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三天便能到達天津的,可是客船直接在幾個地方停靠,足足花了三天半時間才到達天津,這也是張天浩沒有想的。

畢竟一轉眼,馬上便要進入十月份了,九月中旬離開的。

當他到達天津的時候,都已經是9月29號。

當他再一次踏上天津碼頭的時候,他才心裡鬆了一口氣。

“三原君,接下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海,那裡可是中國最美的城市?”

“不用了,植樹君,我要到各地去考察商機,畢竟我是商人,我是要掙錢的,那麼多人跟在我們的身後,我如果不努力,那那麼多人將沒有飯吃,這不是對不起帝國嗎?”

張天浩笑了笑,客氣地說道。

“不過,今天我可以請你喝上一杯!”

說著,他直接找了一個電話打到了三原會社天津分社的社長豐田黑麥那裡,讓他派人過來接他一下。

“好啊!”

……一個天津租界內,一個日式的酒館內,張天浩看著面前坐著的日本憲兵隊的少尉左島樹上,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一次他請的人並不多,植植洋介,左島樹上,而且這個左島樹上還是左島千錘的兒子,雖然是少尉,可還是有著不小的權利。

“左島君,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是十幾年後再一次見面,沒有想到吧,如果不是錘子叔跟我說你在天津憲兵隊,我還不知道呢!”

“三原君,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創立了三原會社這麼大的一片家業,三原叔在天之靈,也是一定很開心的.”

左島樹上客氣的舉起杯子,直接與張天浩喝了一杯。

“家鄉的酒,好長時間沒有喝到,甚至還麻煩三原君親自把父親的禮物帶過來,我不勝感激.”

張天浩也只是笑了笑,一臉的客氣。

“左島君,你太客氣了,只是小時候的事情,許多都記不起來了,要是早知道左島君在天津,我早就過來看你。

我們從一個村子走出來的,難得相見,也算是有緣,以後還要多往來.”

“那是當然!”

張天浩在回到天津的時候,便有這個左島樹上結交一翻的打算,認識一些日本軍方的人,對他來說,還是相當重要的。

“對了,左島君,你什麼時候到天津來的?”

“前年,因為在東北剿匪有功,被調到了天津,並晉升為少尉,只是我可沒有三原君那樣的快活。

不過,兄弟相見,我還是相當高興,我們再喝.”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一個半小時後,即使是清酒,三人也喝得多了許多的醉意,即使是張天浩也裝著一副酒喝多的樣子。

“左島君,你不知道,我可是羨慕你們這些戰士,帝國的精英,與我一比較,我只感覺到滿身的銅臭味,真是丟人啊.”

“三原君,你太客氣了!”

左島樹上也是客氣的笑了笑,只是誰羨慕誰,這個誰又說得清呢。

“植樹君,豐田君,每當我看到帝國威武雄壯的軍隊開撥,從我的面前走過,我那是一個羨慕啊,帝國能有為這樣的軍隊,我感到無比的自豪,為了帝國的這份自豪,乾杯.”

“三原君,的確是這樣的,帝國的強大,代表著我們的強大,為了這強大的帝國,乾杯!”

隨著酒越喝越多,幾個人也開始東倒西歪,即使是左島,植樹,還是豐田黑麥,都帶著濃濃的酒意,而張天浩自然也是裝出了一副半醉半醒的樣子。

“植樹君,左島君,為什麼帝國不把天津全部納入帝國的版圖呢,多可惜,這麼好的城市,竟然讓中國人佔有,太可惜了.”

“呵呵,中國人佔領,相信不久將會是帝國的,只要帝國的戰爭機器一運轉,那整個中國都將是帝國的.”

左島樹上立刻搖搖頭,不屑地說道。

“哼,三個月,帝國想要打下中國,最多三個月,小小的中國那裡是帝國的對手!”

張天浩的內心也是一震,現在日本人竟然提出了三月滅亡中國的口號,有那麼早嗎?可是這個《日日報》的記者竟然也知道了。

“可是我沒有看到帝國的軍隊調動,天津好像還是你們這一點兒軍隊,是不是太少了?”

“呵呵,天津的軍隊太少,三原君說笑了,就是在一個月前,已經有一個聯隊進駐軍營,只要一動手,整個天津將輕而易舉的拿下來.”

“左島君,你知道阿香嫁人了嗎?”

張天浩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我的心真的好痛,我兒時的女神竟然嫁人了!”

張天浩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舉著杯子便坐到了左島樹一身邊,臉上還帶著無盡的不滿和痛苦,甚至還有一些淚水流了下來。

直接把剛才左島樹上的話題,給叉開來,畢竟對面的那個植樹洋介可是一個特工,對於資訊還是相當敏感的。

“你說阿香,阿香已經嫁人六年了,那年她才18歲,便嫁人,我當時才當兵,也沒有能看到她出嫁的樣子。

沒有想到,你現在還念念不忘.”

敘說了很多的回憶,而張天浩還不時與植樹洋介喝酒,至於植樹洋價,酒量也是可以,但張天浩卻從來沒有從他的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出來。

但對於天津日本人增兵的事情,張天浩還是留了心。

就這樣,四人便在這裡喝酒,一直喝到了四人全部倒下去,甚至還說著醉話為止,只是張天浩也假裝醉酒,隨間的往踏踏米坑上一倒,便睡了過去。

其他三人也是一樣,前後相差不多,便全部進入了夢鄉。

在這家酒館裡,在這裡睡覺的客人還是比較多的,顯然這家酒館早已經習慣有人醉酒在這裡睡覺。

而張天浩半睡半醒之中,一夜就這麼過去了,他才發現他還是有些擔心多餘的,畢竟三人都睡得跟死狗一樣,根本半夜沒有任何的動作,連上廁所都沒有。

顯然醉得不清。

走出酒館,張天浩才伸了個大懶腰,然後便隨意的走了出去,至於這裡的三個人,醒來之後,相信會自動離開的。

同樣,就在張天浩離開不久,三個人紛紛醒來,走出了酒館,各找各媽去了。

而張天浩同樣也是離開了日租界,而他又換了另一個身份,一個普通的學生模樣,走向碼頭的十三號倉庫,他在去南京之前,便已經讓左虎給他收購一批布料,然後存放在這裡。

“少爺,你來了?”

“嗯,阿虎,辛苦了,對了,這半個來月收到多少的貨?”

“不多,只有三百多件,畢竟我要收貨,只能暗中收貨,不能擺到明面上,否則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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