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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九的行動,卻並沒有完全按照他的分析開展。

訊息顯示,剪影軍進入墨雲城以後,夜九之前實施的一系列準備,起到了神一樣的效果。

那些在路上就學習墨雲原住民言行舉止的將士,秘密潛入墨雲城以後,迅速分散在所有的大街小巷,他們要麼潛伏不出,要麼就跟當地人一樣生活,沒有讓人看出破綻。

墨雲的夏天非常炎熱,有“殺人火爐”之稱,原住民幾乎都是肌膚黎黑,身材高大,而夜九一路行軍,故意讓將士們暴曬在陽光底下,個個都曬得黑黝黝的,而事先秘密潛入城裡的那批士兵,也大多身材高大,他們這麼一混進普通居民裡,只要不生事,足可以假亂真。

這些秘密計程車兵,隱身於平民之中,不動聲色地觀察本街本巷的動靜,很快就發現了那些表裡不一的反抗者,暗中跟蹤和監視,在他們欲發動襲擊時,將他們逮捕,送到軍營裡。

這些反抗者,雖然身材高大,且懂得拳腳功夫,但怎麼比得上訓練有素的朝廷正規軍?沒過多久,一批又一批的“墨雲戰士”被送進軍營,關押在一起,而墨雲城的暴力反抗事件,越來越少,朝廷官員和軍隊幾乎沒有受到有效的襲擊。

月映華看到這裡,忍不住稱讚:“果然是高招!真是妙極,妙極了!”

小龜正在旁邊幫他消滅他不吃的糕點呢,難得聽到他家主子這麼誇讚,忍不住問:“三公子,您在誇誰呢?”

月映華笑道:“我在誇剪影將軍好高明的手段.”

“是麼,”小龜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他再高明,能比得上您高明?”

“莫要小看了別人.”

月映華把手中的秘報遞給他,“你好好看看人家夜將軍是怎麼做的,好好跟人家學學,你若是有人家的二分之一厲害,我就該偷笑了.”

“我要那麼厲害做什麼?”

小龜哼哼,“當奴才的太厲害,功高震主怎麼辦?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接過主子遞過來的檔案,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起來,邊看邊嘀咕:“是辦得挺高明的,不過啊,夜將軍要把那些俘虜怎麼辦哪?關一輩子麼?朝廷能有那麼多閒錢?殺他們麼,那更麻煩啊,會激起民憤哪!”

月映華微笑:“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你覺得夜將軍會怎麼做?”

小龜很認真地想了想,才道:“我覺得依夜將軍的脾氣,最多就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投降,改邪歸正,如果他們不投降或屢犯,夜將軍一定很殺了他們,不會手軟的.”

只要想想夜將軍之前是怎麼帶兵、治軍,怎麼對付不服者的,就能得出這樣的推斷吧?月映華微笑:“是麼,那咱們就看看夜將軍怎麼處理這個問題罷.”

要殺這些反抗者和襲擊者,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墨雲城的歷任朝廷官員和將領都不敢大開殺戒,一般只是殺幾個帶頭的、罪行特別嚴重者,以儆效尤,免得殺得太多,引起更大範圍、更深程度的仇恨與反抗。

至於其他罪行不那麼嚴重的犯人,要麼就是關個幾年,要麼發配外地,要麼就訓誡一番後放掉,不過,這些人基本上不會“改邪歸正”,而是繼續投入到“戰鬥”之中,令當地官員頭疼不已。

曾經有一任官員,以鐵血手段殺了一大批反抗者,結果,全城皆反,將該名官員全家都殺絕了,最後,朝廷派專人過來安撫居民,好不容易才讓墨雲城勉強安定下來。

夜九,會以暴制暴嗎?連月映華都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

但是,幾天後的秘報,再次讓他覺得,夜九真不是那麼容易讓人看透的男人。

夜九抓了那些俘虜以後,將他們統一關押在軍營裡,令所有人意外的是,他對這些犯人既不打不罵,也不為難,甚至還按照普通士兵的標準讓他們吃喝拉撒睡,有病的也給予診治。

這些俘虜完全領情,只當他是懦夫、娘娘腔,整日罵他,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數次激得軍中的將士們想砍了他們的腦袋,但在眾人眼裡心高氣傲、六親不認的夜九,卻對這些謾罵充耳不聞,命令任何人不得為難這些俘虜。

那些將士們都在想,夜將軍該不會想以婦人之仁,教化這些人吧?若真是那樣,夜將軍也忒幼稚了,不會有前途的哪。

那些俘虜,更是徹底看扁了這個年紀輕輕、比女神還美貌、名不見經傳的夜將軍,一天到晚地拿他當“幻想”的女子胡說瞎鬧,全軍將士,都不忍耳聽目視。

但不管這些俘虜如何看不起夜將軍,他們在外的同伴、“戰友”們還是一批批的被抓,一批批的被送進軍營,一批批的只能每天叫罵,卻拿夜將軍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在想,這個姓夜的女人,該不會想養他們一輩子吧?終於,入城兩個月後,夜九第一次走到這些俘虜的面前,冷冷地道:“我不會殺你們.”

