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根!

跛腳男人不少見,但是跟盧美琳一起的跛腳男人,周辰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劇情裡的那位混混杜紅根。

只要是在黃河路混過一段時間的人,大多數都知道盧美琳能在黃河路站穩,還那麼囂張,除了她自己的確有能力之外,那就是還有一個人在背後撐著她。

而這個人,就是杜紅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即便是盧美琳,找杜紅根的次數也不多,今天盧美琳帶著杜紅根一起來,這還是讓周辰非常驚訝的。

不過就是辭個職,就算不樂意,也不至於親自找上門來吧,還帶著幾個小弟,來顯威風的?

任誰被那麼多混混找上門來,心情都不會舒服,周辰自然也不例外。

“這麼晚了,老闆娘帶著這麼多人過來,不會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明明是黃德貴家,但盧美琳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發出招牌式的嘎嘎大笑。

“這不是聽你舅舅說不想幹了嘛,你們舅甥倆是不是在耍我,一個接著一個不幹,你們讓我上哪去找人接替啊?”

面對杜紅根等人,黃德貴雖然心中懼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老闆娘,我可是提前跟你說的,讓你有時間找人接替。”

“你說找就能找到啊,老黃,金美林剛開業的時候你就在了,我盧美琳也從來沒虧待過你吧,工資也沒少給,當初你說要帶外甥來做學徒,我也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你外甥當初說走就走,我也沒說什麼吧,還給結了工資,現在呢,你居然也要不幹了,我盧美琳不要面子的嗎?你們舅甥倆是不是真的以為我盧美琳好欺負?”

盧美琳本來長得就頗兇,現在眼睛一瞪,怒氣大發,整個人看起來更是顯得面目猙獰。

黃德貴有點慫,小聲道:“老闆娘,我知道您對我們不錯,可我們也是盡心盡力的幹活,沒有偷懶……”

“你講啥,老黃,你要跟我算賬啊,整個黃河路誰不知道我盧美琳是什麼人,我這個人最講公平,你賺著我金美林的錢,現在想砸盤子就砸盤子,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盧美琳以後還怎麼在黃河路上混,我不要面子的嗎?”

面對凶神惡煞的盧美琳,周辰將舅舅黃德貴拉到自己身後,自己面對盧美琳。

“那老闆娘你想要怎麼樣呢?”

盧美琳一副盛氣凌人,囂張跋扈的樣子。

“怎麼樣?你們舅甥倆耍我玩,一下子全走了,我金美林得有多少損失啊,得賠償。”

黃德貴在周辰身後說道:“大不了這個月工資我不要了。”

他雖然有點怕,但也看出來盧美琳是故意帶人來鬧事的,今天過後,他也不可能再回金美林了,所以現在也慢慢放開了。

盧美琳怒目圓瞪,大喝道:“你把我當要飯的?還這個月工資不要了,給你你有臉拿嗎?還不要了,腦子瓦特啦。”

周辰攔住舅舅,問道:“老闆娘,別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吧。”

盧美琳這才笑道:“阿辰,你比你舅舅爽快多了,不愧是能賺到大錢的人,現在看來,我當初真是小瞧你了。”

在周辰跟盧美琳說話的時候,杜紅根已經帶著自己幾個小弟在家裡四散坐下了,甚至還點了煙,只是目光一直盯著周辰他們這邊。

周辰沒說話,只是目光冷淡的看著盧美琳。

盧美琳倒是無所謂周辰的目光,伸出手指搓了搓。

“聽說你現在可風光了,賺到大錢了,捨得給老黃買五萬多的手錶,了不得啦。”

“老黃想要離開金美林,也不是不行,但是得賠償我金美林的損失,我來之前好好的算了一下,老黃這一走,我金美林要去找人,最起碼要好幾天才能找到接替的人,這幾天我金美林的生意肯定受到影響,這些都要算在老黃頭上,金美林每天營業額好幾萬,但我也是個念舊的人,這樣,我給你們打個折。”

“一口價,三十萬!”

