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王迴歸了,初一進入大界,就引起了一道道眸光的注意,當昆諦一行人看到那群衣衫染血的生靈後,直接震動。

“是誰做的!”

昆諦大怒,猛然從盤坐中立了起來,銀色的十字瞳孔鋒芒畢露。

諸王更是忍不住心驚肉跳,瞳孔猛縮,歸來的群王個個帶傷,有的人在相互攙扶,有的人在沉思,還有人持著斷兵,捂著身上前後透亮的傷口。

能重創一群王,這簡直不敢想象,要知道,那群人中有蒲魔王、白王、蛄王、無殤四大巨頭,外加十餘尊絕頂,其中的白王獻祭隊友,更是可以攀升到王之極巔,這種陣容別說仙域了,就算是強者眾多的界海,都能橫行霸道。

“哈哈哈,小事一樁.”

老魔大笑。

“你們被誰打的……難道是帝杖?”

昆諦傳音,有一種化不開的擔憂。

“除了它,還能是誰,若是多給夜兒十萬年,指不定誰打誰!”

老魔冷哼,笑意不減,讓昆諦一怔,心中鬆了一口氣,老魔這態度,那就證明了帝杖之事已經平息,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和他一樣,對界海的王並不信任。

“無雙,君英,你們去東界門,最近一段時間多注意仙域的動向.”

昆諦快速吩咐,隨後急忙跟著群王離開了。

“雙啊,你還年輕啊……”君英拍了拍發呆的鶴無雙,發出輕嘆。

鶴無雙:“……”

“到底怎麼回事?”

昆諦很嚴肅,一眾王都沒有去中央天地,而是集體來到了魔王界,這裡的王全是自己人,包括葬月與墮落血凰。

“帝杖被打的暫時沉睡了.”

老魔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心中仍舊有所餘悸。

這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戰,若非有三件奇物,別說帝杖了,僅是那九色仙光,都能把所有人擊殺個遍。

那是起源古器的毀滅仙光,放在過去,不論是仙王還是不朽之王,被照者,基本上都代表了完蛋。

就算是有三件奇物,他們都差點栽了,王打帝,根本沒有絲毫可能性,哪怕是帝杖這種器。

“帝杖被收服了?!”

昆諦三人大驚,差點尖叫,一瞬間,一眾目光都看向了白夜,在他的手上,一根骨杖被取了出來。

杖體不算長,像是以骨骼打磨而成,質如白玉,纏繞著一團濃的化不開的黑暗本源,散發著一種讓他們都無比心悸的恐怖波動。

但,就是這樣的一根帝杖,表面卻充滿了坑坑窪窪,有的地方被劃出了數道傷痕,有的地方密佈著裂開的細紋,就連那枚體上的模糊人影烙印,都早已面目全非。

昆諦抽了抽臉皮,不用猜他都知道,這是被打的,能把帝杖都傷到這種程度,可見戰況的慘烈。

“要摸摸嗎?”

老魔斜睨。

昆諦下意識的點點頭,目光火熱,看著那杖體,忍不住嚥了一下唾沫。

白夜倒是很平靜,將帝杖遞了過去,“我們都有傷,還要麻煩前輩代替我們去仙域了.”

“不麻煩,我本來也要去的.”

昆諦小心翼翼接過帝杖,用老手緩緩撫摸著那上面的傷口,一邊摸,一邊心疼。

他守了起源古器數個紀元,始終望眼欲穿,可以說他的大半輩子心思都在起源古器上,卻沒有到會以這種方式接觸到,又怎能不激動。

“它是個隱患,雖然好,卻容易失控,除此之外,葬地中的起源古器中也有一件,應該是同源.”

昆諦戀戀不捨的將帝杖重新遞了回去,他有自知之明,這東西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復甦,憑他是掌控不了的。

“那件起源古器內部應該也是帝器.”

一眾王目光閃爍,都忍不住心動了,僧多粥少,帝器這種大殺器,沒人會嫌多。

“等等吧,目前不適合再戰,等這一次收穫結束.”

白夜開口,讓一群人燥動的心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他們也明白,但凡和帝沾邊的東西,都不是那麼好拿的。

白夜掃了一眼在場的諸王,目光在安瀾幾人手上的斷兵上一掃而過,“此番你們損失不小,一件王兵是一生的心血,花費了無數代價祭煉,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的路還長,徵的戰會更多,沒有趁手的王兵是不行的。

我與師尊還有無殤前輩的路遲早會走通,帝眼留在我們三人手中用處不大了,交給界海的人,我們也不放心.”

“嗯?”

一眾王都看向了白夜,就連昆諦都不例外,他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預感,眸子亮的發出白光,直勾勾的盯著白夜。

“你們……誰要!”

“轟!”

