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率先跑到了七號車廂,此時的七號車廂一片混亂,馬魁大聲的呵斥,才讓人群散開,周辰衝入人群,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靠在車座位上的大肚子孕婦。

周圍雖然圍了不少人,但這個時候卻沒人敢亂動,生怕招惹到麻煩。

女人旁邊的一個男人緊張又惶恐的大叫:“警察同志,醫生來了沒有,快救救我老婆,她就要生了,快救救她啊。”

馬魁也是急的一身冷汗,如果是別的事情,他這個乘警還能想辦法幫忙,但是生孩子這種事,他真的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啊,這鬧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大事啊。

“讓開,讓一下。”

聽到熟悉的聲音,馬魁連忙轉頭,隨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急切的衝著周辰說道:“周辰,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要生了?”

周辰擠了過來,沒說話,直接走到了孕婦面前。

“警察同志,我老婆羊水破了,要趕緊生,警察同志你幫幫我們。”

男人滿臉的慌亂和恐懼,生孩子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在行駛的火車上生孩子,危險程度就更高了。

周辰輕聲道:“彆著急,我懂點醫術,我先看看你妻子的情況。”

隨後他立即對孕婦問了幾句,孕婦強忍著痛苦,回答了周辰的問題。

周辰面色沉重的衝著那位丈夫說道:“同志,你妻子的情況很不好,羊水破了,已經來不及等到下一站去醫院了,必須要立刻生產,否則大人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男人顯然是驚慌失措:“那怎麼辦啊,警察同志,這火車上怎麼生孩子啊,沒有醫生,怎麼生啊,警察同志,你可得救救我老婆和孩子啊,我給你磕頭了。”

顯然他也是急亂了,把希望都寄託在周辰身上,對著周辰跪下就要磕頭。

“哎,快起來,你添什麼亂。”

周辰扶著男人,沉聲道:“我會幫忙,你別跪了。”

這個時候,車上的衛生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緊張不已。

“羊水破了就要生了,根本來不及到下一站了,可我們車上根本不具備生孩子的條件啊。”

周辰冷靜的問道:“鄭姐,你能接生嗎?”

衛生員鄭姐急忙擺手:“我哪會接生啊,不行,我不會接生。”

她是列車上的衛生員,也懂醫術,但比起醫院裡的醫生肯定是不如的,更別說接生這種事情,不是她專業,她完全不會啊。

周辰沉聲道:“來不及了,人命關天,我懂接生,等會我指揮你,你負責動手,一定要保住大人和孩子的安全。”

“不行的,周辰,我真不行,要不還是問問車上有沒有懂接生的吧,肯定有人懂的。”

鄭姐根本不敢答應,正常接生她都不會,更別說現在這個孕婦情況很不妙,她可不敢動手接生。

說完,她也不等周辰回答,大聲的衝著人群喊道:“有沒有懂接生的大姐,有懂接生的大姐,麻煩你來幫幫忙……”

可卻沒人開這個口,更沒人站出來,雖然這年頭接生婆有不少,但這種時候,還真的不一定有人敢站出來。

周辰沉聲道:“鄭姐,來不及了,這種時候只能我們上,汪新,於哥。”

“來了,來了。”

汪新大聲回應,隨後就看到他跟於興國抬著一個擔架來到了人群邊緣。

“讓一下,大家別看熱鬧了,讓我們進去,別耽誤我們救人。”

剛擠進去,周辰就立即指揮著他們過來,然後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將孕婦抬上了擔架。

“去醫務室。”

到了醫務室,鄭姐一再強調自己不會接生,也接生不了,可是在周辰的強勢要求下,還是留下來幫忙接生。

周辰負責觀察情況,指揮鄭姐,鄭姐只能硬著頭皮,按照周辰說的開始接生,車上的其他女工作人員,則都是跑過來幫忙。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個半小時,隨著一聲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在列車車廂內響起,一直都擔心的眾人才鬆了口氣。

