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這種把戲,就是他能預測到的月東昇會採取的陰謀之一,早就有所防範,破壞這個陰謀毫無難度,甚至,他很高興月東昇採取這個手段,如此,他便有機會剷除月東昇的親信與心腹了。

月東昇的心腹那晚來放火時,早就被剪影軍發現了,剪影軍不動聲色地在他們點火之前除掉他們,而後,剪影軍在他的命令下,放自家的火,製造那些人縱火得逞的假象,以此蒙敝月東昇。

他當場就把月東昇的人給殺了,但這把火若是沒燒成,那就不存在縱火與縱火犯,月東昇就能找到合適的名目,來剪影營的軍營調查那些人的下落,就有可能查到蛛絲馬跡,所以,他在收拾了那些人以後,才會故意放火,讓月東昇以為心腹們縱火成功,不敢公開調查此事。

他燒的自家物品,不過是幾頂破舊的帳篷和一些破爛的裝備、物資,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

以小小的損失,除掉月東昇的這麼多心腹,很划算。

就算月東昇知道那些人是被他殺的,也拿他沒辦法,因為,派人放火燒自己人的軍營,乃是重罪,月東昇若是找他興師問罪,就相當於主動暴露自己的罪行——所以,月東昇只能暫時忍了這口氣。

死的那些人,全是月東昇的心腹,月家軍的骨幹,月東昇這次一定恨透了他,非殺他不可了。

他無所謂,他早就計劃要殺月東昇的。

月東昇受了這次重創,短時間內不會再輕舉妄動,而是精心準備,周密計劃,想將他一擊除掉。

他等著,也在尋找著將月東昇一擊成功的機會。

在雙方安靜潛伏,伺機而動期間,一個驚人的訊息,正在月家軍內部悄悄地蔓延著:羅副將等十幾人已經神秘暴斃,因為死因見不得人,所以軍中才封鎖這個訊息。

這個訊息,不知道是何時傳出的,也不知道是誰先傳出來的,但是,士兵們對這個訊息並不感到意外。

這些人皆在軍中擔任要職,又是將軍的親信,如果不是死了,怎麼可能會這麼長時間不見影兒,又沒有訊息?只是,他們是怎麼死的?士兵們都關心這個問題。

這些人,要麼武功高強,要麼經驗豐富,要麼腦子精明,到底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在一夜之間集體消失?誰有能力在一夜之間讓他們集體消失?士兵們暗中議論紛紛,猜測不斷,然而,上頭卻對此事諱莫如深,嚴禁任何人提及此事,若非說不可,也只是淡淡地說他們在外執行秘密任務,短期內無法回來,士兵們卻不信這種話。

若想瞞住全軍上下,就不該同時派這麼多“大人物”外出執行任務!這麼“大人物”同時消失,這事本身就引人注目,何來“秘密”?上頭越是嚴禁談論,士兵們越是覺得這事蹊蹺,猜測越多。

他們該不會是去敵國軍中執行任務,被敵軍秘密處死了吧?還是被那些暴民給暗中殺掉了?還是說,他們也許真的沒死,被上頭派去執行什麼秘密的任務?甚至,他們該不會是集體叛逃了吧?封鎖訊息,嚴禁談論的結果就是,猜測越來越離譜。

最後,甚至有人說,他們該不會是被自己人給害死了吧?這種訊息,其實在軍中並不罕見,山遠地偏,環境惡劣,日日面臨死亡的威脅,人人又都不是好孩子,長期駐守在這裡的將士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心理問題,打架與殺戮是他們最常用的發洩情緒的方式,一旦失控,連自己人都能下得了手。

除了不會防範的自己人,又有什麼人能將這些人同時除掉?那麼,他們到底是不是被自己人殺死呢?這種不靠譜的訊息傳了好幾天後,終於,證據出現了!那一天,幾個士兵奉命去清理羅副將軍的房間,這幾名士兵是羅副將軍的同鄉,清理起來特別賣力,任何角落都不放過,於是,他們在床腳與牆角的夾縫之間,發現了一張摺疊好的信紙。

他們也沒多想,就將信紙開啟,上面只有寥寥一行字,內容卻讓他們極度震驚。

信上寫著:月汙軍餉和紅利,三年來已佔萬兩有餘,請聖上明查。

這字跡,是羅副將軍的筆跡無疑,再看信紙蒙了一層灰塵,恐怕掉落在角落裡有些日子了,這信,應該是羅副將軍親筆所寫,不知何故掉落在角落裡。

莫非……幾名士兵面面相覷,莫非將軍的消失,與信上所寫的內容有關?一個多月前,軍中就流傳著皇上給月家軍增加軍餉並派發紅利,但被上頭剋扣、私吞的傳言,只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據,這封信,不就是印證麼?羅副將軍該不會發現了上頭的行徑,想向皇上告發,從而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幾個士兵想著想著,臉色都變了。

慌亂過後,他們鎮靜下來,秘密地商量了半天后,決定先將這封信收起來,嚴加保密,待確定哪位頭對可靠後,再將這封信交出去。

雖然他們隱瞞了這個訊息,但他們還是忍不住在暗中議論、傳播羅副將軍因為發現上頭貪汙而被上頭滅口的可能性。

這種猜測在軍中越傳越盛,甚至,不可避免地傳到了月東昇的耳朵裡。

月東昇又驚又怒:“何人造的謠?給我狠狠地查!查到一個殺一個!”

