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那麼緊了的刁明珠,舒服的吐了口氣,側身,一把抱住了喬綾香,感嘆道:“唉,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的老闆,我以前減肥,可是要了我的命啊,現在多好,零食照吃,覺照睡,刷刷小說就能減肥,唉~~老闆,我可太愛你了.”

喬綾香偏了偏頭,一巴掌撐在刁明珠的臉上,將她的頭推開,掙脫了這個女人熱情的懷抱,坐遠了一點,又從她面前的袋子裡,摸出一袋牛肉乾來,一邊吃一邊繼續說道:“這大概就是一種境界了,一邊跑一邊吃,我都怕自己消化不良,但也許速度快成你這樣,就跟我們一邊散步一邊吃東西一樣.”

被推開了的刁明珠,扭了一下她纖細的腰肢,看向米燃逸,笑得極為放浪,她單手撐著下巴,將身子扭過來,衝米燃逸眨著眼睛,嗲聲道:“小哥哥~~”米燃逸打了個哆嗦,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起身來說道:“我到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物資.”

他們現在身處一座廢城,岑以領著的駐防沒有來之前,這裡到處都是那種力氣很大,衝撞力很強的怪物,跟犀牛一樣。

這種怪物被倖存者稱之為末世推土機,但凡有這種怪物存在的地方,任何東西都能被它們撞得稀巴爛。

因此很難想象,這座城市在末世之前,竟然也是一座以摩登高樓大廈之多,而出了名的小城。

曾經的繁華不再,留下的只是滿目瘡痍。

等米燃逸找了個藉口,躲開了刁明珠之後,喬綾香才是笑著,繼續在袋子裡翻翻找找,然後一頓,嘴裡“咦?”

了一聲。

刁明珠一邊無趣的吃著零食,一邊抬頭,問道:“怎麼了?”話音還未落,就見喬綾香從那個刁明珠偷來的袋子裡,找出了一根尺長的金針,這是喬綾香慣常插在腦後的那一根。

金針在泠泠的月光下,泛著冷銳的光澤,喬綾香將金針從袋子裡拿出來,兩根手指輕輕的放在針上,一點一點的摸到針尖上。

原本死物一般的金針,微微的震顫著,發出蜂鳴聲,彷彿在回應喬綾香,遙遠的地方,岑以感受到了。

並回應了她。

於是,喬綾香垂目彎唇笑了一聲,抬起手來,將金針重新插回腦後,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對刁明珠說道:“明珠,我想給岑以哥寫封信,你能帶給他嗎?”

訊號不通,他們就只能透過最原始的信使來傳遞訊息了。

刁明珠點頭,不知從哪兒摳出個粉色的信封來,上面還畫了好多紅色的愛心桃,又搞了張粉色的信紙,幾支馬卡龍色的水筆,很大方的遞給了喬綾香。

喬綾香一看這套標準的情書裝備,搖了搖頭,接了過來,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把接下來準備行進的路線,和自己的近況都寫在了信裡。

其實她也沒寫什麼別的話,簡簡單單幾句,說的都是些很瑣碎的東西。

關於她的異能,她也在信裡說得很清楚了,外傳的,說她的治癒異能被徹底的清洗,她不能確定,因此也不能給人絕對的失望,以及絕對的希望。

她隱約覺得自己應該是跟別人一樣,遇上了一代很強大的變異病毒,所以治癒異能只是暫時的被清洗。

很多人都會這樣,遇上了某一代的變異病毒,異能就會被清洗,但在持續感染的過程中,自己本身的異能又會被洗回來。

很正常。

喬綾香雖然是一個原始異能者,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的時候,世間萬物那麼廣袤,總會找出一兩樣剋制她的東西。

當她遇上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給時間,陪她慢慢的變好。

當然她也沒法兒誇下海口,說自己保證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能恢復治癒異能,結果給了別人錯誤的資訊,拼命的往前衝,以為死了就會有喬綾香來救。

結果到了時間,喬綾香的異能又沒有恢復呢?所以她將這些實情都寫在了信裡,岑以會知道怎麼做,才能更大程度的將駐防的死傷率降下來。

粉色的信封被喬綾香仔細的封好,交給了刁明珠,沒過半小時,刁明珠就帶著這封信,到了前線上。

她隔了老遠,站在一處高地上,衝下面的一大群男人搖著小手絹,喊道:“老公,老公~~~”一群滿身都是血汙的駐防,齊刷刷扭頭看過來,本來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刁明珠,於是大家齊聲應道:“哎!”

刁明珠那興高采烈的臉,一下就黑了,她將拿著小手絹的手放下來,罵了一聲,“呸,佔起老孃便宜來了.”

罵完,一溜煙兒的跑到了岑以的面前,將喬綾香的信給了岑以,眨著眼睛發嗲,道:“親愛的,給~~我老闆給你的信.”

說刁明珠不靠譜,其實這一點她還是挺靠得住的,就是老闆的事兒,她一定會給辦得妥妥貼貼得,生怕惹了老闆不高興,就不給她減肥。

她這人體質太容易胖了,一天能漲兩三斤,幾天不減肥就能漲十來斤,別問她為什麼是這種體質,上天要給她這樣的體質,怪她咯......所以只要一胖就容易影響她的絕世美貌,一旦絕世美貌被影響了,她的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愈發的暴飲暴食,這簡直就是惡性迴圈啊。

岑以本來正在和陸正青說話,看到喬綾香給他寫信了,一時間高興了起來,壓根兒就沒接收到刁明珠的如絲媚眼,還以為她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

只管接過信,仔細的看著喬綾香在信裡寫了什麼。

雖然他能夠大概的知道喬綾香的方位,以及她的安危,但再多再詳細的資訊,岑以卻是不知道的,看了喬綾香的信後,頓時放了一大截的心。

見他拿著信,站在一邊笑得像個傻子一般,陸正青湊過來,偷瞄了一眼信的內容,什麼啊?又沒寫什麼肉麻的話,岑以幹嘛笑得像發春了一樣?他用手肘捅了捅岑以的腰,一雙桃花眼裡泛著笑,說道:“岑哥,回個信給香香,你回嗎?你不回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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