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直等下去

當趙默笙掛了電話之後，趙舒城就給代理律師劉明打過去。

劉律師在聽到趙舒城打來的電話之後，也覺得何以琛的要求有些不可思議。

按說自己已經提供了趙默笙相關攝影師資格的資料，應該沒有什麼需要何以琛親自跟趙默笙談的了。

他說道：“應先生，我從律師的角度來說，相關的資料我們都已經提供，而趙小姐的攝影師資格沒有問題，也不需要跟對方律師談。

如果真的要談，也應該是雙方當事人一起面談，這樣才能協商解決問題.”

“那好的，我知道了劉律師，這樣吧，你跟對方律師確定一下，如果只是詢問問題，那麼我們需要確定地點跟時間，然後在場人都有哪些做見證。

如果是對方想要和解，那麼也需要確定時間地點，以及到場的人都有誰.”

“好的，應先生，我會跟對方聯絡的.”

趙默笙聽到趙舒城打電話，問道：“那個劉律師怎麼說？”

“你先不用去，等對方跟律師確定好了，我們再定時間見面.”

“可是……”趙舒城拉著趙默笙的手，看著對方說道：“趙默笙，你不能一直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懂得反駁。

他說見面就見面，說是談案子就談案子，那為什麼剛才不說？還有你並不是孤立無援的人，你還有我，我就是你堅強的後盾.”

趙默笙沉默了，說道：“其實……”“什麼其實，你忘記了那天被晾在咖啡廳的事情了？如果再來一次怎麼辦？反正事情已經交給律師處理了，我們要相信律師的專業性，也要學會處理這樣的事情。

其實根源還在蕭筱的身上，如果你真的想要解決問題，那麼直接去見蕭筱就好了，說不定兩人聊一聊，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呢？”

趙默笙聽到後猶豫了一下，問道：“應大哥，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跟何以琛見面？”

趙舒城看著她說道：“我承認，我確實是不想讓你們碰面.”

看到趙默笙驚訝的樣子，趙舒城笑著說道：“你們畢竟曾經是那樣的關係，我，我真的很擔心你們會重新在一起，不給我追求你的機會.”

趙默笙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個，我先上去了.”

她不知道怎麼答覆趙舒城，因為她現在也沒有想好，也不清楚何以琛到底怎麼想的，更不知道怎麼拒絕趙舒城。

趙默笙跟蕭筱約定好見面的時間，當到了約定地點之後，就看到蕭筱還有何以琛都在那裡等著。

趙舒城陪著趙默笙一起來的，一開始趙默笙只想著自己單獨去見蕭筱，可看到趙舒城一定要跟著去，也就答應下來。

蕭筱原本是想創造一個何以琛跟趙默笙見面的機會，但是當看到趙默笙帶著趙舒城一起來，臉上有些不自然。

何以琛看到趙舒城跟趙默笙，說道：“應先生還真是有空閒啊.”

“那倒不是，只是默笙一個人來有些不放心，所以我就陪著一起了。

默笙，你跟蕭筱有話要談，我跟何律師先到一邊坐一會兒吧.”

何以琛不願意的說道：“不用，我的當事人必須要求我在場.”

“那好，我也陪著默笙一起，咱們可以開始了.”

何以琛看了一眼趙舒城，說道：“趙小姐，關於貴雜誌社跟蕭小姐的糾紛，我作為蕭小姐的委託律師，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請儘可能如實詳盡的回答。

我看了你的資料，你畢業於醜國，哪一年去的？”

“1996年.”

（電視劇中改編是2004年，但是小說是03年創作的，所以還按照原本時間線來，畢竟如果按照電視劇的時間線來，搜尋引擎也早就被雅虎跟谷歌瓜分市場份額，應暉的公司根本不可能發展這麼大。

）“具體時間.”

趙默笙說道：“96年九月.”

“哪一天？”

“九月二十九號.”

何以琛繼續問道：“去了醜國哪個城市？”

“紐約。

我在那兒讀書.”

“什麼大學？”

“這個資料上面有寫.”

何以琛說道：“抱歉，請您再重複一遍.”

“紐約視覺藝術學校.”

“介於我的孤陋寡聞，請允許我查詢一下。

確實是不錯的學校，全球攝影專業排名前十，的確值得你拋下一切，不遠萬里去讀.”

何以琛放下手機之後，對著趙默笙說道：“所以你畢業之後，就一直留在紐約工作？”

趙默笙說道：“不是，畢業之後，我去了洛城.”

“為什麼？”

“這個跟合同也有關係嗎？”

何以琛說道：“我認為有關係.”

