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對一人,那壓抑的氣機讓這片世間都彷彿要凍結了。

帝劍漆黑,沾染著血色殺劫,映照著帝隕之象,通體森寒,伴隨著黑血滴落、紅雨瀰漫,灰黑銀等霧氣流淌,那所散發出的魔性簡直不要太濃郁。

這是一把尚未完成的弒帝之劍,內部禁錮了太多的帝,如今還在被其主往裡塞,那緩慢的動作與老人逐漸被吞噬的身形,讓一眾帝者眼皮子都在劇烈跳動。

“還要頑固抵抗嗎,何不拜我為主,我帶爾等走出這片天,進擊上蒼,去觀那世外美景.”

白夜活動了下手臂,右手甩動著長劍,左手來回虛張、緊握,隨著手掌的動作,法力免疫秘力不斷在五指間乍現,宛若混沌雷霆。

“拜你為主?你說反了吧!”

一眾準仙帝瞬間大怒,“是誰在頑固抵抗?是我們,還是你們!”

“還上蒼,那也叫風景?不愧是土包子,知道上蒼就是極限了,那一角之地,又怎能比的上我族!”

不得不說,一提起厄土,一眾厄土準仙帝都是驕傲的,骨子裡流淌著濃濃的優越感,不容置疑,不容反駁。

禁忌法門更是密密麻麻,一道接著一道,全部向白夜轟來。

白夜左手一撐,法免秘力構成屏障,頂著一群人的狂轟,不斷向前推進,像是在頂著諸天萬界,那沉重的步伐在虛空上留下了一行深深的腳印。

“不要分開,全力轟他,他這個狀態堅持不了多久,等他狀態一過就是他的死期.”

有人大喝,持大戟殺來,進行近戰,不管是法免,還是那種法門,終究是一種力量,是力量就會有消耗,十打一,閉著眼都不會輸。

“轟隆隆!”

帝劍被瞬間揮動,璀璨光華照耀當世,茫茫殺氣撕裂萬千宇宙,景象無比的可怕,宛若在一擊滅世,擊在戟體上,勢不可擋,將戟刃都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劍體深陷其中。

銀髮男子震動,瞳孔都是一縮,大戟不受控制,整個都在向他壓來,在這其中,一道又一道模糊帝影顯化,讓此劍的兇性更加可怕了。

這狗日的,這哪裡是帝器,分明就是諸帝力量的聯合,相當於他一人面對十餘個帝,讓他的雙臂都在顫抖,完全不可抗拒,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的準仙帝器在震動,伴隨著重影的飛出!

“咔嚓……”

大戟徹底的被擊斷了,帝劍吞吐著無盡鋒芒,下壓而來,將銀髮男子直接劈成了兩半,讓帝血高濺。

他想要退走,兩半身軀都在自主倒飛中重組,但為時已晚,敢近白夜身的又有幾人能走脫,時空法則如無邊汪洋,捲動而來,鎮壓四方,將他拉了回來。

“你敢!”

眾帝齊喝,那宏大的音節如無上法門,威嚴浩大,震懾靈魂,兩個字型落下,億萬秩序神鏈從虛空中生出,要對白夜進行束縛。

“有用嗎!”

白夜的身體一震,一道又一道神鏈崩毀了開來,根本無法阻止,更為恐怖的是,那位來自輪迴的道友僅僅是捱了三劍,整個人便渾身無力,像是被抽乾了一樣,而後被收進了劍體中。

“蠢貨,你說的不分開,你卻自己單獨上!”

有人暗罵,嚴重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故意的。

但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容他們繼續多想,那人已經來了,身環法力免疫,整個人在時空上奔走,無視距離,眸光所至,天地都在重新開闢,抬手一揚,黑色劍光吞吐,那幽深神秘的氣機太詭異了,似可斬斷萬古時空,抹去一切有形物體。

“轟隆隆!”

