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道無常道
“我來S市不是為了處理靈異事件，而是我的一個鬼朋友被那些餓鬼攻擊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根本不會理會S市的事情。”江辰說道。
張海雲沒有理會江辰傲嬌的發言，表情凝重的說道：“現在還不到下午四點，天卻已經黑了，永福墓園的靈異已經擴散到整個S市了，對嗎？”
“不止如此，這個鬼域還能把死去的人轉化為餓死鬼，普通人轉化後會被變得力大無窮，變成電影裡喪屍一樣的怪物。當然，或許有人能用理智戰勝餓死鬼的本能，但是這種人絕不會太多。只要混亂一旦開始，甚至用不著那些鬼出手，這座城市就會完蛋。”江辰說道。
張海雲臉色有些蒼白：“壞訊息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我記得我在昏迷前曾經看到一隻巨大的鬼手從天而降，我們要對付的敵人究竟是什麼？”
江辰沉默了半晌說道：“這件事要從一百多年前說起。當時六道之一的餓鬼道突然連通了冥界，餓鬼們蜂擁而出把管理冥界的地府毀滅了，戰火波及到了人間。當時民國的能力者和冥界的一些鬼一起將餓鬼擊退，然後封印了餓鬼道的出口。
“一直到今天，餓鬼道派人殺了看守封印之地的鬼，重新開啟了餓鬼道出口的封印，也就是永福墓園天空的那個黑洞。”
蔣來來聽的一臉呆滯，問道：“大老，六道輪迴不是神話故事裡的東西嗎？”
“鬼不也是故事裡的東西嗎？難道它就不存在了？”江辰面無表情的望向他。
蔣來來一聽頓時不說話了。
超能力不也是故事裡的東西嗎？
他在當小混混的時候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得到超能力。
那麼現在就算是神仙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感到意外了。
“對了，不是還有神仙嗎？既然餓鬼道存在，那麼神仙道應該也是存在的吧？他們難道不管那些餓鬼嗎？”蔣來來問道。
“首先你要明白，神和仙不是一種東西。仙是指修煉到長生不老並且擁有各種神通的人，他本質上是人。如果你不謙虛一點，你甚至也可以說自己是仙人，就是比較弱而已。”江辰望著他說道。
蔣來來頓時有些不服氣，什麼叫比較弱，他在異能基地可是出了名的能打……當然和大老比起來確實比較弱。
“你的意思是古代的仙人和我們一樣，很可能只是掌握了特殊力量的超能力者？”張海雲驚訝道。
“如果這個世界的一切超自然現象都是從心象中誕生，那麼仙人的修仙功法，應該也只是一種強烈的自我暗示而已。那些修仙法，煉丹法，本質上是不符合科學規律的，所以後面才會漸漸斷絕。因為人們的認知水平提升了，他們不再相信那些自我暗示的功法和方術了，這也是為什麼古代的修煉體系會在現代逐漸斷絕。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想。”江辰說道。
張海雲點了點頭：“不愧是心象理論的提出者，你對能力的理解確實要比我們要高出好幾個層次，這樣說確實能解釋得通。”
蔣來來愣了一下，望向張海雲：“心象理論是說沉長官在課上講述的那套理論嗎？”
“是的，那套心象理論最初的提出者就是江辰，然後我們基地才會改變訓練能力者的方式，把重複的訓練改成更加針對心靈的訓練。”張海雲說道。
“原來是大老在指導我們練習超能力嗎？大老牛皮！”蔣來來立馬向江辰獻上小弟的拜服。
江辰沒有理他：“按照心象理論，六道的崩壞應該也和人們的信仰有一定的關係。現在隨便找個人問他六道的執行機制，恐怕都沒人說得出來，六道的機制自然就崩壞了。
“鬼不再去投胎，陰間的鬼就越積越多，就像是雪崩一樣。我感覺天界、修羅界、地獄界之類的世界很可能比我們打的還慘烈，世界崩壞的程度也更加嚴重。
“我殺死那隻女羅剎之前，她曾經說過一百年前要不是阿修羅王插手，餓鬼道是不會輕易退兵的。可見當時修羅界和餓鬼界也在進行戰爭，一百年前他們被阿修羅王打的不得不退兵，才讓我們有機會把餓鬼道的出口封印。現在他們收拾好殘局，又要來入侵我們了。”
蔣來來聽的目瞪口呆：“這不就是六道的世界大戰嗎？這是我們能處理的事件嗎？”
張海雲皺起眉頭：“那現在S市就是餓鬼道入侵我們世界的最前線了，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這個出口堵上才行，否則它們不斷向我們世界派兵，我們一個國家的能力者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一個世界的餓鬼。”
“可惜根源鬼傘被鬼封印了，否則我倒可以試試用鬼傘堵住這個出口。”江辰說道。
“你手裡這把傘就是封印餓鬼道出口的封印物嗎？”張海雲問道。
“這把傘是傘村裡那個鬼老師的遺物，他應該是民國時期和餓鬼戰鬥過的人類之一，死後就一直守護在餓鬼道的出口下面，用這把傘擋住了餓鬼的侵略。”江辰眼神有些沉重的望向手中的黑傘。
失去了靈異氣息的黑傘已經變成了一把普通的傘，就算撐起來，最多也就能擋擋雨，再也無法擋住那成千上萬的惡鬼了。
“民國時期的老前輩居然默默守護了我們的世界一百年？我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一隻可怕的厲鬼。”張海雲喃喃道。
“這樣的老前輩居然被那個女鬼殺掉了，她真該死！”蔣來來咬牙切齒道。
“她已經死了。我親手打死的。”江辰表情變冷。
“現在我已經把情況全告訴你們了，接下來我會開公交車把你們送去撤離點，然後你們就和S市的其他人一起離開這座城市吧。”
“那你呢？”張海雲望著他。
“我要去會會那些餓鬼。”江辰說道。
“你一個人去又有什麼用，你忘記那隻從天而降的鬼手了嗎？那是一隻非常恐怖的鬼，就算是你恐怕也沒法戰勝它。”張海雲說道。
江辰開啟窗戶，望著越來越黑的天空說道：“你說的對，所以我不會去和那隻鬼手的主人戰鬥，我只會去屠殺他們的小兵。”
張海雲愣了一下：“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種事？如果是為那個老前輩報仇，你不是已經把那隻女鬼殺了嗎？”
“一隻怎麼夠，餓鬼道的鬼殺了我的朋友，我當然要殺它們全家，不然怎麼叫報仇？”江辰回過頭，露出一抹陽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