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福瑞聽到保安這樣說,更加生氣起來,說道:‘怎麼說話呢?我們怎麼不文明瞭?照你這個意思,反而是我們家這位老先生給人家撞了?’

保安有些嫌棄的說道:“都多大年紀了,還出來碰瓷,這要是撞出個好歹來,你們就不覺得虧心嗎?”

“什麼叫碰瓷,你這是汙衊。”

保安說道:“我們小區可是安全示範小區,這門口就有攝像頭,拍的清清楚楚的。要我說,你們這樣的態度,事實上就不該幫你們擺平這個事情,這不是助長犯罪嗎?”

顏福瑞聽到報案的話有些奇怪,畢竟蒼鴻會長居然會碰瓷,這是懸門的人死都不會相信的事情。

但是看到蒼鴻現在昏迷不醒,也只能猜測,肯定是蒼鴻因為一路奔波,加上本身就年紀很大,所以才會身體支撐不住,不小心撞到了車上,讓人以為是碰瓷。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真相到底如何的時候,蒼鴻還在昏迷著,只能先揹著蒼鴻回到趙舒城家裡,等蒼鴻醒了之後,再詢問究竟。

王乾坤一直在焦急的等待顏福瑞回來,等看到揹著蒼鴻回來的顏福瑞,頓時慘叫著跑出來,檢視自己師傅的情況。

等看到師傅還是昏迷不醒,頓時埋怨的說道:‘都是司藤的錯,我就說了我師傅年紀大,不能長途跋涉,我去幫她辦事,可她非不願意,現在我師傅果然出事了。’

顏福瑞雖然覺得這其中也有司藤的緣故,但是他不希望王乾坤一直抱怨司藤,所以跟王乾坤吵了起來,卻沒有發覺自己揹回來的蒼鴻,實際上已經醒過來了。

顏福瑞把蒼鴻安頓好之後,看著昏迷不醒的蒼鴻,想到司藤跟自己說的,蒼鴻是為自己去黃家借八卦黃泥燈的。蒼鴻之所以想不開碰瓷,不會是沒有拿到八卦黃泥燈,所以才自殺的吧?

這一下他顧不上別的,趕緊去翻看蒼鴻隨身帶著的包,裡面其實沒有太多東西,只有兩件換洗衣服,一些洗漱用品,還有就是一個棉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開啟一看,正是跟先前司藤描述的一模一樣的粗糙黃泥燈坯,八卦樣式的銅片,還有一個黑漆漆的燈芯,看上去就很有年代了。

在王乾坤救治蒼鴻的時候,顏福瑞拿著八卦黃泥燈,想到司藤跟自己說的,可以用花園外面的藤條點燃,檢視白英的方位。他忍不住有些好奇,所以跑到花園選了一根最細的藤條,用打火機點燃之後,就看到藍色的火焰,並且這個火焰在屋子裡,無風的情況下,還朝著一個方向燃燒。

顏福瑞激動的看著火焰,盯著火焰指向的方向,不由讚歎的說道:“呦呦,這東西還真管用唉。”

不過很快顏福瑞感覺有些不對勁,指著外面說得過去,但是這個火焰在兩個方向來回轉換,總不可能是壞了吧?

忽然想到司藤跟白英,難道是司藤跟白英都可以透過這種辦法找到?可是指著後面花園還可以理解,但是前門是什麼情況?

王乾坤這時候也來到屋裡,伸出腦袋說道:“顏福瑞,你也不知道幫幫我……”

顏福瑞生氣的說道:“你怎麼忽然闖進來了?”

“你藏什麼呢?你是不是偷了我師傅的東西?這是八卦黃泥燈,你偷了我師傅的八卦黃泥燈。”

“等等,你師傅在哪兒啊?”

“不就在外面嗎?”

顏福瑞忽然想到什麼,讓王乾坤跟自己拿著八卦黃泥燈一起來到外面,就看到火焰直直的指著蒼鴻。

這下可把顏福瑞跟王乾坤嚇壞了,他們急匆匆的回到房間裡。

“我師傅就是那個白英?”

