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緣故,就算不賜給太子、皇子為妃,至少也會賜給皇親國戚當妻妾,幾乎可以說是鐵定的皇室貴夫人了,身份自然與其他秀女大為不同。

如果上頭公然帶走洛紅妝,而洛紅妝又一去不回,難免會引發各種議論,特別是宮裡早就暗中流傳著已經有皇子看中洛紅妝的訊息,上頭更不能讓洛紅妝的消失變成“人為事故”了。

所以,她得到了一個“立功”的機會——勸洛紅妝偷偷去見皇后娘娘,不讓任何人知曉。

她一心想往上爬,如果她與洛紅妝失蹤有關的訊息傳出去,說不定會被其他人拿來大做文章,阻了她的富貴之路。

她在這宮裡沒有什麼背景靠山,冒不起一絲風險。

當下,她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她和梁紅葉的對話後,笑著把梁紅葉拉到一邊,把一張繡帕塞到她的手裡:“這是洛姐姐昨晚給我的,她說她外出養病,怕你悶著,讓我把這塊繡帕給你,你什麼時候繡出一模一樣的繡帕來,她就回來.”

“真的?”

剛滿十五歲的梁紅葉不疑有假,喜滋滋地捧著這塊手帕走了,“我現在就去繡,快快地繡好,讓洛姐姐早點回來……”柳媚煙看著她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往樹影暗處走去。

一個太監捧著幾卷畫軸往外走,正好經過她面前,她低低喚了一聲:“安公公——”安公公掃了她一眼,知道她有事求他,笑了笑,往大樹後面一閃:“柳姑娘找奴才何事?”

柳媚煙把一樣東西塞進他手裡,低聲說了幾句後,道:“安公公,拜託您了!”

安公公掂了掂手中的玉鐲子,知道是好東西,便道:“小事一樁,包在奴才身上了.”

弄死區區一個平凡的小秀女,對他這種在宮裡混了好幾年的中等太監來說,易如反掌。

柳媚煙鞠了一鞠:“媚煙先謝過安公公了.”

安公公擺手:“柳姑娘客氣了,只希望您富貴後別忘了奴才就好.”

他知道她是個有心計的,長得又不錯,必定能爭得幾分富貴,他肯幫她,也是在給自己機會。

柳媚煙微微一笑,態度極為恭敬:“真有那一天,媚煙絕不忘公公大恩.”

安公公笑笑,走了。

沒過多久,秀容院一角就起了騷動。

梁紅葉悽慘的哭聲傳遍了整個院落:“我沒偷!我沒有偷洛姐姐的東西!這是洛姐姐送給我的……”“洛姑娘外出養病,你趁她不在就作偷盜之事,人證物證俱全,還死不承認?來人,拉下去杖責二十!”

梁紅葉邊哭邊竭力辯解,但很快,她只剩下慘叫聲了。

數百秀女和宮人聽著她的慘叫聲和求饒聲,無動於衷,閒聊者笑聲不斷,散步者腳下未停,吟詩作畫者繼續風雅,逗弄鳥兒貓兒者不曾移開目光,梁紅葉的死活苦樂,與她們沒有任何關係。

慘叫聲沒持續太久,而後,幾個太監抬著屁股血跡斑斑的梁紅葉出來,把她丟進簡陋的房間裡。

她奄奄一息地趴在小床上,散亂溼發下露出的臉龐一角,慘白如紙。

才十五歲的女孩兒,雖然不是顯貴出身,卻也是好人家當寶貝養大的,打出生起沒受過什麼苦,嬌嫩嫩的身體突然捱了這兇狠的二十棍杖,恐怕熬不過去了。

眾人心裡都明白,就她那老實巴交,連小狗都能欺負的樣兒,能做出偷盜的事情來?八成是哪個秀女在背後整她,想要她死呢,不過,死就死了,省得看到她那張蠢臉就煩。

排名最末的秀女,住的自然也最差,外頭春光明媚,鶯聲笑語,屋裡卻是陰暗冷清,毫無生氣,梁紅葉一動不動,陷入昏迷之中,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沒人來看望她,更沒有人給她療傷。

一個時辰過去後,陳嬤嬤進屋,給她擦了藥,再摸摸她的鼻息,淡淡地想:她熬不過了。

但沒想到,“梁紅葉”突然就醒了過來,能說能掐的,看來短時間內死不了了,只是腦子似乎更不好使了。

陳嬤嬤不知道,真正的梁紅葉已經死了,重生的,是洛紅妝。

而這具身體,也讓洛紅妝回憶起了梁紅葉死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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