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水村耕地丈量活動轟轟烈烈的開始了,一直以來,雙水村都只知道種地,收糧食,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尤其是哭咽河大壩建成之後,新平整的土地一直都沒有精確丈量過,只是大概的數字。

這不盤算家底是不知道,現在雙水村所有耕地連同自留地加起來足有一千多畝地,按照人頭去分的話,每人可以分到四畝多左右。

所有人知道這個數字之後,一時間人心浮動,有的想著自己耕種,這麼多地打的糧食,足夠一家人吃喝不愁。

也有人擔心自己耕種的話,未來能不能種好這個地?尤其是對於孫玉亭這樣不喜歡勞動的懶人來說,自己種地是多麼難得事情啊。

趙舒城召集雙水村所有的村民開會,說了關於生產責任制的事情,也說了大隊跟自己的想法,原則上是雙水村繼續保持集體生產的模式,但是如果有人想要自己承包種地,也不拒絕。

村裡調整自留地跟耕地的佈局,承包的土地直接集中到一起,方便農民自己耕種。

但是這村子裡平整的耕地,還是集體耕種模式。

另外如果集體種地的話,按照趙舒城設想好的方式,發放工資跟糧食等等。

對於分到原先那些犄角旮旯耕地的農戶,村裡也給予補償,原則上每戶每年分給一百斤糧食,作為不分給他們平整的水澆地補償。

很快一切都被確定下來,大部分人還是選擇相信趙舒城,選擇集體生產,只有少數幾戶人家,想著自己耕種,自己收穫糧食。

短短几天的時間,雙水村的耕地就劃分完成,參加農業合作社的人沒有什麼變化,那些自己承包土地的人家,也分配了土地、牲畜和農具。

雙水村中主動要求包產到戶的人家大部分都是一隊的,而二隊的卻都按兵不動,因為曾經他們都是中農以上的成分,當年被收拾的不輕,自然不敢冒險。

所有人都在看著包產到戶的人家,如果他們明年的收成不錯,也許他們明年也會要求包產到戶,但是如果比不上村裡集體生產,那麼繼續維持這樣的情況也不錯。

雙水村的分地並不是個例,黃原地區其他村的生產責任制也都已經鋪開了。

現在的生產方式可謂是多種方式並存別的不說,單單是石圪節公社的東拉河流域的四五個村子,罐子村就是實行的生產責任制,雙水村少部分人是包產到戶和生產組,下山村直接就是全部的包產到戶,而公社誰在的石圪節大隊,則還是堅持大集體生產方式。

時間很快到了翻耕麥田的時候,那些承包到戶的人家扛著自己分到的生產工具開始起早貪黑的去耕地,彷彿發了瘋一樣,不光把麥地比往年多耕了一遍,甚至把集體多年荒蕪的地畔都拿著钁頭挖過,把肥土刮到地裡。

整個麥田彷彿是棉花包一樣鬆軟,地畔卻被刮的像是狗啃了一樣乾淨,這種地就彷彿是繡花一樣。

甚至為了來年能多一點收成,還在地裡多施了一遍化肥。

參加集體耕種的人都覺得說不定明年這些人自己的地裡就要多打不少糧食,甚至每個人家都要發的流油。

可雙水村自己購買的農用機械到了村裡之後,這種羨慕的情緒就減少了很多。

往年耕種的時候,除了集體的老黃牛之外,大部分都是人賣力氣去刨地,現在直接用拖拉機耕地,一臺拖拉機一天干的比他們這些人乾的都多,甚至還要快上不少。

雖然不能跟那些承包到戶的一樣繡花一樣耕種,但是這省去多少人力物力,而且還能早點撒上種子。

趙舒城沒有管那些自己承包土地的人,現在一門心思的規劃著自己的大農場計劃,現在村裡的錢不是很多,所以只買了兩輛拖拉機,所以除了養殖場的工人之外,其他人還要集中到土地上勞動。

不過趙舒城準備明年繼續買拖拉機,甚至真的實現只有幾個人耕種土地,其他人全部去幹別的勞動。

麥子種完之後,犁耙就掛起來,等到了白露的時候,鋤頭也要束之高閣。

農曆八月,這是莊稼人一年中最美好的時光。

不能不熱,也不飢餓。

走到田野上,手腳還能時不時的碰到果實。

秋收也開始拉開帷幕,打棗節也要到了,收割小麻,摘豇豆,下南瓜等等。

農忙完了之後,人就自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當然對於那些承包到戶的人來說是如此,但是對於生產隊的人來說,卻還沒有到馬放南山的時候。