顏福瑞說道:“剛才保安一口咬定,你師傅是自己往車上撞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沒有完成司藤小姐的委託,所以才想不開的。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白英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讓我們不設防的帶他進來。”

“那我師傅……”

“你師傅醒來過沒有?”

“沒有。”

“一直都沒有睜開過眼?”

“沒有。”

顏福瑞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辦了。”顏福瑞想到司藤在外面畫的眼睛,如果蒼鴻睜開眼看到,那麼就會被幻術影響,也就不會發現司藤並不在這裡,他們的安全也有一點保障。

想到這裡,顏福瑞拿著手機走到外面,拍攝照片之後,回來恰好蒼鴻醒了過來,所以拿著手機給蒼鴻看,說道:“老會長,你醒了,您沒事吧?”

蒼鴻醒過來拉著顏福瑞說道:‘司藤小姐在哪兒?’

“司藤小姐在屋子裡看書呢,蒼鴻會長,您不是讓我幫您找東西嗎?我給您找到了。”

“什麼東西啊?”蒼鴻眼裡有一絲迷惑,看向顏福瑞的手機。

“就是這個啊,我給您放大,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看到蒼鴻盯著自己的手機,知道對方肯定會被幻術控制,頓時鬆了口氣,說道:“蒼鴻會長,我給您去找司藤小姐。”

王乾坤看到顏福瑞進來,拉著他問道:“顏福瑞,你說白英是苅族,她是變成我師傅的樣子,還是害了我師傅?”

顏福瑞聽到後心裡也是咯噔一聲,畢竟他現在也不能確定外面的蒼鴻到底是白英變的,還是披著蒼鴻身體的白英。他跟司藤接觸了也有段時間了,發現苅族雖然可以變成人,但是也不是能隨心所欲的變化,司藤一直都是一種樣子。有幻術如赤傘,也不過是讓人們產生幻覺,並不是真的跟神話故事裡的變化之術一樣,可以輕易改變自己的外觀。

當然這只是他了解到的,說不定苅族真的有這樣的手段,這就是自己所不知道的。現在告訴王乾坤,蒼鴻可能已經被害了,那隻能刺激王乾坤,讓他衝出去跟白英拼個你死我活,白白送死。

“這個不好說,很可能是變的。”

王乾坤其實也只是想要顏福瑞這樣說,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說道:“我想也是。”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王乾坤還是裝作司藤的樣子去跟蒼鴻見面,拖住白英,等待司藤前來制服白英。

等王乾坤走出去之後,腳都是軟的,生怕蒼鴻發現不對勁,直接對自己痛下殺手。

沒想到蒼鴻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看著王乾坤,最後居然開口說道:‘司藤小姐。’

這話讓王乾坤跟顏福瑞都鬆了口氣,覺得白英肯定是中了幻術,所以才會相信眼前不男不女打扮的王乾坤就是司藤。

蒼鴻說道:‘司藤小姐,我有話跟你單獨說,能不能……’

“當然可以,老會長,你們去花園裡說吧。我保證絕對不會打擾你們說話。”

說著顏福瑞就安排王乾坤跟蒼鴻來到花園,實際上卻是等待司藤出手,直接拿下白英。

王乾坤看到顏福瑞都走了,司藤還沒有動靜,不由有些擔心,難道是司藤走了還是出事了?

蒼鴻其實也在等待司藤的出現,但是半天沒有反應,頓時有些不耐煩繼續偽裝下去,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對著王乾坤說道:“其實我叫你出來,就是問你一句話,你穿成這樣不男不女的,你以為能騙得到我嗎?”

王乾坤沒想到白英居然看穿了自己,頓時嚇得連滾帶爬的回到屋子裡,直接用身體抵著房門,似乎這樣白英就沒辦法進來。

顏福瑞看到王乾坤這樣子,也趕緊過來幫忙,問道:‘怎麼了?司藤小姐呢?’

“不知道,司藤小姐欸怎麼還沒出現啊?她不會被殺了吧?”

“殺你個頭啊,用力點。”

兩個人雖然合力頂著房門,但是白英畢竟是苅族,有法力在身,根本不是兩個人可以擋得住的,何況這還是一扇玻璃門。很快白英直接用力把玻璃門震碎,王乾坤跟顏福瑞也被震的倒在地上。

“白英,你敢動我們,就不怕司藤小姐跟趙舒城找你算賬嗎?”

