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玄德當主公正文卷第七百三十章良臣趙雲宛城之內。

經過了整整一夜又加半日的廝殺,宛城以及宛城周圍的戰事,方才宣告結束,但也僅僅只是宛城周圍的戰事結束了而已。

袁紹的軍隊雖然敗了,但不可能一朝潰滅。

他的軍士們四散而走,脫離了宛城,向著四面八方撤走。

在宛城駐紮之後,朝廷的軍隊一面進行對當地百姓和鄉紳的安撫工作,一面又派出人馬,開始對附近的殘兵敗將進行追擊和掃蕩。

對於南陽郡這樣一個大郡重鎮而言,將城池打下的時間只是少部分時間,但是隨後,對城池內以及城池附近的民眾進行安撫工作,才是重中之重,而且也是最耗費時間,最耗費精力的。

當然,也是最耗費糧食和金錢的。

劉儉身披精甲,在趙雲和夏侯蘭等重將的護持下,走在宛城街道之中。

拿下了宛城之後,除了安撫民眾以及追殺袁軍的敗軍,劉儉所下達的最重要的軍令,就是將城中的屍體迅速清理,並施行火化。

這是這些年來,劉儉戰後一貫的行事風格。

當年他當著袁紹的面擠兌曹操,劉儉也曾看到過幾次。

但是,劉儉卻沒有閒心去體諒這些人的心情。

我等奮勇拼殺一夜,拿下了宛城,將士們損傷甚多……

無傷大雅。

畢竟這個人確實是立了功勞,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就是了。

劉儉和許攸確實是有十多年的時間沒見了,當年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劉儉和劉備親自拜訪許攸,設計讓許攸將袁紹引往荊州。

畢竟,當年他和許攸在雒陽的時候,也曾多有相見,這個人一向是沒什麼眼力見的。

在許攸看來,他作為收服南陽郡的最大功臣,對於劉儉日後一統天下,絕對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何行事是對這個國家最好的,劉儉心中有數。

但是河北這些戰將這些年跟在劉儉的身邊,涵養還是足夠的,許攸就算是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他們依舊都悶著頭,沒吭聲。

而這一路上,許攸很顯然是一幅得意洋洋之色。

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控制瘟疫的發生。

這老小子,未免太過分了!

故而,劉儉強制性的命人將戰場上的屍體全部火化,在一定程度而言,有些使當地人有所不滿,特別是南陽郡當地的鄉紳,覺得劉儉有些不近人情。

可是物是人非,當年都屬於袁家附庸的兩個人,如今一個投降,一個卻是權傾朝野的丞相。

當然,屍體火化在漢朝也並非沒有,不過大部分的人還是施行土葬,特別是東漢年間,民間婚葬嫁娶奢靡成風,奢華的土葬可以說是每一個漢人心中最為嚮往的歸宿和結局。

一眾河北戰將跟在劉儉的身後,看著許攸那副自鳴得意的小人行徑,臉上多多少少的都露出了不滿。

在戰爭年代,戰場死的人,其實遠遠比不過因為瘟疫而造成的死亡人數。

“丞相!”

他說話時口若懸河,狀態極為興奮。

若是你許攸自己一個人邀功也就算了,你族中之人還有你手下人不過奉命行事,伱居然還替他們邀功?

你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就算是在戰爭結束之後,大部分的百姓還是希望能夠使自己的家人在戰爭中能夠得以入土。

隨著一聲叫喊,劉儉轉過了頭,看到的正是許攸急匆匆的向他走了過來。

當年,在劉儉面前直著背脊,自視甚高的許攸,如今卻也只能向他卑躬屈膝,彎下背脊,認劉儉為主了。

隨後,許攸就作為嚮導,指引著劉儉在城池中巡視,並告知劉儉關於宛城中主要的設施都建設在哪裡。

“子遠,多年不見,一向安好?”

我們這些人還沒有向丞相邀功,你如何就這般?

