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按照顧長安的吩咐走就可以了。

然後在顧長安難過傷心的時候,給她最溫暖最堅強的臂膀,這就是他能做的,也是他應該做的。

其他的,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在顧長安決定回村之後,周卓珩就租了一輛房車,讓袁惠安然的躺在床上。

可即便是這樣,病痛的折磨,依舊讓袁惠寢食難安。

可是她忍著,她不說。

如果在以前,她肯定會感慨這世間還有這樣的車。

可是現在,她沒那個心情了。

她在心裡,就是趕緊期盼著趕緊到家,千萬別死在了車上。

雖然難受,可是她知道,這樣痛苦的日子沒幾天了。

很快,她就能解脫了。

回到家裡,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指揮著顧長安,從床底下的一雙破鞋裡,拿出了一袋錢。

那錢看似裝滿了一大袋,可是解開袋子之後,全是一塊五毛的零錢。

顧長安跪在地上,將錢遞給了袁惠。

袁惠顫顫巍巍的用手,在袋子裡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來了一個銀手鐲。

“長安,這是媽留給你的念想。

以後結婚的時候,別怪媽,啊。

媽,媽,要走了。

你,你照顧好自己.”

該說的,該交代的,在醫院和周卓珩房子裡的時候,都已經說完了,交代完了。

她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或許她來人世的這一遭,做的最成功,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生了顧長安,把她養大成人。

雖然不能看著她幸福,但是,她相信,顧長安會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袁惠的眼角落下一滴淚,就再也沒了響動。

顧長安心中悲涼,她的母親啊,操勞了一生,最後死的時候,連個亮堂的地方都沒有。

看著從門窗裡透漏出來的微弱的光線,她心痛的要死。

終究,她沒能讓母親住上新蓋的房子,在亮堂的屋裡走完這一生。

是她無能啊!“媽!”

顧長安的喊聲,響徹雲霄。

外面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搖了搖頭。

當初顧長安打電話的那個大嬸兒,抹著眼淚走了過來。

大嬸兒在村裡開著家小賣鋪,做點小生意,日子過得還不錯。

以前顧長安經過她小賣鋪的時候,她偶爾會給顧長安一些糖果吃。

這是顧長安幼年時期少有的甜。

她對著顧長安說,“長安啊,你別怪嬸兒。

當初你媽查出病來的時候,我是打算告訴你的,可是你媽怎麼都不讓。

現在人已經走了,人死為大,你媽就你一個女兒,嬸兒教你怎麼處理後面的事兒吧。

趁身體還熱著,換衣服還好換,等再耽擱一會兒,你媽又要受不少罪呢。

長安,聽嬸兒的話,這家就剩你一個人了,你就算是要倒,也要處理完你媽的事情再倒,聽到沒有.”

顧長安的心,已經痛到無法呼吸。

她跌坐在窗前,就拉著袁惠的手,不相信袁惠已經走了。

可是袁惠本就不熱的身子,越來越涼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袁惠已經走了。

她痛的快要暈厥過去了,可是她知道,嬸兒說的對,她不能倒下。

她倒下,她母親的後事就沒人辦了。

她要振作起來,完成母親最後的遺願,辦一個風光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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