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失業跟借錢
晚上。
曹漢之來到李文琴的房間，看著坐在床上的李文琴，說道：“還沒睡啊？”
“我要是能睡的著，還能這樣子嗎？”
曹漢之說道：“我就知道你是這樣子，咱們聊聊吧。”
“你說小強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了，現在到底是怎麼了？真是兒大不由娘，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曹漢之說道：“有句話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你說咱們到京城的這段時間，大大小小也出了不少事情，小強身邊也陸陸續續有很多姑娘。可能跟小強走到一起的也就是小六，還有現在的小徐。”
“小強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不能總是聽咱們的意見，咱們的意見也不一定都是對的。何況小強自己也有分寸，他不是也說了，跟小徐就是普通朋友關係，而結婚的人是小六，咱們就不要過多幹涉。”
曹漢之深有感觸的說道：“過了年，小強就三十六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我說，他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做主。要不然咱們逼著小強跟小徐劃清界限，萬一弄不好，這孩子再逆反心理，到時候豈不是咱們更要擔心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小六現在不在乎，可以後也不在乎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操再多的心也沒用。說的再多點，這個年頭哪個姑娘沒點過去啊？就說小六，這麼好的姑娘，還這麼年輕，不也是有過幾段不成熟的戀愛經歷。你以為還跟過去一樣，處個物件，就能過一輩子？”
“可是小強這拖泥帶水的，到時候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曹漢之說道：“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咱們兒子什麼樣子，你自己不清楚嗎？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的。”
“但願如此吧！”
高建瓴原本寄希望於趙舒城的父母，讓他們能阻止趙舒城跟徐若雲的繼續接觸。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從那天去找了李文琴跟曹漢之之後，趙舒城跟徐若雲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不光是沒有疏遠，反而比之前的接觸更多了。這每天趙舒城都會接送徐若雲下班，經常去約會吃飯，比之前更像是一對情侶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去找伍小六，希望伍小六能在知道徐若雲的存在之後去徐若雲的公司鬧一場。可伍小六的反應卻很平淡，甚至直接說她知道徐若雲的存在，也不介意現在這樣的關係。
這可是超乎高建瓴的預料，如果當初徐若雲可以做到這樣子，亦或者自己的前妻也能這樣，自己又何必跟徐若雲分手，甚至鬧到跟前妻離婚的地步呢？合著自己現在雞飛蛋打，反而全都便宜了趙舒城了。
他甚至想過直接給徐若雲的公司寄信舉報徐若雲的生活作風問題，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他不希望跟徐若雲之間勢成水火，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到時候徐若雲不可能妥協不說，甚至會引得徐若雲的父親下場親自對付自己。….看到一點希望都沒有的高建瓴，最終還是踏上了返回魔都的列車，只不過離開的時候，內心的不甘跟怨恨卻怎麼都沒辦法消除了。
而在知道高建瓴已經走了之後，趙舒城跟徐若雲假扮情侶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為了安撫伍小六，趙舒城跟徐若雲之間的接觸也少了很多，從之前的天天見面，變為現在的一週兩次。更多的時間都用在陪伴伍小六的身上，當然還有自己的工作上。
不過這天趙舒城來到公司上班的時候，陳志明把趙舒城叫到辦公室裡，說道：
“小強，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情跟你說。”
“哦，什麼事情啊，老大？”
陳志明說道：“是這樣子的，最近我們公司在京城的市場銷售下滑的非常利害。我準備把公司搬遷到二線城市去，這也有利於降低公司的運營成本。你是我的師弟，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呢，把你先派到保定，打個前站，等穩定下來之後，再把整個公司搬過去。”
