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趙舒城聽到有人喊著自己,也感覺有人搖晃自己,不由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是兩個人站在自己身邊。

一個舉著大錘,一個舉著小錘,地方好想是一個鐵匠鋪。

趙舒城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秋衣,棉褲,外面還是冰天雪地,難怪覺得身上冷呢,看來不是帶著過來了。

“你這是咋了?又喝了?”

趙舒城回憶著之前系統灌輸的資訊,馬上明白自己的身份,還真的成為了孫少安,那個西北錘王。

現在是七五年一月,他是來給生產隊的黃牛治病的,之前因為心疼黃牛,把自己的衣服蓋在黃牛身上,冷的受不了,看到鐵匠鋪有亮光,而且門縫裡還有點熱氣,所以靠在門上取暖。

可因為平常吃的不好,營養不夠,加上又累又冷,所以不自覺的靠在門上,有些迷糊過去了。

師傅看到趙舒城醒過來了,問道:“有事嗎?”

“沒事,沒事!老師傅,聽你這個口音,像是河南人啊?”

趙舒城現在的身份是孫少安,沒錢沒糧,只能跟原劇情一樣,希望老師傅讓自己在這裡待著到天亮,要不然這樣走出去,肯定要被凍死的,那可就搞笑了。

“是,這高原上打鐵的大部分都是河南人。

你不是米家鎮人吧?”

“我是雙水村的!”

“哪一個隊的?”

“一隊的!”

師傅聽到後好奇地問道:“你們隊有個叫孫少安的,對吧?”

“你知道我?”

“我的老天爺,你們村的人經常來這裡打鐵,經常提起你,你真的是孫少安?”

“我真的是孫少安!”

“我的老天爺,你快坐!天下這麼大雪,你穿這麼薄,你出來晃啥來了?”

趙舒城笑著說道:“哎呀,是這,我是帶著我的牛來米家鎮獸醫站看病的。

我身上的棉襖給牛披上了,太冷了,我怕牛給凍著了.”

“那找到地沒有啊?”

趙舒城說道:“我本來想著跟牛在牛棚對付一晚上,可米家鎮這個大街上的穿堂風太厲害了,給我凍起來了.”

“那是!你住旅館不就妥了嗎?”

“呀,那可不敢住,太貴了!這牛看著病花的錢就夠多了,不敢再花了,給隊裡省一點!”

師傅聽到趙舒城這樣說,說道:“你看看,這怪不得你十八歲隊裡就選你當隊長。

兄弟,是這,那兒也別去了,我這兒活幹完之後,給你騰個臺子,你就睡在這兒!”

“老師傅,這要是能行,我就太謝謝你了!”

趙舒城其實身上也有錢,這還是當初在四合院的時候,趙舒城存下來的錢,也有一些糧票布票之類的,可這都不是趙舒城現在可以拿出來的。

更別說他身上的還都是全國和京城的票據,根本不是本地通用的。

一個村生產隊的隊長,按說可弄不到這樣的票據,萬一被人看到,這肯定又是不小的麻煩。

何況趙舒城之前的世界中,一直都是屬於吃喝不愁,錢用不完的狀態,也希望透過這次的世界,讓自己重新開始,體驗一下踏實肯幹的農村生活,也試著可以從貧困到富有的拼搏一次。

當然趙舒城還是選擇紮根在雙水村,不會去什麼外地打工,也不會去弄什麼大發展大戰略,只是立足現在的條件,看看自己能走到那一步。

在鐵匠鋪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早晨的時候,趙舒城早早的起來,幫著把鐵匠鋪收拾了一番,等老師傅他們來了之後,趙舒城才告辭離開。

簡單的吃了點早飯,來到獸醫站之後,帶著自己的老黃牛,踏上了返回雙水村的路上。

趙舒城一路上也在思索未來的道路怎麼走,至於說現在就開始做生意,開磚廠,這樣的行為趙舒城知道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是因為現在的環境因素不允許,再一個雙水村也沒有這樣的條件。

