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問心無愧
顧婕走到何塞的辦公室，說道：“律所要晉級高階合夥人了.”
何塞說道：“我知道，是羅檳！”
顧婕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何塞的助理端著咖啡進來，只能先壓下到了嘴邊的話。
何塞說道：“小天，出去！”
小天說道：“我還沒有弄好呢！這是我的工作.”
“不用你弄，我讓你出去.”
顧婕笑著說道：“你看你把他給嚇的.”
何塞說道：“小天，我嚇到你了嗎？”
“我已經很努力了.”
何塞有些無語，沒想到自己這個助理這麼沒有眼力見。
“我沒有說你不努力.”
小天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開除我呢？”
何塞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開除你了？”
顧婕說道：“他沒有說開除你，說你現在可以出去，我們兩個要單獨談一點事情.”
何塞說道：“你現在出去，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這麼脆弱呢？你學學人家戴曦.”
小天聽到後情緒有些低落，覺得自己做什麼，何塞總是不滿意。
何塞看到小天走了，說道：“我知道，你覺得羅檳搶了你的客戶.”
“我沒打算搶回來.”
何塞當然不相信顧婕的話，他從來不覺得顧婕是一個大肚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客戶不合作了就恨客戶。
“我呢，不會介入任何人對羅檳的事情.”
顧婕問道：“你覺得我是在對羅檳？”
“那不然呢？”
顧婕說道：“在你跟羅檳之間晉升一個高階合夥人，你不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你嗎？”
何塞說道：“我這麼覺得，但是沒有用，封印他不這麼覺得.”
“我可以幫你爭取！”
何塞聽到後有些動心了，不過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但是前提是你取代封印，成為律所的主任.”
顧婕很滿意何塞的聰明，說道：“我需要你的支援！”
何塞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幫你這個忙.”
“沒關係，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
我建議你一會兒去衛生間洗把臉，照著鏡子看看你自己，問問你自己的內心，這是你喜歡的你自己的模樣嗎？”
何塞說道：“我問心無愧！”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你跟羅檳一起做實習律師，那時候的你朝氣蓬勃，壯氣凌雲，誰都知道你有名的父親.”
何塞不想聽到別人提到自己的父親，說道：“你為什麼不洗把臉看看你自己的模樣.”
“我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喜歡你什麼？形單影隻，沒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只有軟弱的人才需要朋友.”
何塞雖然有心拒絕，但是面對顧婕的威逼利誘，他也不禁猶豫了。
正當顧婕蠢蠢欲動的時候，封印卻搶先一步找到趙舒城跟慄娜。
“羅檳，慄娜，你們兩個人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趙舒城看了看封印，說道：“老大，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你跟慄娜是不是正在談戀愛？”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咱們律所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允許辦公室戀情，但是也不提倡這樣的做法。
因為辦公室戀情好的時候還沒什麼，但是如果兩人鬧矛盾，很可能會影響到律所的工作.”
趙舒城似笑非笑的看著封印，說道：“所以呢？”
其實權景禁止員工之間婚戀，一開始是沒有這一條的，還是封印跟廖佳敏鬧翻了之後，才在律所有了這條不明文的規定。
“羅檳，我跟你說的是很嚴肅的事情，你現在正在晉升高階合夥人的關鍵時期。
不是所有人都看的慣你，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慄娜離職，要麼是你的高階合夥人晉升延後。
選擇吧！”
趙舒城聽到後差點笑出聲來，原劇情中封印就拿著戴曦犯錯的事情，逼著羅檳在留下戴曦跟晉升高階合夥人之間做出選擇。
其實那時候戴曦跟羅檳的緋聞已經傳到封印耳朵裡，所以才會給出這樣的選項。
原本以為慄娜的父親沒有鬧事，而戴曦也是封印安排進來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沒想到封印還是採取了一樣的辦法，讓趙舒城主動退出高階合夥人的晉升。
不過趙舒城對此也早有預料，因為封印根本不想任何人晉升為高階合夥人，起碼不能是對他有威脅的人。
原本有一個顧婕一直在挑戰封印律所主任的位置，如果趙舒城也晉升為高階合夥人，那麼也就具有了競爭的資格。
反而何塞會是最沒有威脅的一個，因為何塞跟其他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而且很多人都覺得何塞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因為法學泰斗的父親，根本不是憑藉自己的本事。
“我不覺得我們的關係會影響到工作，我們都是專業人士，所以我們都不會提出辭職，至於晉升的事情，我不著急.”
