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道:“聽說影如冰的身體很健康,倒是臨盆的太后身體不太好,才需要去薔薇行宮養胎和生產,結果,身體不好的太后活了下來,健康的影如冰卻患病死亡,很有意思吧?”

影如夢怔忡了半晌後,才道:“你……的意思是?”

男人攤了攤手,笑得很邪氣:“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講故事給你聽罷了.”

影如夢道:“你為什麼知道……這些事?”

這些事情,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這麼年輕,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內幕”?這些“內幕”又有多少真實性和可信度?男人笑得一臉神秘:“因為,紙包不住火嘛.”

影如夢:“……”而後,她問:“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男人還是賣關子:“你不是是誰嗎?如果你能弄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

影如夢急切地道:“你直接告訴我,不就成了麼?”

男人咯咯一笑,笑得真是風情萬千,顛倒眾生:“我若是什麼都告訴了你,那就沒有神秘感了,如果沒有了神秘感,要怎麼吸引住你呢?”

影如夢很自動地想到:“你做這一切……難道是為了吸引我?”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男人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也許是.”

影如夢直勾勾地看著他:“我更多的事情!”

男人搖搖頭:“那不可以哦!不過,你的皇帝夫君也有很多秘密,我覺得你很需要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說著,他看向某處,笑道:“陛下,你說是不是?”

影如夢猛然一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輕歌來了?但是,兩個輕歌?怎麼可能?她雖然無法解釋為什麼她會遇到另一個輕歌,但她覺得這天底下不可能有兩個輕歌,她甚至覺得,這個看起來壞壞的、邪邪的輕歌其實是她夫君的另一面,兩人根本就是一人,但其實,真的是兩個人?小道的拐角後,夜輕歌原本打算叫人了,沒想到卻被發現了。

他靜了幾秒,抽出腰間的長劍,閃出來,閃電般朝男人揮去。

男人輕易就閃開了他的攻擊,笑道:“你樣樣不如我,還是省了這條心吧.”

夜輕歌的臉上,滿是怒火和恨意,不說話,只管砍他。

他怎麼樣都想不到,會出現在如夢身邊的男人,竟然是夜九!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妖孽竟然如鬼魅一般地回到了酈央,還潛入皇宮,還勾引他的如夢!居然沒有任何人知道和察覺這個妖孽回來了!妖孽就是妖孽,居然能辦到這些事情!難怪如夢會這麼失常!他要不是偷偷跟著如夢到這裡,又要被這個妖孽給逃了!影如夢在旁邊傻傻地看著這一幕,恍惚不已:真的有兩個輕歌?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有眼睛和膚色存在細微的差別,若不是兩個人同時出現,根本讓人察覺不出來他們是不同的人!這是夢嗎?她從來沒懷疑過輕歌是獨一無二的,現在卻一口氣出現了兩個,是幻覺吧?夜九忽然閃到影如夢的身邊,伸手撫了撫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夜輕歌怒氣更盛,像頭野獸似的,招招殺機,劍鋒直刺過來。

夜九在影如夢的身邊竄來閃去:“你小心點,傷著了你的皇后可不妙.”

夜輕歌簡直氣瘋了,但又怕真傷到了影如夢,速度放慢,劍勢放輕。

夜九趁著這空檔,邊躲邊在影如夢的耳邊低聲道:“聽說,影如冰跟影如霜長得一模一樣,連影家人都很難分清.”

似乎有一道閃電,從影如夢的腦裡劈過。

她猛然抬頭,直視夜九: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夜九卻不再理她,迅速後退,從崖邊跳了下去。

小影山不高,下邊是一片峽谷,山上長滿了植被,峽谷里長滿了荒草,夜九一跳下去,身影就消失在茂盛的植被裡。

他剛跳下去,一群侍衛就跑過來。

夜輕歌站在崖邊,指著腳下的灌木叢,氣急敗壞地道:“賊人從這裡跳了下去,你們馬上給我去找!非找到不可!找到就殺了!馬上去——”那些侍衛也不耽擱,直接從崖上跳了下去,山崖不高,又長了這麼多植物,估計跳下去死不了人。

夜輕歌憤怒地盯著崖下,心裡洶湧澎湃著排山倒海一樣的恨意和殺意!妖孽都跑到眼皮子底下攪局了,他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這次若是不能將這妖孽給除了,可還有顏面?“娘娘,您往那兒去……”宮人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來,他這才想到,如夢還在這裡呢!如夢是萬萬不能見到這個妖孽的,見了,可能就會察覺到什麼了!那個妖孽一定對如夢說了很多她不該知道的事情,說不定她已經被迷亂了心智……他轉頭,叫了一聲“夢兒——”,就看到影如夢瘋了一樣地跑走。

他衝上去,抓住影如夢的手腕:“夢兒,你去哪裡?”