“只要你們給了三十萬,老黃是走是留我都不攔著。”

聽到這話的黃德貴驚的跳了起來,怒喝道:“三十萬,盧美琳,你怎麼不去搶,你這是敲詐。”

“砰!”

杜紅根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怒喝道:“怎麼說話呢,你說誰敲詐?”

幾個小弟聞聲站起,氣勢洶洶的瞪著黃德貴,只要杜紅根一聲令下,他們立馬就會動手。

黃德貴氣勢一弱,可一想到三十萬,怒火就湧上心頭,血氣上湧,反而是不怕了,瞪向盧美琳。

盧美琳輕飄飄的說道:“老黃,我在跟你外甥說話,你還是到旁邊歇歇去吧,氣大傷身。”

“阿辰,你怎麼說啊,我看你隨便都能給老黃買五萬多的手錶,最近肯定是賺了大錢,三十萬對你來說,肯定不算什麼吧?”

周辰笑了,目視著盧美琳。

“當初我從金美林走的時候,你沒為難我,只是扣了我三天工資,當時我覺得老闆娘你人還不錯,可是現在看來啊,是我一廂情願了,不過也正常,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大家和和氣氣的很正常,可一旦有了衝突,就不好說了。”

他知道並不是盧美琳變惡了,而是她本來就是這種人,只是當初沒那個必要,而現在,盧美琳看到他賺了錢,正好又遇到了黃德貴想要辭職,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這才讓她有了現在的變化。

“三十萬,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我猜猜,該不會是金老闆賭博輸錢了,差三十萬救命吧?”

盧美琳的臉上霍然大變,震驚的看向周辰:“你怎麼知道?”

可剛說完,她就看到周辰釋然的表情,立刻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你特麼敢詐我。”

周辰無視她的怒視,輕笑道:“看來是被我猜對了。”

他也是忽然想起了劇情裡的一件事,好像杜紅根就是在這個時候跟阿寶借了三十萬給金老闆還賭債,後來李李就是靠著這個三十萬借條,解決了至真園的麻煩,借錢的時間好像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點。

所以他才詐了一下,正好詐對了。

盧美琳的臉色很難看,杜紅根也是站了起來,走到了盧美琳旁邊,看著周辰。

“阿辰是吧,她可是你阿姐,你就是這麼跟阿姐說話的嗎?”

“阿姐?來敲詐的阿姐?”周辰啞然失笑。

杜紅根勃然大怒,伸手指著周辰:“小赤佬,你特麼是不是想死,想死我成全你?”

說著,就要扇周辰,可週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無論他怎麼用力,都下不去手,更抽不回手。

“撒手。”

周辰冷冷的看著他:“杜總是吧,你以為帶著幾個小弟就能嚇唬得了我,你們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張口就是三十萬,這麼會做生意,還開什麼飯店啊,直接改行去敲詐得了。”

杜紅根忍無可忍,怒喝道:“還愣著幹什麼,上……”

可下一刻,他自己就被周辰一腳踹飛,撞在了後面的牆面上,呈自由落體滑到地上。

那幾個小弟一看這種情況,當即怒吼著衝向周辰。

狹小的空間,被五六個人圍攻,但周辰卻絲毫不懼,將舅舅黃德貴推到一邊,挺身而上,無視了幾人的拳頭,拳腳並用,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轟打在那幾個小弟身上。

周辰挨他們幾拳幾腳,根本沒什麼反應,可他們捱了周辰一拳一腳,那可就真的受不了了,而且這麼小的空間,他們就算想躲都躲不了。

一分鐘都沒到,杜紅根和他的幾個小弟就已經全部倒地,但同樣的,房間裡被搞得一片狼藉,連桌子凳子都被砸壞了。

在打起來的時候,盧美琳就已經躲到了拐角處,此時戰鬥結束,她被周辰的戰鬥力嚇得不輕,跑到了杜紅根旁邊,費勁的把捂住肚子,滿臉痛苦的杜紅根扶了起來。

周辰摸了摸被打到的小臂,走到了其中一個小弟面前,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用力的碾了碾,這個小弟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打架就打架,拿椅子砸,實在是不講武德。”