慄娜在一邊聽到後有些著急，拉著趙舒城的手說道：“羅檳！”
“聽我的！”
聽到趙舒城這樣說，慄娜只能放棄自己跟封印說辭職的事情，但是也決定等一會兒回去之後，跟趙舒城好好說一下，不能為了自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畢竟她只是一個秘書，而高階合夥人則不一樣。
況且自己就算是不能當秘書，也可以去找其他的工作，但是晉升高階合夥人的機會可不是一直都有的。
封印很滿意現在的結果，雖然趙舒城跟慄娜的戀情是顧婕告訴他的，但是也算是幫助自己解決一個威脅。
他也很清楚顧婕的想法，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只要羅檳知道是顧婕從中作梗，那麼肯定會跟顧婕針鋒現對，自己也可以居中調解。
當封印走了之後，慄娜看著趙舒城，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怎麼了？”
“其實我可以離職的，我只是一個秘書，對於律所沒有那麼重要，但是你不一樣，你失去這一次的機會，下一次還不一定要什麼時間，要是下次他們還拿我們的事情來說事，我們怎麼辦？”
趙舒城聽到後笑了，說道：“那你覺得如果我讓你離職，而成全我晉升高階合夥人，就是一個好的選擇嗎？從你上班之後我們就在一起，我們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幾乎天天朝夕相處。
我們每天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們陪伴家人的時間都要久。
我們之間的感情，其實比愛情還要多，有愛情有親情也有友情，你覺得我會放著你不選，反而去選擇什麼高階合夥人?”慄娜聽到後愣住了，她剛才只想著不能讓趙舒城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但是現在想想，好像擺在趙舒城面前的選擇，只有這一個罷了。
如果他真的犧牲自己，別人都會說他為了上位不惜拿女友來犧牲，也會讓所有人唾棄。
更別說趙舒城真的這樣做，兩個人之間其實就已經有了裂痕，也許哪天想起來，兩個人的感情就會分崩離析。
慄娜這才明白封印過來，其實並不是真的好心，而是做樣子罷了。
“可我們就這樣認了？”
“沒關係，這次可以當藉口，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何況這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慄娜覺得很對不起趙舒城，說道：“下班時間到了，我們回家吧！”
“好！”
這一晚上的慄娜很是熱情，讓趙舒城本來就喜歡慄娜這樣子面板白皙，身材豐滿的女人。
慄娜的曲意奉承，更是讓趙舒城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戴曦這邊原本準備給趙舒城慶祝升級高階合夥人，卻在上班的時候，從那些實習生跟助理的嘴裡，才知道趙舒城升職的事情泡湯了。
當然也知道了趙舒城為什麼沒有晉升，是因為慄娜。
想到趙舒城為了自己的女人，放棄了更進一步的機會，而自己的男朋友麥飛，卻因為考上了法律界前十的法學院，所以讓自己離職。
這不比不知道，一比較的話，兩個人的做法給人的感覺真的不一樣。
換了今天以前，戴曦可能還為了麥飛拿到錄取通知書而感到高興，但是等跟趙舒城的做法一對比，她反而開始懷疑自己跟麥飛的感情了。
麥飛是不是能為了自己放棄留學呢？應該是不可能的吧？因為麥飛的規劃很清楚，那就是過幾年開一個自己的律所，哪怕只是一個小律所也行。
但是戴曦現在卻覺得麥飛的未來裡面好像根本沒有自己的位置，沒有什麼時間結婚的計劃，也沒有未來給自己在律所有什麼職位的說辭，彷彿自己在麥飛的未來消失了一樣。
原本不想的話還沒什麼，但是現在一想起來，戴曦越來越覺得自己跟麥飛的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了。
麥飛看不起沒有畢業生，不能當律師的自己。
雖然沒有正面說什麼，但是好幾次話裡話外都覺得自己只能去當保潔，或者當家庭主婦。
可戴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要不然也不會出來打工，甚至想辦法去做一些跟法律相關的事情。
如果真的想要在家裡，她早就回家，去當自己的大小姐，不用為了掙錢奔波，也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安安心心的等待家人，以後相夫教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