劍光劈向了一道人影,恐怖讓人膽寒,彷彿來自時空中的至高意志,上抵上蒼,下至九幽,不管身在哪裡,都難逃被斬殺的命運。

“轟開他!”

其餘八帝齊齊出手,沒有什麼是他們擋不住的,也沒有什麼是他們轟不開的,仙帝之下,他們聯手就是無敵的。

拳印、手印、帝兵等,一同出動,不是在迎擊劍光,而是在殺向白夜後背,璀璨的光刺目的讓人難以直視,落在白夜背上,讓他的法力免疫都在一瞬間過度消耗,難以再釋放了。

同時,他前方的帝者也在仰天栽倒,口中咳血不止,整個胸前都被劈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近乎撕裂了他整個人。

“混蛋……”流淌著黑血的厄狀準仙帝想要起身,一隻腳已經踏了過來,踏在他的胸堂,還專門踩著他的傷口,簡直不幹人事。

這並非是他太弱,而是對方太強大,手中劍更是無與倫比,兩者加起來,等同於十幾個準仙帝力量的結合。

“轟隆隆!”

一道又一道攻擊仍在繼續,落在白夜後背,震的白夜身體搖晃,背後血肉模糊,可白夜卻巍然不動,帝劍連連劈出,吸收著腳下人力量的同時,也在削弱著對方。

“他的法免已經沒了,快,出手!”

有人大喝,手中持烏黑殺矛,刺向白夜。

“八人!”

白夜嚯的一下轉身,感受到胸前的刺疼和那密集的攻擊,他沒有皺一下眉頭,而是冷冷的鎖定了前方的生靈。

這是一個渾身黑的滴血的怪物,身穿破爛冥鐵衣,來自天帝葬坑,在其後,還有魂河的八首、古地府的一位殿主、四極浮土中的一位禁主等人。

“噗嗤!”

殺矛入體,刺穿了白夜的體魄,想要將他挑起,轟爆在空中。

“起!”

黑色怪物咆哮,深感不安,那雙眸子太可怕了,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單手握住矛杆,身軀沉重的難以想象,任他擁有滅世力,卻無法將其撼動。

當他想退時,已經晚了。

劍光一瞬間出現,帶著駭人聽聞的毀滅偉力,如同有巨人在時空之上揮動,只劍抹殺其內芸芸眾生,那清晰的渺小感,讓他靈魂都在顫慄,彷彿身在凍結的時空中,看著那從時空外落下的毀滅之劍,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反抗。

“噗嗤!”

一顆頭顱飛離了出去,帝劍一震,將頭與屍身拉了進去,驚的剩下的七人瞳孔一縮,攻擊的更加兇猛了,轟打在白夜的胸口處,讓那本就有傷口的胸前,裂縫一瞬間擴大。

“咔嚓……”

白夜解體了,未能擋下,也或許,他根本就懶得防禦,帝身被眾多帝道入體,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淬鍊,只不過沒人敢像他這般拿帝來淬鍊自己。

“還有七個……”

“這狗東西!”

七人的神色都忍不住動搖了,眼睜睜的看著那混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復活,縱然為帝,都難免心生無力。

不是殺不了此人,仙帝法則絕對可破對方的時空回溯,讓其復活失效,一死就是永寂,但他們當中沒有仙帝。

且對方本就立在準仙帝絕巔,是世間最恐怖的準仙帝之一,這就導致了此人的法準仙帝中無人可破,若是換個人,早就被他們殺了千百遍了。

“接下來是誰?”

白夜轉動目光,劃過一眾帝者,讓眾帝一凜,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太強大了,讓他們有種忍不住想逃的衝動,那一個個字型更是在衝擊著他們的心神,彷彿死亡倒計時,竟然讓他們心中產生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這本不應該,帝者俯視萬古時空,坐看星海成塵,宇宙枯竭,一個又一個時代的生靈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蟻蟲,恐懼作為血肉生物最早期的一種原始情緒,在他們看來,這很低階,不配與他們相提並論。

可現在,他們竟然從心中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種情緒。

“殺!”