一個在火車上出生的小孩子順利降生了,這對夫妻都是要對周辰等人跪下來感謝。

直到一切都平息,在下一站停下,這對夫妻和孩子下了車,前往了醫院。

列車上的工作人員聚在一起,都是用佩服的眼神看著周辰,不由自主的為周辰鼓掌。

車上生孩子的時候,其實他們都很慌張的,萬一要是出了意外,都會受到連帶責任,可週辰臨危不亂,冷靜的指揮著眾人,甚至連分娩的過程都是在他的指揮下完成的。

可以說,這一次的車上分娩,周辰要佔據了一大半的功勞。

“周辰,你也太厲害了,連生孩子這種事情都懂?”

姚玉玲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周辰可是乘警啊,什麼時候乘警居然還懂得接生了?警校還教這個?

其他人也都是紛紛附和,周辰做乘警的能力,早就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但是接生這種事情,還是讓人不可思議,這跨度實在太大了,尤其周辰還是個男的,男的會接生,聽著都覺得奇怪吧。

還是汪新對眾人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周辰他可是自學的醫術,他的中醫水平那可是相當的厲害,這事我師父也知道。”

說起周辰的事情,馬魁自然不會拆汪新的臺。

“汪新說的沒錯,周辰的醫術非常高超,我是親眼見識過的。”

經此一事,眾人對周辰的看法就又有了不一樣的改變,現在的社會還沒有以後那麼複雜,對於能人,大家都是欽佩的。

1979年的春節,周辰是輪班休息,一個人過年,雖然馬魁和汪新都叫他去過年,但周辰拒絕了他們的好心。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獨自一人過年,但也不想去別人家過年,別人家那是屬於別人的團圓,他過去算怎麼回事,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在家過年。

這個年代的春節,或許不如後來那樣花樣繁多,但論熱鬧程度,其實是一點都不差,尤其是家人團圓方面,比後來更齊全。

鐵路大院內,更是充滿了新年的氛圍,辛勞一年下來,終於到了最熱鬧的春節,放鬆下來的人,心情是格外不同的。

大人們紛紛去各家各戶拜年,小孩子們也是難得換上了新衣,在大院裡開心的玩著鞭炮,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節後上班不久,周辰就是收到了一面錦旗。

胡隊將錦旗交到了周辰的手裡,語氣感慨的說道:“這是那對夫妻送來的錦旗,感謝你救了他們母子,周辰,好樣的。”

胡隊滿臉笑容,他對周辰真的是太滿意了,來乘警隊一年多,但已經立功無數,還破了幾個大案子,現在人家錦旗都送到乘警隊了,這讓他倍感有面。

周辰沒有得意,只是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們乘警的職責。”

“你小子。”

胡隊笑了笑,周辰成熟的根本就不像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相比之下,汪新才是更符合這個年紀的年輕人。

“你工作幹得好,組織上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好好幹,我非常看好你。”

二十歲就當了乘警長,這在乘警隊也是沒有過的,也就是因為周辰之前立下的那個二等功,才能有這樣的機會。

冬去春來,周辰又一次為王素芳針灸完畢。

沈秀萍驚歎道:“小周,你這手針灸是真的很厲害,我覺得以你的水平,就算是去醫院做個針灸專家,都沒問題。”

周辰謙虛道:“沈大夫太誇獎了,我這也就是自學的野路子,哪能比得上醫院的醫生。”

沈秀萍笑著說道:“謙虛可以,但過分謙虛可不行,你本事行不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比起你,我才更像是那個庸醫。”

