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的腿恢復的狀態很好,再過差不多一個月,粗針就能換成略微細一點的了。

銀針留穴,江回朝顧珞道:“鬱小王爺還在宮裡?”

他這話忽然開口,顧珞微垂的眼皮很輕的顫了一下,沒抬眼,只低著頭道:“不知道啊。”

江回太精,鬱宴那樣的人上次和他交鋒都處於下風,她怕江回能從她這裡看出什麼。

九公主很輕的拍了顧珞肩膀一下,“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害你,要是害你,誰給江大人治病。”

顧珞笑了笑沒說話。

江回看了九公主一眼,九公主轉身出去,等門一關,江回道:“你不用回答什麼,但希望你能把我的話轉告給蕭嘉遠。

不管鬱小王爺在宮裡被關幾天,都讓蕭嘉遠老老實實的別離京。

他在京都,就算是上躥下跳要闖宮都沒事,但一旦他離京,鬱小王爺可能就真的出不來了。”

顧珞抬眼看向江回,“江大人似乎對我們的朝政很熟悉?”

江回笑的溫和,“我不是對你們的朝政熟悉,我只是對陳年舊事熟悉,我的話,你不用判斷真偽,你只要告訴蕭嘉遠,他自己會判斷。

當然,我也能透過別的法子告訴他,只是風險相對較大。”

給江回施針出來,顧珞猶豫了一下問長明,“蕭三公子呢?”

長明如實相告,“王爺從昨兒進宮到現在,宮裡一點訊息傳不出來,蕭三公子急的不行,想辦法呢。”

蕭嘉遠能想什麼辦法顧珞不知道也沒打算問,但她直覺江回說的對,江回那些話,顧珞一字不落的告訴長明,“......你尋個機會告訴他。”

長明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意外聽到這些話,但跟著就恭恭敬敬道:“等會就傳訊息過去。”

轉達的話轉達到位,顧珞自知沒有本事幫鬱宴,便問長明,“顧嫿現在在哪?”

“剛從太子府出來沒多久,現在在回府的路上,我們若是快些,能在她回府之前把人攔住。”

顧珞嗯了一聲就加快了腳步,“上次顧珩買蹴鞠服的那個鋪子,是太子的產業?”

這話問的突然,長明想了一下,揣度著顧珞的用意道:“是,另外,京都除了那個鋪子是太子的產業,像碎紅樓,金玉茶樓這些,雖不是太子殿下的,但也是太子黨的。”

顧珞挑眉,偏頭看長明,壓著聲音道:“碎紅樓?”

長明低聲道:“是,只不過瞞的比較緊,王爺也是前幾天才查到的。”頓了一下,長明又道:“顧醫官要做什麼,儘管吩咐我們,王爺既是把我們分派給顧醫官,就是讓我們人盡其用的。”

顧珞從讓暗衛幫她打聽顧嫿開始,就沒客氣,此時更是直白的道:“我明天要去碎紅樓給人瞧病,能安排一個人生病嗎?”

碎紅樓的人生病不是問題,問題是病了請太醫院的醫官就比較難。

長明想了一下,“可以。”

安平伯府被褫奪封號後,顧嫿用的轎輦也不復以往規格,現在只能乘坐尋常百姓用的那種普通轎輦。

從太子府出來,顧嫿臉色青綠。

從前太子口口聲聲說會給她最大的尊貴,給她一生的體面,可如今他們談話都沒有談完,太子卻被一個府中侍妾以手指頭痛叫走了!

坐在轎輦中,顧嫿氣的發笑。

太子府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得寵的侍妾!

一個出身卑賤的侍妾,手指頭被針戳了一下,都值得太子那樣擔心牽掛,她這些年對太子的情愫算什麼,他真是一丁點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甚至連一個侍妾的位置都不願意給她。

攥著手中的帕子,顧嫿憋著眼眶裡的淚珠咬唇。

忽的馬車猛地朝側面一閃,前面馬匹驚叫,馬車瞬間被揚起。

顧嫿身子直接被摜摔到車壁上,額頭重重撞了一下,她驚慌抓了車窗坐好,一把掀起車簾朝外道:“怎麼了?”

話音出口,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斜斜在她前方停下。

顧珞從馬車裡下來。

顧嫿原本就赤紅的眼睛一瞬間猙獰出恨意,咬牙切齒看向顧珞,“顧醫官好大的威風,坐著鬱王府的馬車,這樣橫行霸道,真當自己是鬱小王妃了!”

顧珞面無表情直接走到顧嫿的車旁,伸手從車窗一把抓了顧嫿的脖子。

動作奇快,猝不及防,顧嫿失聲喊叫,“你幹什麼,鬆開我,你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你要殺人嗎!”

顧珞手起掌落,啪的一巴掌甩到顧嫿臉上去,摁著她的脖子將她腦袋抵到車窗上,“我警告你,別再惹我,有些事我不做不是我不會而是我覺得髒。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我不介意髒了手陪你玩個大的!”

說完,顧珞拽著顧嫿腦袋朝車窗上咣噹一磕。

顧嫿的婢女和車伕心頭焦急,可鬱小王爺那個親隨就在旁邊站著呢,他們大氣不敢出。

顧珞眼睜睜看著顧嫿額角一股血流下,鬆了手,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沾上血的肌膚,“離我遠點,別讓我知道你做什麼噁心的勾當!想讓太子對我下手?你大可一試有沒有這個本事!”

顧珞說完,將那棉帕朝顧嫿臉上一摔,轉頭離開。

顧嫿今兒在太子府已經受了一頓氣,此刻再這樣被摁著頭毫無反擊之力的暴力羞辱一通,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差點氣瘋了。

望著顧珞離開的馬車,顧嫿硬生生咬了一嘴鐵鏽味,“你給我等著,且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發狠的攥了一下拳,顧嫿回了家便直奔老夫人屋中。

自從家中出事,老夫人蒼老了足有幾十歲,往日雍容華貴的風采不再,此刻正懨懨坐在床榻上出神。

眼見顧嫿帶著一臉的血進來,嚇了一跳,“你怎麼傷成這樣?誰弄得?”

顧嫿委屈的就撲了過去,“祖母,顧珞實在欺人太甚。”

聽到顧珞二字,老夫人眉宇間帶著疲憊的厭惡,“她怎麼了?”

顧嫿道:“太子哥哥想要把顧珞弄到府裡做侍妾,顧珞不知聽誰說了什麼,覺得是我給太子哥哥吹耳旁風,剛剛帶著鬱小王爺的人把我攔在半路一通羞辱毆打。

祖母,我可怎麼辦啊,我就算是嫁給六殿下,以後顧珞也會肆無忌憚的欺辱我。

我......我若是能給太子哥哥吹耳旁風,他怎麼會連個侍妾的位份都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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