有帝臉色大變,不能再這樣下來了,必須打破僵局,要不然,他們的意志可能會繼續動搖。

“轟隆隆!”

帝劍劈殺,奪目的光照亮萬古時空,一剎那間成為了永恆,諸天彷彿在輪迴,萬世都在更迭,一劍霸絕世間,將七人陣營都分成了兩半,其中的一半被瞬間轉移走了,放逐到未知虛空中,整個戰場只剩下了三人。

“啊!”

有帝在慘叫,血染億萬裡,根本不是對手,另兩人想要阻止,卻被密密麻麻的劍光逼退,親眼目睹那位同道被鎮殺。

“還有六人!”

那人殺來了,偉岸的身軀挺拔,如同屹立在歲月的起始源頭,又似時空之主,隻身俯視整條長河,一劍呼嘯,劃過長河,穿越無盡虛空,讓一位帝者喋血,血濺八方。

“五人!”

剩下的帝者顫慄,喉嚨都在滾動,嚥著唾沫,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準仙帝,縱然是高原中,也不會有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仙帝的化身,不可敵,不可抗拒。

“殺!”

剩下的生靈大吼,動用自己的禁忌法,整個人的背後都在顯化著一片葬區,大墳密密麻麻,天坑一口接著一口,彷彿一個又一個被葬下的時代,掩埋了太多的古史,有歲月的滄桑,有不為人知的血與淚,也有黑暗的森冷與不祥,齊齊鎮殺而來,時空都在變色,要被黑暗淹沒了。

“轟隆隆!”

璀璨的劍光再起,茫茫無際,序亂時空,干擾歲月,鏘鏘鳴動,如同諸世中的更迭之曲,一劍劃出,掃遍萬世時空,湮滅所有。

“你闖了大禍……”那道身影仰天栽倒,身前的眾多異象都在那一劍下被蕩平。

“何為禍,自古日月相替,黑白輪轉,禍福亦是如此.”

白夜平靜立在那尊帝者身前,居高臨下,一雙眸子從容中透露著睿智,那鎮定的風采至始至終不變。

“你根本不懂你惹的是什麼,更不明白我等背後有著什麼……”黑色帝者慘笑,他不止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更是看到了對方的結局。

“高原上的始祖會出手嗎?”

白夜平靜問道。

“高原上的天…始……始祖???”

黑色帝者瞳孔一縮,整個人都在顫慄,彷彿只提到那兩個字,就有一種無盡的惶恐。

他想起身,口中更是在尖叫,語無倫次,“你竟然知道!”

“你一個土包子,你怎麼可能知道!”

“你知道了,還敢忤逆我族!”

也不怪他失去淡定,這才是厄土最大的秘密,仙帝等同於天,可天之上還有亙古不變的始祖啊,那才是他們的底氣,更是所有人的神明。

“沒什麼是打不破的,你們戰敗,不如我一人,既然如此,那要你們何用,不如我取而代之,成為仙帝之下第一人,掌控五大厄土,集五地與一身.”

“你……”

黑色帝者駭然,一身優越感消失的一乾二淨,這狗東西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妄圖取代他們所有人,一人獨自統治五大厄地,不止是做諸天之中的天帝,還想當著黑暗帝,你咋不上天啊!

但這太有可能了,此子若一心歸順,被招安的可能性很大,至於他們,幾十個還打不過一個,上面都會感覺臉上掛不住,會在乎他們才怪。

瑪的,這人太狗了,你要歸順你早說啊,我們何必打生打死,反正以後誰都突破不了,在這下界,有事祭一下諸天,打一下土包子天帝,沒事睡一覺,這不好嗎。

“噗嗤!”

一顆頭顱被斬掉了,白夜沒給他繼續思考的機會,又補了幾劍,隨後將他徹底鎮壓。

這樣的一幕,讓剛剛從虛空中迴歸的四帝神色大震,尤其是對方的口型似乎在說:“還有四個.”