影如夢不說話,只是竭力地想甩開他的手。

她要去找那個男人!她要知道他叫什麼,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知道影家的事情!她也是習過武的,這麼全力掙扎,夜輕歌不得不花更大的力氣去控制她。

“夢兒,是我!我是輕歌,你的夫君!你到底怎麼了?”

影如夢瞪著他:“他是誰?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他到底是誰?”

夜輕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左右看看,對隨從道:“你們滾,滾得遠遠的!”

那些隨從都是在夜九跳崖以後才出現的,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事情似乎相當嚴重,皇上和皇后都要吵起來,當下,他們也不敢在現場待著,迅速退得遠遠的。

影如夢看他先顧著其他人,更火了:“我問你呢,他到底是誰?你說啊!”

“他什麼都不是!”

夜輕歌怒吼,“他就是一個野種!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野種!你別接近那種東西!也別相信那種東西的話……”他一口一個“野種”,令影如夢愣了半晌,而後又大聲道:“我問你他到底是誰!你認識他的對不對?他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告訴我啊!你清清楚楚地告訴我啊!”

夜輕歌對那個男人的態度,明顯就是認識那個男人的,還像是對待仇人似的,她更好奇了,好奇得不行!“都說他是個野種了……”“誰的野種?是太上皇還是太后的?”

“你——”夜輕歌怒極,揚起手來,準備給她一巴掌的趨勢。

影如夢瞪著他,對他那似乎準備揮下來的一巴掌視而不見:“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你不是說你愛我,永遠不會欺騙我嗎?你到底都隱瞞了些什麼?”

夜輕歌對著那張愛了太久的臉龐,終究揮不下那巴掌。

對視半晌後,他放下手,拉住影如夢的手腕,柔聲道:“我沒有騙你!只是有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你而已.”

他的態度一放軟,影如夢畢竟跟他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氣焰也就跟著弱了,稍微冷靜了一些:“那就現在告訴我.”

夜輕歌看著她的眼睛,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剛烈和固執,知道不說不行了。

快速思考了半晌後,他道;“沒錯,那個男人是父皇與民間女子的私生子,一心想害死我,謀反篡位,我曾經放過他一次,沒想到他現在又回來了,還試圖動搖你.”

影如夢盯著他:“就算他是私生的皇子,跟你也長得太像了吧?”

夜輕歌苦笑:“是啊,確實很像,所以,他才這麼狂妄,這麼有野心,覺得他能取代我.”

影如夢沉默。

她怎麼覺得,這個私生的皇子,比夜輕歌還像夜輕歌呢?夜輕歌掠了掠她頰邊的髮絲,柔聲道:“夢兒,不瞞你說,這個野種憑藉跟我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曾經冒充過我,在外惹了不少事情,我一直在通緝他,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將你視為目標。

夢兒,你這麼聰明,又是我的妻,千萬別被這野種給騙了.”

影如夢判斷不了他和剛才那個男人,誰更值得信任,不過,那個男人到現在也沒說出他的身份,一切都是夜輕歌說的。

想了想,她問:“那個人的母親是什麼人?”

同父異母的兩個男人,卻長得像雙胞胎一般相似,也太奇怪了吧?夜輕歌道:“聽說父王在征戰途中臨幸過一個長得與太后頗為相似的女子,後來,這女子生下一個兒子,應該就是那個野種了。

不過,這母子倆並沒有跟隨父王進京,而是在戰亂中失蹤,下落不明。

直到十年前,那個野種才冒出來,還暗中襲擊了我……”這種有模有樣的故事,太容易編了,反正,夜北皇當年就是那麼風流的,征戰期間仍然美人不斷,世人皆知,他這麼編,並不是沒有依據。

影如夢驚呼:“難道他就是當年襲擊你,害你重傷的幕後兇手?”

十年以前,夜輕歌從遙州平叛回來以後,遭遇神秘人物的襲擊,重傷在床,是她精心照料他,才守得雲開見月明,所以,她對那次意外印象深刻。

只是,當年抓了和殺人不少嫌疑人,卻始終沒有查到幕後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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