俘虜們立刻起鬨,拍掌拍牆拍地,喧鬧得整個軍營不得安寧。

在這種吵雜的氣氛之下,夜九說什麼,都沒人能聽到。

他也不高聲斥喝,只是命令副手:“拿我的刀來!”

副手將他那把精鋼打製的長柄鐮刀送上,他單刀握在手裡,冷冷道:“放牛!”

數百名俘虜看到他手中的鐮刀,都微微驚訝:這把刀,得有幾十斤重吧,這個女人,居然能拿得這麼輕鬆?這刀該不會是拿來嚇唬人的假貨吧?他們正在議論和嗤笑之時,他們對面的一扇大門,緩緩往上拉開,一頭巨大凶猛的野牛,出現在大門之後。

這些俘虜看到這頭野牛,聲音就降低了大半,不敢再發出巨大雜亂的聲響。

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對這種野牛再熟悉不過了。

這種野牛,體形巨大,力大無窮,皮粗肉厚,性情兇暴,普通的刀砍在身上,並不會對它造成大的傷害,只會令它憤怒,力量爆發到極致,殺傷力更大。

特別是那一雙牛角,輕易就能將人體刺穿,而且還刀槍不入。

這種野牛,被當地人奉為“魔鬼的寵物”,任他們再怎麼野蠻,也不敢去招惹這種動物,見到就逃。

而眼前這隻野牛,堪稱野牛中的“王者”,約莫兩米高,一丈長,體形比普通野牛大得多,犄角又粗又長又鋒利,眼睛瞪得像銅鈴,閃著兇暴的野性光芒,那四隻腳,就跟四條鐵柱子似的。

它那副黝光閃亮的身軀,看起來比戰車還堅實。

那些俘虜看得直咽口水:這個姓夜的女人,該不會是想讓他們跟這頭野牛對戰吧?他們可沒有能力跟“魔鬼的寵物”較量,這個姓夜的女人,好狠的心……朝廷的官員,果然個個都陰險狡詐,嘴巴上說不殺你,卻讓你不得不死……媽的,這些朝廷官員果然該死,早知道當初就該多宰幾個……現場,是開闊的操場,這些俘虜被關在一間間小屋子裡,小屋子的門窗都是鐵柵欄所制,他們透過鐵柵欄,可以清晰地看到訓練場上的動靜。

每一天,他們就趴在門窗前,看著西涼國計程車兵操練,連士兵們都在擔心他們會不會把練兵的技術都學了去,以後反過來對付自己了。

小屋子的對面,隔著偌大的操場,就是那頭野牛被關的地方。

野牛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只要開啟鐵籠子,它就可以獲得自由,而它獲得自由後的第一件事,絕對是追逐眼前的人類。

此刻,在這些俘虜的疑慮和詛咒聲中,那頭野牛已經微微低頭,噴著粗氣,前蹄不斷颳著地面,目光兇暴地瞪著眼前這些可惡的人類,一副即將衝過去,將所有人踩成肉餅的氣勢。

不僅是那些俘虜,連在場的將士們也一臉不安地紛紛退到安全地帶。

看守野牛計程車兵,站在鐵籠旁邊的高臺上,手裡抓著開啟鐵籠子的開關。

除了夜九,所有人都退到了安全地帶。

夜九看著野牛的方向,舉起手中的鐮刀,一揮。

俘虜們都知道,那是他在下達“開啟鐵籠子,放出野牛”的命令,頓時,這些俘虜們的心臟都縮緊了,不安地、憤怒地看著夜九:他是要引那頭野牛來攻擊他們嗎?他們所住的屋子,門窗雖然是鐵柵欄,勉強可以擋住這頭野牛的攻擊,但普通木築的牆壁,可經不起這頭野牛的撞擊,到時……想到被牛角刺穿身體,身體掛在牛角之上,被野牛帶著狂奔,或者被牛蹄踩破腦袋和肚腸的畫面,他們就不寒而慄,紛紛在心裡咒罵:要殺就殺,何必玩這種陰險狠毒的手段?正想著呢,就有人驚惶地大叫:“來了,那頭牲畜來了——”他們惶然地望去,驚得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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