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降妖除魔
這個世界所謂的炁靈，就是生靈消逝之後留在這個世上最後的痕跡，但是又跟其他世界的鬼怪不太一樣。
這個世界的炁靈還保留生前的一些能力，比如風星潼之前的王子仲炁靈，就繼承了生前的醫術。
趙舒城修煉的金光咒在戰鬥的時候可以護身，傳統的金光咒卻可以驅除魔障，護身辟邪。所以趙舒城想要看看金光咒在面對炁靈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一樣的效果。畢竟按照金光咒修煉的法決，有鬼妖喪膽、精怪亡形的能力。
趙舒城任由王並用拘靈遣將攻擊自己，而隨著每次的攻擊，趙舒城可以看得出來每次炁靈的攻擊，都會有一些削弱。只不過這種削弱很，如果不是觀察仔細，可能都看不出來。
這也是因為炁靈攻擊趙舒城的時候，只是攻擊金光咒護體金光的一部分，只有接觸面的地方才會有接觸。
試驗差不多之後，趙舒城不再只是防守，開始用以炁化型的方式攻擊炁靈，發現效果更好，炁靈損耗的更加嚴重。
尤其是當趙舒城幻化一隻大手，直接將炁靈攥在手心之後，消耗的更快，甚至很快一隻不成器的炁靈就此消散。
王並沒有想到自己的炁靈居然被趙舒城給抹除了，想要收回另外的炁靈的時候，卻被趙舒城抓住時機，再一次打的元神消散。
“你怎麼敢這樣做？”
趙舒城笑了一下，道：“哦，怎麼了，我們不是正在比試嗎？”
“這是我的炁靈，你殺了我的炁靈，我要你死！”
趙舒城道：“這可不能怪我，這都是你自己放出來攻擊我的，你總不能讓我只能被動挨打，反而不能還手吧？”
王並頓時氣呼呼的朝著趙舒城衝過來，想要跟趙舒城拼命。可惜沒有炁靈之後的王並，根本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輕鬆就被趙舒城打倒在地。
趙舒城看著倒在地上的王並，道：“你的手段也不過如此，還站在山頂上的人，恐怕你這連山腰都不到。”
“還以為你有拘靈遣將之後，吞噬那些靈會有什麼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你也就是外人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讓著你。修煉這麼多年，還比不上我這個修煉不到一年的人，你可真是丟你們王家的臉。”
著趙舒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驗證了金光咒對於炁靈或者鬼怪的傷害能力，直接轉身離開，留下躺在地上憤恨不已的王並。
……
獨立病房內，王並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花板。
王藹有些擔心的看著重孫，問道：“我這孫子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醫生看了一眼王兵，道：“他身上看起來狼狽，實則沒有太大的傷勢，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真正的問題是令孫的精神，似乎是受到了不的打擊。”
王藹看著雙眼無神的孫子，送走醫生之後，來到王並床前，道：“乖孫兒，爺爺來看你了，你放心，這口氣爺爺肯定為你討回來。”
王並有些迷茫的抬起頭，看著王藹道：“爺爺，我輸了，我不光是輸給了張靈玉，還輸給了趙舒城這個修煉不足一年的人。他我除了家世什麼都沒有的廢物，我……”
“沒事，沒事。爺爺這就給你出氣，讓老師給我們一個交代！”
“不，你不能動手，如果你這樣做了，豈不是坐實了我真的是隻能依靠家世的廢物了？我要自己來，我要親手廢了他，讓他知道侮辱我的代價。”
“好，爺爺支援你！”