趙舒城看著陳志明說道：“老大，你真的想清楚搬到二線城市去？要知道這出去容易，可回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我想好了，現在公司雖然還能維持，但是京城的運營成本太高，我們公司真的很難負擔得起。我知道這個事情跟你說很突然，但這也是真的沒辦法的辦法。如果能留在京城，我也不想搬到二線城市。”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不過公司如果搬走的話，我可能沒辦法跟你繼續並肩作戰下去了。”
其實趙舒城早就不想在這個公司待下去了，雖然是月薪一萬也算是不錯了，不過陳志明卻拿著曹小強當牲口使用。
何況趙舒城很清楚的知道，陳志明這樣選擇避開競爭，雖然看似可以讓公司生存下去，可未來當二線城市再次面臨一些大品牌的競爭，他又能怎麼做，還不是要繼續搬遷到其他的三線城市，甚至最後只能倒閉一條路。
食品公司的競爭越來越激烈，哇哇食品也不過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家小公司。看似又是開拓京城市場，又是弄什麼北非市場，阿拉伯市場的，可那些都只不過是一錘子買賣的訂單，根本就沒有真的開拓當地市場。如果陳志明真的能開拓當地市場，哇哇食品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小公司，早就已經成為市值上億的工資，也就不會狼狽的逃離京城。
何況趙舒城雖然很喜歡吃驢肉火燒，但是卻不想真的天天吃，更不願意就這樣離開京城，重新開始打拼。
雖然趙舒城現在離開哇哇食品之後，可能短時間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工作，但是隻要趙舒城能稍微有點氣色，那麼之前的人脈關係都可以用得上。
陳志明對於趙舒城的選擇多少有些吃驚，問道：“小強，你要想清楚。現在你這個年齡的人可不好找工作，何況你現在身上還有房貸，哪兒去找現在這麼好的工作。”….“如果你要是擔心你的房子，其實也大可不必，你的房子已經升值了，現在把房子賣了，到了保定可以換一個更大的。而且那邊的生活成本更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質量。”
趙舒城笑著說道：‘師哥，你說的這些東西我也都清楚。但是我都準備結婚了，我總不可能拋家舍業的去外地，那豈不是兩地分居，你也不希望我這樣子吧？’
陳志明聽到趙舒城已經打定主意離開，頓時有些捨不得。要知道曹小強到了公司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踏實肯幹，忠心耿耿，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也是他目前最得力的干將，也是公司的救火隊員。
“小強，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次變遷對你來說是很好的機會，我準備把你提拔成為副總裁，你都三十五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你要把握住才行。”
趙舒城笑著說道：“老大，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我都三十五了，要是再不結婚，這人都要懷疑我有什麼毛病了。其實我也捨不得走，咱們畢竟一起奮鬥這麼多年，你也一直照顧我，我也一直心存感激。可結婚生子的事情不等人，我爸媽現在也搬到京城來跟我一起住，他們年紀大了，我也應該留在身邊儘儘孝才對。老大，你也理解體諒一下我的苦衷。”
其實憑良心說，陳志明對於曹小強說不上太好，但是也絕對不算差的，起碼比起《燕京愛情故事》裡面石小猛的老鄉胡榮強強的太多了。哪怕是一樣把曹小強當成壓榨的勞動力，起碼這工資沒有虧待過。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想方設法的剋扣獎金，但是起碼還給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沒有跟胡榮強一樣肆無忌憚的扣留提成。
“那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能攔著。但是我也跟你說，我今天找你來是通知你，這是公司的整體發展策略，如果不服從，你就只能離開公司了。”陳志明說道。
“沒關係，老大，我都理解，畢竟如果您要是因為咱們的關係網開一面，對其他人來說就不公平。正好這麼多年我也沒好好休息過，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也多陪陪我女朋友。”
趙舒城也理解陳志明的選擇，畢竟這搬遷的事情定下來，如果趙舒城不去沒有懲罰，其他人有樣學樣，這搬遷工作就會陷入停滯之中。這就是俗稱的殺雞儆猴，只不過趙舒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被殺的那隻雞。
