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如霜道:“本宮若是安排‘七把刀’去辦事,皆由吉安傳達,你去找吉安,就能查到最近幾個月‘七把刀’的所有行動.”

只要查到“七把刀”都做過些什麼,就能查到哪一樁跟太子或太子妃、喜春和小喜子扯上關係,這一樁事件中的受害人就是嫌疑人,她相信她不用多說什麼,影驚鴻就能想個明白,辦得周全。

影驚鴻辦事一向利落,當下就道:“謝娘娘指點!”

影如霜道:“還有一事,從南疆請來的蒼巴大巫師何時抵京?”

影驚鴻道:“五日之後便可到達京城。

到時,任那個人的牙關咬得再緊,意志再頑強,也抵擋不住這種藥物和蒼巴大巫師的催眠.”

影如霜側目:“你有幾分把握?”

影驚鴻:“十分.”

“哦?”

影如霜挑眉,對他的“絕對”自信頗感意外:他可不是那種口出狂言,自以為是之徒哪!影驚鴻道:“屬下拿自己做過實驗,沒頂住.”

影如霜櫻唇微微一張,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她瞭解影驚鴻,這個男人的身體、意志都是鐵打的,連活生生的剔骨剜肉都不能讓他哼一聲,同時他還有很多寧死也不會吐露的秘密——跟那個人一樣,如果連他都被撬開了口,那麼,那個人一定也撐不住,何況,那個人被折磨了那麼久,身體和意志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就差最後一劑猛藥了。

當那個人被撬開嘴的時候,就是那個人的生命終結之時,也是蒼巴大巫師的死期——那個人和影驚鴻的秘密,就是她的秘密,凡是知道這些秘密的“外人”,統統不能留!影驚鴻應了一聲“是”,身形一閃,即刻消失。

此時,洛紅妝正在沉睡之中,絲毫感覺不到巨大的危機,已經在向她逼近。

昨天晚上,她被東弦揹回紫辰宮,丟在床上自生自滅,她好不容易撐著一口氣,爬起來找些東西吃了,然後又花了很多時間將自己洗乾淨,才爬上床睡了,一睡就又是大半天。

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她低呼一聲,趕緊爬起來,準備幹活。

她昨天晚上沒有值夜,上頭另外派人替她的崗,她今天晚上可不能再偷懶了,若是惹惱了別人,別人刻意找她的碴,會影響她以後的行動。

待她忙完前半夜的活兒,大大小小的主子們也都困了竭了時,她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點了一盞油燈,緊閉門窗,把收藏起來的白玉雕龍玉佩拿出來。

真是稀世的珍寶啊,那條龍,怒目圓睜,張牙舞爪,身上的鱗片閃閃發光,睥睨蒼穹,縱橫天地,宛如活著一般,在她的手心裡遊動。

她握著這塊玉佩,就像握著一個世界。

“天子”與“龍體”,被這塊玉佩有形地雕刻了出來,真是隻有皇帝才能用得起的至寶,她也一直將它當成比性命更重要的寶貝,四年間不曾離身,不曾讓任何知道它的存在,然而、然而——它的主人竟然如此對她!一口血腥味湧上來,她忍著這口血,恨恨地把玉佩摔到地上,跳上去踩了幾腳,恨不得把它給踩碎了。

玉佩沒有任何損傷,她更怒了,抓起玉佩,狠狠地砸到牆上,就像在砸它的主人一樣。

玉佩不僅沒有任何損傷,反而被牆壁彈回來,砸到她的頭上。

它真是跟它的主人一樣賤哪!她抓著這塊玉佩,怒從心起,那口血沒忍住,噴了出去,落在玉佩之上。

沾了鮮血的玉佩,瑩白與豔紅交織,被燭光這麼一照,那條龍似乎在流血,似乎在咆哮,似乎在發怒。

她觸上這條龍的眼睛,心裡就是一震,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那隻玉佩似乎在隱隱發燙,她驚得將玉佩丟到床上,甩著手,心用餘悸。

這塊玉佩,感覺好邪,有那麼一刻,她感覺她的魂魄幾乎被吸進去了……外頭隱隱傳來四更鼓聲,後半夜的值夜要開始了。

她趕緊把玉佩藏起來,也顧不得擦掉上面的血跡,匆匆熄燈,閉門外出。

與此同時,皇宮地下深處,不為人知的陰森黑暗之地,一雙沉睡已久的眼睛,猛然張開。

微弱的燭光,照著這雙眼睛。

眼睛的主人枯瘦如柴,膚無血色,幾乎失盡了人氣,然而這雙眼睛,卻是流光溢彩,邪魅逼人。

即使他已人不像人,但只要擁有這樣一雙眼睛,他仍然能征服天下,魅惑人心!長眼,長睫毛,眼尾微翹,眼弧優美,眼線清晰,眼周泛著薄薄的紅暈,目光有神而眼神迷濛,似醉非醉,亦正亦邪,目光流轉間,似有電流閃爍。

狀若桃花,銷魂蝕骨——這就是傳說中最美的、遊走在邪魔與君子之間的、危險的桃花眼!無人可抗拒的、獨一無二的桃花眼!即使最頂尖的技藝,最高明的妝容,也無法雕琢出這般渾然天成的神作與邪作!“紅妝——”他喃喃著,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是你來了麼?你來到我的身邊了麼?”

“我知道你來了……”“我感覺得到你就在我的身邊……”“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會來的,”他微笑,面容奄奄一息,眼睛卻流動著迷人耀眼的光澤,“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天上地下,神鬼邪魔,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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