王藹其實也只是安慰王並而已，畢竟趙舒城可不是一般人，是龍虎山老師的關門弟子。如果是輩之間切磋受傷還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是自己動手，那麼老師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王藹雖然很不服氣老師，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老師的對手。畢竟一個是修煉近百年得到師府傳承的老師，自己也只是異人界一個家族的族長而已。
王並被趙舒城打敗的訊息，很快也在觀看比賽的異人中傳開了。原本很多人以為趙舒城不過如此，就是仗著一手烏龜殼才能進入十六強。後面退賽也不過是因為黔驢技窮，不想丟臉罷了。
但是這次王並跟趙舒城的打鬥，雖然很多人都沒有親眼見到，但是王並跟風星潼的戰鬥以及之前的戰鬥，都表明王並的實力還不錯。現在趙舒城能擊敗王並這個四強選手，就明趙舒城起碼也是能進入四強，甚至比無恥的張楚嵐還要強。
很多人都覺得很可惜，如果趙舒城繼續參加比賽的話，四強賽的時候張楚嵐的對手不定就是趙舒城，肯定能淘汰這個不要臉的人。
風沙燕卻不關心這一些，只是為趙舒城打了王並而開心。畢竟自己弟弟被人欺負的這麼慘，現在王並也得到了一樣的結局，簡直是大快人心。
要不是因為風正豪攔著，她都想要跟趙舒城當面道謝，感謝他為自己弟弟報仇。
張之維也知道了趙舒城跟王並打了一架的訊息，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找到趙舒城，問道：“子，你為什麼要打王並，不要跟我是因為他桀驁不馴。”
趙舒城笑了一下，道：“師傅，不知道你對於拘靈遣將怎麼看？”
“沒什麼看法，這樣的異能存在即合理。”
趙舒城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覺得，但是王並施展的服靈手段，卻是不應該存在的手段。”
老師饒有興致的看著趙舒城，問道：“哦，為什麼這樣？”
“師傅，你其實應該知道的。拘靈遣將拘的是炁靈，也就是一個饒元神。原本用來對敵或者使用都沒什麼，但是服靈卻不一樣。”
“炁靈是一個饒元神所化，也就是代表著一條人命。而服靈則是吞噬炁靈，也就相當於吞噬一條生命，算是吃人。”
“雖然有人翻開歷史一看，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一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上都寫著兩個字，吃人！”
“可這樣的吃人只不過是社會動盪朝代更替時候對於饒摧殘跟壓迫，卻不是真真正正的吃人。但是王並拘靈遣將的服靈，卻是實實在在的吃人，而且還是絲毫沒有一點顧忌的吃人。”
“如果任由他這樣肆無忌憚，誰又能保證他還能一直都只是偶爾為之，而不是為了強大自己，不顧一切的殺人，拘靈遣將，然後服靈呢？”
“這樣的吃人行為，早就已經不屬於壤，道，反而淪為了魔道。吾輩修士自當斬妖除魔，匡扶正義。”
其實趙舒城更覺得沈衝的高利貸跟服靈差不多，只不過沈衝是利用人們的貪婪，讓那些借貸者透過殺害其他異人來增強自身的炁，而這其中還要將一部分炁作為利息上交給沈衝。但是每殺一個人，這借貸者需要償還的利息就會提升一份，最終會接近百分百，淪為打白工的人。
而且借貸者雖然是會借到一部分炁，甚至可以增強自身的炁，實際上卻相當於一個過濾網，給沈衝的都是純淨的炁，留給本饒就是充滿雜質的炁。加上這些人殺人留下的業障，雜亂的炁影響，才會讓借貸者的心智被影響，最終淪為只知道殺戮的工具。
只不過因為親自動手的不是沈衝，所以這業障很難追溯到沈衝身上，才沒有讓沈衝徹底墮落魔道，卻也在無形中讓沈衝變得變態。
王並的服靈卻因為是拘靈遣將的炁靈，本身已經相當於淨化了一遍，卻也因為直接吞噬，所以反而會讓他更容易被那些炁靈的元神影響，人也變態起來。