趙舒城也沒有拖拖拉拉的，直接從陳志明的辦公室走出來之後，直接就去辦理了辭職手續。因為是主動辭職，自然也沒有什麼補償或者遣散費，直接就是當月工資一結算，再加上一些報銷的賬目，總共也就拿到一萬多塊錢。
其他的同事聽到趙舒城要離開公司都有些吃驚，畢竟這公司裡面，趙舒城已經算得上是元老了。除了工廠的工人還有一些工齡比趙舒城長一點的，可以說當初跟著陳志明一起打天下的人，早就都已經離開了。….何況趙舒城的離開也有些太突然了，事前一點口風都沒有透露，讓人很是吃驚。
趙舒城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把工作一交接，然後直接就回家了。
伍小六看到趙舒城這麼早回家，吃驚的問道：‘大叔，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你不用上班嗎？’
趙舒城說道：“小六啊，從今天開始，你大叔就是一個沒有工作的無業遊民了，你會不會覺得大叔很沒用啊？”伍小六聽到後有些吃驚，問道：‘大叔，你為什麼辭職啊？’
“當然是不捨得離開你了，我們公司準備搬遷到保定，陳老大讓我去打前站，並且升我當副總，可這就意味著我們要兩地分居，所以我只能辭職了。”
伍小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開心還是失落，畢竟趙舒城是因為自己才辭職的，這就說明他真的很愛自己。可另一方面，趙舒城要是辭職的話，那他豈不是沒有收入了？
也許之前的伍小六對於錢不錢的不是很在意，也許一時衝動就會選擇辭職，回家當一個家庭主婦。但是自從跟趙舒城同居之後，她也慢慢的開始學會計算家庭開支，也知道掙錢的不容易跟花錢的輕鬆。
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跟父母要錢，就算是父母打來的錢，她也都是存在銀行卡里面，只用自己的工資跟趙舒城的錢生活。
現在忽然少了趙舒城的工資，他們的生活開支就少了一大筆錢，未來肯定要生活水準下降了。
當然她現在也不會因為趙舒城辭職，或者沒有收入就會覺得趙舒城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進而跟趙舒城分手。因為她很清楚，就算是趙舒城沒有工資，也絕對不會一窮二白，沒有任何收入了。
她這段時間跟趙舒城在一起，也是看著趙舒城的比特幣投資翻著翻的掙錢。從一開始的一比三百的兌換，到現在一比二的價格。趙舒城一開始投入的兩千多塊錢，現在已經價值三十萬了。光是把這筆錢全部取出來，就足夠他們一年的生活了。
何況她聽趙舒城說過，這還不是最後的高峰，未來還會走向更高的價格，盈利也會更多一些。
“大叔，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重新找一份工作？”
趙舒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沒想好，在這一行工作了這麼多年，我真的累了，想先休息一段時間。另外也不想繼續從事跟食品相關的工作，準備看看有沒有其他合適的工作先幹著。等投資收益到了之後，我準備自己做投資，炒股。”
伍小六猶豫著說道：‘大叔，炒股是不是風險很大啊？’
趙舒城笑著說道：“那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對我來說很簡單。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跟眼光？”
“我當然相信大叔了，可是炒股畢竟不穩定，還是找份工作更穩妥一點吧？”….趙舒城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跟著我吃苦的。’
“我才不覺得跟大叔在一起是吃苦，就是覺得大叔不要太辛苦才好。”伍小六甜甜笑著說道。
夜深人靜的時候，趙舒城看著在身邊睡的香甜的伍小六，想著自己以後的事情。
老實說他沒想到離開哇哇食品會這麼早，原本還想著在公司混到自己的比特幣套現之後，再從公司辭職的。但是現在辭職，已經打亂了趙舒城的步驟，不得不現在思考以後的事情。
至於之前趙舒城跟伍小六說的找工作，趙舒城並不覺得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也許對於年輕人來說是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趙舒城這樣的中年人來說，卻沒有那麼簡單。
除非是獵頭公司邀請，要不然趙舒城這種三十五歲的中年人找工作才是最尷尬的。一方面大部分公司招聘要求都是要求三十五歲以下，而這就擋住了趙舒城求職的道路。另外趙舒城如果真的去應聘一些崗位，也需要從公司的基礎崗位做起，也就是跟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起競爭，這就很難有競爭力，更何況公司給出的薪酬也低於他的預期。三四千的工資，對於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不算少，但是對於趙舒城這樣有房貸或者有家庭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吸引力。