直到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他才收回腳,而那個小弟這是抱著自己的手痛苦的哀嚎。

“噓,安靜些,要是打擾了鄰居休息,我只能把你嘴堵上了。”

面對周辰那雙冰冷的雙眼,那個小弟急忙用嘴咬住衣服,面目痛苦猙獰,但愣是不敢再出聲。

此時的杜紅根和盧美琳也在交流,杜紅根眼中充滿了震驚,對盧美琳質問。

“這就是你說的廚子,這是廚子?”

盧美琳的震驚不比杜紅根少:“他就是個廚子啊,我從來沒見他跟人打過架,誰知道他竟然這麼能打。”

“今天真是被你害慘了。”

杜紅根暗罵一聲,不過盧美琳畢竟是他老相好,也沒說什麼重話。

周辰展現出來的戰鬥力,一腳就把他踹飛,到現在都還疼的要命,恐怕就算他再多一兩倍的人手,也不會是對手,除非是帶武器,可一旦帶殺傷性武器,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即便是他,現在也不敢這麼囂張。

“我們今天算是栽了。”

杜紅根吐了一口氣,如果周辰僅僅只是能打也就罷了,可問題是,周辰不僅能打,還狠,小弟被廢的慘狀看得他都頭皮發麻。

於是他撐著身體,對已經看過來的周辰說道:“兄弟,今天我們認栽了。”

周辰卻是冷笑:“大晚上的,帶著小弟上門敲詐鬧事,一句認栽了,就想把事情解決?”

“那你想怎麼樣,現在被打的是我們,受傷的也是我們,就算報了警,最後也指不定是誰的責任呢。”盧美琳梗著脖子叫道。

周辰看向了杜紅根:“杜總,要不我們就聽老闆娘的,報警?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夜闖民宅,帶著武器動手的責任大,還是我正當防衛的責任大。”

杜紅根肚子又是一陣疼痛,這事要是報警了,絕對是他們的責任更大,更重要的是,若是報了警,事情傳出去了,他杜紅根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雖然道上混更多的是講錢比狠,可名聲和臉面也同樣重要,名聲和臉面沒了,以後還有哪個小弟會跟他混?

“別,兄弟,這件事就是誤會,別報警,不至於。”

杜紅根按住了盧美琳,對周辰問道:“兄弟,你劃個道吧,到底怎樣才能揭過。”

“杜總和老闆娘帶人上門找麻煩,結果現在說的好像是我欺負了你們似的,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誰弱誰有理?”

杜紅根和盧美琳都是臉色青紫,他們帶人過來,想要以人多勢眾壓迫周辰,結果非但沒成,反而是被周辰反手教育了一頓,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望著周辰不知何時拿到手裡的水果刀,在手裡靈活的如同游龍,令人目不暇接。

杜紅根澀聲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樣?”

周辰眼中厲芒一閃,猛然握緊手中的水果刀,對準杜紅根的腦袋一劃,寒光閃過。

“啊!”

盧美琳發出了驚恐的淒厲叫聲,條件反射般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敢去看。

至於杜紅根,則是像傻了一樣,呆呆的看著水果刀從自己的腦袋上劃過,直到眼前一片黑色的頭髮落下,他才反應過來。

緊隨而來的就是強烈的恐懼,以至於雙腿都開始發顫,雙手撐著牆才勉強站著。

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腦門,腦門上的那一撮頭髮已經沒了,剛剛落下的頭髮赫然就是他自己的頭髮,如果周辰剛剛的刀鋒再往下壓一點點,絕對會劃破他的腦門,到時候。

“杜總不愧是道上大哥,臨危不懼,這膽魄就是令人欽佩。”

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杜紅根心中顫抖,尤其是周辰那冰冷透骨,彷彿看死人似的眼神,讓他更加驚恐。