這樣一查下去,幾十名士兵因此丟掉了腦袋。

其他人終於不敢議論了,卻覺得最高頭兒反應這麼大,這事八成是真的了!於是,對月東昇的不滿情緒,開始在軍中滋生。

當然,這種情緒此時只是在小範圍內擴充套件,但是,夜九知道,在時間的澆灌下,這種情緒總有一天會擴充套件開來,直至影響整個月東軍。

他要的,就是月東昇失去自家軍隊的信任與服從。

羅副將軍的那封“密信”,是紅妝臨摹的,紅妝確實是無可爭議的才女,她仔細研究了羅副將軍親手所寫的信件與檔案後,反覆臨摹他的筆跡與行文習慣,寫了那樣一封信。

而她拿到的羅副將軍的信件與檔案,則是夜九讓人偷來的。

夜九指示自己的兵跟月東昇的兵打成一片,讓他們不惜耗費金錢建立人脈,為的就是讓他們有機會去月東昇的軍營裡偷取這些資料,不動聲色地放些“內幕訊息”,並將紅妝臨摹的那封信,偷偷藏在羅副將軍的房間裡,等等。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依照他的設計發展。

現在,計劃進入下一階段,他得下點“猛料”,煽風點火才行了。

此時,已經進入冬季,危陝關風雪連天,寒冷難熬。

但在街區,商販並不見減少,只有最強悍的人,才能在這裡生存,他們並不畏懼任何一種天氣。

幹自己的營生,養自己的命,過自己的人生,是他們一生的信條。

中午,雪停了,許多人走出屋子,在街上晃來晃去,幹自己該乾的事情。

一輛寬大厚實的馬車,在一群人的護衛下,從最大的一條街上駛過。

駛過轉角處時,旁邊的小巷裡走出一群士兵,勾肩搭背的,嘻嘻哈哈哥倆好。

“那裡的娘們不錯吧?又風騷又便宜,喜歡的話,下次再請你們來!”

“多謝啦!你們的日子過得還真是痛快,不像咱們,除了當頭的,低下的兵沒一個有這待遇……”“唉,月東昇將軍比我們家的夜九將軍有錢多了,怎麼又捨不得出點錢慰勞你們呢?一年到頭沒有酒色,這日子怎麼過……”“你別亂說月東昇將軍的壞話!月將軍也是為了磨練手下的兵才這麼做……”“是是是,俺知錯了,各位老哥別介意哈……”……正說著話呢,一個東西突然從前面飛過來,砸在一個士兵的臉上。

“什麼東西?”

這個士兵罵了一句。

“好像是個……紙團?”

旁邊計程車兵撿起地上的紙團,展開,“該不會是哪個美人丟來的情書吧?”

“去去去,哪有這樣的好事兒!開啟看看寫了什麼.”

那名士兵開啟紙團,一邊念一邊搔腦袋:“今天救我,鬼門,羅剎。

這是什麼意思?好像還是用血指寫的……”他不明白,但幾名月家軍的人卻似乎明白。

他們將紙團搶過去,仔細看了幾眼後,臉色發白,手指都微微發抖。

最先展開紙團的那名士兵是前影軍的兵,看到他們臉色不對,小心問道:“幾位老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名月家軍的兵抖了抖唇:“這、這字很可能是、是羅副將軍寫的……”“哪個羅副將軍?”

該兵一頭霧水。

“咱們月家軍的副將羅剎!他已經失蹤大半個月了,這字,很可能是他寫的……”“哇,那咱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去救人去!剛才不是有一輛馬車從路口經過嗎,這紙團好像就是從車裡丟出來的,咱們追那輛車去,羅將軍說不定就在車裡!”

“可是……”“哎呀,別可是了,救人要緊!咱們趕緊走!”

剪影軍的兵就是講義氣,一口氣就衝出巷子,左右看了一下後,往馬車的方向奔去。

那輛馬車停在北邊的山腳下,馬車的前面是個石門,石門緊閉。

馬車似乎是空的,他們將馬車裡外搜過了,沒有半個人,只有馬車內部留有幾滴不顯眼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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