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寶不說話,韋卓笑了。

“哦喲,看來還是捱打沒挨夠啊,石頭。”

石頭非常有默契的將橡膠棍遞給了韋卓,韋卓接了過來,放在手心裡拍了幾下,下一刻就要對著小寶的腦袋砸去。

“我說,我說,我說。”

小寶魂都嚇飛了,剛剛韋卓的拳打腳踢他還能承受得住,可這東西要是一下子砸在腦袋上,他可扛不住。

可韋卓的一棍子還是砸了下去,只是力氣沒有一開始那麼大,但依然砸的小寶頭破血流,捂著腦袋大喊大叫。

韋卓不耐煩的用橡膠棍戳了戳他,罵道:“快點說,再鬼嚎,信不信我再給你來一下?”

小寶的慘叫戛然而止,他是真的慫了,也意識到眼前這個跟他差不多大年紀的人是多麼的手黑,真的是一點都不留情啊。

他想硬,可關鍵是腦袋不夠硬啊。

別看他平時在人前耀武揚威,囂張跋扈,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沒有眼力勁,韋卓敢在派出所打他,還絲毫不在意他爸,必定是背景驚人,他還真怕韋卓下狠手。

“1…………”

小寶忍著痛,報出了自己老子的電話號碼。

韋卓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按,然後撥通了手機。

沒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

“哪……”

對面剛說了一個字,韋卓就直接打斷:“寶爺是吧?小寶是你兒子吧,他現在在我手裡,我,艹,怎麼搞得跟我綁架似的,晦氣,你兒子惹了我,我現在很不開心,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到龍鳳水療店找我。”

“什麼?不知道在哪,不知道你特麼不會去問啊,記住,你只有一個小時,超過一分鐘,我就打斷他一條腿,就這樣,對了,我叫韋卓。”

說完,不等對面的寶爺回應,直接就掛了電話。

石頭在一旁直樂:“韋少,你剛剛還真有點綁匪的架勢。”

韋卓笑罵:“滾蛋,我是純守法公民好不好?”

一旁的魏鴻升忍不住扶額,這特麼都是什麼損友啊,早知道打個電話就行了,跟著跑過來幹嘛。

韋卓對地上的小寶問道:“你呢,是跟我一起去龍鳳水療店見你老子,還是我讓人把你關進去?”

小寶哪還有選擇啊,他可不想被關在這裡,他絲毫不懷疑韋卓的話,若是韋卓真要把他關起來的話,就剛剛那位曹所長的架勢,肯定不會猶豫。

比起關在這裡,去見自己老子,顯然是更好的選擇。

“還算儂識相,喂,你們幾個,快點把他給扶起來啊,真不知道你們怎麼當小弟的,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韋卓轉頭對譚輝和秦茜問道:“用你們的地,解決這個問題,沒關係吧。”

譚輝立即回答:“肯定沒關係呀,這次多虧了你們,謝謝,晚上我安排。”

韋卓笑道:“這個再說,先把事情解決了,在唐人街的時候,周辰可是兩個小時不到就幫我解決了問題,我這速度可能不如他快,但也不能拉下太多。”

“魏鴻升,你跟那曹所長說一聲,就說我們已經調解好了,等會籤個字就讓他們走吧。”

魏鴻升點點頭,說道:“知道了,我等會讓老曹派兩輛車去龍鳳水療店那邊巡邏,有事就招呼。”

韋卓頓時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公安體系的,想的就是周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嘛,我懂,那就麻煩你了。”

“別說廢話了,事後你把那舊金山的兄弟介紹給我認識,你不是說他在那邊能量很大嘛,我爸媽一直想把我妹妹送國外去留學,若是他有關係能幫忙照看一下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對魏鴻升來說,這就是個小事,不過正好也可以趁機看能不能把自家妹妹留學的事情搞定。

韋卓應道:“肯定沒問題,他女朋友就是他弄到斯坦福大學留學的,不過你妹妹才高二吧?”

“是高二,再上一年正好送去國外念大學,我爸媽都商量好了。”

“行吧,等我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就幫你聯絡,周辰人爽快的很,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小事一件。”

魏鴻升點點頭,他跟韋卓認識那麼多年了,知道韋卓不是那種大言不慚的人,既然他說沒問題,那大機率是沒問題。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家庭,留學真不是太難的事,只不過到了國外就不像國內那麼方便了,更何況他妹妹還是個女孩子,若是在當地有個人照應的話,肯定再好不過了。

魏鴻升找到了曹所長,很快就把事情解決了,秦茜和小寶他們簽了字,罰了款後,就離開了派出所,不過小寶是被他的小弟給架著走的。

“走吧。”

韋卓對譚輝說道:“就麻煩你們在前面帶路了。”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龍鳳水療店,常年出入高階會所的韋卓和石頭,對平平無奇的龍鳳水療店並不是很感興趣,畢竟這裡主打女性顧客,男性還是很少對這種地方感興趣的。

韋卓他們直接帶著小寶來到了二樓的辦公室,這裡不久前剛經歷過一番戰鬥,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看起來比較混亂。

小寶被譚輝推到了旁邊的沙發蜷縮著,他很不爽的瞪了譚輝一眼,隨後又看向了韋卓。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知道你們有背景,不過我爸寶爺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韋卓沒說話,石頭則是不屑的冷笑起來。

“一個小癟三,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還特麼寶爺,真要笑死我。”

小寶氣的牙癢,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過,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石頭都已經被他殺了。

看他這樣,石頭上去就是一腳。

“你特麼……”

“啪!”