他們地裡的活是幹完了,可集體的工作還沒有。

尤其是養雞場養豬場擴建,堆肥,還有棗園未來種植畜牧的事情,彷彿一年到頭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

當然所有人沒有不開心,因為只要去參加勞動,而且按時按質按量的完成,那麼每週都可以拿到錢,這些錢對於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承包到戶的人家對此也是羨慕的,他們不由懷疑自己退出集體勞動是不是錯的?他們也想參與進來,在農閒的時候,能多掙一點也是好的。

可為了農場工人跟養殖場工人與其他村民的待遇不同,所以他們只能算是打零工的,能拿到的工錢相對來說只有一半。

也不是沒有人覺得少,也有的人說閒話,但是集體勞動的人反而有種優越感,他們直接給懟了回去,說這是他們集體的事情,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工人,跟那些人不一樣,就應該有這樣的區別。

當然大隊的幹部不再是跟以前一樣,可以整天什麼都不幹,就可以拿到村裡最好的待遇了。

當然也不是什麼待遇都沒有,農業合作社跟養殖場這些地方還是會給他們分紅,但是畢竟不是來上班的,沒有工資可以拿。

田福堂對此沒有什麼看法,自己這個身體又不能下地幹活,而且當村支書的待遇已經是很好的,也不在乎剩下的仨瓜倆棗。

可對於金俊山以及孫玉亭來說,就有些難受了。

這兩個人常年跟田福堂一樣不參與勞動,甚至孫玉亭家還要嚴重一點,因為賀鳳英也是一樣不參與勞動的人,現在只靠著農業合作社的耕地入股分到的糧食,以及養殖場的分紅生活。

當然對於孫玉亭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自己家的自留地入股農業合作社之後,就再也不用自己去地裡面幹活了,也不用擔心地裡的莊稼沒有人幫著收了。

金俊山則是發愁自己的兒子,自從小學搬遷到石圪節公社之後,一直就只能在家裡跟著大隊一起去勞動。

哪怕是有民辦教師轉公辦教師,可也是需要在其他學校的教學一段時間才能考上的,而金成根本沒有其他學校可以去。

金俊武也知道金成的事情,也有些發愁,畢竟這也算是自己家裡人。

他不是沒想過跟趙舒城提讓金成去養雞場或者養豬場擔任會計的事情,可想到前些年金俊山對趙舒城做的那些事情,一時間開不了口。

趙舒城看到每次金俊武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俊武叔,你有什麼話直說.”

金俊武咬了咬牙,說道:“就是金成跟你弟弟少平的事情,他們兩個自從小學搬走了之後,一直都沒有正式的安排,你到底是咋想的?”

趙舒城笑了,說道:“我還以為是啥大事情,以為你也想著自己出去承包到戶呢,原來是這個事情啊。

我弟弟少平心高氣傲,看不起當農民的,我就隨他去了,反正家裡也不缺他這一口吃的。

至於金成……”趙舒城一時間也有些沉吟起來,其實趙舒城有地方安排,但是怕金俊山多想,也怕金成不願意。

“俊武,我有話也直說了,現在金成有三個出路,一個是去養殖場擔任會計,就是潤生的手下,潤生是財務科主任,他是科員。

一個負責會計,一個負責出納。

在一個,就是金成進入農業生產合作社,一個是會計,畢竟未來都是工人,這每個月的工資,生產材料的入庫等等,都要詳細記錄。

最後一個,就是去開拖拉機,甚至未來咱們村自己買了收割機之後,去開收割機,這個需要一定知識的人才能做。

不過俊山叔可能會覺得我在打擊報復,所以我自己不好開這個口.”

“那你覺得哪個更好一點?”

俊武一時間也不知道讓金成去幹什麼才好,所以想聽趙舒城的意見。

“我個人看好農業合作社的駕駛員崗位,現在咱們雖然只有兩臺拖拉機,未來肯定會更多,就算是收割機,也不是未來的一臺,甚至要組成收割機車隊,在咱們村自己的糧食收割之後,可以去周圍的村子掙錢。

這都需要有個帶隊人員,也就是俗稱的經理崗位.”

金俊武聽到後覺得這個也不錯,而且金成如果現在去,未來就是那些人的師傅,肯定能成為經理崗位,不過這一切還要看金俊山跟金成到底怎麼想的。

金俊山知道趙舒城給出的工作後,也開始猶豫起來,他覺得去當會計是不錯的選擇,雖然還是要去地裡幹活,但是也比其他工作輕鬆一點。

金成也在一邊聽著,他不同於金俊山只想著會計工作的輕鬆,反而對於未來成立收割機車隊的事情很感興趣,在問了金俊武幾句話之後,最後決定就去開拖拉機,未來開收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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