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道:“這位客人並非群芳閣的人,要他給您彈琴,恐怕有些不妥……”“哼,本世子欣賞他的琴,是給他面子,是他的榮幸,他還敢有意見?”

月知恩冷哼,大步往浮雲閣的大門裡走,“不想彈的話,本世子就把他的手砍了,看他怎麼著!”

老闆不願得罪他,但是,她更不願自家的招牌被砸了。

客人花了大價錢,包了一間樓,如果她不能保障客人的權益,讓客人得不到應有的服務,她還當什麼老闆?當下,她上前幾步,攔在月知恩的面前,恭敬而堅定地道:“世子是本樓的貴客,浮雲閣的客人也是本樓的貴客,群芳閣一定會像維護世子的權益一般,維護浮雲閣的客人.”

她這番話,引來眾人的暗自叫好聲。

雖然她只是一介青樓的管理者,但是,這份風骨和原則,還是令人起敬。

群芳樓也好,“不思蜀”也罷,能有今天的規模和名聲,真是實打實養出來的。

月知恩愣了一下後,隨即大笑:“好一個維護客人的權益!本世子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才是客人的權益!”

說罷,他對著老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即使對方是美婦一名,他也毫不留情。

老闆被打得跌倒在地上,很快就頭髮凌亂,一身狼藉。

但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哀叫,只是平靜地忍受他的毒打,平靜地道:“除非這位客人答應讓世子上樓,否則,群芳樓絕不可以違規.”

這浮雲閣既然已經被“洛公子”包下來,若“洛公子”不願他人進入,群芳樓就得尊重他的意見,“讓客人玩得開心”是“不思蜀”的核心原則,她身為核心管理者,絕對不可以違背這個原則。

“都說了本世子就是規矩,你還敢違規?”

月知恩火了,打得更兇了。

不管別人怎麼勸,他就是不收手。

老闆很快被打得鼻青臉腫,鼻子都出血了,但她還是不肯讓路。

眾人從看熱鬧到看得心裡直髮怵:聽說“不思蜀”的幕後老闆和投資者,有皇族和宮裡的人,這知恩世子,是在打自家人的臉面麼?還有,這世子真是打算打這群芳樓的老闆打殘打死不成?月知恩原本只是想教訓這老闆一頓,但看到她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就徹底火了,情緒有些失控了,忘了這位老闆和群芳閣都是有後臺的,忘了自己要顧著鷹王府的面子,打得更兇了。

老闆已經遍體鱗傷,趴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了。

被家裡寵壞了的月知恩,失控地抬起腳,狠狠地往她的腦袋踩下去。

這一腳踩下去,就算不死,也得出事啊,眾人都有些不敢看了。

“啊……”突然,他大叫一聲,一臉吃痛地單腳踩地,抱住那隻踩人的腳,痛得直叫。

眾人定睛一瞧,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老闆被人拉開了,他那一腳踩了個空,因為太用力,腳底狠狠地踩在青石板上,痛到了。

而那個及時救了老闆的人……眾人抬眼看去,呼吸都是一窒:好、好美的人!將傷痕累累的老闆抱在懷裡的美人,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洛公子”了!他沒有使用面紗,又是近距離出現,真容,就這樣毫無遮攔地讓眾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眾人都忘了說話,連月知恩也吃驚地看著他,忘了腳上的疼痛。

只有見到他的真面目,才明白為何那幾個打理浮雲閣的丫環會說“美得不似常人”。

他的五官當然很精緻,身材氣質也很出眾,但是,如果只是這樣,這天下之大,總還有能跟他一較高下的。

他美得,真的……讓人無法想象,只能親見。

他的面板很白,白到近乎透明,白到幾乎沒有任何血色,至少,在裸露的身體部位上,看不到任何青筋或血管,比如他的唇,形狀優美,薄薄的,顏色卻很淡,淡到就像重病病人一般,近乎沒有血色。

如果不是他的眼周泛著迷人的紅暈,他的眼裡也泛著明顯的血絲,真的會讓人以為他的身體裡沒有血液。

這雙泛紅的桃花眼,有些像剛剛哭泣過後的樣子,卻很冰冷,不僅冰冷,還隱隱泛著紅色,就像、就像惡魔在用嗜血的眼神,沒有感情地看著這人世……就這雙眼睛,就邪美妖嬈得不像人類,既勾魂攝魄,又危險詭異。

而他的頭髮,近看以後才發現,他黑亮的烏絲之間,竟然摻雜著不少白髮,如銀絲一般,根根閃亮。

這麼年輕,散發著冰冷的貴氣與疏離的優雅的男了,為何早生華髮?為何有那樣一雙宛如邪美惡魔在窺視人間的眼眸?總覺得……很危險,這個人,很危險。

夜九放下懷裡的老闆,又冷冷地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在這裡打人,就不問問老闆的老闆同不同意麼.”