這不是她誇大其詞,而是真的被周辰的這一手醫術給驚到了。

王素芳的身體狀況她是很清楚的,肺癌晚期,基本上已經可以判了死刑,最多也就是兩三年的時間。

可週辰倒好,竟然憑藉著中醫針灸和中藥的治療方法為王素芳治療,雖然是沒辦法治好肺癌,但卻給王素芳的身體帶來了很大的治療和緩解作用。

從王素芳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或許真的能多活好幾年。

其實現在這個年代,中醫是斷了絕大多數的傳承,可國內的醫院,還是有很多人都懂得中醫,但真的有水平的,寥寥無幾。

而周辰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沒有接受過專業的醫學教育,僅憑著自學,就能達到這種水平,絕對是天賦異稟。

“周辰,我覺得以你在醫學上的天賦,當一個乘警真的是太浪費天賦了,你更應該去學醫,從事醫生這個職業。”

周辰笑了笑,並沒有接話,他在很多世界都當過醫生,這個世界可不想再繼續去當醫生了,現在的乘警工作就挺好,更別說還有支線任務在身,他怎麼都不可能放棄。

現在王素芳的治療,針灸已經變成了一週一次,中藥倒是要一直吃,常年吃中藥,這也導致了馬家的屋內總是一股中藥味。

清晨,周辰在水池邊打了水,準備回屋,就見到汪新推著腳踏車從家裡出來。

“呀,周乘警長,胡隊可是說了今早要開會,你怎麼還不緊不慢,磨磨蹭蹭的?”

周辰淡淡的說道:“這不還沒到時間嘛,著什麼急啊,我又不用在領導面前表現。”

汪新翻了個白眼:“嘿,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要在領導面前爭表現似的。”

周辰道:“跟你說一聲,今天於哥請假,這一趟車可能會忙了點,你得提前做好準備。”

“這算啥啊,咱們又不是沒有三個人上過班,別說是三人了,就算是兩人,也都忙得過來。”

“你這麼厲害,那把我的活也幹了?”

“你可拉倒吧,你那些活我可幹不了,我天生就是幹前線的。”

兩人正說著話,牛大力忽然跑了過來:“周辰,大新,幫我個忙。”

“啥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掉巫山不是雲,啥意思?”

汪新頓時笑了:“那除掉誰呀,除掉,除卻吧。”

“卻嗎?”

牛大力一臉茫然,急忙從口袋掏出了一張紙,開啟一看。

“哎呀媽呀,還真是卻啊。”

汪新好奇的從他手裡搶過信紙,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破字,什麼玩意兒,啥意思?”

周辰也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隨後就心裡有數,這就是蔡小年的傑作,為了撮合牛大力和姚玉玲,分別以他們的名義給對方寫信,從而引起了一系列的誤會。

牛大力:“啥意思?我問你啥意思,這句話啥意思。”

“呃。”

汪新也不太懂,但不願意丟了面子,就強行解釋道:“這不就是說那個,曾經滄海它難為水,完了,除卻巫山,哎,不是雲。”

牛大力本來還聽的很認真,可聽完後,頓時急了:“一邊去,你逗我玩呢?算了,看你也不懂,周辰,你告訴我,這句話是啥意思。”說完,一臉期待的看向周辰。

汪新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他覺得自己翻譯的沒問題呀。

周辰說道:“這句話字面上的意思是,曾經到臨過滄海,別處的水就不足為顧;若除了巫山,別處的雲便不稱其為雲;寓意就是經歷過波瀾壯闊的大海,別處的水再也不值得一觀。”

牛大力釋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道:“啥意思,你說的再簡單點。”

汪新插嘴道:“意思就是誰看上你了,給你寫情書唄。”

牛大力不信他,還是看著周辰:“是這個意思嗎?”

周辰道:“差不多,簡單點來說,就是在寫信人的眼裡,非常看好你,覺得你是最好的,除了你之外,別的人都不值一提。”

“是這樣啊,看來這個寫信的人眼光非常好啊?”

牛大力露出了一抹自戀的笑容,覺得這個寫信的人眼光非常好。

“周辰,那你再幫我分析分析,破個案,這個信它是誰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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