這種情況,除非她自己願意走出來,否則外力根本沒辦法。”

鬱宴揚了嘴角沒說話,一臉驕傲。

蕭嘉遠窩在椅子裡哼了一句,“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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