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薇到底在哪,恐怕也只有荒知道了,諸帝共同遊走歲月,帶著清漪,一走就是數萬年。

時空無限,混沌無窮,世間到底有多廣,本就無人能說清,更不用說,每個時間段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世間,讓搜尋變的更加艱難了。

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若白帝真的出現意外,清薇就是所有的領袖,是精神信仰,把這個大家庭凝為一體,繼續帶領他們。

同時,清薇也是最有天賦的,等她登頂,就算白帝真的出現了意外,也是最有可能將白帝映照回來的人。

就是不知荒能把五祖拖到什麼時候,世道艱難,荒也終有力盡時,一旦荒再出現意外,那這個世間就真的完了。

“不行,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等同於時空大海中撈針,就算有血脈共鳴,都很難找到.”

蛄祖搖頭,他們只是仙帝,力量有限,有些時空連他們都無法進入。

“我知道一些地方,清薇或許會在她自己的成長地.”

清漪說道。

“難道是那裡?”

洛天仙也似想起了什麼,目光一亮。

“成長地?”

眾人疑惑的看著兩女,尤其是古怪的看著洛天仙,清薇公主年輕時確實走了一條無人知曉的路,他們一直以為是白帝給清薇開闢的試煉路,難道洛當時也在?

要知道,當時和白帝在一起的只有他的幾位紅顏知己啊。

“咳……你們別多想,我和清薇是好姐妹,聽她說過一些過去的事.”

洛天仙連忙解釋,這不解釋不行啊,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花粉在登臨上蒼前,就有自己的一條路,那裡留下了花粉的後手和遺物等東西,本來是培養未來的映照體所用。

但花粉被夜以另一種方式復活了。

“不用解釋,沒關係.”

有仙帝笑語,冷酷的面孔都比過去和善了很多。

眾人都在點頭,這不算什麼,畢竟白帝真的很優秀。

看著眾人一幅我們都懂的表情,洛天仙的腦門頓時生滿了黑線,可這種事她根本無從解釋,總不能直接說你們的公主是我們上蒼的最強女帝吧,事蹟一旦暴露,始祖們估計連荒都不殺了,會先殺了姐姐。

可事實上,清薇是否真的在那裡,連清漪都不確定。

此時,一片未知的時空中,一道人影正在邁步,他穿著一身白衣,面孔模糊,像是纏上了一團幽霧,讓人難以看清。

不久後,他停了下來,立在一片淨土中,看著一個躺在氤氳池子中的閉目女子,她的臉色很蒼白,身軀像是瓷器般出現了一條條裂縫,把白衣染的悽豔無比。

“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你們陪伴的那段歲月是真的.”

白衣男人立足於池前,伸手一灑,一片又一片晶瑩的土壤落了下去,僅僅只是片刻,就將池子淹沒了,逐漸堆成了一個小土包,將女子包裹於其中。

這是什麼樣的土,無人可知,可若是細看的話,它們像是一個又一個濃縮的時空大界,歲月之力源源不斷,不斷激盪,一息彷彿就是千萬年。

他並沒有改變女子的蛻變過程,只是給予其一次充足的時間。

“我也有了私心嗎……”

白衣男子自己也不知道,哪怕看了高原的所做所為,看到了世間的黑暗禍亂古今,只為再現他的痕跡,他都沒有波動過情緒。

也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情緒,像是一個過客,又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哪怕時空崩塌,眾生全滅。

他不冷漠,卻也不關心。

直到前些日子,他看到了花粉、夜與荒的成長史,每個強者都是這樣過來的,都有著一部屬於自己的古史。

這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孤身一人,以高原以家,以花、蓮為伴,每日撫琴劈柴,燒水煮茶,平淡而孤寂。

記憶的湧現,讓他再次凝實,由灰衣變成了白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轉變,是因為思緒多了?還是因為對這個世間產生了留戀?亦或是夜小友的話讓他對過去的思維產生了動搖?

白衣人影自己也說不上來,他立足於土包前良久,直至有一個嫩芽破土而出,他才轉身離去。

何為種子,何為寂滅,不破不立將這一條路詮釋的淋漓盡致。

花粉道也好,種子道也罷,它們沒有相似性,卻可以無縫連線,種出花開,花開粉現,每個層次她都在蛻變,都在利用自身產生的靈性花粉因子,自給自足。

而後,她會焚掉自己,進行寂滅,來年再生,如此反覆,不斷迴圈,讓她的路實現了三合一,自然而融洽。

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來形容她自己的路,再貼切不過。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不依賴天地,末法時代也好,絕靈時代也罷,她都可以無礙修行。

種子出來了,不斷壯大,像是一株參天大地般,而後開花,於花瓣中露出了一個女子。

她躺在花朵中央,被神秘液體包裹,一動不動,靜靜的體悟著這次的新生。

在過去時,她就經歷了太多次死亡與新生,每次都有人將她的種子埋進土中,悉心照料,等待著她再次發芽。

這次似乎也有那種感覺,讓她忍不住懷念,但她不是很確信,畢竟那種感覺有太多紀元沒有過了。

如今她已立在這個層次的最巔峰,狀態前所未有的好,至於如何祭道,這並不難,她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

……

“還是沒有嗎?”