屁的臨危不懼,周辰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完全是沒反應過來。

他好歹也是在道上混的,也算是個大哥,周辰這樣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有的,更像是那種手上有人命的兇橫殺人犯才有的眼神。

還有剛剛他的那一刀,彷彿真的是衝著要殺他而去,動作快到只是刀光一閃而過,而且還貼著他的頭皮劃過,沒有出現一絲傷口,只是將他那一撮頭髮斬落。

但凡他剛剛稍微抬一下頭,被削掉的就是他的頭皮了,這精準的刀法和膽量,哪是一個正常人能有的。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廚子,絕對不是。

盧美琳這時也是冷靜了下來,只是再次看向周辰的時候,眼裡滿是驚懼,一言不合就動刀,周辰簡直比杜紅根他們更狠更兇,這一次只是劃過頭皮,但下一次誰知道會劃過哪裡?

她雖然兇,雖然跋扈,但畢竟只是普通人,還沒有膽子真的跟人玩命。

她也是看出來了,杜紅根他們這夥人根本不是周辰的對手,這樣的一個狠人,居然會在她金美林幹那麼久廚子,她真的是不敢相信。

手中的水果刀在周辰手裡靈活的轉動,卻沒有劃到周辰的手一下。

“杜總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最遵紀守法,最講究以理服人,最討厭的就是動刀動槍;哦,說起槍,杜總肯定玩過吧,那可真是個有意思的東西,再厲害的人,被偷襲一槍爆頭,都得死,比刀實用多了,杜總,你覺得呢?”

杜紅根面部肌肉抽動,他如何聽不出周辰的警告之意,就剛剛周辰的那個狠勁,他不懷疑周辰真的玩過槍。

“周總說笑了,我就是個生意人,哪玩過槍啊。”

“沒玩過就好,這東西太危險,容易走火,害人害己啊。”

90年代的社會還不算完全穩定,大街上也經常出現火拼砍人事件,背地裡的槍械也不如十幾年後那般管控的好,但即便是道上的人,真正玩過槍的,也絕對是鳳毛麟角。

畢竟混社會的更多是為了混口飯吃,打架鬥毆還行,真玩命,十個得跑九個半,而且剩下的半個多數都是年輕人,上了歲數的老混混,基本上不會真的玩命。

當然,狗急跳牆的除外。

“剛剛杜總讓我劃個道,那我就給杜總一個面子,杜總大晚上的帶人過來,擾人清夢,又噼裡啪啦的打壞了我們那麼多傢俱,怎麼也要給個賠償吧?”

杜紅根毫不猶豫的回道:“賠,周總說個數。”

周辰笑道:“該多少就多少,這就是我們的不同了,我這個人不喜歡敲詐。”

杜紅根麵皮抽動,打還是點頭應道:“好,我出一萬塊,買新的傢俱,明天讓人送上門。”

“那就多謝杜總了。”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杜紅根現在只想著儘快解決問題離開,一刻都不想在這周辰這裡停留了,至於離開後是報復還是其他,等離開後再說吧。

盧美琳這個時候已經不說話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在黃河路的那一套,在周辰這裡根本沒用,人家不動嘴,直接動刀了。

她在黃河路是鬥狠鬥勇,但不傻不蠢,跟周辰這樣的狠人鬥,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見周辰點頭,杜紅根趕緊招呼著小弟們起來,那踩斷手的那小弟最慘,被人扶著才站起來。

可就在杜紅根和盧美琳即將出門的瞬間,周辰他忽然說道:“杜總,老闆娘,三十萬不想要了嗎?”

盧美琳立馬頓住腳步:“你什麼意思?”

周辰道:“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只是不喜歡被人敲詐,但若是有人遇到了麻煩,跟我借錢的話,我還是會考慮考慮的。”

“你願意借我三十萬?”

盧美琳頓時眼睛一亮,她現在急需三十萬救自己的男人,雖然剛剛雙方鬧得很不愉快,但若是周辰願意借錢給她的話,她肯定會考慮,畢竟她現在也找不到其他能借錢給她的人。

“你該不會是想要給我放高利貸吧?”

