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要那種......那種純的,純純的.”

有個公子哥兒比劃著,十分嫌棄的看著對面的大螢幕,說道:“這種太俗了,也太駕輕就熟了,要找幾個單純的,最好是不諳世事的女學生......停,停,看這個.”

正說著,玫瑰和尹貞元的偷拍小影片自動跳轉,到了下一個小影片。

影片裡頭是正坐在男人床邊,低頭翻著揹包的喬綾香。

一時間,不光說話的公子哥兒停住了話語,就連那個手裡拿著遙控器的尚士憲也覺得新鮮的,將他猥瑣的目光,放在了螢幕上。

喬綾香的容貌,說特別的美,美到讓人窒息的地步,那也不至於,但也算是女人之中的頂級姿色了。

而她的美屬於那種治癒型的,跟美豔不沾邊兒,看起來清清淡淡,笑起來溫溫柔柔,主要是,純,單純的彷彿天使那般。

這正是剛才那位公子哥兒說的,純純的學生味。

但是影片看到後面,喬綾香和房間裡的男人又出了門,壓根兒就沒有發生眾人所期待的事情。

尚士憲嘴裡“哎”了一聲,坐直了,看著已經結束了播放的大螢幕,問道:“怎麼沒了?後面怎麼沒了?”

他的背後,有個瘦高個兒的男人彎腰恭敬道:“這是谷春芝剛送上來的影片,可能後面的內容,要等下次影片送過來,才能看到了.”

“開房不上床,這男人不行啊.”

坐在沙發上的一名紈絝公子哥兒,嘴裡“嘖嘖”著充滿了遺憾,隨意評價著岑以的能力,又說道:“就這麼個漂亮妞,都已經拐到賓館裡去了,還不趕緊的上?磨磨蹭蹭的,怕是不能人道哦.”

他這話一說出口,旁的幾個公子哥兒就笑了,有人捏著身旁的女伴兒,嫌棄道:“女人啊,經歷的男人多不多,看這眉眼就能看出來,從來沒經過男人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是俏的,就是男人的一個注視,她們都能羞得滿臉通紅,而千帆過境的女人......嘖嘖,自己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兒了,男人就愈發覺得無趣味了.”

眾人連連點頭附和,同伴們越是這樣說,尚士憲就越覺得遺憾,又猴急的對身後的管事吩咐道:“你去吩咐界山村外面的那些人,趕緊的,給我把這個女人弄到這兒來,我要她.”

管事躬身離開,旁得幾個紈絝子弟便是充滿了期待的笑道:“好了,只要尚少開了口,沒什麼人是尚少弄不來的,咱們啊,只需要等著就行.”

“等著有什麼用,還不是得尚少先玩膩了,才能輪著咱們.”

“那總比光看著,摸不著強啊.”

“只要尚少願意,咱們就在旁邊看著,又不是不可以......哈哈哈哈......”一群人,肆無忌憚的說著玩笑話,也有可能並不是什麼玩笑話,他們不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什麼不能說,不能做的。

畢竟,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對女孩兒這樣做過了。

末世之前,他們就這樣幹過,不過那時候他們還有所遮掩,玩膩了之後,多半給一些錢補償女孩兒及其家人就成。

末世之後,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玩膩了過後,隨便把那可憐的女孩兒往角落一丟,連錢都不必給了。

這就是權力的好處。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然而這一次,尚士憲的命令剛傳到界山村外的大市場,電報拍到了谷春芝家裡的電報機上,就被韓曉鋼順藤摸瓜,通知了湘城的安檢,立即逮捕尚士憲。

說來這個尚士憲也是不作不死的,現在湘城發展的的確不錯,作為第一個爆發了末世變異病毒,並第一個將末世變異病毒控制了下來的城市,其恢復繁華的時間,也是整片大陸架最快的。

所以有錢有勢的人,大多都在往湘城跑,人來了,資本就跟著來,資本一多,本來還在恢復階段的湘城,一下子就繁榮了起來。

整個湘城內部,頓時光鮮亮麗的比末世前不遑多讓。

因為湘城恢復了元氣,魏興平愈發的注意湘城的規則與秩序,只有有序的規則與秩序,才能將資本留住。

所以不管大資本還是小資本,無論怎麼鬧,不要鬧到檯面上來,只要鬧到檯面上來,魏興平是一定要搞得對方哭爹喊孃的。

他手下的安檢也知道魏興平的脾性,一接到大市場那邊,要求逮捕尚士憲的逮捕令,不管尚士憲是誰,能讓安檢系統發逮捕令的事,就一定觸犯了規則與秩序。

加上安檢系統的逮捕令一發出來,湘城駐防系統的東營、西營、南營、北營及特殊營,紛紛拍了電報給湘城的安檢系統,尤其是北營的電報,措辭極為嚴厲與憤怒,要求湘城安檢立即配合逮捕尚士憲。

