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房小妾吧,我會好好疼惜你,絕不讓你受委屈……”烏雷光用僅存的一隻手,抓住紅妝的手腕,色迷迷地道,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紅妝很想把他剩下的那隻手也砍了,臉上卻笑得像花兒一樣:“烏公子,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你.”

烏雷光垂涎地道:“我不嫌棄你就行了嘛!看,我只有一個正妻,六個小妾,還沒有兒子,嫁給我以後,只要生下兒子,就可以當側室了。

憑我家的身份,當個將軍側室,那絕對是榮華一輩子啊!”

他也對花雲裳動過心,但花雲裳從小就被賣進青樓,身體早就不乾淨了,他可不想將一隻破鞋納入家門,但這個新花魁紅妝不一樣,才剛剛進這種場合的,賣身不賣藝,還是乾淨的,年紀也才十七八歲,正在青春粉嫩的年紀,納進門,好用啊。

紅妝笑笑:“我與香香老闆簽訂了一年的協議,一年之內,我若想離開群芳樓,就得賠償群芳樓一百萬兩銀子,既然烏公子這麼有誠意,就幫我贖身罷.”

“一、一百萬兩?”

烏雷光傻眼了,這筆錢,都夠修建幾座將軍府了。

他家再怎麼有錢有勢,為了納一個青樓女子為妾而耗費這麼多錢,他爹絕對不會答應。

紅妝看他傻眼了,笑笑:“雷公子,我感謝你的一片好意,不過,這事兒還是等您建立更大的功業以後再說吧.”

“你是嫌我的地位還不夠高?”

烏雷光一聽,臉上就佈滿了烏雲。

他的一條手臂被那個先是自稱洛公子,後又改稱夜九的賤民給砍掉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上戰場了。

憑他那當大將軍的爹的名頭,他仍然可以保持現在的軍銜和地位,但是,想再進一步,已經不可能了。

他現在最恨別人提到任何與他的這條斷臂、軍功、前程什麼之類的事情,那些話,聽在他的耳裡,就是在看不起他和嘲笑她。

紅妝嫣然一笑,純真燦爛如同無辜孩童:“不是吖,我覺得將軍是人中龍鳳,前途無量,完全可以再上幾層樓,才這麼說的。

我對將軍,抱著很大的期望和崇拜呢.”

是個正常的人,都知道她在說客套話和大話呢,但烏雷光不這麼想。

這種靠父親庇廕的紈褲子弟,最缺的就是腦子,最不缺的就是自大,最習慣的就是聽奉承,最喜歡的就是被人各種羨慕妒忌崇拜,即使人人都知道紅妝這種話信不得,但他就偏偏信了,還聽得很高興。

當下,他忘了他是無法上戰場的殘疾人的現實,得意洋洋地道:“紅妝姑娘果然有眼光,只要我想,立軍功升軍職什麼的,不過是小菜一碟!”

打不了仗又如何?只要他跟著上戰場、出任務,或者掛個名,即使什麼都不做,軍隊立了功,他作為名義上的將領之一,同樣可以建功和受獎。

“只是——”他恨恨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臂,罵道,“那個姓夜的混帳,竟然把我的手臂給砍了,我一定饒不了他!”

此時,他被紅妝哄著喝了不少酒,已經半醉,美人當前,這陣子心情又極度不好,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紅妝會選擇呆在群芳樓裡,一來是因為夜九曾經住在這裡,二來是藉此接觸天都的權貴,打探訊息。

夜九上次出征途中,因為行軍遲緩之故燒了糧草並砍掉烏大將軍麼子的手臂之事,當然也聽說了,不用烏家放出什麼訊息,坊間都在說,烏家不會放過夜九。

別人也許只是嚼舌頭和看熱鬧,但任何與夜九有關的訊息,尤其是涉及到他的安危,紅妝都會放在心裡。

此刻,她聽了烏雷光的話,心裡一沉,臉上卻顯出心疼之色:“這得多疼啊……”“當然疼,疼死了!”

烏雷光的鬱悶和怒氣,被徹底點燃了,罵道,“老子這輩子還沒這麼疼過呢!疼完了還得上戰場,路不好,又沒有好醫生,不能好好養傷,那一個多月,老子過得生不如死!他媽的,打狗都要看主人,他砍了老子的手臂,也不看看老子的爹是誰……”他罵個不休,罵到後面,全是在詛咒和詆譭夜九,那些話說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紅妝垂下眼眸,掩住眼裡的怒氣與殺氣。

就衝著他現在這些話,他就是她的敵人了。

烏雷光邊罵邊喝,罵完時,人也醉得差不多了,不該說的話,也說出來了:“告訴你,這小子得罪的可不止我一家,恨他的人多著呢,他活不了幾天了!”

紅妝隱隱一驚,又給他倒酒,輕聲軟語地道:“所謂禍害活千年,我也聽說想殺他的人很多,但是,他功夫高,命大,又是朝廷命官,誰能殺得了他?我看,那些人只是隨便想想罷了,沒人敢殺他的.”