“都說了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放高利貸,你若是願意借,利息就按銀行利息算。”

這樣的好事,卻讓盧美琳心生疑竇:“我們剛剛可是才那樣,你現在會這麼好心?”

周辰不耐煩的說道:“廢話真多,愛借不借,不借就趕緊滾吧。”

“我借!”

盧美琳不再遲疑,按銀行利息算,上哪都找不到這樣的好事,即便他們剛剛鬧得很大,可她已經別無選擇了,自己男人的命更重要,澳島賭場的那些人,可是真的會要人命的。

站在一旁的杜紅根有心想要阻止,可最終還是沒開口,畢竟他自己現在都資金困難,根本幫不到盧美琳,現在他們也的確找不到更好的人願意借錢,更何況利息還這麼低。

“等著。”

周辰走進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就提著一個手提箱出來,將一旁的沒壞的小茶几拉了過來,放在了上面開啟。

頓時,一捆捆鈔票出現在幾人眼前,盧美琳和杜紅根頓時被吸引了,就算是黃德貴,也是喘起了粗氣。

“三十萬,一分不少,盧美琳,你可以點點,不過想要拿走的話,借條還是要留下的。”

盧美琳毫不遲疑的說道:“當然沒問題,我現在就寫借條。”

“等等,我覺得這借條還是讓杜總來寫吧。”

“什麼意思,我借錢,為什麼要他寫借條?”

盧美琳一臉不滿,可週辰只是聳聳肩,目光望著杜紅根。

被周辰注視著,杜紅根很不自在,總感覺自己腦門有點透風,涼颼颼的。

“好,我寫。”

十分鐘後,盧美琳提著錢,跟杜紅根一起走出了黃家。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盧美琳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這個小赤佬到底是幾個意思,最後怎麼又願意借錢給我們了?”

杜紅根眉頭緊鎖,遲疑道:“可能是不想真的跟我們鬧翻吧,畢竟hp區就那麼大,我杜紅根在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

盧美琳翻了個白眼,瞄了杜紅根的‘禿頭’一眼,剛剛打起來的時候,周辰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啊。

“今晚是為了我的事情,那一萬塊我出了,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句,那小赤佬可不是好惹的,你可千萬別想著再去報復啊?”

“行了啦,我的事還用得著你操心?你還是去救你的那個賭鬼小白臉吧。”

今天丟了面子的杜紅根,不想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就帶著小弟離開了。

至於說找周辰報復,開什麼玩笑,周辰可是真的敢玩命的,他又不傻,為了一萬塊錢去拼命?不值當。

周辰安撫好黃德貴,走到窗前,點了一根菸,這還是他穿越過來後抽的第一支菸。

杜紅根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不想跟杜紅根鬧翻,不過不是害怕自己遭到報復,而是擔心黃德貴和黃有成會受到牽連。

畢竟他們自己不一樣,他不怕糾纏報復,但他們卻應付不了杜紅根那種混混。

所以借出這三十萬,就當是給舅舅父子倆買個安心,而且現在杜紅根的借條在他手裡,以後說不定還真能有點用處呢。

至於賺錢,再過兩三個月,老大哥就要解體了,到時候盧布貶值,那邊動盪,那可真的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了。

這個時候要是有個空間異能的話,那去一趟北邊,可就真的能缽滿盆滿的回來。

不過即便是沒有空間技能,他也做好了準備,過些日子就去深市做貿易,到時候去北邊賺點錢,他覺得到時候那麼混亂,只要他不鬧得過大,還是能賺到不少錢的。

杜紅根還是守時的,第二天他就讓自己的小弟上門送了新的傢俱,昨晚的事算是了結了。

於是在十月份的時候,周辰給黃德貴留了一筆錢,讓他自己找開飯店的地方,選址裝修什麼的都讓他自己弄。

做完了這一切,周辰就跟黃德貴父子告別,踏上了前往深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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