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比地上那個死女人不知好看了多少倍,夜九一定是被這個賤人給騙了,夜九真正愛的肯定是她。

又找到一疊銀票塞在身上後,她端起桌上的燭臺,準備丟到床上,放火燒屋。

但這時,外頭又衝進一個人,抓住她的雙肩就激動地道:“夢兒!真的是你?我找你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你了!快,快跟我回去……”影如夢愣了一下後,尖叫,推開他:“滾開!你給我滾開!你這個混帳冒牌貨,別碰我!再碰我就殺了你——”來人是夜輕歌。

她殺了情敵以後,心情很好,情緒也穩定了許多,腦子也恢復了七八分清晰,這會兒能認出眼前這個男人是冒牌貨了。

夜輕歌簡直是痛心疾首:“夢兒,我是輕歌,是你的丈夫啊!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找你真的找得很苦,如今酈央正在緝捕影家餘黨,你呆在這裡很危險,趕緊跟我走……”原本,他們在莫哭河附近的深山裡呆得好好的,外頭的戰亂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影如夢的傷勢也在慢慢痊癒,而他對影如夢施展的催眠術也起了作用,影如夢將他當成真正的夜九,對他愛得死去活來,再也不鬧了。

然而,因為影如夢的身體和精神都處於極度的脆弱之中,導致他的催眠術太過成功,而這種成功的結果則是,影如夢對他產生了極度的依賴,除了睡著,時時粘著他,只要看不到他就會抓狂。

被她粘住的感覺當然很好,但是,他總不可能真的片刻都不離開她吧?他再閒,也總會需要自己單獨呆上一會兒或忙別的事情的時候,他萬萬想不到,只是片刻的分開,就會出那麼大的問題。

那天,他去見父親派來的人,瞭解外頭的局勢,大概去了一柱香時間。

沒想到,就這一柱香的時間裡,影如夢醒來以後沒看到他,以後自己又被拋棄了,居然偷偷地繞開侍衛和丫環,悄悄地跑出寺廟,去找他了。

他發現以後,急得幾乎要瘋了,趕緊派出所有人手去找她,然而,沒有找到。

而後,他只得帶人離開深山,喬裝打扮,四處打聽影如夢的蹤跡,結果打聽到一個類似影如夢的女子往京城的方向去了,便又一路跟上來。

影如夢也許是個瘋子,但並不是個傻子,她一路聽說了酈央的事情,認定夜九會去酈央,也懂得喬裝打扮,掩跡藏形,居然於前幾天平安地抵達了酈央。

此時的酈央,已經恢復了平靜,她順利地入城,四處打聽夜九的蹤跡。

聽說夜九去了北涯關,她也想追去,但苦於一時找不到隨行的車隊,便在城裡四處晃盪,等待時機,結果,就不經意發現了虹黛。

因為月家女人與夜九訂親的緣故,整個月家於她都是仇人,她向來是不會放過仇人的,就跟到了這裡。

而夜輕歌透過父親留在酈央的探子,也找到了影如夢的行蹤,連夜找到這裡。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影如夢此刻居然是清醒的。

催眠術是有時效的,他已經幾個月沒對影如夢進行催眠,原先的催眠已經慢慢失效,加上影如夢在前往酈央的過程中聽到了種種關於夜九的訊息,這些訊息都強化了她對夜九的記憶和感情,她便逐漸記起了真相。

這會兒,影如夢看到他,全當他是仇人,揮著手中的燭臺,尖叫:“我跟你沒有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不會跟你離開!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夢兒,酈央很危險,如果讓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會被抓的,先跟我走,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再碰我我就殺了你……”在掙扎當中,影如夢一個不慎,摔倒在地上,燭火被摔滅了。

黑暗中,夜輕歌蹲下來,摸索著去扶她:“夢兒,你沒事吧……”突然,腳後跟一陣劇痛,令他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捂著受傷的地方,痛吟不已,汗如雨人。

他該不會是……腳筋被割斷了吧?恐懼感湧上來。

如果腳筋被割斷,這隻腳就永遠無法行走了……房間裡一片黑暗,他又痛又慌,沒注意到影如夢已經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門口奔去。