“誰說沒有人敢殺他?”

烏雷光拍桌子,湊到她耳邊,“告訴你,已經有人買通了江湖殺手,要取他的人頭,他喜歡獨來獨往,又沒有甚麼親友,就不信他能飛天入地,逃得了那些江湖殺手的毒手……”紅妝心裡大動,卻更冷靜了,不以為然地笑道:“夜公子過幾天就要離京赴任了,短短几天,別人哪有時間和機會要他的性命?雷公子,您喝醉了,才會亂說呢!”

“我才沒有亂說!”

烏雷光又拍桌子,“他的將軍府裡沒幾個人,只要三公子不跟在他身邊,就憑他一個人,能護得了他自己?哼,看著吧,他一定會追悔莫及的……”“難道,那些殺手想趁烏公子落單或在府裡時,對烏公子下毒手?”

紅妝試探地問。

但是,烏雷光打了幾個酒嗝,噴出一大股強烈的酒氣來,就醉了過去。

就算是醉了,他也仍然抓著紅妝的小手不放,紅妝齧了齧牙,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把,才把他的手拉開。

而後,她坐在桌邊,把玩著酒杯,想著怎麼辦。

夜九的所作所為,一定會引起許多權貴的妒忌和怨恨,他又是一個外來戶,就算他得到了皇上和三公子的賞識,那些被他得罪的權貴不敢明著對付他,但要暗地裡動手,簡單得很。

特別是收買江湖殺手殺他,更是不留痕跡,就算事情暴露,這些職業殺手也不會透露僱傭者的任何情報,夜九喜歡獨來獨往,一旦落單,雙拳難敵四手。

更麻煩的是,他就算知道有很多人想要自己的腦袋,他也不會在乎。

在他的心裡,恐怕比任何人都嗜血和想殺。

想提醒他,警告他,讓他找一些人保護自己什麼的,根本就不太可能吧?不過,她的唇邊,泛起森冷的微笑,與她那張靈動可愛的臉龐,完全不搭。

別人可以請江湖殺手去殺夜九,她也可以請江湖高手暗中保護夜九。

她不缺錢,早在酈央的時候,她就從夜九埋在宮外的“寶藏”裡分得了不少,回遙州為父報仇時,她也從那些仇人的身上拿了不少錢,前天,夜九又甩了一大筆“分手費”給她,這些錢,夠她做很多事情了。

還有,她張開十指,十指青蔥,還帶點肥潤,但是,這雙手可不是隻會釀酒、刺繡、彈琴、下棋。

這雙手,還會殺人。

她可是連影如霜都抓不到的連環殺手。

誰觸了她的逆鱗,誰就得死!這一天,夜九去了校軍場,從上次隨他去平叛歸來的三千多兵馬中,留下老弱兵殘後,點了兩千士兵,命名“剪影軍”,讓他們隨他去墨雲赴任。

墨雲,絕對是西涼軍隊最不願去的地方之一,那裡全是連綿的大山,偏僻,貧窮,蚊蟻多,夏熱冬冷,沒油水,易患病,當地居民野蠻不講理,連姑娘也是個個長得又黑又壯又粗魯,沒有什麼娛樂消遣,那些刁民又只會打砍一刀換一個地方的巷戰和游擊戰,當兵的在那種地方根本建立不起什麼軍功。

但是,聽說是隨“新的死神”去的,這些兵就高興了,個個都說要誓死效忠夜九。

在其他將領和士兵嘲弄的目光中,夜九向他初建的這支“剪影軍”宣佈:“這天底下,沒有剪影軍打不了的仗,征服不了的土地,只要跟我,聽我,忠我,我保證,剪影軍一定會成為天底下最可怕的軍隊!”

兩千士兵聽了以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歡呼聲如海:“咱們誓死追隨夜將軍!”

“剪影軍天下無敵——”“咱們就是死神的軍隊——”……他們本是軍中最“廢”的兵,人人都看不起他們,他們也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出頭,但是,跟隨“洛公子”去打了一仗並大勝而歸後,他們就有了信心。

夜將軍可是“死神”,跟著“死神”,誰能打敗他們?那些作壁上觀的將領和士兵很想笑話他們,但是,他們個個信心十足,鬥志昂揚,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勢,令他們不敢笑。

他們都是軍人,心裡知道,任何一個軍人,有了這樣的信心和鬥志,都不會是泛泛之輩!這個男人……他們看向一身黑衣,站在烈日之下,面板白到沒有血色的夜將軍,有片刻的恍惚。

這樣的夜將軍,似乎渾身都在散發著黑暗的氣息和冰冷的寒氣,在白天卻如身處黑暗,在陽光下卻如身置冰窟,不是死神是什麼?而那些與他有過節和仇恨的人,臉色更難看了:這種人若真手掌大權,哪裡還能容得下與他作對的人?必須要趁他羽翼未豐之前,除掉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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