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長,但又很短。

第二天一大早,張天浩便已經起床,而孫欣欣等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等著他起床吃飯。

“少爺,這是今天的報紙,還有,今天租界內不少的巡捕都已經出動了,正在大街上到處檢查,好像是檢查什麼東西似的.”

“檢查便檢查唄,何況這事情與我們有關嗎?”

張天浩笑了笑,並沒有反駁,而是隨意的說了一句。

孫欣欣一聽,馬上閉嘴不說了,畢竟這天被聊死了,還怎麼接話。

她直接為張天浩端上了早餐,然後也找一個地方去吃早餐了。

如果是自家人,或者是平時,她們都是和張天浩一起用早餐的,但在這裡,他們不得不小心一點,更何況這裡也有千重武滕請來的日本服務生。

平時不怎麼樣,但在必要的時候,也會知道一些,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測。

“對了,少爺,今天你要去檢查貨倉,還要去碼頭陪同新的帝國經濟人士到上海來檢查的歡迎儀式,聽說是兒玉機關長還要跟您中午見面,下午,您還要去總部見各個高層,瞭解各個高層的工作狀態,以及……”過了不到十分鐘,便看到了孫欣欣拿著一份檔案,這是今天的行程記錄表,這是孫欣欣結合千重武滕的事情匯總下來的。

聽著這麼多的安排,張天浩也是眉頭一皺,他也沒有想到,今天的工作安排這麼多,雖然有著千重武滕安排的車隊幫著他,出門都不用出腿走,但也要花大量的時間在路上。

“算了,還是去吧!”

一想到這裡,他還是決定過去看看,甚至不用多麼麻煩,不動用三原會社的力量,便可能解決倉庫的事情。

想到了這裡,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然後便在阿風提著包,而孫欣欣同樣也提著一個公文包,直接上了外面的轎車。

至於轎車,直接派過來三量,其中兩輛是保鏢,還有一輛是張天浩三人坐的。

隨著轎車緩緩的駛離了別墅,張天浩和孫欣欣坐在後面,並沒有再多說話,而孫欣欣也變成了一個日本職業女性的樣子,小西裝,外加一雙皮鞋。

甚至連名字都有了一定的改變,叫欣子,河間欣子,至於阿風,叫田中阿風,是張天浩帶過來的兩個能力不錯的手下。

至於這兩人的身份,便在新京下面的一個小小的鄉里面,至於去找,那估計找上幾年也不一定能找到。

當然,如果按身份證件上的地址去找,還是很容易找到的,只可惜,原來一個小小的農場,現在已經被張天浩安排人給清理乾淨了。

不要說日本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

……狄思路巡捕房內,李長春看著林探長遞給他的那本身份證件,他的臉都快要黑成鍋底了。

別人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是他的行動科一員,而且上一次還是跟著他去見了張天浩,可是沒有想到,證件還落到了巡捕房的手中。

他深吸了一口冷氣,然後抬起頭來,一臉的苦澀。

但很快又恢復了嚴肅。

“林探長,如果我說這不是我手下的人乾的,你相信嗎?”

林探長等了半天,沒有想到,等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也不由得眉頭皺了皺,如同貓看到老鼠一樣,然後便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說呢?”

“好吧,既然林探長這麼說了,我也知道探長是一個爽快人,畢竟我們合作了這麼久,這樣吧,探長說個數,我把我們最後的一點兒家底全給您,您看如何?”雖然心裡冒火,可是李長春知道,只能交好這些探長,否則有得他苦吃的。

“還是李經理你爽快,這是昨天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我的手下,你也知道,有事情先向我彙報,這不,我一看是你們的證件,便直接叫你過來了。

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林探長也是笑哈哈的說了起來。

“這樣吧,為了幫你保密,我這手下也要保密,李經理,你看著辦吧?”

“三千法幣,你看如何?”

李長春試探的問了一句,畢竟他真的沒有什麼錢了。

“三千法幣,李經理,你這是說笑了嗎?”

“唉,林探長,兄弟我也不瞞你,上面的撥款一直沒有到位,不是兄弟我不願意多給,兄弟我即使是想多給,也拿不出來,全公司加起來,也最多還有三千二百多塊錢了.”

李長春現在也只能是苦笑,他並沒有多少來錢的路子,相反,花錢的地方太多了,一個人這麼大一個站,想要全部理順,而且在敵佔區,處處要花錢,即使是他想要節約,也節省不下來多。

“這樣吧,我知道我這一點兒錢不夠,要不把我的公司給您,你看如何,我另外再租一個地方來重開洋行,你看行嗎?”

“那裡的話,兄弟我怎麼能不知道你的困難呢,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的洋行,以後你的洋行營業的五成全部給我,你看如何?”

林探長也是老謀深算的一笑,然後才站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李長春的肩膀。

李長春看著林探長,恨不得上前一口咬死他,那可是一塊大蛋糕,更是上海站主要的經濟來源,上交五成,那他們站全部去喝西北風啊!“好!”

幾乎在思考一秒之後,他還是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聲音有些嚴肅地說了出來。

“這就對了吧,李經理也是一個痛快人,這樣吧,以後你們公司在租界有什麼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

李長春連說三個對字,只是他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畢竟這被人挖去一刀,那痛苦便別提多難受了。

等到他再一次走出巡捕房的時候,李長春的雙眼都已經通紅了,畢竟他也沒有想到,被人直接敲詐勒索了一回,而且是大出血的那種。

“該死的,想我不好過,那你也別想好過!”

他罵了一句,然後便準備回去商量對策,畢竟接下來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那他要麼沒錢做事情,要麼便是被巡捕房給抓了。

退路,那是必須要有的。

他現在都已經開始打算給自己尋找一條新的退路,而不用被巡捕房這邊吃得死死的。

這不是他的性格。

以前合作還可能,現在不是合作,而是成了別人的犧牲品,隨時可以拋棄的那種,他自然不甘心。

他走在大街上,並沒有回頭看巡捕房的樓上,他相信林探長一聽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如果有任何異常的情況,可能便是他被清洗的時候。

林探長的貪婪,他早已知道,只是現在還沒有辦法對付他而已。

“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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