被他冰冷而鋒利的眼神一劃,月知恩回過神來,上前一步,伸手去捏他的臉:“不就是打條狗麼,打傷了,本世子賠償就成!”

沒錯,打個奴才而已,他家賠錢就得了唄,又不是不負責,他怕啥?他的手,捏了個空。

沒有人看到是怎麼回事,“洛公子”忽然間就已經退到幾米開外。

真是像鬼一般呢,忽然出現,忽然將老闆抱開,忽然出現在幾米之外,連聲音……也如此妖邪魅惑。

他居然避開了自己的手?月知恩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抓空的手,不服氣,又伸手去抓“洛公子”。

然而,他的手撞到了門板。

原來,“洛公子”將門給關上了,將他阻攔在外。

門裡,傳出“洛公子”冰冷的聲音:“我只對比自己美貌的人有興趣,待你哪日比我更美貌了,再來找我,我定會見你,莫說彈琴,做什麼都行.”

眾人:“……”好大的口氣!但是,他確實有說這話的資本,沒有人會因為這話而不服,甚至在想:想找到比他更美的,難了!也許能找到不輸給他長相的“形”,卻絕對找不到擁有這種致命魅惑的“神”哪!“你、你竟敢如此蔑視本世子!”

月知恩咬牙,衝上去,對著浮雲閣的大門就是一陣狂踹,怒吼,“信不信本王燒了浮雲閣,再拖出去遊街示眾?”

他家世顯赫,長相不錯,才能也不差,這個傢伙,竟然用那種全然不將他看在眼裡的眼神看他?兩個小廝趕緊衝上去,一左一右拉住他:“少爺,咱們走吧,天快黑了,人多了……”“滾開!你們幾個,趕緊給我把這門撞開,我非要那傢伙好看不可……”月知恩一聲聲地怒吼。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但那個人看他的眼神,還有說話的口氣,就是讓他非常憤怒,一種被汙辱的感覺,令他咽不下這口氣。

“老闆——”一個打手衝過來,在仍在發怔的老闆耳邊說了幾句。

老闆聽後,趕緊走到月知恩的身邊,低聲道:“世子大人,那位客人已經來了,您趕緊走吧,別讓那位客人看到了……”“什麼狗屁客人!”

月知恩罵,“誰來了老子都不怕!老子今晚非把這棟樓給拆了不可……”他現在失控,什麼都聽不進去,但那兩名小廝卻聽明白了,臉色變了一變,趕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月知恩踢門的腳停下來,臉色微微一變:“真的?”

如果真是那名客人,他真惹不起,喝得再醉也惹不起。

老闆低聲道:“真的,花雲裳在接待那名客人,不僅如此,另外一名客人也來了.”

月知恩臉色很不好看了:“另外一名客人又是誰?”

老闆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他聽到這個名字,臉色更白了,就跟囂張任性的兒子遇到威嚴強勢的老爹一般,轉身就走,並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今晚的事情,你若是敢跟那兩個人說,本世子一定饒不了你.”

老闆低聲道:“為客人保密,是本樓的原則,奴家及奴家的人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

但是,那些看客,就不一定了。

月知恩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抿著唇,黑著臉,匆匆地走得飛快,甚至不敢再留在“不思蜀”裡。

他一走,眾人也沒戲可看了,紛紛退去。

隨著他們的散開,這天傍晚發生的事情,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不思蜀”。

也傳到了花雲裳新近搬入的親芳澤。

親芳澤是一間一年四季皆被鮮花簇擁的小屋。

一年四季,這裡也被花香所包圍著,住在這屋裡的美人,無需焚香,便已是幽香宜人。

花雲裳打扮得千嬌百媚卻沒有半點庸俗之氣,舉止優雅,不會比皇家公主遜色。

在這天都,最有名的兩個美人,一個是花雲裳,一個是虹黛公主,各有千夥,不分軒輊。

虹黛對於世人把自己跟個青樓女子放一起比較,很是不爽,但她見過花雲裳以後,便不再耿耿於懷。

她公開說過:“我只承認兩個女人長得不比我差,一個是花雲裳,一個是我六姐.”

此刻,她正在屋裡陪兩位貴客下棋。

他們下的是圍棋,但這圍棋並不止黑白兩色,而是擁有黑、白、青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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