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貼在小區門口觀察到郭秀娟已經進去後回頭看了龔正一眼。
“還拉著我手呢.”
龔正趕忙鬆開,有點小羞澀的笑了笑。
“你先回車上,如果看到葛洪濤回來了馬上通知我,我過去確認一下.”
“師姐,我去吧.”
“你不行,郭秀娟認識你.”
肖紅很乾脆的做出拒絕,說完頭也不回的跑進小區。
龔正坐在車內不停的四處張望。
葛洪濤還沒有回來,肖紅就已經從小區跑出來。
回到車內撥通了陸濤電話,已經確認郭秀娟就是來找葛洪濤的,而且她身上有葛洪濤家的鑰匙,這一點足以證明這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繼續監視,如果發現盧志剛或陳小飛身影,立刻帶回。
陸濤的命令非常簡單。
肖紅結束通話電話,龔正提示她一輛醫院的救護車正在往這邊走,沒有開警燈也沒有響警報。
救護車拐進了葛洪濤所住的小區沒多久便開出來。
五分鐘後杜強和劉剛開車停在了龔正他們車後,四個人聚在一起,確認了剛剛救護車送過來的就是葛洪濤的父親。
葛洪濤從他父親被送回到家中後就再也沒有出過小區,郭秀娟反倒是出來買過幾次菜,不過她並沒有離開這裡。
龔正心裡就在想,她不回家那邊的老頭誰來照顧?想到這裡聯絡了還在郭秀娟家監視的同事,據瞭解那邊有一個小飯館的老闆每天都會定點給老頭送飯。
“看來她已經安排好了.”
杜強聽完後說道。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之前一直隱蔽的都很好搞得就像兩個沒有任何交點的陌生人,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就因為葛洪濤的父親快不行了?”
劉剛提出質疑。
“她會不會是葛洪濤的情人?”
“沒準,要不能冒這麼大風險.”
杜強附和著說道。
龔正的第一感覺不是,他們兩個人不像是夫妻或者情人關係。
吱吱吱,咣,正在車內監視的幾人聽到外面傳來刺耳的剎車聲,片刻之後便是猛烈的撞擊聲。
“啊......”人們驚呼聲四起。
透過後視鏡清楚的看到在距離自己不足一百米位置發生了車禍,一輛米的廂式貨車橫躺在道路中央,不斷有液體從車廂縫隙處向外流淌。
“師姐你們在車裡繼續監視,我下去看看.”
龔正說話的功夫就開啟車門。
肖紅拿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然後示意杜強和劉剛一同下去幫忙:“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低聲提示道。
“明白.”
三人快速跑到廂貨車旁邊,此時周邊商鋪和路過的人們紛紛跑過來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龔正來到貨車車頭前方,透過破裂的擋風玻璃看到了正在裡面掙扎的兩個男人。
“先給他們弄出來吧.”
杜強提議道。
“好.”
說幹就幹,跳上車門位置把手伸進去從裡面開啟鎖,三人用力的向上掀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開啟車門,龔正用後背頂著車門彎腰鑽進駕駛室。
“解開安全帶,把手給我.”
“不要亂動,用力,呀,呼,呀.”
駕駛室內兩名駕駛員先後被拽出來。
嗡嗡嗡,遠處傳來警報聲,龔正站直身體向左側望去看到了閃爍的警燈。
交警的到來可以讓他們放心離開。
三人回到車內,剛剛坐穩就聽到肖紅說:“這件事只能有一次,下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要被外界所幹擾.”
龔正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她。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這要是嫌疑人故意製造的事故,你這麼做就相當於暴露了所有人的身份,你可以選擇報警解決.”
肖紅語氣很嚴厲的繼續說道。
“知道了.”
有些不爽的回答道。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眼看著四人已經輪流蹲守五天時間。
一大早龔正個杜強過來換肖紅和劉剛休息,兩人剛上車劉剛就昨天的蹲守進行簡單的交接。
正聽他說話的時候龔正抬起手指向車窗外:“郭秀娟出來了.”
說道。
三人齊刷刷看過去,這幾天之中郭秀娟從來沒有這個點離開過小區,今天有些特殊。
肖紅和劉剛下車轉到另外一輛車啟動跟上郭秀娟。
“她這麼早出來,是不是老頭子死掉了?”
杜強小聲嘀咕道。
“很可能.”
肖紅跟著郭秀娟穿過三條馬路,最終停在一家壽衣店門口,等她出來的時候店主幫忙抱著幾刀白燒紙放在車廂內。
葛洪濤的父親離開人世,小區內支起棚子,還僱傭了一隊吹拉彈唱,有些遠房親戚相繼來弔唁。
一切都很正常,從火葬到出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龔正側頭看了一眼今天跟自己蹲守的陸濤,他的面部表情不太好看。
“哎.”
沒忍住發出一聲長嘆。
“嘆氣做什麼?”
陸濤開口問道。
“師傅,這個案子如果要是還沒有進展會怎樣?”
龔正鼓足勇氣說道。
“只能暫且掛起來,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它就成為了我從警以來第一起被掛起來的案子.”
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投入到這個案子裡面,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時間沒有任何進展,市局那邊還有很多案子要破,不得不先把支援調走,連同後續派過來的輔警一同調走了。
辦公區內大家低著頭,誰也沒有說什麼。
“把蹲守的人全部調回來吧.”
陸濤心不甘的說出命令。
“隊長.”
“按照我說的做,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我知道大家對於這個案子付出了很多,只是我們不能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這上面,我們還有其他的案子需要去破,我還是那句話命案必須抓到底.”
陸濤站在前方大聲說道。
“龔正.”
“到.”
“杜強.”
“到.”
“刑警隊沒有其他案件的時候你們繼續調查葛玉紅的案子,有其他的案件先去辦其他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這是龔正參與的第一起大案,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的結果很難接受,雖然案子現在已經被掛起來,但他的內心卻一直沒有將案件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