白英笑著說道:“你說司藤找我,難道不是我來找她,她在躲著我嗎?”

說著白英看了看屋子裡,說道:‘你們兩個人還真的天真,以為司藤是為了困住我,實際上卻是把你們當作誘餌,甚至死棋,為的就是方便自己逃走。’

顏福瑞說道:‘司藤小姐才不會這樣做呢。’

“會不會的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嗎?如果司藤真的在這裡,你覺得她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

這話讓王乾坤跟顏福瑞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畢竟如果司藤真的有心,應該出現才對,總不會真的要看著自己被白英殺死才會出來吧?

想到這裡,顏福瑞跟王乾坤心裡咯噔一聲,難道司藤的目的就是如此,讓白英對他們動手,引得懸門震怒,從而讓懸門對付白英,自己坐收漁人之利?

白英卻沒有看在地上不起來的兩個人,因為他們根本算不上什麼威脅,反而好奇的打量著屋子裡,想要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露出破綻,讓兩個毛頭小子都敢戲耍自己。

“司藤到底在哪兒,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就要動手了。”

顏福瑞看到白英真的要動手,頓時緊張的喊道:‘司藤小姐,你在哪兒啊?’

正說著,就看到一根藤條從浴室裡面衝出來,重重的打在白英身上,跟著就捆住了白英。

顏福瑞看到白英被控制住了,頓時激動的站起來,說道:‘司藤小姐,你可算是出現了,我們都要被嚇死了。’

王乾坤也說道:“司藤小姐,白英在這裡,那我師傅呢?他不會真的被殺了吧?”

司藤瞥了一眼王乾坤,說道:“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以為現在社會殺人那麼簡單嗎?何況蒼鴻也是懸門的懸師,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就被白英殺死,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你們說的是那個小懸師嗎?我認得他,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才七八歲,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的跟樹皮一樣,我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我原本還琢磨怎麼才能無聲無息的進來,既然他自己送上門,我自然也不會客氣,沒有理由不利用一下啊。”

王乾坤聽到這裡,覺得白英肯定是殺了自己師傅,然後毀屍滅跡了。

“我殺了你,我要給我師傅報仇。”

王乾坤怒吼一聲,直接撲到白英面前,掐著白英的脖子,似乎要掐死對方。

白英忍耐了一會兒,實在是不樂意讓這麼一個凡人欺辱自己,說道:“司藤,當初我吩咐賈三,好好的藏運你的身體,選最好的棺木下葬,不經歷風雨,也要遠離顛簸,你就這麼看著他折辱我?”

“所以呢?”司藤冷冷的看著她。

“我殺了你不假,但是也不曾羞辱你,也不會讓任何人羞辱你。”

司藤猶豫了一下,讓王乾坤住手。

王乾坤其實也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殺死白英,也不可能真的揹負一條人命。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對於一些科學研究感興趣,殺人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

“那個小懸師……”

趙舒城忽然走了進來,說道:‘蒼鴻已經被送到醫院了,只是暫時昏迷,很快就能恢復。’

王乾坤聽到後激動的站起來,說道:“我要去看看我師傅。”說著徵詢的眼光看向司藤,似乎擔心司藤不答應。

司藤卻沒有理會王乾坤,只是看著躺在地上的白英。

趙舒城說道:“你就算是要去,也要換身衣服,你難道真的要穿著這身去看你師傅?”

王乾坤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了扮演司藤,可是穿著女裝。在這裡還沒什麼,但是如果自己這樣走出去,不會被人當成女裝大佬才怪。

白英看了看走進來的趙舒城,又看了看一邊的司藤,說道:‘我對不起你嗎?’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你我之間沒有徹底清楚的誰對不起誰的問題。不過是彼此權衡利弊,各自算計罷了。但是你不應該對趙舒城動手。”

白英聽到後忽然狂笑起來,說道:‘司藤,你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你就這麼捨不得他嗎?當初你對邵琰寬沒有感情,怎麼復活之後,反而轉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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