這也難怪……現在的許攸覺得他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他覺得若是沒有自己,劉儉想要攻克宛城絕對不是這麼輕鬆的,更別說收服南陽郡了。

隨後,許攸家中在這次奪城之戰中,立下功勞的人也到了,許攸隨之將他們引薦給了劉儉,並挨個介紹,詳陳他們的功績。

劉儉自覺心胸還是比較寬廣的,許攸要嘚瑟,那就讓他嘚瑟一下。

對於許攸這種表現,劉儉倒是無所謂。

所以,他現在就算是自鳴得意一下,也絕不是什麼過份的事情。

對於一個上位者而言,他沒有必要去照顧每一個人的心情。

他就是這麼一個沒有眼色的人,你能讓他怎樣?改是改不好的。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且看劉儉身邊那些戰將的時候,許攸的臉上也是透漏著得意,別看他是剛剛投誠到劉儉麾下的,但是做事可一點都不低調。

“子遠,你的家族,從今往後依舊是南陽大族,你族人中的晚輩,今後和我北方的諸族一樣,可以憑藉科舉入仕,而你本人,今後當入相府,作為我的左膀右臂,隨軍聽用。”

許攸聽了劉儉的話,頓時一喜,接著便見他衝著劉儉長長作揖:“多謝劉丞相!”

“託丞相之福,目下尚好,尚好。”

“許攸拜見丞相!”

看著許攸口若懸河的給自家人吹噓,以文丑等為首的幾名河北戰將不由勃然大怒。

劉儉顯然也感覺到了諸將的壓抑氣氛,隨之一揮手,對許攸道:“子遠家中諸人,頗多功勞,吾已盡知,回頭可擬一奏疏,我代呈天子,為之封賞!”

許攸聽出了劉儉的言下之意,便不再過多介紹。

他讓自己族中之人先行退下,隨之繼續作為嚮導為劉儉引路。

來到了袁紹的牧署之前,許攸躬請劉儉入府。

劉儉入了牧署之後,來回看著府邸內的裝潢與陳設,一邊走一邊嘆道:“袁紹行事,果然奢靡,不過是一辦公之所,竟然建造的如此奢華,卻是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又耗費了多少人力。”

劉儉身後的顏良說道:“丞相在河北崇尚節儉,而袁紹行事如此奢靡,與當今朝局所倡導極為不符,此等奢華之地,理應一把火焚燒殆盡,以正風氣,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劉儉微笑著沒說話。

他只是看向賈詡,問道:“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捋著鬚子,道:“一時不曾想的透。”

劉儉隨即詢問諸將:“顏子善勸我將此奢華的牧署付之一炬,諸公之見若何?”

趙雲當即站了出來:“末將以為不可。”

“為何?”

“袁紹牧署,雖然奢華,然皆聚集民力所建,若因奢華而焚燬,乃傷毀民力之舉,只需引以為戒即可!”

劉儉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今南陽已下,當何以治民?”

“霍去病以匈奴未滅,無用家為,今國賊非但匈奴,未可求安也,須天下都定,各反桑梓,歸耕本土,乃其宜耳,南陽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歸還,令安居復業,然後可役調,得其歡心。”

劉儉聽趙雲這麼說,很是欣慰。

“子龍真乃是忠義之臣啊。”

眾人聽劉儉如此盛讚趙雲,也都是紛紛附和。

隨後,眾人在牧署府邸轉了兩圈,就在這個時候,韓猛押解著蒯越來到了府邸之內。

蒯越蓬頭垢面,披頭散髮,一面萎靡之色。

來到了劉儉面前之後,他卻不知當如何自處。

以蒯越的傲氣來說,身為士族,如今被敵人生擒活捉,他是非常不想屈膝投降的。

畢竟,一旦屈膝投降,不但對他的聲名受損,而且對於整個蒯氏的影響也非常巨大,只怕他兄長還有族中人今後在袁紹的治下都直不起頭來。

但是,蒯越還是怕死的啊。

若是不投降,估計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讓劉儉給弄死……

蒯越真的非常不想。

這個世界上,誰又不貪生呢?

就在蒯越猶豫,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向劉儉屈膝投降的時候,卻見許攸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只見許攸一臉陰沉的看著他,冷笑道:“蒯異度,你也有今日!?”

蒯越在看到許攸的一剎那,一開始有些迷惑不解,隨後他立刻想明白了昨日之事。

難怪昨夜的宛城,竟然會被劉儉的兵馬給突破了!

“原來是你!”

蒯越憤怒地死死盯著許攸:“你這背主之賊,主公待你不薄,你竟然行此下作之事?”

“哼!”

許攸重重地哼了一聲。

“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對待忠臣妄行責罰,根本不是明主!況且他聚眾叛漢,乃是天下最大的叛賊,我今棄暗投明,脫離泥道,實乃微子去殷,韓信歸漢也!”

“哈哈哈哈!”