“走,去古地府!”

八首準仙帝開口,身軀遁走,還不忘呼喚另一片戰場。

那裡還有七人,被羽帝拼掉了一個,但羽帝也被帶走了,一片狼藉的虛空中只剩下了渾身是血的滅世老人,爪子下鎮壓著一具還在蠕動的殘軀。

“還能再戰嗎?”

白夜看著戰場中心的巨大九幽獓,它的兩根牛角全斷,一隻眼睛消失,流淌著黑色汙血,背後蘊含著全身大部分法力的九條龍軀也只剩下了三條,身上更是遍體鱗傷,百孔千瘡,血流不止,讓它整個形體看上去既猙獰、又兇惡。

“最後一戰了吧……自然要進行到底,不為眾生,只為看看世外強者.”

打到這一步,滅世老人心裡早就明白了,原初物質是有,但並不在厄土準仙帝手上,就算有,也早被服用了,真正讓他繼續堅持的是,厄土被打崩,背後或許會出現活著的仙帝,就像是王渴望見到帝,他亦是如此。

“見到了又如何,被抓去當坐騎,還是寵物?我們來自於界海那尊仙帝一脈,雖與厄土有關,但並不算是同類,也沒有得到過認可.”

滅世老人黑著臉,讓他去當坐騎那是不可能的,他寧願死,也不想被當成仙帝的玩物,畢竟他也曾險些進入那個境界,要做就做到最強,何須成為他人座下走狗。

“那他……為何會自縛於黑暗大陸,你也追溯過過去,也知道他並沒有死去,仍有生命.”

“這不是正在探查嗎,況且,能讓一位仙帝出現問題,那出手的肯定也是仙帝。

走吧,我們進行這最後一戰,是否有帝,皆看天命.”

白夜伸手,法則鏈連線著滅世老人,緊接著時空不滅火蔓延,為他修復傷體。

滅世老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雖然感覺怪怪的,畢竟他前一刻的想法還是寧死不屈,縱然仙帝降臨也別想動搖他的意志,但現在又拒絕不起來。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久而久之,反而會習慣。

就像現在,九幽獓在前,白夜在後,兩人中間連線著一條朦朧神鏈,逐漸消失在輪迴路上。

依稀間,只有兩道模糊的背影和白衣人的回首。

在他們背後,諸天的大戰仍在繼續,慘烈而黑暗,有人死去,有人的大戟已經碎開,一身高大的體魄都瀰漫著密密麻麻的傷口,有插著的箭矢、斷掉的長矛、冰冷的天刀碎片、五彩斑斕的羽翅等,也有一片又一片諸王神通產生的大道秩序,破壞著軀體內的生機。

圍攻他的生靈太多了,縱然是法免都撐不住了。

“何為法免?法免的構建是如何形成的……”高大男子搖搖欲墜,目光穿越無盡距離,似與那回首的眸子對上了,他仍舊在被轟擊著,神通如雨,哪怕他修煉過不滅經,都擋不住。

他記得當時天帝是這樣說的,“法免等同於諸般法則的對立面,若諸法為陽,攻擊蓋世,威力無匹,如萬花齊放,能全面展現法力的至強一面。

那麼,法免則為陰,一花抵萬花,我花一開,萬花皆消.”

任何大道,都可找出對立面,由虛凝實怎麼做,又該如何做。

神通也好,法力免疫也好,兩者的驅動都離不開法力支撐,這是同一個點進行的兩種不同方向的延伸,又似大洐五十,遁去其一,四十九是光鮮亮麗的神通,黯然低調的一則是法免。

它們的本質都是從同一點出發。

“原來如此……”搖搖欲墜的高大男子那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一瞬間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消諸法而無敵,集諸法可成帝!

簡單的十個字不是要他放棄自己的道,而是用他道補全己道。

戰場,就是最好的補道之地,他身化熔爐,集諸法而出,大道可成。

如此,諸天之亂,將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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