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戰爭發生,周辰也是樂的清閒,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用來修煉純陽訣,平時也會帶著麾下的部隊一起練武,日子倒也過的輕鬆自在。

他是經歷過和平和戰亂的人,所以更清楚和平的可貴,就像現代社會,如果不是因為和平,他又怎麼可能過的那般舒服。

只不過跟後世不同的是,現在宋朝的和平,多少有點虛假,虛假的繁榮。

說來也奇怪,以前沒有獲得系統的時候,在現實世界的他,總是會有各種幻想,比如穿越到古代當皇帝,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什麼的。

可這次真的穿越到了架空的宋朝,他反而是沒有這種想法。

原因他也想過,一種就是他雖然沒有當過皇帝,但穿越了十幾個世界,已經享受過了太多太多,慾望也在各個世界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釋放和滿足,活了幾百年,擁有了無數經歷的他,已經不再是未穿越前的自己。

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壓力的緣故,畢竟他現在穿越的是個侯爵繼承人身份,如果穿越的是個皇子身份,那估計就沒得說,肯定會角逐那至尊之位。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句話有時候還是相當有道理的。

“將軍,你的信,東京來的.”

門外的親衛輕輕的敲了敲周辰臥室的門,得到了周辰的回覆,才迅速的說出了原因。

臥室裡的周辰,從盤膝修煉的狀態恢復。

“進來吧.”

從親衛秦毅的手中接過信,只一眼他就認出了,是他東京的老父親給他寄來的,這讓他稍稍蹙眉。

這兩年,周老侯爺沒少給他寄信,內容各有不同,但每次都有個共同的原因,那就是催促他儘快回京訂親成婚。

本來這種事情不應該由周老侯爺操心的,可他的髮妻,周辰的母親已經去世,周辰又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他早年在戰場上受傷,身體也不太好,所以他不得不催促周辰,想要看著兒子成家,讓忠勇侯府傳承下去。

為此,他寄信的時候,還給周辰寄來了好幾張畫像,畫像上就是東京城裡的一些大家閨秀,讓周辰挑選。

可就只是幾張畫像,周辰又怎麼可能去選,這年頭沒有照片,畫像做不得準,誰知道真人跟畫像有多大的差別。

除此之外,就是他現在鎮守邊境,也不是說想離開就能離開的,所以來了邊境幾年,他都沒回過一次東京城。

不過這次不一樣了,看完手裡的信,周辰的表情變得格外嚴肅。

“撐不住了嗎?是時候回東京了.”

信中的內容對周辰來說,非常的重要,他現在的父親,忠勇侯周老侯爺已經病入膏肓,沒多長時間了,所以讓他儘快的回東京見最後一面。

他是繼承了這個世界自己的一切,但若說對周老侯爺有多深的父子之情,那也不見得。

可畢竟是他現在的父親,忠勇侯府又是東京一等一的勳貴,作為唯一的繼承人,若是老侯爺真的不行了,他人又不在身邊,指不定會鬧出什麼樣的風波呢。

以前他是沒有什麼理由回去,但是現在他有理由了,而且周老侯爺也請示過了當今官家,現在他只要完成必須的手續,交接好職務等等,就可以離開邊境,回汴京城。

“秦毅,收拾一下,過些日子,我們就要回京了.”

雖然要交接職務,但他的這些親衛,自然也是要帶走的,這些人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將來是可以進入他的侯府,成為他心腹府兵的。

十幾天過去,周辰已經交接好了一切,然後帶著幾十個親衛離開了西北邊境,直奔大宋都城東京。

輕裝上陣,各種通關文牒齊全,一路快馬加鞭,周辰一行人只用了六天就抵達了東京。

望著眼前巍峨的城牆,來來往往的百姓,周辰倒是面色平靜,但跟著他一起來京的親衛們,除了三個當初跟他一起去軍隊的家僕,其餘人全都是露出了震撼欲絕的表情。

“這裡就是東京城嗎?”

作為周辰的親衛,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來到東京,哪怕只是剛見到東京城牆,也是覺得震動,一股無法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面色激動地看著前方。

秦毅作為親衛隊長,雖然也是第一次來東京,但他很快就恢復過來,護在周辰的左邊,輕聲詢問。

“將軍,我們現在進城嗎?”

周辰也是注視著城牆上那碩大的字型,他見識廣闊,這東京城雖然也是巍峨雄壯,但還不足以讓他震動。

但他知道,放在當今這個時代,這個時期,東京城絕對可以說是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了,甚至連之一都可以去掉。

因為東京是當今大宋的都城,經濟文化和政治軍事的中心,整個大宋人,乃至各種異族都向往的中心。

“進城!”

