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到達了一個比較大的村落。

這個村落與外界只有小路和山路連線,月風高等人騎馬越山,並不方便。

夜九沒有進村,而是在山上埋伏,並故意升火,吸引月風高等人的注意。

果然,月風高滿載搶來的物資歸城的途中,看到了那些火煙,當下道:“那邊有村子,咱們去殺個片甲不留!”

他的手下們都殺得起了性子,喝道:“殺光大順人——”而後,就齊齊往升煙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一帶沒有什麼大山,他們沒多久就奔到了山下,放下搶來的物資,留了幾個人看守,其他人都跟著月風高,騎馬,慢慢過山。

待他們到了山頂上,夜九將面罩往上一拉,覆住面容:“放箭——”漫天箭雨,齊齊往他們身上射去。

風大,樹多,距離太近,因為,這些箭射得並不精準,但已經足以讓他們所騎的馬匹受驚,他們紛紛栽下馬來,趁這個時候,夜九帶著手下衝出去,不說話,只管殺。

他原本就是大順人,對西涼軍人談不上有什麼太深的感情,而且這些西涼軍人肆意殘害大順百姓,他根本沒必要手下留情。

而他帶來的這些殺手,都來自墨雲地區,他們對西涼朝廷也沒有“效忠”“為臣”的意識,這陣子受了月風高很多氣,同樣也沒有感情可言。

月風高這邊的人數比較多,但先前反覆奔波,體力消耗較大,加上夜九偷襲,他們措手不及,一殺起來,並沒有佔上風。

夜九親自對付月風高。

月風高開始時,以為偷襲者是夜挽君的軍隊,沒怎麼放在心上,然而,開打之後,他發現這些人個個蒙面,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而且,這些偷襲者的招數怎麼更像是殺手,而不像是軍人?特別是跟他打的這個,武藝尤其卓絕,感覺並不比夜挽君遜色多少,對他的招數、習慣似乎也很熟悉,他的出招全都被封死了。

他不禁懷疑,眼前這個蒙面高手,該不會認識他吧?天色昏暗,夜九隻露出兩隻眼睛,沒讓月風高輕易認出來。

但是,殺著殺著,月風高對自己的對手越來越感到熟悉,越來越覺得自己很可能認識對方。

終於,當他們貼身相搏,兩刀相架,四目相對,互相僵持時,月風高頓悟,大叫:“夜九!你他媽的是夜九!這些人是剪影軍!剪影軍要反啦——”夜九的眼裡,殺意迸射。

他的功夫在月風高之上,本可以早些殺了月風高,但是數天以前,他在與夜挽君的戰鬥中受了重傷,現在未愈,才會跟月風高打成平手。

不過,既然被月風高認出來了,他就絕對不能留月風高了。

當下,他將面罩扯掉,大聲道:“一個不能留,全殺了!”

他的手下看到他露出面容,也紛紛扯掉面罩,不再給自己退路,豁出去了。

月風高人數佔優,夜九這邊卻是實力更強,加上先發制人,裝備更好,就慢慢佔了上風。

看著手下一個個倒下,月風高開始恨自己大意,以為只是去“收”個糧罷了,沒有帶上足夠的裝備,也沒有帶救援訊號,這會兒,想將夜九反了的訊息傳出去,很難。

“夜九,你先叛了大順,現在又叛了西涼,你這個人,這一生到底對誰忠過?”

他吼。

他對敵人向來冷血,但對自己人卻是有情有義,最看不起的,就是夜九這種人。

夜九微笑:“我不是大順人,也不是西涼人,我不忠於任何一國,也不忠於任何一王!我只忠於我自己!你視我為西涼的狗,而我,也只視西涼為我的工具罷了!”

想要的,就全力爭取,不想要的,就絕不接受。

想做什麼,就全力去做,絕不動搖,絕不退縮。

自己為自己負責,忠於自己的內心,為自己而活,如此而已。

“你——”月風高怒極,眼睛殺紅了,“我殺了你!”

