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內侍總管將鬱宴弄進內室又把御書房當地收拾妥當,皇上召了京兆尹進來。

京兆尹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混著藥味,還伴著一股生薑辣,心道皇上這是得的什麼病啊,這藥的氣味怎麼這麼怪。

但他此刻沒心思琢磨這些,幾步上前,京兆尹來不及行禮,人撲通就跪下來,“陛下,出事了!”

皇上眼皮一跳,不安襲上,“出什麼事了?”

“就在剛才,京都第一青樓,碎紅樓塌了。”

皇上:......

一臉震愕難解的看著京兆尹,這關朕屁事!

“太子殿下被砸在裡面了!”

皇上心頭一口腹誹沒有落下,隨著京兆尹這聲話一出,皇上眼睛徒然一瞪,人嗖的從椅子上彈起來,兩手撐著桌案瞪著京兆尹,“你說什麼?”

內侍總管也驚了一下,看著京兆尹。

京兆尹一臉蒼白,舔舔嘴皮,驚懼不安道:“就在剛才,碎紅樓一樓忽然著火,火勢大的不行,京兆尹府衙這邊得了報案後臣立刻帶著人過去滅火。

結果臣才到,碎紅樓就塌了,太子爺跟前的親隨人都嚇傻了,抓著臣哭著就說太子爺還在裡面呢,沒來得及跑出來。

臣進宮的時候,衙役正挖呢。”

京兆尹說的每一個字皇上都懂,但組合在一起,他耳朵裡嗡嗡的卻感覺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太子去碎紅樓做什麼?

好端端的,碎紅樓怎麼就塌了?

好端端的,碎紅樓怎麼就起了大火?

皇上甚至連怒火都反應不過來,就直直的看著京兆尹。

堂堂太子,逛碎紅樓還被砸在塌房了的廢墟里......

京兆尹膽戰心驚道:“外面好多人都說,火是鬱小王爺放的。”

皇上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內侍總管連忙上前,“陛下。”

鬱宴放的火?

皇上就是懷疑鬱宴給他下毒,這幾天天天把鬱宴關起來折磨,鬱宴莫說放火了,從五天前起他就與世隔絕了。

他放的屁的火!

結果他在這裡折磨鬱宴,外面卻有人冒充鬱宴對太子下手了?

皇上說不上來此刻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憤怒。

怒火幾乎從天靈蓋竄出兩米高,皇上狠狠一拍桌案,“去叫刑部尚書,讓他去查,好端端的太子到底為什麼去了碎紅樓!碎紅樓到底是怎麼著火怎麼塌了的!給朕查!”

最後三個字,皇上幾乎是咆哮而出。

吼完了,整個人哆嗦著喘著粗氣閉了閉眼,朝京兆尹道:“全力救人,但不許走漏一點風聲,不然,朕唯你是問!”

京兆尹都讓嚇哭了。

“陛下,風聲已經走漏出去了,臣接到報案火速趕到碎紅樓的時候,圍觀的百姓裡已經鬧作一團了,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被砸了裡面。”

皇上只覺得嗡的一下一股血直竄頭頂,跟著他眼前一黑,人就不省人事了。

京兆尹嚇得渾身打顫,看向內侍總管,內侍總管一面朝外喊傳太醫,一面朝京兆尹道:“大人不妨先去救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能平平安安救回來,您就不算有錯。”

京兆尹連滾帶爬飛奔離開。

皇上是怒急攻心,張院使施了針便清醒過來,一醒來心頭就裹著火氣,等待張院使開了藥離開,他被內侍總管扶著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吩咐下去了?”

內侍總管忙道:“刑部尚書大人已經著手開始查了,剛剛送來一條訊息。”

皇上看向內侍總管。

內侍總管將一杯熱茶遞給皇上,“最近幾天,太醫院顧醫官一直在碎紅樓給一個叫青柳的姑娘瞧病。”

皇上頓時皺眉。

內侍總管就道:“人是兵部尚書府的公子請過去了,幾天前,這位公子和人在碎紅樓鬥狠,雙方出了刀子,青柳被誤傷,當時是他去太醫院點名要了顧醫官過去問診。

太子爺之所以去碎紅樓,是因為顧嫿知道太子爺對顧醫官有那種心思,挑唆了太子爺過去。”

“顧嫿?”

內侍總管低著頭,嘆了口氣,“太子爺現在還在解救中,但現場挖出了顧嫿,她當時就在碎紅樓外面,碎紅樓塌的時候,她被砸斷了腿,沒跑掉,刑部尚書大人把人帶回去審訊一番,問出這些。”

皇上攥著拳頭,捏死顧嫿的心都有了。

但緊跟著想到,點了名讓顧珞去給一個妓子看病的人是兵部尚書的兒子,兵部尚書是太子黨,那這場鬥毆真是意外?

皇上朕滿腔怒火沉思,忽然一陣咳嗽聲從內室傳了出來,皇上蹙眉偏頭看過去。

是鬱宴。

內侍總管立刻慌張跪下,“老奴該死,剛剛有些急促,內室的門沒有關好。”

閉了閉眼,皇上擺擺手,“把他送出去吧。”

內侍總管猶豫一下,道:“如今外面都在傳,太子爺去碎紅樓可能是奔著顧醫官,鬱小王爺出去了,怕是要鬧。

太子殿下還在廢墟里沒被挖出來呢,萬一他做出什麼事......

而且,之前外面都傳,那火是鬱小王爺放的,就怕他一怒之下再放幾把火。”

皇上心力交瘁,“他沒那麼蠢。”

內侍總管欲言又止,頓了一下,又道:“對了,刑部尚書審訊顧嫿,顧嫿說,安平伯府老夫人給她派了兩個得力的人,刑部尚書讓人做了畫像。”

說著,內侍總管起身走向旁邊桌案,從上面取出被摺子壓著兩張紙。

兩張畫像呈現在皇上眼前,瞧見畫像上的人,皇上氣息重重一沉,內侍總管默不作聲看著皇上的表情,就在皇上氣息粗重的同時,他道:“但是這兩個人,現場沒有抓捕到,這個有點奇怪,若這兩個人是安平伯府的暗衛,怎麼他們跑了,卻留下顧嫿被砸斷了腿。”

皇上陰鬱的面容帶著濃郁的殺氣,他閉了閉眼靠在背後的靠枕上。

過了好半天,道:“畫像拿去燒了,安平伯府攛掇太子行狂悖之事,霍亂朝綱,穢亂宮闈,闔府斬立決。”

內侍總管沒想到,皇上僅僅是看到這樣兩張畫像竟然就下了這樣的決斷。

當時安平伯和顧守成當著北燕使臣的面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皇上都沒動殺意。

目光落在那畫像上,內侍總管深深的記住那兩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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