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電臺,燒了這一份電文紙,然後他便走出了書房,向著他的房間而去。

自從家裡來了人之後,家裡的那種毒香便直接被他停止使用了,現在家裡只擺上幾支檀香而已。

很快,張天浩便直接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甚至在睡夢之中還帶著幾分的笑意。

至於為何而笑,他也不知道。

月色朦朧,微弱的春風吹過大地,吹過樹梢,帶著陣陣春天的氣息,帶著青草的味兒,鑽進了行人的鼻孔之中。

給我洗去了白天的煩惱,吹散了他們一天忙碌的心境,給人更多的是一種安寧,一種舒服,一種全新的體驗。

八寶山通往山頂的一條小路上,一行二十多人,近三十人的小隊正不往的向著八寶山山頂而去,除了一些火把之外,便沒有人說話。

地面上除了腳步聲外,便是那火把發出的噼哩啪啦的聲音,好像是有節奏一般,又好像是歡快的精靈一樣,正在跳舞。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八寶山的山頂,這裡是一棵早已經死去的大樹,即使是春天來了,也沒有長出新的葉子。

“書記,是這裡嗎?”

一個隊員拿著鐵鍬看著面前的這一棵大樹,有些疑惑的問道,同時也把目光投向邊上的秦有德和周楚怡。

“應該是這裡,這裡有一塊二百多斤的大石頭!”

他在這棵枯樹旁邊找了一圈,便看到離枯樹四五米的地方,有一片空地,上面有著一塊二百多斤的大石頭。

“來人,把這石頭給我推過去.”

“是!”

六七個人立刻把這塊石頭往一邊推去,很快,石頭便被滾到了一邊,然後在秦有德的指揮下,開始對著石頭下面的地面挖了起來。

大約挖了一尺多深,便有一個隊員大聲地喊了起來:“書記,下面有箱子,應該是這裡.”

秦有德一聽,也是一喜,立刻跑過去,然後便有其他隊員的一起努力下,很快便有三個箱子被啟了出來。

邊上便有人用刺刀直接把箱子開啟,便看到了每一個箱子裡面都隨意搬放著步槍,手槍,還有不少的子彈,不過,這些槍上面還有的帶還著血跡。

“數一數,然後全部抬走!”

“小周啊,你也拿一把手槍防身,這是專門叮囑過的,有你一把!”

秦有德從中找到了一把小型勃郎寧手槍,直接遞了過去。

“謝謝書記!”

周楚怡接過手槍,然後一臉的欣喜,畢竟她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禮物,現在有了一把手槍,她也知道是誰送給她的。

以前她也是玩槍的,平時都是王八盒子,現在有了這把槍,更容易隱藏槍支。

她小心的把槍藏起來,然後又揹著自己的那把盒子炮跟秦有德等人立刻準備轉移。

畢竟這裡並不安全。

“報告,書記,步槍二十七條,手槍十支,子彈還沒有清點,但並不是很多,大約不足一千發!”

“行了,有了這麼多的武器,已經是不錯的了,抬走,回我們的密營地!”

秦有德也在得到張天浩的指點之後,對於他們原來的營地進行改進,躲得更遠一些。

密營地也不止一個。

“對了,小羅,回去應該招人了,我們有了武器,至少還要招一百個人,爭取組成一個連隊,雖然武器不足,但我們不能讓武器等人,而可以讓人等武器.”

“是!”

邊上的一個小隊隊長羅耀立刻應了一聲,然後帶領大家向著遠離北平城的方向而去,西涼山,是不能再去了,畢竟他們才離開。

這一次要去宛平那邊,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回來。

至於糧食,雖然艱苦一點,但還能克服一些,不像是武器,能搞。

……北平醫院裡,董必其看著晚上送過來的審訓記錄,雖然他左邊身子不怎麼能動,但他右手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張一張的翻看著上面的審訓記錄,這是張天浩審問川口紀子的審訓記錄,上面有著不少的內容。

如暗殺徐鑰前的,監視黨務處,力行社的,還有在黨務處門口準備暗殺的,等等,內容很多,甚至還有軍事情報,以及其他人員的潛藏地點。

不過,唯一沒有問的便是董必其被刺殺的事情,好像是張天浩故意為之,也可能是忘記問了。

“沒有提到我,這個張科長,真是真小人,有仇必報啊!”

他可以想象到,張天浩為什麼不問他為什麼會被刺殺了,顯然不待見他,自然不會去問了。

真小人好對付,畢竟面對面的,不會跟你來虛的,就怕是偽君子,那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在他看來,對付張天浩要比對付徐鑰前容易得太多了。

“科長,你笑什麼,是不是這個記錄裡面有什麼東西讓你發笑了?”

“沒有,只是感覺到有點兒好笑而已.”

董必其雖然深受重傷,但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也真的睡不著了。

“對了,上面說還有兩個刺客沒抓到,這是真的嗎?”

“是的,三個地點,只抓了兩個男的,兩個女的,兩個女的是日本人,另外兩個殺手卻不是日本人,而是東北的,被日本人拉去訓練成為殺手的.”

“只是最後兩個一直沒有現身,也不知道是知道事發了,還是逃走了?”

“是啊,這兩個人也是一個禍害,必須要儘快找出來,不然,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發瘋,再給我們站裡的人來一次黑槍.”

“是!”

……此時,聚賢居內,康子華一個人坐在書房辦公桌後面,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那件明碼電文,雖然被他壓下去了,甚至處理得很及時,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但還是被上面進行了一頓的訓斥,讓他很是惱火。

蓋子被人揭開來,他心情可想而知,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從電文上看,那是外部的人發的,至於什麼人,還真是大海撈針,無從下手。

“到底是誰跟我們過不去呢,地下黨,不可能,如果是,早就發生了,我們內部的人,也不大可能,畢竟語氣顯然是對內部的事情不大熟悉。

還可能是那些人呢?”

他也想不大明白。

但他會寫啊,很快,他拿出了一張白紙,然後在上面寫了起來,各個勢力,各個方面的人進行比較。

最終還是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的。

當他寫到力行社的時候,馬上眼睛一亮,便已經猜到,最大的可能便是力行社,畢竟力行社的任務被他們給搶了,是人都會窩火。

這也是出現這明碼電報的原來。

“該死的,不會真是你們吧!”

他也不由得扶著腦袋,感覺到腦殼有點兒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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