面對這樣的情況，其實求職已經不是中年人的第一選擇，反而創業或許才是最好的出路。不過創業也不是誰都能幹的，也許只有趙舒城這樣的重生者，才是最有優勢的。
趙舒城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要想掙錢，不坐吃山空，也許還要打自己房子的主意。那就是進行二次抵押，用這筆錢進行炒股，完成自己的第一筆資金積累。
就跟陳志明說的一樣，趙舒城的房子已經升值不少，從原先的每平米八千漲到了現在的兩萬多，房子一百五十多平，就算是扣除房貸的九十多萬，還有兩百多萬的餘額，足夠貸出來一百多萬。
當然二次抵押貸款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可以，趙舒城還是希望能夠借到錢進行投資，而不是抵押房子。
而這個借款的人選，可以是徐若雲，也可以是伍小六。其實伍小六看著沒有車，身上也沒有什麼名牌，其實她也算是一個小富婆，存款還是能拿出一百多萬的。
趙舒城不好意思跟伍小六開口，不然就真的有些像是吃軟飯的，也會讓伍小六的父母覺得趙舒城不是那麼靠譜。
伴隨著腦海中的混亂思緒，趙舒城慢慢的也進入了夢鄉。伍小六彷彿察覺到什麼，伸手抱住趙舒城，換了一個姿勢之後，安穩的睡著。
翌日。
徐若雲接到趙舒城約她見面的電話，很是吃驚。畢竟自從高建瓴走了之後，趙舒城主動約她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為了避免伍小六多心，甚至都不怎麼一起吃飯了。何況現在是工作日的上班時間，趙舒城更是應該忙著工作，怎麼會想到約著她見面呢？….當徐若雲來到餐廳，看到趙舒城之後，問道：“小強，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趙舒城說道：‘我已經從公司辭職了。’
徐若雲皺了皺眉頭，說道：“為什麼，是不是高建瓴去找你麻煩，所以才……”
“不是，跟他沒什麼關係，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們公司準備搬遷到保定，而我沒辦法丟下這裡的一切，所以只能從公司辭職了。”
徐若雲點點頭，說道：“那你找我是想要我幫你找個工作嗎？沒問題，就算是到我們公司也行，我可以給你安排一次面試，應該問題不大。”
趙舒城笑著說道：“這還是算了吧，你這算是以權謀私。我可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讓你被公司裡議論紛紛。何況到時候我們是上下級關係，這相處起來就有些尷尬，你說要是遇到了，你是跟我打招呼呢，還是我們裝作彼此不認識呢？”
“這都沒什麼關係，我們管那些人說什麼幹什麼。”
“話不是這樣說的，若雲。就算是你我都不介意別人說什麼，但是你們公司招聘的都是職場精英，甚至老外海歸，是投資行業的人。而我的專業是食品方面的，跟你們毫不相干，如果你動用自己的權利讓我錄取，我自己也覺得不舒服。”
徐若雲聽到趙舒城的拒絕有些遺憾，她還想趁機讓趙舒城到公司裡，這樣自己就可以天天看到趙舒城，再也不用跟現在一樣，每週才能見一次，甚至還要避免其他人看到。
“那你找我是？”
趙舒城笑著說道：“若雲，咱們也算是朋友，所以我有話也不藏著掖著，跟你只說了。我這個年齡的人，找工作是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應聘經理除非是特別對口的，否則很難有人要我。而當一般的員工，這點工資都不夠我還貸的，還要跟那些年輕的大學生競爭，有些拉不下臉來。”
說著趙舒城看著徐若雲，說道：“我準備自己創業，但是資金方面遇到一些問題。原本我是想要拿房子二次抵押，用這筆錢來投資的。但是這畢竟風險有些大，所以想到你是我認識的人裡面最有錢的，所以希望用房產證抵押在你那兒的方式，跟你借一百萬。為期半年，利息是百分之二十。到期不能還款，這房子就屬於你了。”
“這個房子我買了還不到十年的時間，當初是一百五十萬，現在升值了一些，價值三百萬左右，還有十五年的貸款，每月六千左右的還貸。所以價值一百萬沒有問題。”
徐若雲說道：“小強，你要是缺錢我借給你就行，不用什麼房產證抵押的。”
趙舒城笑著說道：‘這不一樣，這是我跟你借錢，如果沒有抵押，那我還不如直接去銀行貸款呢。房產證放在你這兒，你放心，我也放心。’
“這樣啊，那好吧，我答應了。”徐若雲根本沒有要趙舒城房產證的意思，只不過看到趙舒城這麼堅決，所以才答應下來。她的想法就是如果到時候趙舒城投資失敗了，自己也不會逼著趙舒城還錢，甚至房子也可以還給趙舒城。
畢竟趙舒城借錢的時候能想到自己，而不是跟他女朋友伍小六借錢，說明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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