北營就給了湘城安檢一個上午的時間,如果湘城安檢還沒把尚士憲逮起來,北營不介意親自出動駐防,來把湘城給圍了。

湘城駐防自己把自己守護的城給圍了,這種事兒也就只有在葉奕銘還在當湘城駐防指揮官的時候發生過,要岑以手底下的駐防,再搞這麼一回,湘城的秩序就別想再恢復了。

資本就是打死,也不會再到湘城來。

但駐防北營很明顯已經氣瘋了,現在是他們的執行官被冒犯,還不允許他們生氣嗎?於是在第一封電報發出去,又連著拍了十幾封電報催促湘城安檢,甚至還揚言,要直接派斬首小隊過來,幫湘城洗地。

於是在根本就沒搞明白事情來龍去脈,甚至湘城安檢,連尚士憲是誰都沒調查明白的情況下,就這樣出動了半座城的安檢,把尚士憲給圍堵在了看小影片的地方。

他們在尚士憲位於湘城的住處裡,不但查獲到了岑以和喬綾香在賓館裡的純聊天的小影片,還查獲了b城城市管理系統尹貞元和玫瑰,在小賓館裡酣戰的影片......事兒一下子就這樣炸開了,尚士憲在湘城被捕,直接驚動了整個常鹿能源集團,而第一個迎接常家怒火的,就是葉奕銘。

沒錯,又是葉奕銘。

接到常鹿能源集團電報斥責的時候,葉奕銘正帶著南鳳芹,在西城綠洲上,打著太陽傘喝茶聊天。

手下給他送來電報,他還覺得莫名其妙,仔細看了又看,問旁邊的躺椅上,正躺著的南鳳芹,“常兆玲的瘋症是越來越嚴重了,我到底怎麼著她了?專門拍一份電報來罵我,我給你念唸啊,嗯!”

他清了清喉嚨,開始拿著電報念,“葉奕銘,你以前不過是我常家的一條狗,現在主人家道中落,你不思報答主人的提拔之恩,反而反咬主人家一口,葉奕銘你不是人,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南鳳芹越聽越覺得生氣,她抬起頭來,將臉上的墨鏡兒拿下,看著一本正經念電報的葉奕銘,問道:“怎麼突然罵得這麼難聽了?以前岑指揮官把她綁了,她都沒有這樣的失態過.”

“估計更年期到了,內分泌不好.”

太陽傘下的葉奕銘,不當一回事兒的把電報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又重新躺了回去,還感嘆道:“唉,你說有個得力的接班人,是多好一件事兒,怪又不用我打,命又不用我去拼,我每天治治沙,幫你帶帶孩子,這是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啊,生活多愜意.”

他說的接班人自然是岑以了,多好一得力干將,給他這個指揮官把所有要拼命的事兒,都衝鋒陷陣的做了,葉奕銘美得不得了。

他拿起桌面上的太陽眼鏡兒,舒服的嘆了口氣,又有些暗示性的說道:“芹兒啊,我這人生,如果再多個老婆,你說是不是就更圓滿了?”

南鳳芹不說話,裝作美聽見,將太陽眼鏡重新戴回了自己臉上,也躺了下來。

最近葉奕銘說這種帶有暗示性的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次比一次暗示得更明顯,就算南鳳芹是個木頭人,她估計也領會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了。

她不回應,也不是故意吊著葉奕銘的胃口,成年人嘛......又不像岑以和喬綾香那樣,還玩你猜我猜你不說我不說的純純愛戀。

要同意了,就是同意了,要不同意,實在是因為南鳳芹擁有太多的顧忌。

小桌子另一邊,躺椅上的葉奕銘沒有聽見南鳳芹的回應,他也不介意,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結果這氣還沒嘆完,就有手下匆匆的跑過來,站在葉奕銘的頭頂,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大,常在瑩和尚正心來了.”

“誰?常在瑩?她又來幹什麼?”

葉奕銘支起頭,本來不想搭理常在瑩,但一想,尚正心不是常鹿能源集團的東家,常兆玲的老公嗎?一個生意人,跑到西城這片荒漠裡來做什麼?意識到問題有點兒不對的葉奕銘,直接坐起身來,問身後的駐防,“怎麼回事兒,說說,從頭說.”

身後的駐防,就把岑以和喬綾香出去開房,差點兒被尚士憲的嘍囉錄了小影片,結果岑以發火了,又碰上了個剛正不阿的韓曉鋼安檢小隊長,這麼一調查,直接就把尚士憲給揪了出來。

岑以一定要公事公辦,湘城北營嗷嗷叫著要圍了湘城,湘城安檢直接逮了尚士憲,並且跟尚士憲一同觀看小影片的所有公子哥兒,順便也一道逮了。

“事情現在已經沒法兒控制了,湘城北營派了一隊斬首小隊,直接控制了關押尚士憲的湘城安檢聯絡站,這個......所以暫時,裡頭是個什麼情況,所有人都不知道,常鹿能源集團估計伸不進去手,所以就把矛頭指向了您.”