待夜輕歌聽到動靜,才忍痛爬起來,一瘸一瘸地跟出去。

到了巷子外,他終於習慣了黑暗,加上黯淡的月色和別處洩漏過來的光線,他能確定了,他右腳腳後跟處被劃了一刀,而且劃得極深,腳筋一定被斷裂了,血流不止……剛才,在黑暗之中,影如夢跌倒在紅妝的身上,右手正好觸到那把小刀的刀柄,因為夜輕歌不斷去抓她,她情急之下抽出那把小刀,往夜輕歌胡亂劃去。

這就劃到了夜輕歌的腳後跟。

夜輕歌這會兒是痛得欲哭無淚,想去追影如夢也追不上了,便只得先包紮傷口,想辦法先回到自己的住處療傷。

這條小巷,終於安靜了下來。

夜色慢慢散去,晨色慢慢來臨。

一個瘦小的人影,包裹在一襲黑衣裡,慢慢走進這條小巷。

她的臉上,也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幾乎全是眼白的、詭異的眼睛。

走到那間宅子前,她停下來,抬頭看著那間宅子,眼白,更多更濃了。

這股死亡之氣,怎麼還沒有散盡?不僅沒有散盡,反而又凝匯在了一起,大有“重燃”之勢。

為什麼呢?明明之前,這股黑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怎麼現在又開始變重了?她推開門,走進院子,走進紅妝的房間。

房間裡,紅妝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平靜,面帶微笑,腹部一道看起來很深的傷口,鮮血已經凝固,顯然死去已久。

她在紅妝面前蹲下,仔細觀察她的五官,又去探她的脈搏,確實已經死亡無遺。

可是,為何她的魂魄尚未散盡?按理,她應該會魂飛魄散才對啊……忽然,一樣閃亮的東西映入她的眼簾,她拿開紅妝的手臂,看到她的手臂下壓著一塊玉佩。

她一看到這塊玉佩,便面露詫異之色,趕緊拿起來仔細觀察。

越看越是心驚。

完美的羊脂白玉之質,雕刻工藝堪稱鬼斧神工,再看上面的刻字,分明就是皇室的貴重之物啊,尤其是這塊白玉散發出來的強烈、強大的靈氣,令她心驚。

為什麼這個“亡靈”會擁有這樣的寶物?難道……她心裡一驚,猛然站起來,心裡隱隱明白,莫非是這麼一回事?她剛想把這塊玉佩收起來,就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急促的呼吸聲。

她又一驚,轉過身來,身後的人舉起棍子,往她的脖子一敲。

“你……原來是、是你……”她看著眼前的人,身體一軟,眼睛一直,倒在地上。

敲暈她的人丟掉棍子,走到紅妝身邊,靜靜地看著她片刻後,嘆息著:“這一次,你真的可以安息了……”而後艱難地半抱起紅妝,邊抱邊拖著,將她拖進院子裡,放在馬車上,驅車離去。

半個時辰後,蒼巴醒過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想到昏迷之前的事情,唯有嘆息。

也許,這是天意吧。

既是如此,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就此退隱罷。

隨後,她也離開了這間宅子。

這天晚上,小龜和紅刃帶著幾個女兵,悄悄返回,看到的,卻是人去樓空。

紅妝的房間有些凌亂,地上有血跡,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很是不妙。

不過,桌面上有一張字條,那是紅妝的筆跡,上面寫著:我已有歸宿,切勿尋我,此生再不相見,只願你們安好,便足矣。

紅刃哭了半天,小龜勸了半天后,幾個人才將宅子收拾乾淨,離開。

這間宅子,便再也沒有他們的痕跡,半點都沒有。

此時的北城門,影如夢終於等到了一行前去北地的車隊,交了路費後,她坐上車子,前去北涯關。

她沒想過找到夜九又如何,只是偏執地、狂熱地追逐她想要的東西。

因為北涯關大戰在即,事關整個大順的生死存亡,如今的北地,局勢動盪,人心惶惶,百姓紛紛往已經平定的酈央、中原等地逃竄,少有人往北地去的,這一行車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去之前,車隊裡的人都勸影如夢:“姑娘,北地危險,流寇眾多,這一路北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我們去是不得已,你何苦非去不可?”

他們的家都在北涯關,家裡皆有老弱病殘,無法離開,他們掛念家人,再危險也只得結伴回鄉,帶些物資回去,否則,他們誰願意北上啊?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