又是數萬年過去了,眾帝依舊沒有尋到,反而看到了一片時空中有一串赤紅的腳印。

有強者負傷了,僅是一串腳印,他們就能想象出一道孤獨的背影,一步一血印,充滿了疲憊。

“不找了,先支援荒,身為他的前輩,我們怎麼能苟且偷生!”

一眾仙帝人均神色肅穆,大世覆滅,安有完卵,世間可以沒有他們,但不能沒有荒。

可當他們順著血印找過去時才發現,在那前方的時空中停留的竟然是他人。

“蠢貨,你說你惹他幹什麼,要是再沉澱一些年,我們就可以祭道了.”

“怪我嗎,他從我頭頂走過,我又怎能忍住不偷襲,誰知道那五個老屍梆子那麼強.”

這是古怪的一幕,明明前方的廢墟中只有一個人,但他卻在自己與自己對話,還吵的不可開交,看的眾仙帝都是目瞪口呆,大感意外。

“前輩,怎麼是你?”

眾帝看著前方胸腔前後透亮的背影,忍不住驚呼。

“怎麼不能是我,要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等你們.”

混世呲牙,實在是他傷的太重了,不止是身體上,就連眉心都有一個指洞,差點讓他隕落。

“別在這裡逗留,那五個無恥的老屍梆子沒有在找荒,而是在找我們,想要把荒逼出來,不給荒養傷的機會.”

屍骸快速說道。

“那就讓他們來,只要能讓荒多一些時間,就算隕落又何妨.”

蛄祖開口,活了那麼久,他見證了太多,對於生死早已不在意了。

這裡的仙帝不少,蛄、無殤、滅世、洛、再加上混世,就算不是對手,也能分散開來,帶著始祖兜上個幾圈。

“那就散開,各走一路,只要讓荒熬過這一劫,他肯定會登頂.”

無殤點頭,死沒什麼可怕,他們的命中或許本就有一劫。

眾帝皆在點頭,正當他們準備行動時,在那世外突然出現了無邊黑霧,遮天蔽日,封鎖一切,腐朽一切,隱隱約約,有五道模糊的輪廓正在逐漸顯化。

“想法是好的,可惜無用,荒以為我們會追他,天真,我們就不信荒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死.”

有始祖冷笑。

他們又不傻,為何要一直追,一個祭道一心躲避,縱然他們五人合力推演,都要花上一番功夫,等推演出來了,荒也早跑了。

因此,他們不找了,直接殺,殺諸帝,抹眾生,他們不信荒會無動於衷。

“老屍梆子,也就是我浪費了大量時間,若我當年不被那兩個混賬偷襲,今日祭道必然有我一個!”

“可惜,你只是一介仙帝.”

五祖並不在意,誰還沒有過當年。

“你個白痴,好漢不提當年勇,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屍骸怒罵,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是心中不甘……”混世臉色發黑,他也有祭道之資啊,可惜時不待他。

“看來荒是不會來了,上路吧.”

五祖掃視天地,似乎十分失望。

但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時,一道璀璨劍光劃開了萬古時空,從世外而來,直劈五祖中的一位。

“荒!”

五祖身上一瞬間有紋路出現,五人同時出手,擋下了那一擊,緊接著他們的目光齊齊割開虛空,看向一片未知地,在那裡,有一個身形模糊的人影正在顯化。

“果然,你還是出現了.”

五祖冷笑,目光森然,荒的形體都不如過去真實了,再耗一些年,荒必死無疑。

眾帝也看到了那一幕,心中酸楚,遙想昔年,荒是何等的活潑,充滿了生機與朝氣,揚言要用戰功買下九天十地。

可現在的荒身上有的只是疲憊與沉默,就連那偉岸的身軀都比過去瘦了太多。

石昊掃了眾帝一眼,隱晦搖頭,他知道這幾人都不怕死,但他們的死沒有意義,也不應該隕落。

“哈哈哈,你終於不逃了嗎.”