最後兩個字型明明很輕,卻像是一道開天之光,猛然劈打在了眾人腦海,讓他們頭腦空白一片。

帝眼,要進行分配了!

雖然以後其他人還可以借用,可一旦分配,那終究是私人物品,將會徹底影響一個人的戰力和對大界的貢獻力度。

欲帶王冠,必承其重,欲持帝眼,也就意味著以後要更拼,要不然,發揮不出帝眼的作用,拿著也是浪費。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老神在在的蛄祖,三巨頭之下的最強戰力就是蛄,蛄與所有人的關係都極好,掌控時空,在戰場上的做用極大,他拿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用不上,給安瀾吧,關鍵時刻我可以與安瀾打配合,突襲效果極佳.”

蛄祖抬了一下眼皮,慢悠悠開口。

“安瀾……”

一瞬間,眾人的眸光又落在了安瀾身上,都是一起並肩作戰走來的人,說情同手足都不過分,安瀾這些年來的表現,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戰場上從來不含糊,說上就上,如今又是巨頭,確實也很適合。

“你們誰有意見?都當眾說出來,我們自己人自己解決,以後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

白夜掃了一眼諸王,連昆諦也包含在內。

“我沒意見.”

昆諦老臉一紅,連忙擺手,他也想要啊,但他沒出過力,唯一一次的外出,還被那養雞的給打了回來,因此他是說不出這個口的,這也是他為什麼要讓自家徒弟接替自己的原因,再守下去,連口湯都蹭不到了。

“我們也沒意見,安瀾拿著也好,正好可以重鑄他的槍.”

俞陀說道。

“那就給安瀾前輩吧,待帝槍重鑄之日,便是我們出發之時.”

白夜上前,無殤將帝眼遞了過來,被白夜親自放到了安瀾的面前。

這一刻,安瀾是激動的,呼吸急促,哪怕身為巨頭,他的心都忍不住在瘋狂跳動,就連那向來冷酷的面孔,都顯得格外鄭重,雙手顫抖的接過帝眼。

“安瀾,大家都是親兄弟,這次我就讓你了,但你要補償我們啊.”

吞天拍了拍安瀾的肩膀,打趣道。

“這次必須讓他大出血,家底都給他掏空!”

銀錘王也在微笑,他們沒有什麼不滿,都是背靠背的戰友,這些年來,早已配合的無比默契,若說私心,人人都有,但大是大非上,他們分的很清。

“好!”

安瀾嚴肅的點點頭,虎目中有無形的感激,帝眼啊,哪怕他把自己的家底都掏空,都換不來的東西,又怎能會不願。

“你們都好好養傷,外界的事我來處理,等你們都恢復了,我們再和葬地接觸.”

昆諦留下一句話,帶著葬月走了,倒是留下了墮落血凰守在界外,防止出事。

他要去看看那些界海的王,順便再去仙域觀看兩界天至尊爭奪戰,最重要的是,他再不走,有人就要咬他了。

“這群混蛋,這就分配了,怎麼能遺漏我!!!”

昆諦:“……”

他掃了自己的袖口一眼,一頭小獸正在裡面直跳腳,氣的火氣蹭蹭蹭的直衝他手臂。

“道友,你趕緊的,時間對我而言很重要!”

小獸開口,十分急迫。

想他堂堂赤王,曾經的巨頭之一,如今正在被一個又一個後輩超越,當著它的面分配帝物,它卻只能乾瞪眼,感覺自己被忽視了,世間都快忘了它的存在,以它的高傲又怎能忍受。

可讓它光明正大的出現,它又放不下臉,都是因為那個小鬼,若不是被對方捶了,它又怎麼可能躲在這裡,偷偷摸摸的!

“不急,不急.”

昆諦搖頭晃腦,惹的小獸跳腳去捶他手臂,這樣的一幕,讓昆諦哈哈大笑,他突然覺得養一隻小赤王,偶爾挑逗一番,似乎也不錯。

……

“回來了.”

葬地邊緣,兩道身影立在地平線上,看著那一座又一座大墳,都帶著一種緊迫。

此番歸來,只用了一個多月,稱的上神速,但比之異域,仍舊晚了很多。

“現在那群王有傷,多半在療養,短時間內不會將主意打到這裡來,但那些人充滿了狼性,絕不會老實下來.”

嬌柔女子輕語。

葬地與世無爭,你不找事,我不會惹你,異域就不同了,那群人天生的好戰,如今又有了一種大一統的趨勢,盯上這裡的起源古器是早晚的事。

同時,一個年輕的帝王已經手握帝級權杖,正在冉冉升起,在這種空前的格局下,異域的可怕程度與威脅程度,都要超過歷往的任何時代。

她完全不用推測都能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那個年輕的王將會執帝杖登高一呼,接受萬靈的共同朝拜,對方的意志,也將決定著異域那個龐然大物會駛向何方!