周辰大喝一聲,然後揮動馬鞭,帶人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東京又稱汴京,宋朝的都城,直到後來北宋淪陷,建立了南宋之後,才改變了它的地位。

此地在唐時為汴州,後梁時為東都,後晉時作為東京,後漢、後周也以此為都城;北宋建國後,亦以此為都城,不過在舊城的基礎上,經過幾次重修和改建,其規模遠遠超過了前代。

東京分為外城、內城、皇城。

外城垣周圍長五十餘里,有城門十一座,南面三門,東西面各二門,北面四門;因四條運河貫通,另設有水門九座;城外有護城河,稱護龍河,寬十餘丈,沿河種植楊柳。

內城在東京城的中部,略偏於西北,城垣周長二十餘里,設有十座城門。

皇城又稱宮城,城垣周長五里,設有六座門。

整個東京,有三道城牆,四條運河,三十三座橋樑,四條御路,四十餘座宮殿。

周辰他們是從其中的一個西門進入,直奔內城,忠勇侯府就在內城。

到了城內,自然就無法快馬加鞭,速度也就提不起來,但他們的速度也不算慢,很快就來到了忠勇侯府。

本來周辰作為邊境將領,回京後應該去面見官家,只不過因為周老侯爺病重,官家特赦,讓周辰可以先回侯府。

“小侯爺?小侯爺你終於回來了.”

門房開門後,看到周辰,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大聲嚷道:“小侯爺回來了.”

作為忠勇侯唯一的嫡子,周辰確實有資格被稱為小侯爺,畢竟他是唯一的世子。

周辰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讓門房安排好自己的親衛,然後走進府邸。

沒一會,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迎了過來。

“辰哥兒,您終於回來了,侯爺一直在等著您.”

這人就是忠勇侯府的管家,在侯府服侍了三十多年,從第一代忠勇侯,也就是周辰的祖父開始,就已經在府裡做事,也是現在周老侯爺的心腹。

周辰加快腳步,並且問道:“嚴伯,我爹現在身體狀況如何?”

周嚴面露猶豫,小心翼翼的回道:“侯爺的身體,不太樂觀,但見了辰哥兒您,興許就會恢復了.”

一聽這話,周辰就知道自己這位侯爺父親的情況不妙了,雖然他穿越之後從未見過對方,但畢竟是他現在的父親,父子親情沒有多少,但他還是很尊敬這位老侯爺的。

於是他再次加快腳步,穿過院門,來到了正院的老侯爺臥室。

還沒走進屋內,周辰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藥材味,走進屋後,味道更是沖鼻,但周辰並不在意,目光瞬間落在了裡面床榻上躺著的那道身影。

“爹.”

周辰走到床榻前,輕聲的呼喚。

這下他更清楚的看到了周老侯爺的狀況,整個人瘦骨如柴,並不算蒼老,但臉色卻蒼白如紙,呼吸也很沉重。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周辰一眼就能分辨出,他的這位侯爺父親已經病入膏肓,不久人世。

這是身體到了極限,已非藥石可醫。

周辰又連續呼喚了幾聲,昏睡中的周顯才睜開了渾濁的雙眼,可當他看到床邊的周辰時,眼睛頓時變得明亮。

“辰兒,你,你回來啦.”

“我回來了,爹,你怎麼會變得那麼嚴重.”

在他獲得的記憶裡,他的這位父親雖然身體有傷,但還算硬朗,不至於到這種程度,畢竟他才離開五年時間。

“咳咳.”

周顯咳了幾聲,讓周辰幫他扶起來,靠著床頭。

“年紀大了,過去的暗傷復發,久而久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你也別難過,你爹我活了五十多年,已經足夠了.”

年輕的時候,周顯也是一員驍勇善戰的猛將,參與過不少戰爭,只可惜,當時的皇帝是高粱河車神,所以是輸多贏少,後來澶淵之盟的戰爭,他也參與了,就是在那一次,遭受了重傷,之後就退出了軍伍。

所以說,周顯這一生並不輝煌,雖有武力,但遇到了兩位巨坑皇帝,根本無處施展。

宋朝當中,像周顯這樣遭遇的將軍武官還有很多,都是鬱郁不得志,所以才會被文官壓的抬不起頭。

周辰是周顯唯一的兒子,到了三十多歲才生的,所以對周辰多有溺愛,再加上髮妻早逝,對唯一的兒子就更寵溺了。

也幸好原先的周辰並沒有成為紈絝子弟,反而是在一種勳貴中極為出眾,為他大大的長臉。

周辰能考中進士,他感到欣慰和歡喜,可週辰被當今官家稱之為‘大宋少年將軍’,才更讓他驕傲,因為周辰完成了他年輕時期一直都想要完成的事情,獲得了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勝。

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周辰成為了大宋勳貴當中的風雲人物,哪怕他還年輕,但已經被很多人視為了大宋武將的未來。

“爹……”

“不用悲傷,我還能撐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會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咱家是大宋二等公爵,太祖親封的‘忠勇侯’,世襲罔替,你比為父做得好,將侯府交給你,為父放心,也有臉下去見你祖父了.”

“爹,別說這些喪氣話,我們去找御醫,你的病一定有辦法治好的.”

