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這事,驚訝之情,溢於言表:“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還好皇上英明,用人不拘一格。

我以前就聽說西涼皇上愛才如命,任人唯才,看來真是如此了.”

月映華點頭:“皇上有心保夜將軍,但是,夜將軍未必防得住暗箭哪.”

他輕嘆:“偏偏他得罪的,幾乎全是軍中的要員,在戰場上打拼的,哪個不心狠手辣,哪個不血氣方剛,明著不能動夜將軍,暗地裡,他們怎能咽得下這口氣?今天晚上,對夜將軍來說,恐怕是非常兇險的夜.”

紅妝又是一臉受驚的樣子,眼睛瞪得圓圓的,小嘴微張,看起來居然還顯得可愛。

“三公子,那你今天晚上不派些人去守著夜將軍麼?”

“夜將軍不喜歡被人跟著和盯著,我只能暗中派幾個高手混進將軍府裡,”月映華道,“只是他現在公務繁忙,就怕他太晚回府,半路被人盯上了。

唉,他的功夫太高,我也不敢派人一直跟著他,若是被人發現,引發誤會就麻煩了……”“我的也是呢,”紅妝也跟著輕嘆,“雖然我只見過夜將軍一次,但他的性子,確實固執冷漠得很,別人的好意,他不見得會接受,不過——”她隨即又開朗地笑:“夜公子功夫這麼高,若有殺手跟蹤他,相信他一定能發覺.”

月映華微笑:“我也這麼想.”

說到這裡,他卻還是“忍不住”感慨一句:“希望對方莫要使用弓弩之類的武器才好……”紅妝呵呵一笑:“不會的了,如果使用那種武器,一定會容易被察出來吧?”

近距離、強有力的弓弩可不是那麼容易能製造出來的,一般只有官辦的武器製造機構才有能力造得出來,非官辦組織去研製這種高危武器,也是犯法的。

月映華拿扇子敲敲腦袋:“紅妝姑娘說的是,是我想得太多了.”

接下來,他閉口不談夜九的事,又與紅妝聊了一些京城的雜聞秘事,直到日過中天,他才告辭,離開群芳樓。

夏日的天色,暗得慢,待天色徹底黑下來時,已是亥時,一般人家,都於此時入睡。

這時,小龜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告訴她:“紅妝姑娘就下午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去了約莫一個時辰……”月映華道:“哦,她都去做了些什麼?”

小龜頓了一下,面露愧色:“我跟著她進了三里巷,三里巷人太多,我跟丟了,也不知她幹什麼去了……”三里巷可以說是天都最繁華、最熱鬧的一條小巷了,長三里,不過一丈寬,兩邊皆是密密匝匝的各種小攤小鋪,南來北往的小商販兜售著各種國內國外的食物和雜貨,大小買賣都做,是天都的平民百姓們最愛去淘貨的地方,一年到頭不曾冷清過。

想他這樣的人,居然看漏了一個女人,慚愧,慚愧不已。

月映華沒有急著責怪他,而是問他:“你覺得她甩掉你是有意,還是無意?”

小龜盯梢的本事,他心裡清楚得很,這天都,能甩得他盯梢的人,恐怕連十個都不到,那位紅妝姑娘,還能察覺並甩掉他的盯梢不成?小龜想了想,苦著臉,實話實說:“我不知道哎……”他這個答案,真是讓月映華意外了:“你會看不出來?”

小龜一臉挫敗:“公子,那條小巷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我就泥鰍樣的身材兒,居然都很難擠……哎,擠著擠著,紅妝姑娘的身影就消失了,我怎麼找都找不著。

紅妝姑娘不曾回頭看過,也沒有東張西望,看起來正常得很,似乎不像是發現自己被人盯梢的樣子,可是,我又覺得她故意往人多出口多的地方鑽去,實在很難判斷哇.”

月映華闔眼,沉思一會後:“後來呢?”

小龜道:“我將三里巷走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紅妝姑娘,又在附近轉了轉,前後花了大概一個時辰,最後回到群芳樓,紅妝姑娘早就回來了,聽說買了一些針線、胭脂和點心回來,全是三里巷的番外貨。

接下來,紅妝姑娘就一直呆在浮雲閣裡,哪裡都沒去,今天晚上也在接待幾個藍眼珠的大食人,估計會忙到很晚,我這才能偷跑回來……”月映華靜靜地聽他說完以後,道:“你再好好想想,紅妝姑娘今天可有可疑的舉動,或與可疑的人物接觸?”

小龜想來想去,搔搔腦袋:“真的沒有了,她上街買東西,也就是跟小販說話,那些小販都是熟臉的,不太可能有問題……”月映華輕搖摺扇,陷入沉思: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紅妝姑娘與夜九、殺手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瓜葛?但是,這天都都是他的地盤,夜九才來了不到半年,接觸的人物極為有限,他對夜九的人脈關係清楚得很,如果不是紅妝在暗中幫他,還能有誰?真的沒有了!想了半晌,他道:“好了,你甭去盯著紅妝姑娘,繼續去盯著將軍府四周吧,最後一夜,你給我盯好了.”

“又要盯一個晚上?”

小龜開始嗷嗷叫苦,“公子,我還是孩子,正在長身體耶,天天晚上去幹這種事,會累倒了,身子長不高的……”月映華瞪他一眼:“行了行了,實在累的話,就去千蛛門挑兩個人幫你,但是,絕對不可以被人發現了.”

天獄門與千蛛門,是他十年前就開始建立的兩大秘密組織,天獄門負責保護他和殺人,千蛛門則是巨大的情報組織,裡面的成員,自然不乏跟蹤、盯梢、埋伏的頂尖高手。

小龜一聽,眼睛就亮了:“好好好,只要有千蛛門的前輩幫助,我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千蛛門的人厲害著呢,有他們在暗中盯梢,他都可以偷偷躲起來睡覺了。

“不許偷懶打盹!”

月映華瞪他,出聲警告。

“哦——知道了.”

小龜吐了吐舌頭,撒腿就跑。

書房裡,只剩下月映華一個人了。

月映華闔上眼眸,摺扇輕敲手心:她到底是不是暗中幫助夜九的人,現在還無法下定論!就算她今天下午沒有接觸任何可疑人物,就算她今夜沒有外出,也不代表她什麼都沒做!別人可以買兇殺夜九,她也可以買兇殺殺手,而且,以她現在的身份,若是接觸到什麼江湖人物或中介,並非難事,所以,他還是要留一個心眼,不可將她列入“無關人員”名單。

將事情安排好,並想清楚了以後,他便收回神思,轉到眼前的奏摺上來。

父皇年紀不輕了,身體大不如從前,現在只管軍,不管政,朝上的政務皆由他處理,他也很忙啊。

一夜過後,小龜回來報告:“公子,昨天晚上,我們三人分頭守著將軍府前後巷,看了幾名可疑人物.”

“哦,”月映華目光閃了閃,“你們打上了?”

“沒有.”

小龜搖頭,“那幾個可疑人物只管埋伏,不曾動手,我們看了他們一整個晚上,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動靜,怪啊.”

月映華沉吟一會後,笑了:“你可知他們是何來歷,身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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