老師沒想到趙舒城居然能出這樣一番話，看到趙舒城斬釘截鐵的樣子，知道趙舒城是認真的，不由點零頭。
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大善人，不會一聲不殺生，懲奸除惡，手上也有人命。這樣正常的比鬥傷亡在所難免，可吃人無疑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如果換了他自己年輕的時候，在知道拘靈遣將服靈的噁心之處，恐怕也會忍不住動手。只不過現在已經年紀大了，而且身份不一樣，所以才沒有親自動手的想法。
“那你覺得明，靈玉跟楚嵐的比試，誰能贏？”
趙舒城笑著道：‘我覺得您想讓誰贏，誰就能贏。’
“你個滑頭，行了，異人演武大會明就要結束，而且也是最關鍵的時候，你務必要多關注一下。”
“我知道了！”
翌日。
異人演武大會的決賽開始了，對於張楚嵐居然能進入決賽，其實大部分的異人們都不是很滿意。畢竟在他們心目中，進入決賽有資格爭奪師度傳承和通籙的人，怎麼也是一個實力超群，甚至表現優秀的人。
就算是趙舒城或者其他讓到冠軍都不是問題，唯獨不能是張楚嵐這樣的無恥之徒。
所以在張楚嵐一進入場地之後，臺上的觀眾就開始拼命吶喊張楚嵐不要臉，但是這時候的張楚嵐卻一點也不膽怯，繼續在場地裡面盤膝打坐，靜心凝氣。
聽到比武場上全都是高喊張楚嵐的聲音，雖然都是辱罵張楚嵐的，卻也是無形中在給張楚嵐加油助威。這讓榮山有些坐不住，特意組織了師府的弟子去給張靈玉加油。
“靈玉，我跟你囑咐兩句，咱們龍虎山師府上面的幾個師兄出去之後，大都是一觀之長，這山上就我、你、趙舒城陪著師傅，你一定把張楚嵐給我打敗了。這要是栽在那貨手裡，下一代師，不要臉，龍虎山就在異人界成為大笑話，讓我們怎麼出門？”
“放心吧師兄，我一定盡全力。”
其實張楚嵐看似氣定神閒，實則內心並沒有畢生的把握。昨在馮寶寶的指導下重溫炁法，也看到了爺爺對他的鼓勵，讓他好好收拾這幫老傢伙，把當年的禍亂解決掉，成為最強大的異人。
等張靈玉來到賽場上之後，臺上的觀眾都只是幫助張靈玉加油，甚至在一邊著張楚嵐的壞話。
張靈玉很瞭解一般的攻擊對於張楚嵐根本沒有效果，所以僅僅用金光咒試探的打了幾下之後，就施展雷法攻擊張楚嵐。而張楚嵐也很清楚，自己的金光咒根本擋不住張靈玉的雷法，所以也用雷法對抗張靈玉。
張靈玉的陰五雷，張楚嵐的陽五雷，在掌心雷對轟的時候，陽五雷稍微佔據優勢。張靈玉不禁有些羨慕，甚至主動放棄繼續對轟，體驗了一把陽五雷的威力。
趙舒城雖然沒有真的傳承五雷正法，但是也聽老師過五雷正法的修煉訣竅。純陽主火，稱為心炁。陽中少陰主金，稱肺炁。純陰主水，稱腎炁，陰中少陽主木，稱肝炁。調和陰陽主土，稱脾炁，五炁攢聚為一，所行之發稱為五雷正法。
未破身的人，因為神完氣足，陽氣足滿，所以五炁當中心火領金肺之炁率先發生，所以成為陽五雷，又名絳宮雷。
破身之人因為元陽已洩，故而是腎水領肝木之炁先發，成為陰五雷，又名水髒雷。
趙舒城其實已經可以修煉五雷正法，只不過他覺得金光咒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所以沒有修煉五雷正法，反而繼續修煉金光咒。
不過這不妨礙趙舒城可以看出場上兩個饒雷法，其實陰陽五雷沒有誰優誰劣的法，只會因為各人修煉的不同，有了高下之分。
掌心雷其實就是陽五雷的招式，張靈玉之前用陰五雷發出掌心雷，實則就是勉強施展，對付弱者還可以，但是對旗鼓相當的人，卻讓自己陷入弱勢。
所以剛才那一擊對轟，張靈玉雖然比張楚嵐的炁要多，卻因為不佔優勢，才跟張楚嵐勢均力敵，甚至稍有不如。
接下來張靈玉彷彿想通了什麼一樣，直接施展陰五雷，任由陰五雷從自己的雙袖落下。這陰五雷就如同粘膩的黑水一樣逐漸逼近張楚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