本就傷痕累累的小寶,再次被打倒在沙發上,石頭無奈的對韋卓說道:“韋少,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這麼分不清局勢的嗎?看他這樣,我覺得那什麼寶爺估計也就是那麼回事了。”

韋卓道:“你跟他計較什麼。”

“你剛剛打過癮了,我可是一下都沒動手呢,好歹也讓我過把癮啊。”

聽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譚輝和秦茜對視一眼,都有點無語。

剛剛在派出所的時候,這兩人確實威風,現在反而像是個小孩子似的。

韋卓看了眼時間:“快一個小時了,那什麼寶爺要是再不來,就把他丟給樓下巡邏的警車,讓他進去好好改造改造。”

譚輝對三土吩咐了幾句,讓他去樓下,若是有人找來的話,就把人帶上來。

如果沒有韋卓和石頭,他可能真的會對寶爺很忌憚,甚至害怕,但現在韋卓和石頭在這裡,外面還有警車巡邏,他不相信寶爺真的敢過來鬧事。

一輛轎車來到距離龍鳳水療店不遠處停了下來,車內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正表情陰沉的看著龍鳳水療店的方向。

尤其是當他看到周圍有兩輛警車停靠,幾個身穿制服的人站在那裡,神色就更加難看了。

“這個蠢貨,怎麼會惹到那些人。”

這人就是小寶口中,上海‘說一不二’的寶爺,但很顯然他並沒有兒子吹的那樣牛比,此時心裡很憤怒,以及害怕。

韋卓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當時是非常生氣,在得知韋卓的名字後,立馬就託人去查韋卓的來歷,可當他打聽出韋卓的身份後,人都嚇抖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惹上這樣的人。

他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別看他在道上有幾分名氣,可跟韋卓這樣的大少比起來,屁都不是,韋卓想要弄他,真的是太容易了。

混了那麼多年,他很清楚,除非是官方不想弄你,若是想弄你了,分分鐘就能把你滅了。

他心裡恨死了惹是生非的兒子,但卻不得不來,因為小寶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本來他是準備帶人過來的,可知道了韋卓的身份後,他就沒敢那麼做了,也幸好他沒這麼做,否則真帶來了,那就麻煩了。

懷揣著不安,他帶著兩個小弟下車,徒步走進了龍鳳水療店,隨後就被在門口守著的三土帶到了樓上辦公室。

寶爺進了辦公室,只是掃了一圈,當他看到蜷縮在沙發上,滿臉青紫紅腫的小寶,頓時面部肌肉抽動了好幾下。

“爸,爸,救我,救我啊。”

還不等寶爺說話,坐在小寶旁邊的石頭就不爽的喝道:“閉嘴,說的好像我們真特麼綁架了你似的,再敢出聲,信不信我還抽你?”

小寶顯然是被打怕了,被石頭這麼一威脅,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寶爺心中很憤怒,但他根本不敢表現出來,將目光對準了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的韋卓,從屋內的情況來看,他覺得韋卓應該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韋卓這時也開口了:“你就是寶爺?”

“韋少,您好,什麼寶爺不寶爺的,您叫我阿寶就行。”

五十多歲的人,面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卑躬屈膝讓人家叫自己阿寶,雖然丟人,但他不得不低頭。

小寶一看自己的老爸這個態度,腫起來的眼睛竟然睜大了幾分。

韋卓冷笑道:“看來你是打聽過我了,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你這兒子說了,上海就沒有你寶爺說了不算的,不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寶爺頓時反駁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都是這個兔崽子胡說八道,我阿寶不過就是個小混混,哪有這種威風,您就當他是個屁放了,您大人大量,別跟我這個兔崽子計較。”

韋卓聳了聳肩,說道:“我跟你兒子沒仇沒怨的,不過他帶人到我朋友這裡來,又打又鬧的……”

不等韋卓說完,寶爺就立即說道:“賠,我們賠罪也賠錢,這肯定都是這個兔崽子的錯,不管怎麼賠,我們都認。”

韋卓嗤笑一聲,隨即看向了小寶。

“你爸可比你識相多了,大家都是出來做生意的,都什麼年代了,還總是打打殺殺的,一點都不文明。”

“對,對。”寶爺陪笑著。

小寶心裡則是罵娘了,你要是文明,我會被打成這個樣子嗎?