雖然知道周顯已經油盡燈枯,但周辰不可能真的說出來,短短的幾句話,他能感受到周顯對他的愛護和期待。

“沒用的,官家已經派御醫來過了,為父亦已看開,所以你也不用再折騰了,在這種時候,你能陪在為父身邊,為父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周顯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他一直撐著,就是想要等周辰回來,現在終於願望達成。

“為父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前兩年為父幫你物色了幾個名門閨秀,可你小子太倔,現在人家都已經嫁人了,尤其是你舅舅家的芸兒,太可惜了.”

周辰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位老父親即便是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還惦記著他的婚事,真是夠操心的。

至於周顯說的那位他舅舅家的表妹,就更讓周辰無奈了,親舅舅家的女兒,這可是近親啊,能亂娶的嗎?

“爹,我今年才二十三,不急的.”

可週顯卻是嘆了口氣,二十三還不急,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兒子了。

“唉!”

接下來的幾日,周辰除了去皇宮拜見了一次官家趙恆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留在家中陪伴周顯。

周顯終究沒有撐多久,在周辰回來的第十二日,永遠的閉上了雙眼,臨終之前還用力的抓緊周辰的雙手。

忠勇侯是宋朝少有的幾個世襲罔替的勳貴,即便是在東京城,也是有著相當的名望,尤其是在周辰出名後,更是受到了無數的關注。

忠勇侯周顯的去世,在東京也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無數官員權貴前來參加,就連官家都譴內監前往,以示哀悼。

古代父母去世,子女可是要守孝的,朝廷也有規定,守孝期間不得任職,所以周辰除了世襲了忠勇侯的爵位之外,已經沒有其餘官職在身。

守孝三年期間,也是有很多事情不能做。

比如不能談婚論嫁,不能參加喜事,不能穿鮮豔衣服等等,總之規矩是非常多,比琅琊榜那樣的低武世界規矩更多。

不過周辰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別的本事不說,忍耐心這方面,絕對是水準之上的,這點事情根本難不住他。

隨著老侯爺周顯的去世,周辰開始守孝三年,忠勇侯府開始慢慢的淡出了東京權貴的視野。

守孝期間,周辰也是基本不出侯府,每日就是練功,偶爾也會去周家的祠堂上香打掃。

跟現代社會不同,古代封建社會的大家族,租屋內都會有祠堂,因為這個時候的人,宗族意識非常強,甚至一度超過了忠君愛國。

宋朝還算是好的,像魏晉南北朝,隋唐期間,世家大族的威勢更甚,強大到都能扭轉天下局勢的程度。

像是隋唐的建立,少不了世家門閥的支援。

宋朝之後雖然好了一些,但主要也是因為太祖打壓,以及文官集團崛起,不過這並不代表世家門閥就真的衰弱了,因為說到底,官員家族也算是一種世家門閥。

像周家這樣世襲罔替的侯府,嚴格來說就是世家門閥,只不過周家人員稀少,沒有那麼大的聲勢。

相比而言,周辰母親所在的孟氏家族,那就真的是宋朝最強的世家之一了。

時間一晃,又是兩年多過去。

周辰已經守孝兩年多,還有半年左右就能結束,其實他對於這兩年多的守孝,沒有一點的不耐,反而是覺得很好,因為這期間也不會有人打擾他,他能夠安心安靜的在家練武讀書,要比邊境的那幾年更充實。

演武場。

周辰看著正在認真訓練的親衛和家丁僕人,突然幽幽的對身旁的秦毅問道:“秦毅,你們跟我回到東京已經兩年多,卻一直困於侯府之中,心中可有怨氣?”

秦毅一聽,頓時彎腰,誠惶誠恐的回道:“能陪在侯爺身邊,就已經是我們的榮幸,怎麼可能還會有怨氣.”

他這話是實心實意的,以前他不過是邊境的一個小統領,其他的親衛也都差不多,都是來自各地的平民百姓。

但是兩年多前,他們跟著周辰來到東京後,就在忠勇侯府住了下來,不僅如此,周辰還讓他們回鄉把親人接到了東京,並且出錢安頓了他們。

現如今,大多數的親衛,都已經把親人接到了東京,雖然都是住在外城,但能留在東京,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這不比在邊境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要好太多了?

所以他們非但對周辰沒有半點怨言,有的只是濃濃的感激。

“現在朝廷這個局勢,秦毅,我決定在府內辦一個學堂,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執教,你通知下去,家裡有適齡孩童的,可以讓他們把孩子送到侯府的學堂來上學,若是學有所成,將來我會推薦安排他們去參加科舉.”

秦毅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隨後滿臉激動的跪倒在地。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

現如今的天下,讀書人的地位真的很高,但想要讀書,讀好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書籍,老師,門路缺一不可。

也就是東京這裡教育資源豐富,要是換做其他地方,對於百姓來說,讀書就是一種奢望。

周辰在侯府開設學堂,還要去請老師,對秦毅等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和好事,沒有一個父母不望子成龍的。

周辰擺擺手,道:“你們跟了我多年,忠心耿耿,我是看在眼裡的,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他好歹也是忠勇侯,開學堂,請個老師,對他來說,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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