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金銘拿著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然後直接打電話到上海,瞭解情況。

只是幾分鐘後,他的臉色便陰得如狂風暴雨一樣,本來還以為這事情嫁禍給地下黨,可問題是現在被上海的《申報》給揭露出來。

這是黨國的醜聞,而且是黨國最大的醜聞,甚至說是敗筆。

他拿起電話直接打到了一夜都沒有睡覺的康子華辦公室,而現在也僅僅是閉上眼睛,想要休息,可電話直接打斷了康子華的休息。

“康子華,你給我搞什麼鬼,上海這邊已經把事情的真相給報道出來,你不是說沒有人知道的嗎,現在怎麼報道出來,你腦子全是大便嗎,還是全是屎!”

康子華本來還鬆了一口氣,可結果被罵得狗血淋頭,全身都打了一個哆嗦。

剛才所有的睏意也是瞬間煙消雲散。

“處長,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多解釋了,現在你和陸平安立刻自己打南京來,向委座解釋吧,竟然下起去手,你這個主任真是無能,無用,無知,無恥,無腦,無智!”

金銘幾名是用盡所有的力氣罵出了六個無,把康子華嚇得全身都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都癱倒在大椅上。

他這一去南京,可想而知,他的後果是什麼,這才一個多月的主任,還沒有做出什麼感覺來,幾乎沒有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便被趕下去。

“我,我特麼的……”說著,他直接抓起桌上的杯子摔了下去,然後整張桌子都掀飛出去,所有的東西都砸得滿地都是。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可以預見自己去南京的後果是什麼。

越想越氣,越想越是感覺到窩囊,這一個多月,現在還不到五十天的主任,竟然因為工作上的失誤,導致他的前途灰暗,他現有真想提著手槍把陸平安給槍斃子。

提起邊上的大椅子,便在辦公室裡砸了起來。

而外面的秘書聽到康子華辦公室裡傳來的陣陣咆哮聲以及大量東西破碎的聲音,也嚇得全身打了一個哆嗦,以前一個楊秘書直接被康子華弄不到什麼地方去了。

現在這個新的小秘書自然也是全身嚇得打著冷戰,害怕康子華把怒火發洩到他的頭上,甚至不得不整個人都提心吊膽的。

足足半小時後,康子華的辦公室裡才算是平靜下來,而外面的小秘書早已經嚇得全身都如同從水裡鑽出來一樣,溼透了。

不光是他,就連站裡的其他人也是嚇得不輕,甚至都不敢呆在站裡,或者是呆在站裡的,也全部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來人,通知下去,在家的科級幹部到會議室開會!”

“是!”

很快,會議室裡,幾個在家的校級幹部直接坐在那裡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現在我要和陸副科長去南京,向南京解釋一下這一次的西涼村事件,西涼村事件,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便不再多說,而且上海的《申報》已經指名道姓的指出是我們黨務處的人乾的,為了平息事端,我將親自去南京解釋.”

“而站裡的事情,在我回來之前,全部交給徐書記處理,暫行主任一職!”

徐鑰前並沒有多言,而是站起來行了一禮,接了過去。

“徐書記,我離開這一段時間內,要努力把事情平息下來!”

“是!”

……張天浩今天並沒有去那裡,而是一個人卻出現在杜欣然的家裡,去看望杜欣然。

“杜小姐,身體怎麼樣了?”

“原來是張先生,沒有什麼大礙了,讓張先生費心了.”

杜欣然笑著跟張天浩打了一個招呼。

“都是因為我害得杜小姐受了這一頓罪,都怪我,這是我帶給杜小姐的一點賠罪禮物,還望都小姐能收下.”

張天浩從邊上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然後開啟,從中取出一對翡翠耳環。

“好漂亮!”

看著這一對綠色的翡翠耳環,杜欣然也是心裡一喜。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做給她父母看的,畢竟以前張天浩考驗的時候,可比這種情況輕得太多了。

“天哥,有心了!”

她小聲地說道。

“唉,這一次可是長了記性了吧,以後做事要多動腦子,現在只是開始,是學習的階段,以後的形勢會更加複雜,一個不小心,可能便是身死異處了.”

張天浩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說道。

“從事必須從小事,從細節上都要留心,甚至氣味等各個方面都要小心,否則,後悔的不僅僅是你,同樣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張天浩輕輕的抓住她的手,有些認真地說道。

“天哥,你又來說教我了,我都受傷了!”

“好吧,我不提這事了!一會兒,我便要離開了,看你的伯父伯母,看我的眼神有點兒不大滿意,甚至看向我,都帶著一種敵視!”

“行了吧,天哥,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有你這樣的嗎?”

杜欣然也笑著打趣道。

“對了,天哥,你知道西涼村事情嗎?”

“知道,唉,他們真是傷心病瘋,犯下這種罪孽,也不怕人把他們打死。

真是的,現在名聲徹底臭了,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扭轉過來.”

“你們還有名聲嗎?”

“別這麼說,我會很受傷的,而且全是內傷!”

“我呸,你還內傷呢,皮比任何人都要厚,大色狼一隻.”

早上的報紙,他也看了,可問題是所有的報紙都指向地下黨,而且是在黨務處控制下,全部指向地下黨,也不知道地下黨有沒有機會洗白。

“天哥,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這事情超出我的預期了,而且我雖然知道這事情不是地下黨做的,可我不能說啊,還有我手中有那些士兵的供詞,這也不能拿出來。

這最讓人感覺到憋屈的.”

“天哥,你不想為組織解釋嗎?”

“不能,任何人都可以透露出來,但我不能,唉!”

張天浩知道,他應該站出來,但事情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而是比他想象的更難。

“那你說怎麼辦?”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黨務處絕對會把參與這一次行動的所有人員派出去,而且唯一去處便是紅區,破壞紅區的生產,或者是其他,這樣,而且人員消失,誰也找不到人,那自然這事情便成真了,地下黨有口也說不清.”

“啊,怎麼會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的!”

“別急,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但這一部分去紅區的可能性更大,抓起來審一審便知道了!”

張天浩想了想,這也是他的辦法。

實在不行,讓那些士兵站出來指責黨務處的人罪行。

當然這是他準備的最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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