可現在連親爹面對韋卓都慫了,他哪還敢說話啊,現在他是知道,自己肯定惹到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否則他一向威風的老爸,絕不可能這麼卑躬屈膝。

韋卓聳了聳肩,道:“我聽說了你們的事,欠你們錢的是那什麼曹象兒,你們不去找他要錢,跑我朋友這裡來要錢,這算怎麼回事?什麼憑證都沒有,空口白牙的就要拿走這裡的一半,做生意現在都這麼不講規矩,不講法律了嗎?”

寶爺依然只能陪著笑臉,連連道歉。

“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錯,這筆錢我們不要了,不要了。”

他話音剛落,秦茜就不高興了。

“什麼不要了,我們可沒有欠你們半分錢,你們要債就去找曹象兒,若是他真的說把他在店裡的股份抵給你們,我們也不會攔著,但這一切都要按規矩辦事,該多少就是多少。”

韋卓接著說道:“聽到了沒有,她說的對,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你們錢,你們找誰要去,來這裡鬧事,是真的不把法律放在眼裡了?要不要我去把外面的警察叔叔叫過來再跟你們談談?”

“不用,不用,按規矩,我們一定按規矩來,這裡的損失,我們也是一力承擔賠償。”

寶爺姿態放的很低,他比小寶識趣多了,他這麼一來,事情自然就好辦多了。

沒一會,事情就商量完了,韋卓和石頭也是站了起來。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就這樣吧。”

他衝著譚輝和秦茜說道:“我們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若是以後還有不長眼的人來鬧事,不用找周辰,直接給我打電話。”

譚輝和秦茜都是很感激,譚輝更是邀請道:“多謝韋少,您為了我們的事費心了,我們去和平飯店訂個包間……”

韋卓擺擺手,道:“真不用了,我們晚上是真的有事,下次吧,下次石頭他還要帶女朋友來你們這做臉呢。”

石頭點頭道:“對,下次我帶女朋友過來,可得打折啊。”

秦茜十分闊氣的說道:“別說是打折,但凡是您二位帶來的人,我們店必定終身免費。”

“免費就不用了,該給錢還是得給錢的。”

韋卓和石頭正要走,寶爺連兒子都不管,快速的跟了上去。

“韋少,今天的事情多虧您做主解決,這件事實在是我們的錯,還請韋少給個機會,讓我擺一桌席,敬譚先生和秦小姐三杯酒表達歉意,同時也感謝兩位的仗義出手。”

韋卓詫異的掃了寶爺一眼,心中驚訝,這老小子可以啊,臉皮夠厚,兒子都被他們打成那樣了,他都不管,還能放下臉面來巴結他。

不過他可不想跟寶爺多做接觸,冷聲道:“吃飯敬酒就不必了,今天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寶爺什麼表情,直接就走了,石頭則是扭頭蔑視的看了寶爺一眼,上海想巴結韋卓的人多了,這個老混混寶爺還真的不夠格。

韋卓跟石頭上了車後,忽然說道:“之前聽魏鴻升說,最近市裡有掃黑除惡的行動,這個寶爺應該不乾淨吧?”

石頭瞭然的一笑:“明白,我明天就給魏鴻升打個電話。”

送走了韋卓和石頭,又送走了寶爺父子,就只剩下了譚輝和秦茜留在辦公室。

譚輝忽然嗤笑一聲,望著窗外,無比感慨的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權力的威力,我們這些人啊,那寶爺在我們看來已經是個人物,可在韋卓他們那些人眼裡,卻上不了檯面,你那發小周辰,牛啊。”

秦茜也同樣心中震動:“我也沒想到,周辰他出了國之後,會變得這麼厲害,韋卓這樣的人,他一個電話就請來了;不過一輝,你也不用洩氣,我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靠的是父輩,我們靠的是自己。”

“但今天也虧了他們,否則就小寶和寶爺那幫人的行事手段,我們肯定討不了好,這個人情我們要還,不管是還給韋卓他們,還是還給周辰,都必須要還。”

秦茜走到他身後,輕輕的為他按著頭。

“別想那麼多,比起回報他們,我覺得那個曹象兒才更應該修理他一頓,他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

譚輝也是面色陰沉:“沒錯,這個曹象兒,本來以為他是個人物,結果卻是這樣,差點就拖累了我們,必須要找到他。”

周辰第二天又接到了秦茜的電話,收到了秦茜的感激,得知事情暫時得到了解決,他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沒有這個意外,又經歷了這樣的事故,秦茜應該會有長進,她跟譚輝大機率能一生一世幸福的生活下去了吧。

如此一來,關於秦茜的那個支線任務,差不多也就能完成了。

曹象兒還沒有找到,但不久後,譚輝和秦茜就收到了訊息,寶爺和小寶那一夥人都被抓了起來,罪名累累,沒個二三十年是出不來了。

這讓他們震驚韋卓的能量,同時也見到了這幫二代們的狠勁,更是讓他們認識到了,不是所有的二代都是紈絝子弟,有些二代比他們想象中的恐怖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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