“因為，因，因為一些私人的原因，洛城也有一份不錯的工作.”

趙默笙說的時候不自覺的看了看一邊的趙舒城，這才開口說了出來。

“拿在洛城，你一直從事跟人物有關的攝影工作？”

“是的.”

“我看過你的作品集，你曾經為很多好萊塢明星跟國際模特拍照？”

“是！”

“有這麼好的工作，那你為什麼還選擇回國工作？”

趙默笙不自覺的盯著趙舒城，想到了自己為什麼會回國。

趙舒城說道：“何律師，這個問題跟案子無關吧？”

“我是問趙小姐，為什麼放棄國外的工作，選擇回國開始？”

“我可以幫默笙回答，因為種族歧視，這個答案你滿意了？”

“下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時間？”

何以琛看了一眼趙舒城，繼續問道。

趙默笙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今年的六月三號.”

“趙小姐所說的這些，我會讓律師一一核實，不過基於趙小姐所說的一切，我的建議是貴雜誌社準備好應訴準備.”

趙默笙問道：“那如果換攝影師呢？”

“抱歉，貴雜誌社違約在先，按照合同規定，我的當事人有權解除合約，並且要求賠償.”

趙舒城笑著說道：“那如果蕭筱小姐是不是可以不起訴呢？有什麼條件可以說出來，我們能做到的肯定辦到.”

蕭筱看了看何以琛跟趙默笙，說道：“何律師是我的代理律師，我選擇聽他的.”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好的，我們知道了。

那麼如果我們自己賠償，賠償金額就是合同規定的違約金，對吧？”

“我當然知道你們不在乎這點賠償金，但是這恐怕不可以.”

何以琛見不得趙舒城一副什麼都能幫趙默笙解決的樣子，所以直接說了出來。

“那可不一定，只要我們收購雜誌社，那麼賠償金也是我們自己支付就可以了。

默笙，沒什麼好說的了，走吧.”

趙默笙愣了一下，說道：“應大哥……”“沒事！萬事有我。

正好我們回來還沒有什麼發聲渠道，雜誌社是個不錯的選擇.”

“有兩個臭錢顯擺什麼？你真的能收購了再說吧.”

蕭筱有些生氣的看著趙舒城，覺得對方真的是太囂張了。

趙默笙還想要說什麼，卻被趙舒城直接拉著站起來，朝著咖啡廳外面走去。

“應大哥，你……”趙舒城看著趙默笙，說道：“默笙，難道我們的關係，真的讓你這麼難以啟齒，提都不願意提嗎？”

“不是的，我是，我……”“沒關係，你要是不願意提起，我也不會說什麼。

但是你明顯可以感覺出來，他們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無非是藉機羞辱你罷了。

其實一開始我就不願意讓何以琛繼續問你，可你沒有拒絕，我也不好說什麼.”

趙舒城看了看裡面的蕭筱跟何以琛，說道：“默笙，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你的，我不知道耶就算了，但是如果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至於雜誌社跟蕭筱的糾紛，你不用管了，安心上班就行。

應訴的事情有劉律師處理，放心，肯定不會影響到雜誌社的.”

趙默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跟著趙舒城開車去雜誌社了。

何以琛從咖啡廳離開之後，就來到何以玫工作的電視臺。

他跟何以玫約好了，座位特約嘉賓，做一個採訪。

當問道最後的問題，何以玫說有一個所有單身男嘉賓都會被問道的問題。

“你心中未來太太是怎麼樣的？”

何以琛淡淡的說道：“現場的時候跳過這一題.”

何以玫堅持要一個答覆，說是電視臺的所有女性都很個問題。

“你知道的！”

何以琛略顯無奈的答覆，讓氣氛更加尷尬了。

何以玫知道自己算是徹底出局了，為了調節氣氛，只能讓何以琛請自己吃飯。

吃飯的時候說著以前的事情，卻沒有讓何以琛給任何的鬆口跟承諾。

當何以琛送何以玫回家的時候，告訴何以玫，如果那個人出現過，那麼其他人都成為將就，而自己不願意將就。

何以玫有些生氣的說道：“那就算是她又男朋友，甚至結婚了，你也無所謂，一直這樣等下去嗎？”

何以琛看著何以玫，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趙默笙結婚了，你為什麼還一直想著她？難道就不能重新出發？”

“你怎麼知道？”

“前幾天我跟趙默笙單位的一個師姐一起吃飯，碰到了趙默笙跟她男朋友，師姐跟我說，趙默笙其實早就結婚了，只是一直沒有對外公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