蒯越聞言,不由哈哈大笑。

“許賊,麵皮是不是太厚?你也好意思自稱忠臣,你也好意思自比韓信?我呸!汝不過一碌碌小人爾!”

許攸冷笑道:“賊子,不是當初你陷害我的時候了?”

蒯越冷笑道:“陷害?你若是自己行事方正,我縱然想陷害,也害你不得!還不是你自己做那齷齪小人,讓人抓住了把柄,放置於此,與我何干?”

“你……”

許攸讓蒯越說的臉色通紅。

隨後,便見他使勁地點了點頭道:“好,好,我讓你嘴硬,我讓你嘴硬!”

說罷,便見許攸猛然轉頭,從旁邊一名侍從手中奪過一條馬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蒯越的身上。

當下,便聽蒯越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

許攸聽見蒯越嚎叫,顯得很是興奮。

他手中的鞭子也越抽越用力了。

一邊抽,他口中一邊大喝道:“你這賊子,卑鄙小人,也沒想到你能有今天吧?我讓你陰險,我讓你狡詐,我讓你害人。”

啪!

啪!

那一聲聲鞭子的清脆響聲,不但抽在了蒯越的身上,也抽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

看著許攸這麼忘我的拿著鞭子抽打蒯越,劉儉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他臉上的笑容也開始逐漸消失了。

其實許攸這個人行事比較張狂,且有點兒目無尊上,這一點劉儉心中早就有數了,雖然他已經十來年沒有見過許攸,但是當年許攸在雒陽時,做事不給人留面子的行事風格,劉儉一直記在心中。

在劉儉看來,人有一些小毛病也無可厚非,這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

所以剛才許攸其實已經做出了很多讓劉儉覺得逾越的事。

但是劉儉也沒有出言,直接刻意去為難許攸,因為他知道每個人都有他性格上的弱點,只要許攸不太過分,以他劉儉的心胸,完全是可以容忍的。

但問題是,很顯然,許攸現在太過分了!

當著他劉丞相還有他一眾手下將領的面,還不等自己發話,就抽鞭子上去報私仇。

就算你與這個蒯越有仇,你也要知道,這個人現在是我的俘虜,他不再是你的同僚了,而且你也沒有功績大到可以在我面前如此肆意妄為。

別說是你了,就是當今皇帝現在這兒要處置蒯越,也得問一問他劉丞相答不答應。

“住手!”

劉儉突然用非常嚴厲的語氣衝著許攸喊了一聲。

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異常的冰冷,冰冷到讓許攸驟然渾身哆嗦了一下。心情如墜冰窖一般。

他忐忑的回頭看了劉儉一眼,手中的鞭子還舉在半空中,但是這一下卻因為劉儉的聲音而膽寒沒有抽下去。

“啪……“

許攸將鞭子扔在地上。

“丞相贖罪!”

劉儉慢慢道:“此人乃是我手下戰將生擒的俘虜,尚未審問,汝如何越俎代庖,反倒先對他用起刑來了。”

許攸聽到這兒,不由渾身一顫。

他急忙對劉儉作揖說道:“丞相之言甚是,是我僭越了,我有罪,我有罪,我一時氣憤攻心,還請丞相不要責怪。”

“退下!”

劉儉沒有再看許攸,而是走到了蒯越身邊,上下打量著他,問道:“汝是何人,可報上姓名?”

蒯越自然知道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人自然就是天下執掌最高權柄的劉儉、劉丞相了。

“蒯越見過丞相。”

劉儉道:“你果然就是蒯異度。”

說到這兒,劉儉緩緩的將雙手揹負在身後,說道:“袁紹謀反朝廷,汝等為虎作倀,今日既然被生擒到我的面前,還有何話說?”

蒯越抬頭看著劉儉威嚴的臉,在看著一旁許攸一臉陰沉的神色,心中驟然湧起了千般情緒。

劉儉不論怎麼對待他,蒯越都認,畢竟他們是站在敵對方面的。但是許攸這個卑鄙小人,坑害了自己不說,如今還仗著劉儉的威勢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甚至還拿鞭子抽打自己。

此人著實是天下第一禍害,我與此人勢不兩立。

但是自己如今已經是階下囚了,若想與許攸繼續對抗,甚至將來報仇雪恨,又應該怎麼辦呢?

蒯越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即刻心中想通了。

“劉丞相,某自知有罪,羞愧無地,今日被丞相所擒,心服口服,今想向丞相投降歸順,還請丞相見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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