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就是,亡者生前一定與這塊玉佩關係十分密切,比如日夜帶在身邊,精心維護,如此,玉佩才會認可主人,才能吸收和留存主人的氣息、記憶……”她這番說法,倒是符合民間的理論。

在世人眼裡,玉是有靈性的寶物,可以為佩戴之人帶來好運,可以儲存佩戴之人的記憶與氣息,佩戴得越久,這種力量越強。

他聽到這一點時,心裡完全可以確定,紅妝在死亡之前的四年裡,一定將這塊玉佩帶在身邊,精心呵護,這塊玉佩與她朝夕相處,完全有可能產生這樣的作用。

蒼巴道:“第二條,玉佩主人死亡的時候,玉佩一定要在身邊,而且,她死亡的時候,必定非常的不甘。

一般說來,只有冤死、枉死得很慘,才會產生巨大的精神力量,或者說有未了的、強烈的心願,也差不多。

洛紅妝死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樣了……”他目光黯然,心中哀然。

這還用問嗎?她死的時候到底有多痛苦、憤怒和不甘,連問都不必問的。

蒼巴繼續道:“第三條,人都是由魂魄和身體組成,如果一個人死亡之時,屍骨無存或化成了灰,那麼,她的魂魄一定是無法獨存的。

如果你所帶的屍骨是洛紅妝的屍骨,那麼,洛紅妝的魂魄出現在這裡,就不奇怪了……”說了這三個條件之後,她道:“至少要同時符合這三個條件,這塊玉佩才有可能匯聚和儲存主人的魂魄,但是,即使這樣,還是不足以讓死者附身而生。

還有一個必備的條件,那就是——”她緩緩地道:“玉佩主人死亡的時候,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一定要有將死但未死之人願意接受死者的魂魄。

也就是說,任何一個魂魄,都需要‘容器’,但這個‘容器’一定要合適這個魂魄。

有沒有合適的、及時的‘容器’,真的就是天意了.”

她頓了頓:“我調查過了,洛紅妝與梁紅葉的交情似乎不錯,那麼,梁紅葉的身體是很有可能會願意接受洛紅妝的魂魄的.”

“那塊玉佩具有非常強大的靈力,是我這一生僅見的最強的靈性之玉,如果洛紅妝死的時候符合我剛才所提的四個條件,那麼,她的魂魄是有可能會附到梁紅葉的身上,並且整合得非常完美.”

“至於你說玉佩的歷代主人為何沒有這樣的經歷,那麼,這得看這些主人是否具備那四個條件了。

說實話,要擁有這種靈力強大的玉佩,又要同時符合那四個條件,這已經不是奇蹟可以形容了,簡直就是天意啊,可遇而不可求……”夜九聽到這裡,已經是冷汗涔涔。

蒼巴說的,有理有據,他挑不出破綻,而且,玉佩的歷代主人,也就是大順的歷代太子們,就算意外死亡,也很難符合這四個條件。

身為太子,他們身邊時時有人保護,怎麼會輕易枉死和慘死?他們就算遭到意外和謀殺,也很難經歷宛如紅妝那樣的痛苦、屈辱與慘死,哪來如此強大的仇怨?再說了,就算真遇到那樣的慘死,又哪能正好佩戴這塊玉佩,並遇到附近有合適的“容器”?另外,那塊玉佩是太子所佩之物,一旦太子登基,玉佩便會暫時供奉於太廟之中,也就是說,皇帝是不會佩戴這塊玉佩的,皇帝哪怕死得再慘,也不會產生這樣的奇遇。

因此,玉佩的歷代主人沒有如此奇遇,只有紅妝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是說得通的。

但是、但是這樣的話,這樣的話……他揪著蒼巴衣領的手鬆了,臉色蒼白得可怕,身體都在隱隱發抖,似乎站都站不住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那他豈不是、豈不是錯過了紅妝?難道,紅妝一直就在他的身邊?難道,梁紅葉真的就是紅妝?難道,梁紅葉總是說她就是紅妝,是真的?難道,紅妝真的沒有死,她的靈魂一直陪著他?想想,如果梁紅葉不是紅妝,怎麼會有那樣的神韻?如果不看臉龐,她的那份儀態、氣質、舉止、韻味與紅妝完全一樣,連琴聲都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擁有同樣的靈魂,怎麼會有同樣的“神”?還有,梁紅葉如若不是紅妝,為何為他做這麼多卻無怨無悔?還有,他和梁紅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不僅救了他,還非常瞭解他,如果她不是紅妝,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他越想,顫抖得越是厲害。

“啊——”突然,他捧住頭,瘋狂地嘶叫聲,像負了重傷一樣的野獸一樣衝出去。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又錯過了多少?他最珍惜的人,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原來就在他的身邊,他卻有眼無珠,生生地錯過了……七年啊!整整七年,他最珍惜的人、最想要的東西就在他的身邊,他卻全然不查,就又徹底失去了……二度錯過。

二度重創。

二度崩潰。

蒼巴看著他失控的模樣,想追上去,但他已經消失了,而且,寺廟的火災已經全面蔓延,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她轉頭看向棺材裡的屍骨,輕嘆:“這一次,你應該可以安息了吧?”

然後,她給這具屍骨施一個祝福禮,走出院子。

她一直想不明白“洛紅妝”怎會與梁紅葉的身體融合得那麼完美,那次,她在酈央避風巷的宅子裡看到那塊玉佩後,終於明白了其中的秘密。

那塊玉佩擁有得道高僧和天子的祝福與庇護,自然擁有神秘的力量,而且,那塊玉佩每換一個主人,就會重新開光和作法,祛除玉佩裡的負面資訊,只保留正面能量,如此反覆,非同凡響。

那次,“洛紅妝”的魂魄原本就要散盡了,然而,那塊玉佩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又將她消散的魂魄一點點地凝聚和修補,因此,她才會又見到了這股熟悉的“亡靈”之氣。

不過,這股氣息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怨氣與恨意,很是溫和和平靜,就像得到了淨化一樣。

是因為大仇已報,恨意已消?是因為已經能與情人相守,所以得到了救贖?應該是這樣吧,既然這股氣息已經無害,她又已經解開了其中的秘密,以後就不再執著了。

這次回到南疆以後,她不會再離開她的故鄉,不會再管外界的風雲變幻。

不過,都說人有七魂六魄,纏在這個男人身邊的魂魄並不完整,“正主兒”去哪裡了?是散了,丟了,還是另存他處?她笑起來,都說不再管外界的閒事了,她又去想這些有的沒有做什麼?走罷走罷,離開故土這麼多年來,她想家,想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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