“你做得到麼?”

夜九嘲諷,後退一步,揮劍,又迎了上去。

殺氣瀰漫了整個山林。

又殺了一會之後,月風高知道自己這邊不可能贏了,當下找機會後撤:“立刻撤退,將訊息報給太子殿子——”夜九追上去:“絕對不能放過一個人!”

他的手下都清楚放過月風高的人後會有什麼下場,全部撲上去,全力狙擊。

月風高看逃走也不容易,咬了咬牙,往山林深處跑去。

想在夜九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是不可能了,如今,他只能潛入山林,藉著夜色掩護,躲過夜九的追擊,然後再找機會聯絡西涼的軍隊,讓三哥知道夜九已經叛變了。

夜九起身就去追,但追了幾步之後,他停下來:“坎黎——”坎黎跑過來:“老大有何吩咐?”

夜九道:“你帶十幾個人去追月風高,絕對不能讓他逃走,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沒辦法去追他.”

坎黎拍拍胸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傢伙給跑了!”

而後,他擔心地道:“老大,你的傷沒事吧?”

自家將軍跟夜挽君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的事情,傳遍了全軍,不可能不受傷。

別人看不出來,他一看就知道自家將軍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一定是有傷在身了,要不然怎麼能讓月風高跑了?夜九搖頭:“我沒事,你去吧,不管能不能殺了月風高,你都不能回固城,留在苦水村等我.”

坎黎想問他這樣的安排是什麼意思,夜九已經擺擺手,去追其他人去了。

坎黎也不問了,趕緊點上十幾名好手,衝進山林深處。

沒過多久,夜九就將沒來得及逃走的月風高手下全殺了,帶剩餘的幾十名殺手下山,又殺了那幾名看守物資計程車兵,這才停下來,升火休息。

這時,天已經黑了,這時候想找到月風高,沒有可能。

他邊吃乾糧,邊盯著篝火,邊想著怎麼辦。

其實,他早就有了想法,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計劃要進行得這麼早。

他相信坎黎的本事,但是,他也認為月風高能逃過這一劫的可能性很高,一旦月風高逃脫,月映華知道今天的事情,剪影軍就沒有活路了。

他怎麼樣都行,但他不能帶著剪影軍跟自己赴死。

思忖了良久以後,他下了最後的決定,站起來:“你們去苦水村小住幾天,莫要再回去,也不要讓人知道你們的行蹤,我過幾天會派人去找你們.”

苦水村就是被月風高滅掉的村子之一,應該沒什麼活人了,這些人去那裡躲著,會很安全。

一群手下只覺得他是擔心他們回去後讓人看出端倪,所以才讓他們先躲起來,也沒想太多,紛紛應了。

而後,夜九又叮囑了他們幾句,獨自返回固城。

他到第二天上午才回到固城。

固城一派平靜,他跟月風高之間的廝殺,並沒有傳開來。

他避人耳目,潛回剪影軍的軍營後,召來聞先生:“什麼時候輪到剪影軍守東城門?”

聞先生道:“三天以後.”

夜九道:“今天晚上,讓所有將領悄悄到我的房間來,我要重要的決定要安排下去.”

聞先生見他面色凝重,知道一定是大事了,也沒多問:“是.”

房間裡,夜九獨自坐了好久後,站起來,開始收拾行禮。

所謂的行禮,其實也就兩套換洗的衣服,加上他慣用的盔甲和兵器。

月風高說他“又”“背叛”了西涼,也太小看了他了。

他這樣的人,一生都不會屈居於任何人之下,一生都不會受任何人控制,父皇於他如此,影如冰於他如此,蒼梟王和月映華於他,也同樣如此。

他從來就沒有投奔過西涼和蒼梟王,他只是在跟西涼和蒼梟王做交易罷了。

西涼借他的手攻打大順,他借西涼的手打擊影如冰,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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