其實想要帶領全村一起致富,趙舒城也有一定的打算。

當然你不是說跟著進行分產到戶,讓村民自己種地就能擺脫貧窮的。

因為雙水村的發展條件並不好,雖然叫雙水村,但是真的遇到什麼大旱的情況,顆粒無收的情況也是有的。

農民在幾千年以來都是靠天吃飯,但是這樣的耕種模式,無疑讓農民的生產有很大的風險。

而且也只是解決溫飽問題,而不能解決貧困問題。

當然現在雙水村還是處在集體生產的過程中,但總是不夠吃。

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人多力量大,人多幹大事。

集體生產的時候人多,所以生產力更強,應該莊稼豐收才對。

只能說一開始的政策是好的,但是具體施行的時候,走向了偏差。

對於農業生產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農業的配套保障,比如農田的水利建設等等。

只要農田有了水源,能做到旱澇保收,糧食生產才能豐收。

尤其是在科技水平不發達的時候,機械的運用較少,尤其是雙水村這樣的半山區,更不可能進行機械化的農田水利建設,所以需要大量的勞動力。

可也因為集體生產,沒有按照多勞多得的原則進行分配,所以生產積極性不高。

既然幹多幹少都一樣,為什麼自己要賣力工作,還不如等到最後,大家一起平分的好。

本來一天可以幹完的工作,非得拖上玩五天才幹完,這樣一來看著是所有人都在幹活,可實際上工作效率不高,自然效益也就不好。

趙舒城要做的就是用管理企業的方式來進行管理,用現代化農場的方式進行管理,也許可以給雙水村不一樣的未來。

作為一個後來者,在明知道未來三四十年後,還要走向合作共贏,為什麼從一開始就不集中力量幹大事呢?趙舒城沿著記憶中的道路往回走,這一路上也不著急,就由著牛的性子走,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才走到了雙水村附近。

他一眼就看到了一輛手扶拖拉機停在路邊,還有幾個民兵在跟人吵吵著。

趙舒城這才想起來,原劇情確實是有這一幕,就是村裡的田二給人指揮倒車,結果對方把車開到溝裡去,說他是破壞勞動工具。

“幹什麼,幹什麼?”

民兵說道:“他破壞勞動工具,我要把他逮起來!”

“你逮個球你逮,全村誰不知道他是個半腦殼,你讓他給你指揮倒車,你把車開到溝裡,你怪誰?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把車開上去就好了。

你要是非得追究責任,你這是自己破壞生產工具.”

民兵不服氣的說道:“你是誰嗎?”

金俊武這時候從一邊走出來,說道:“他是孫少安!孫少安你們都不認識,那你們肯定是兩百里以外的,絕對不是我們石圪節公社的嘍?”

民兵奇怪的問道:“那你又是誰麼?”

“金俊武!”

趙舒城說道:“這是我們雙水村生產二隊的隊長!”

等處理好這個事情之後,金俊武才告訴趙舒城,說了姐夫王滿銀出事的事情,原因就是去賣了一些老鼠藥,人家就把他抓走了,說是走資本主義道路。

趙舒城知道這個事情之後也不著急,其實對於這個孫少安的姐夫,趙舒城都不知道怎麼來評價他。

說是二流子,一點也不過分,全靠一張嘴或者,家裡的活是一點也不指望他,全都是孫少安的姐姐來操持,自己則是整天東遊西逛,不幹點正事。

也不怪孫玉厚說他是逛鬼,只有到吃飯的時候才能看到人影。

其實趙舒城覺得王滿銀被抓去勞動也不是什麼壞事,起碼讓他知道什麼事辛苦,以後才能不會再犯什麼大錯,也不會對不起孫蘭花。

不過當趙舒城知道自己這個世界的老爹孫玉厚也去工地上幹活,這才不放心,朝著工地走去去看一下。

孫玉厚這個人老實本分了一輩子,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是一個人扛起了一個家,總算是勉強把一家人都養活著。

當趙舒城來了之後,王滿銀看到了,直接就跟見了貓的耗子一樣,直接就到處亂竄。

趙舒城也懶得跟他計較,說道:“爸!”

“少安,你來幹甚?”

趙舒城說道:“爸,你回!我在這兒看著他,陪著他幹活!”

孫玉厚說道:“我回去做什麼?兩個人在這裡丟人還不夠啊?你現在要感動額就是趕緊回公社,找白明川,徐治功,讓人趕緊把你姐夫放回去,你姐一個人在家恓惶的很!領著倆娃正哭來.”

趙舒城說道:“爸,沒事,就是在這裡幹幾天活,讓他吃點苦也是好的。

你放心,我收拾他!王滿銀!”

王滿銀聽到這話,直接想都不想就要爬土坡,卻根本站不住,直接出溜下來。

趙舒城看著這樣子的王滿銀,覺得有些可笑,說道:“行了,你也是時候長點教訓,知道什麼時候幹什麼事情,不要一門心思想著自己的那點小九九.”

孫玉厚還是不放心,這個人雖然老實本分,但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對於這樣的情況,自然覺得自己的老臉被丟盡了,自然不希望王滿銀繼續留在這裡丟人。

趙舒城沒辦法,只能先回去,等以後慢慢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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