有始祖大笑,彷彿看到了荒即將隕落的景象。

他們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對他們而言,只要荒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而他們將重回正軌。

石昊沒有理會五祖,歲月一劍再現,彷彿割開了無窮時空,一劍隔世,更迭古今,讓一眾仙帝遠去。

“荒!”

眾帝眸子都紅了,他們大多數都是異域人,過去沒少擊殺荒的部下,荒卻從未計較,至今都在為他斷路,這份大度世間少有,無愧荒天帝之名。

可他們又怎忍心看荒一人與五祖決戰,就算能一時偷生,他們往後的歲月裡也無法原諒自己。

“我輩修士,何懼一死,荒,讓我們與你再次並肩作戰吧.”

無殤大聲開口,大戟劈向前方,想要破開歲月的更迭,哪怕他是仙帝,也改變不了那一劍的方向。

“不會讓爾等久等,荒死後就是你們.”

有始祖森然而笑,抬手一壓,狼牙棒遮天蔽日,一擊落下,大千世界如繁星齊爆,炸成一片。

“在你們未成長起來前,我不會倒下,安心修行,我會堅持到你們到來.”

石昊回首,目露笑意。

可那充滿了疲憊的身軀讓人看了總忍不住心頭髮酸。

風采如白帝,與高原同封,驚豔如荒,與五祖追逐了不知多少歲月,始終在守護諸世,而他們身為仙帝,卻被保護,這份心情又有誰知。

“我要祭道!”

混世大吼,他最為不甘,做為光明、黑暗雙祖,他是上一代的王,是眾生的天帝,是夜與荒口中的古代先賢,他又怎能容忍被後人保護。

僅一瞬間,無窮火光出現在世間,照亮古今,照亮未來,波動一出現,就驚的不知多少生靈在抬頭。

那種大火太恐怖了,席捲諸世,燒穿永恆,讓五祖呆滯,讓石昊一怔,讓眾帝身軀發僵,呆呆的看著混世。

“這是……”

混世也傻了,看著那無窮火焰,他只是不甘心吼了一嗓子而已,這咋還真有祭火出現了?

可他深知,這並不是他在祭道,而是另有其人。

反應最快的是石昊,緊接著是五祖,他們都在一瞬間看向了一個方向,在那世間之外,火光化成大道,蔓延而來,火焰熊熊燃燒,澎湃的烈焰彷彿要融化一切。

同時,在那火道上也出現了一個高挑的女子,她沐浴祭火而來,身姿絕世,像是諸界中心的白月光,整個人散發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輝,雪白的赤足下壓,大千宇宙都化成了一朵朵道花在腳下鋪墊。

“這是……清薇?”

看清來人後,石昊都有一剎那間的錯愕。

女子很美,白衣蓋體,髮絲如瀑,眉目如畫,眸若秋水,縱然周身沐浴火焰,都難以遮住她的舉世風華。

“清薇公主?”

諸帝也盡皆錯愕,他們深信清薇有成祭道的天資,可那需要大量的時間,正常途徑,不可能這麼快就是了。

“竟然是你!”

最不淡定的恐怕要數五祖了,他們不是在驚這個後生祭道,而是被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機驚到了,那駭人的波動一經擴散,就彷彿要焚掉諸世,比當初荒祭道後的實力都超出了一大截。

“清薇……”清漪也在,她悟著紅唇,眸光顫動,有想哭的衝動,夫君頂天立地,女兒竟然也走到了這一步,身為一個妻子與母親,她又怎能不欣喜。

“回去吧,等我們歸來.”

花粉掃了諸帝一眼,輕輕點頭,恬淡而自信。

那種神態太像了,像是其父的從容不迫,也像是一個將要撐起未來的蓋世女帝,風采照亮世間。

“哈哈哈!”

石昊仰天大笑,有開懷,也有殺意。

哧的一聲,帝劍橫空,直指五祖,“你們……還不跑嗎?”

五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怎麼就讓荒等到了,本該是他們的勝利啊。

於是,五祖真的逃了,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正如荒以前所說,他們不能死,一旦死了就算不永寂,也出不來了。

“大侄女,出手!”

石昊長嘯,一吐抑鬱之氣,風水輪流轉,如今他們才是獵人。

“我也想暴打始祖啊!”

混世看到荒與清薇追殺五祖的這一幕,久違的熱血都在胸腔激盪,讓他那前後透亮的胸口血液滋滋直往外冒。

“前輩,穩住啊……”

諸帝看的額頭冷汗直冒,生怕這位激動過頭,血液流盡而產生暴斃。

若真如此,那未免也太慘了。

“你個蠢貨,止血啊!”

屍骸大吼,氣的想從身體中逃出,這天殺的,誰家帝血是這麼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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