初級駐防實話實說,他知道多少,就給葉奕銘說了多少。

聽得葉奕銘兩隻眼睛瞪的比銅鈴還要大。

只見葉奕銘不敢置信的問道:“我我,我他嗎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得力干將,帶著我閨女,出去開房,還差點兒被偷拍了小影片......”有點兒丟人。

說句大實話,葉奕銘雖然把岑以當兒子看,但他對喬綾香的感情也不淺,是打心眼兒裡,把喬綾香當成了閨女看。

現在岑以帶著喬綾香鬧了這麼一出,葉奕銘這個心情很複雜啊。

旁邊的南鳳芹有種滑稽的,想笑又不敢笑的心情,她憋著一張表情怪異的臉,說道:“一個是城市指揮官,一個是所有駐防和安檢心目中的女神,我怎麼覺著尚士憲必死無疑了呢?”

“他當然該死,就算沒惹到岑以和喬綾香頭上,這個人都該死.”

葉奕銘的嘴裡全都是嫌棄,他低下頭來,有陽光落在太陽傘上,傾斜了一點點,落在他成熟的面龐上。

只見葉奕銘突然沉重了起來,說道:“我那時候還是z城一個駐防大隊長,有一次去大佬家裡彙報工作,那天的雨下得真是大啊,我就坐在車子裡,車子順著路一路往前開......”他彷彿陷入一段很久遠的記憶,記憶裡,他格外的渺小與無可奈何。

那天他是準備去常家星家裡彙報工作的,車子開到一半路上,突然衝了出來一個男人,手裡舉著一張大紅的紙,紙上的字都看不清楚了,雨水將紅色的紙沖刷著,那紅紙早已經面目全非。

車子停了下來,男人舉著紅紙,跪在葉奕銘的車頭喊道:“我女兒懷孕了,是尚士憲的,他把我女兒的肚子搞大了,現在他不想認賬,不想,我女兒現在整天精神恍惚以淚洗面,他們家有錢,以為賠點錢給我女兒,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欺負人,太欺負人了啊......”葉奕銘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尚士憲是誰,他剛想拉開車門走出去問問清楚,舉著紅紙的男人,就被突然出現的另外幾個男人給拖走了。

當時葉奕銘記得自己是追過一段距離的,可是後來,有人攔住了他,說這拿著紅紙的男人,就是過來鬧事的。

他們告訴葉奕銘,男人的女兒和尚士憲談戀愛,這戀愛中的兩個人,發生關係也正常,結果女孩兒懷孕了。

尚士憲覺得兩人正在求學階段,並不想要孩子,於是女孩兒及女孩兒的家人,就想敲詐勒索尚士憲一筆錢。

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尚士憲給了女孩兒家裡很多的錢,但女孩兒家裡貪心不足,似乎還想要更多更多。

“我當時也年輕,還覺得這姑娘貪慕虛榮不自重,當時尚士憲也不過才高中的年紀吧,兩個人的確自己都還是孩子,並不適合生孩子.”

坐在躺椅上,陷入了回憶的葉奕銘,低頭用手捂住了臉,沉沉的說道:“後來,我看報紙,這女孩兒跳樓自殺了,尚家的確是給了女孩家裡很多的錢,但他嗎的,其實有時候並不是錢能解決所有事兒的,錢不是萬能的,而尚士憲這狗東西,以為錢是萬能的.”

再後來,因為葉奕銘的關注,他對事情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尚士憲根本就不是和這個跳樓的女孩兒談戀愛,而在雙方自願的情形下,和女孩兒發生的關係。

對方是個好姑娘,壓根兒就沒同意過尚士憲的追求,是尚士憲,是他,單方面的,強行的,迫害了這個姑娘。

南鳳芹抬手,將手臂越過面前的小桌子,輕輕的握住了葉奕銘的手,她垂目想了想,很溫柔的說道:“你心情不好嗎?葉長官,其實我們好歹也是在人世間走過了幾十年的人,也知道這世上,太多的事情不能由我們作主,你當時不過是個大隊長,就算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你也做不了什麼的.”

葉奕銘那張難得嚴肅的臉,依舊低沉著,他反手,握住了南鳳芹的手,緊了緊,說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尚士憲最後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

是啊,人生真是有太多無奈的事情了,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慢慢長成一個會妥協,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人,其中要經過漫長的思想妥協與掙扎。

如果可以,站在理想最初的人,哪個不想仗劍天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特別是葉奕銘這樣的人,他沒遇上就沒遇上了,遇上了,又管不了,內心的愧疚與沉重,對他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只見葉奕銘突然站起身來,低頭瞧著剛才放在小桌子上的那份電報,又是笑著說道:“我還說常兆玲發什麼瘋,原來是她最寵愛的小兒子惹事兒了,呵,管他個卵,活該的.”

南鳳芹坐在躺椅上,抬頭看著葉奕銘,奇怪的問道:“可是他們現在都找上門來了啊,我們怎麼應付?”

“好酒好菜的招待著,要不給他們安排個馬殺雞?”

說著時,葉奕銘又恢復了一貫來的吊兒郎當,他晃著腦袋,手中還握著南鳳芹的手,說道:“你說岑以帶著香香去了界山村,要不,咱們也去度個假,我可聽說了啊,界山村裡頭那是出了名的世外桃源,唉,真好,我人在界山村裡面,外面的事兒就找不上我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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