“是我大意了,若是早些年回來,還能對他們進行打壓.”

大漢凝望了異域方向片刻,緩緩收回了目光。

“你不先回仙域嗎?”

“我會讓齊虞找人.”

大漢點頭,開起源古器的方法應該是不難了,難的是如何鎮壓內部的東西。

那裡面可能是和異域的一樣,也為帝器,也有可能是帝經之類的,但透過那帝杖的行為來看,是帝經的可能性並不大,應該是和帝杖同一性質的物品。

這場戰鬥多半並不會輕鬆。

這邊的人通知沒多久,齊虞就帶人匆匆趕來了。

來的王極多,以齊虞、楚萬河兩個老牌巨頭為首,金烏王、混元仙王等為中堅力量,足足有近三十人,全是仙域的王。

剛一到來,他們就看到了兩個立在一座血色大墳前的男女,除此之外,還有兩尊葬王。

“真是屠夫!他回來了!”

楚萬河看著那粗獷的彪形大漢,瞳孔一縮,原本他以為屠夫迴歸還要幾千年之久,不曾想,竟然這麼快。

“道兄,你可算回來了!”

齊虞快步走上前來,老臉上鬆了一口氣。

屠夫不止是界海中的無上霸主,亦是仙域正統,出自帝落時代,其祖父,更是與金烏族的始祖共同草創了仙古法,說是僅剩的仙三代,都不過分。

這也意味著,仙域在這個時代也必須整合,選出一個最具威望的人來統領,屠夫不管是實力,還是影響力,都再適合不過。

屠夫點點頭,這裡的人,他只認識齊虞和楚萬河,對於這兩人帶來的人,可信度還是有的。

簡單的將事情說出後,頓時讓這片區域直接沸騰。

“開什麼玩笑,他們真的開啟了起源古器?還得到了帝杖!!”

混元仙王大驚,臉色唰的一下變了,有掉頭就走的衝動。

那群該死的蛀蟲是什麼德性,他再清楚不過了,一枚帝眼,就敢追著他們二十多人滿界海跑,再加上一根帝杖,那豈不是隨時都會打進仙域!

“推演成真了……沒想到執帝杖之人會是那個小鬼!!”

金烏王很冷靜,他們當年曾看到過未來的一角,異域有人執帝杖號令天下,諸王共尊,而後進行了某種征伐,這種訊號所釋放的危機太明顯了。

若是老牌不朽之王還好說,越年輕的帝王,野心越大,壯志在我胸,雄心可萬丈,說的就是年輕人。

“要不我們再和異域籤一些年的契約?趁他還沒有登頂,可以先緩衝一段時間.”

有王這般建議道。

“我也覺得我們要留條後路,兩件帝器在前,無人可擋啊.”

有人偷瞄著其他人,試探性開口。

“都閉嘴!”

齊虞看著那瞬間亂成一團的王,額頭青筋直跳,忍不住出言喝斥,這還沒開始呢,就先亂了,若異域打過來,你們豈不是要率先逃跑!

那這個爛攤子,我又如何丟給屠夫。

“怪不得道友這些年來都不願回仙域,一群烏合之眾.”

養雞的直翻白眼,讓屠夫老臉閃過一縷心累。

“都安靜.”

屠夫嚴肅了下來,冷冽的眸光散發著大威嚴,壯碩的身軀神威滔天,僅是外洩的一縷氣機,就像是洪水猛獸,讓群王一震,瞬間閉嘴,眼觀鼻,鼻觀心。

他們這才想起來,這是個絕對的煞神,殺過的王,比他們的數量加起來都多,每一個還都是紀元翹楚。

“我欲與青道友共開葬地的起源古器,叫爾等來,是為了結諸王滅世大陣,共同鎮壓內部物體,為我們所用.”

屠夫冷冷的掃了眾王一眼,平靜開口。

此言一出,現場的諸王皆是一震,又差點集體炸鍋,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不敢置通道,“開葬地的起源古器?道友可有方法?”

屠夫輕點頜首,“齊虞先回去,繼續主持兩界至尊戰,穩住異域,在這期間,我會開啟起源古器,必要時,你繼續讓人來支援.”

“那……能鎮壓嗎……”齊虞擔憂。

“有什麼不能,一件器物而已,異域只用了十幾人,我們有屠夫道友和養……青道友在,世間有什麼鎮壓不了.”

有王滿臉不悅,怎能長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異域能行,我們肯定能行啊。

為了帝器,不拼一下,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潛力。

看著那一道道火熱而興奮的眸子,似誰敢阻止,誰就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齊虞感覺心好累,屠夫雖然沒說異域群王用了什麼方法、又付出了多大代價才鎮壓的帝杖,但想來能打一個月之久,且集體重傷,多半也不是簡單的事,指不定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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