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內的老張所在的小院子裡,老張,老劉二人相對而坐,即使是這樣,也是心有餘悸。

特別是今天晚上,日本人大規模的出動,到處抓捕地下黨,他們便知道出大事了,而且是內部人員出了大問題。

即使是他們做了佈置,可是依然還是有一位同志被抓走。

“老劉,這一次要不是小秦同志堅持,我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是啊,不是小秦的堅持,甚至連你我都會被抓起來,而且我們透過排查,基本上確定了,這是莫長河背叛了組織,給組織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老張也是嘆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一次性使得整個上海的日本特務組織全部出動來抓地下黨。

雖然才過去三個小時,可是他們兩人依然還是心中充滿了不安。

但同樣更多的是慶幸,如果遲一點,或者是缺少一點兒魄力,那後果便不是他現在所想的那樣子。

“對了,錢益,張大春兩人怎麼樣了?”

“兩人並沒有問題,而且兩人一直在監視當中,除了莫長河不知所蹤,我們從前天晚上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老張無奈的搖搖頭,認真的說道:“按這個道理,很可能被日本人抓起來了,而且是送去某個地方.”

“背叛,看來這個莫長河真的背叛了,以前只是小小的試探一下,現在竟然大規模的背叛,唉!”

“對不起,老張,是我識人不明,我會向組織提出自我批評,同時調離這個副書記的崗位,做一名普通的黨員.”

“老劉,這事情不怪你,要怪便怪那莫長河吧,沒有想到,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搞的鬼,內鬼啊,如果這個內鬼早點兒爆發,我們所有人都危險了.”

“是啊,真是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了.”

他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門口的通訊員,認真的喊道:“二馬,給我做兩個餅,餓了.”

“好的,只是老張,我們沒有多少糧食了,現在吃,明天可能要餓肚子,你確定現在要吃兩個餅嗎?”

外面的一個青年人的聲音直接傳了進來,有些小聲地詢問了一句。

“吃,這一次一定要吃一張餅,特喵的,這一次差點兒老底都被抄了.”

老張也是無奈,畢竟這個事情,他真的沒有想到。

“老莫啊,這一次可能把自己給玩死了!”

突然,老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才嚴肅地說了一句。

而老張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想到了什麼,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了,要不要通知一下小秦那邊?”

“不用了,小秦那麼機靈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呢,她絕對已經猜到了對方可能是莫長河,而且……”

突然,老張還想說什麼,可發覺自己說得好像都有些多餘的了。

畢竟這一切都是小秦先行提出來的,他說得再多,還有原主人認識的多嗎?

想想便知道不可能。

“好了,我們先不談小秦那邊,估計最遲明天早上,小秦便會過來.”

……

其實此時的秦玉香雖然坐在家裡,甚至在公寓裡,吃著晚飯,但她的心頭卻是有無數的草泥馬狂踩一般,直接讓她有些食不知味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現在她都不怎麼敢出門了,畢竟她猜得不錯的話,這個莫長河已經叛變了,至於組織內部還有沒有人叛變,她還不知道。

一向跟著張天浩學習的,所有的事情,都要往壞裡想,而且是最壞裡想,這樣才能在這種環境下保命,否則,他真的早死八百回了。

“會不會這個莫長河只是一個引子呢?”

突然,秦玉香的大腦之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莫長河是一個棋子,那下棋的人會厲害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以她對張天浩的瞭解,甚至張天浩給她分析過的形勢,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土肥圓賢二,這個可怕的老特務,如果安插幾個人進入地下黨這裡,還是有可能的,算計來,算計去,不把你算死不停止。

“如果真是如天浩所推演的,那高層之中很可能還有人,而且這個人會是誰呢?”

“老張直接排除在外,那只有老劉,行動隊的隊長老炮,後勤的老馬,以及……”

一想到這裡,秦玉香只感覺到大腦都有些不夠用了。

輕易不會動用這樣的潛伏人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那麼,這個人必定會在這兩天有所行動。

畢竟這一次土肥圓丟臉丟大了,如果他不行動,沒有收穫的話,那麼,他必定會受到上面的質疑。

一旦質疑,那結果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想到了這裡,她又匆匆的吃了幾口,然後便到樓下叫了阿龍和阿虎,跟她直接去那個地方,也就是老張他們所在的安全屋。

“對了,趙龍,帶上幾張餅,估計那幾位快要餓死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便下令,開始給自己三人簡單的化了一個妝。

看起來,她更像是某個大家族的大小姐,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鏢。

畢竟保鏢也是帶槍了。

……

上海悅來茶樓內,張天浩一個人坐在那裡,平靜的眼神下面,卻閃著道道驚人的寒光。

只是這個茶樓內,此時喝茶的人並不多,畢竟已經快要八點半了。

再過一段時間,可能這個茶樓也要關門了。

而在樓下,幾乎只有少少的幾個茶客還在那裡喝著茶,隨意的聊著天。

突然,正在喝茶的張天浩身體微微坐正,然後看向門口,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

“咚咚咚!”

隨著一道道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了一聲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先生,送茶具的,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張天浩的嘴角也是微微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隨著房間的門被人開啟,一個看似中年人,其實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手裡提著一個大茶壺,正小心地走了進來。

走進來之後,先把茶壺放到桌上,這才給張天浩把包廂的門給重新關上。

“先生,您好,我給您徹茶,不知道你是要毛尖呢,還是龍井,或者是碧羅春?”

“我不想喝這些,我聽說你們家有君山銀針,給我來一點,如何?”

“這個,先生,君山銀針,那是老闆的最愛,不對外出售,所以,沒有!”

“這位小兄弟,萬事好商量嗎,我有點兒喜歡喝家鄉的茶,還請你們老闆能成人之美,在些,我會感激不盡.”

“這個,我還是請示一下老闆,你看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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